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與我洞房

作者︰落拓老叟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容清紓看似漫無目的地跟著小洪瞎逛,實則卻是往最中心的天字牢房而去。

「石頭兄弟,再往里面走,就是關押重刑犯的牢房了,我們這些獄卒是沒有資格往里面走了。」小洪見擔心容清紓進去闖大禍,及時拉住了她。

「多虧有小洪兄弟提醒,我們趕緊離開這里,免得沖撞了什麼人。」容清紓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

玄寂則是有些忍不了了,好不容易來到這里,如今卻要折返。

「說來也巧,今兒個,這天字牢房有大人物來探視,那些看守的人都被撤走了,石頭兄弟正好可以跟我見見世面。」

「听說這天字牢房最近關押了幾個大人。」容清紓試探地問道。

「可不是嘛,還是篡權造反的大罪。平常我們這些小人物,壓根見不到那些大官兒,現在倒好,落到這天牢里,我們想怎麼看就怎麼看。」小洪對關押在牢房里的囚犯指指點點,沾沾自喜道。

「噓!」容清紓突然听到,不遠處一個女人的講話聲。

「石頭兄弟,前面就是特意來探視的大人物了,我們得趕緊繞道。」小洪一副擔驚受怕地想要將容清紓拖走。

容清紓直接給了小洪一記手刃,又示意玄寂將小洪拖到角落處藏起來。

那個女子的聲音,她極其熟悉,就是右相獨女,任葭。

正因為听到提到‘殿下'二字,讓她確信御顏熠就被關押在此。

容清紓對玄寂點點頭,不動聲色地朝著那邊移去,在一個昏暗不易察覺處觀察那邊的動靜。

顯然,因為御顏熠身份特殊,在天牢的待遇也與一般的囚犯不同。

床榻、帷幔、屏風、茶幾、書案等一應俱全,除了小了點,與一般的宮殿毫無分別。看起來並非入獄,只是換了個地方住而已。

容清紓心中暗道︰果然是白擔心了。

「殿下,無論如何,葭兒都會找父親求情,讓他為你洗刷冤屈。」任葭跪坐在牢房外,哭得梨花帶雨,令人心生垂憐。

容清紓見慣了長袖善舞的任葭,此刻見到如此嬌滴滴的任葭,哭得梨花帶雨,竟別有一番風情。

但是,沒過多久,容清紓又在思索,任葭何時對御顏熠這般一往情深了,她竟從未听聞。

難道,是上次圍獵。

彼時,御棠華、任葭二人言笑晏晏地跟著御顏熠秋獵,似乎任葭纏綿的目光一直膠著在御顏熠身上。

容清紓定楮看向背著身子的御顏熠,她倒是要看看,他對待這哭得風情萬種的美人,是怎樣的態度。

玄寂看看不知神情的御顏熠,看看情意綿綿的任葭,又看看欣賞一出好戲的容清紓,一時尷尬不已。

良久,御顏熠才淡淡開口道︰「天牢乃污穢之地,任姑娘在此私見外男,有損清名。」

「殿下,葭兒並非不守禮教之人,只是擔心有人加害殿下,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希望殿下別趕葭兒走。」任葭一听,小臉煞白,急忙擺手解釋。

「任姑娘如此,可是忤逆不孝。」轉眼間,御顏熠又給任葭安上一樁罪名。

「葭兒對殿下……」容清紓正探著頭去听任葭的表白,誰知,任葭話未說完,便頭一偏,嬌弱地昏睡過去,斜斜地倚在牢房冰冷的玄鐵柱上。

「容清紓,听夠了麼?」御顏熠溫和的聲音里,蘊了幾絲清冷。

容清紓听牆角,還被抓包,有些心虛,所以,趁玄寂不備,一把將他推了出去。

反正死和尚不死道友。

「殿……殿下。」玄寂模了模鼻子,神情不自然地看向御顏熠。

「玄寂,將你昨晚所見,再說一遍。」御顏熠冷淡的語氣中,似乎還有輕笑聲。

容清紓的心跳,驟時慢了半拍,這是要找她算賬了。

葉蕙說御顏熠是笑面虎,確實不錯。他一笑,便讓人一陣顫栗。

「殿下,屬下昨夜……昨夜……神思恍惚,想是……看花了眼。」玄寂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話來。

原本他對容清紓還是憤憤不平,但想到御顏熠多年來孤立無援,難得動情。容清紓雖然與御顏熠並不般配,卻也不想因他之故,而讓兩人心生隔閡。

況且,今日御顏熠被下獄後,往日里那些忠心不二的官員,紛紛倒戈相向,恨不得對太子府敬而遠之。

而容清紓得知此事厚,非但沒有對他退避三舍,反倒想方設法地混入天牢,只為見他一面。

單憑這一番情意,他都不能讓御顏熠和容清紓心生嫌隙。

玄寂為容清紓袒護,這讓她有些意外,但她也不想隱瞞御顏熠,否則,只會為將來埋下禍根。

「玄寂,可否先回避一下。」容清紓坦然地從角落走出。

玄寂看向御顏熠,見他沒有反對,這才遠遠的為二人把風。

「進來。」御顏熠這才轉過身子。

「好。」容清紓無可奈何,拔下任葭的簪子,將鎖撬開。

容清紓剛撬開鎖,人便被御顏熠一股蠻力拉了進去,將她壓在床榻上。

「顏熠,你先放開我。」這個姿勢,太曖昧了,她莫名有些心慌。

御顏熠注視著容清紓的眼楮,不知在想著什麼。

過了許久,才長嘆一聲,從容清紓身上離開,「你走吧。」

容清紓看著這樣的御顏熠,心中一痛,原來他也是如此脆弱。

她沒有絲毫猶豫,死死抱住御顏熠的手臂,嘟囔道︰「我不走,我千辛萬苦才混進來見你一面,才舍不得離開你。若非擔心你背後的傷,我早就像餓虎撲食撲上去了。」

「听不見。」這時,御顏熠臉上的陰霾,才漸漸散去。

那抹柔柔的笑意,也如破雲之日,越發明朗。

「哎呀,我剛剛說了什麼?」容清紓裝作什麼也沒發生地問道。

御顏熠也不再追問,將容清紓攬入懷中,故作輕松地問︰「容清紓,我想听你解釋。」

容清紓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坦白,「我昨夜回到普世寺後,便被我哥哥拉去給他解毒。他應該是發現玄寂是你的人,故意打傷了我的膝蓋,我重心不穩,所以就……」

容清紓低著頭,沒敢看御顏熠,見他半晌沒說話,又急忙道︰「真的,膝蓋上現在還有印記。」

容清紓並未思考其他,急忙挽上褲子,證明確有此事,卻被御顏熠抓住手,低笑道︰「這麼急著寬衣解帶,與我洞房?」

容清紓壓下羞赧之色,故作淡然地看向御顏熠︰「遙想梅陵之時,你還是個克己復禮的柳下惠,怎麼如今卻變成了放浪輕狂的登徒子了。」

「若非如此,怎知你看似雲淡風輕,卻如此經不得調戲。」御顏熠的言語越發輕佻。

「若是被師父他老人家知道,雲巔高處的顏師兄被我拉入了紅塵,非得將我逐出師門。」容清紓臉上漾著明媚的笑容。

御顏熠沒有開口,只是笑得意味深長。

「你昨夜回府後,可曾喝藥調理身子?」容清紓縴長的手指輕輕落在御顏熠的脈搏上。

「放心,我已無礙。」

「恢復得不錯,這是我今日為你調制的藥。」除卻損耗過多而造成的虛弱,確實沒有大礙了。

「辛苦了。」御顏熠在容清紓額間,落下一吻。

「顏熠,有一件事,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要向你坦白。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要生氣。」容清紓見御顏熠凝重的神色漸漸散去,試探地說道。

「關于風遷宿?」

容清紓听他語氣有幾分輕快,似乎並不在意,才繼續道︰「我哥哥說,待他和柒瓏姐姐大婚過後,風遷宿的師父便會來容家議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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