「你尚無公職在身,若安排你插手公務,勢必傳來流言蜚語。如此,對你的春闈會試,必然有諸多影響。」
沈柯亭萬萬沒想到,御顏熠竟然會站在他的角度,為他考慮利弊得失。
「太子殿下為草民考慮甚多,草民深覺惶恐。然則,國難當前,草民雖無實職在身,但苦讀聖賢書,也希望能一展濟世救民之抱負。」
他想要做一些實事,而不僅僅限于,在小小的書房中,當一個幕僚,為御顏熠出謀劃策。
「既然如此,你便繼續去善堂,將容清紓的計劃,一一落實。我還會將那些無家可歸的災民,暫時都安置在善堂,這份差事不會輕松。若人手不夠,便及時告訴我,我會再安排人過去幫忙。」
沈柯亭突然站起身,對著御顏熠深深鞠下一躬,「草民絕不辜負太子殿下的信任。」
御顏熠極其看好地拍了拍沈柯亭的肩膀,「不過,即便善堂事務再繁忙,也切記不可耽誤學業。我等你名題金榜,日後入朝為官,與我一起治國理政,一展雄心抱負。」
「太子殿下殷殷教誨,草民謹記在心。」
御顏熠又各自給御錦黎和沈柯亭一沓奏章,「朝務不可耽誤,我便不留你們了。」
御錦黎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容清紓的方向,又陰陽怪氣地開口,「也是,太子王兄還要陪伴佳人,我們這些多余之人,在這邊礙眼了,自然是要離開的。」
御顏熠的身上,突然升騰起一股戾氣,「還不走?」
「行,我馬上就走。」
沈柯亭暗暗望了一眼容清紓的方向,才不舍地離開。
御顏熠盯著沈柯亭遠去的背影,良久,才收回視線,壓低腳步聲,緩緩地向容清紓那邊走去。
只是,想好好和容清紓說幾句話的御顏熠,卻發現容清紓頭上罩著一本書,沉沉地睡了過去。
御顏熠遺憾地長嘆一聲,取來毛毯給容清紓蓋上。
卻未曾想,毛毯剛觸踫到容清紓之時,容清紓便抓住了御顏熠的手,「顏熠,我沒睡,你上當啦。」
御顏熠索性坐在榻上,掐了容清紓的臉蛋,還嫌不夠,直到將容清紓的小臉揉得皺巴巴的,才肯罷休,「越來越調皮了。」
容清紓撐著坐起身,將衣襟整理好,「我剛剛听你說,要讓沈柯亭去善堂幫忙?」
那她,豈不是要輕松很多了。
容清紓不提沈柯亭還好,一提到沈柯亭,御顏熠臉上的笑意,便消失地無影無蹤,「容清紓,你是我的人。方才,竟敢再三在我面前提別的男人,想讓我怎麼罰你。嗯?」
容清紓委屈巴巴地絞著自己的小手,「我那還不是被御錦黎氣的,他總是欺負我,你也不幫忙。」
御顏熠寵溺地刮著容清紓的鼻子,「不錯,現在都知道告狀了。下次,我幫你教訓他。」
容清紓忽的板起一張臉,定定地注視著御顏熠含著柔波的眸子,「顏熠,那你呢?
「我?」御顏熠忽然站起身,故作淡定地退離了容清紓好幾步,「我怎麼了?」
容清紓沒有開口,只是向御顏熠走去,小心地解著御顏熠的腰帶。
御顏熠有些慌亂地抓住容清紓的手,神情似乎也有些心虛閃躲。
尤其是語氣,極其地沒有底氣,「容清紓,你寬衣解帶的動作,當真是越發的嫻熟了。不過,你我尚未成婚,我不會讓你毀了我的清白。」
容清紓正想說,自己是想查看御顏熠身上的傷勢,卻又話鋒一轉,「又不是第一次看了,你別像小姑娘家一樣,扭扭捏捏的。」
御顏熠是她的人,她就是想順勢調戲一下他,怎麼了。
御顏熠眉梢一挑,忽然將容清紓攔腰抱起,向床榻上走去,「既然如此,不如,先讓我為你寬衣解帶,如何?」
容清紓慌了,立即將自己的衣襟抓得緊緊的,「你……你要做什麼?」
御顏熠為什麼又不按套路出牌。
她想要純情的御顏熠,任由她肆意地調戲。
御顏熠將容清紓放在榻上,一手挑起容清紓的下巴,一手向容清紓的腰帶摩挲而去,「上一次,為你上藥之時,只顧著看你的傷口,別的地方,倒是沒注意,心中一直覺得遺憾。」
「今日,便補上這一份遺憾,如何?」
容清紓因為御顏熠的話,羞得小臉一紅。
可想到什麼後,清亮的眸子,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顏熠,你說過,我們還沒有成婚,你是不會動我的。」
御顏熠雖然偶爾有逾禮之矩,現在又壓在她的身上。
可他卻是真真正正的正人君子,真的做到了從不越雷池一步。
所以,容清紓雖然起初還有慌亂,可反應過來後,便有恃無恐地去扯御顏熠的腰帶了。
因為她的真正目的是,檢查御顏熠身上的傷,所以,容清紓扯下了御顏熠的腰帶後,去月兌御顏熠的衣服時,動作變得極盡輕柔。
御顏熠低沉的聲音里,是強忍住的克制,「容清紓,你知道現在在做什麼嗎?」
容清紓笑得極其得意,「知道,給你寬衣。」
「不必看了,傷得不重。」御顏熠猛然從容清紓身上起開,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腰帶。
容清紓心虛地模了模鼻子,「你知道了。」
「我不傻,憑你的膽量,主動吻我已是難得。今日卻如此反常,給我寬衣。」
御顏熠竟然嘲笑她的膽量,她一直就是膽大包天的,好不好?
她今日就要讓御顏熠知道,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容清紓,「那既然月兌一半,索性月兌完,我幫你檢查檢查吧。」
御顏熠克制地咽下一口口水,身上也因為燥熱,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容清紓,我不是柳下惠,能坐懷不亂。」
「你如此撩撥我,若我真控制不住,這寒冬臘月的,身上還有傷,可不會再去沖冷水澡。」
容清紓的心,也砰砰地跳個不停,看著御顏熠似乎已經蓄勢待發,有些怯生生地往後面挪了挪,「你的傷,真不嚴重嗎?」
御顏熠看著容清紓分明害怕,又一次次小心翼翼地試探。
無奈地長嘆一聲,背過容清紓,將所有的衣物穿好,「誰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