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請你出面

作者︰落拓老叟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太子王兄可是身體不適?」御沐琛故作關心。

「嗯。」御顏熠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御顏熠冷不防的一句話,讓御沐琛一愣,不過一瞬,又擠出陰柔的笑意問道︰「太子殿有不適,可要回府休息?」

「嗯。」御顏熠拂了拂衣袖,起身揚長而去。

御顏熠突然離開,眾人面面相覷,又不明所以地看向御沐琛。

「本王還有公務在身,也先告辭了。」御沐琛之所以在黎王府逗留,一是想弄清楚御顏熠與容清紓是否果真有私情;一是想看御錦黎笑話。

如今御顏熠和容清紓都離開了水榭,看御錦黎焦頭爛額也看夠了,自然無心在此逗留。

「琛王慢走。」

「原本還羨慕你艷福不淺,仰慕者如過江之鯽。如今看來,你在這些鶯鶯燕燕的脂粉戰場中,也招架不住,我更是無福消受了。」御沐琛經過御錦黎身旁時,腳步一頓,壓低聲音嘲諷。

「總比琛王愛而不得好。」

「未必!」御沐琛被御錦黎一激,握拳奔向獨處角落的周蔻,「蔻兒,當年之事,我無法還你公道,但我承諾,日後我不會容忍任何人讓你受委屈,包括母妃。你可願以我之名,冠你之姓,成為琛王正妃。」

「我……殿下高高在上,臣女不敢高攀。殿下乃國之棟梁,何苦耽于兒女情長。」周蔻咬了咬嘴唇,狠下心拒絕。

「蔻兒,若你現在不願,我可以等。」御沐琛在周蔻手中塞了一個玉雕的男童。

「容清紓,你跟太子哥哥關系匪淺。」暗道中,御棠華有一搭沒一搭地踢著地上的石子。

容清紓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不過點頭之交罷了。」

「你與太子哥哥同來黎王府,又私下獨處,都是眾目睽睽之事。你以為憑借太子哥哥那一番言論,便能將你們的私情洗清。」御顏熠不說那番話還好,說出來後,明顯是坐實私情。

「我與太子殿下一清二白。」

「要听你解釋的人是父皇,不是我。念在你與那些矯揉造作的貴女不同,本公主奉勸你一句,你與太子哥哥絕無可能。不管你是一心攀附皇室,還是對太子哥哥真心實意,都趁早斷了念想,別忘了你姑姑的前車之鑒。」

「若我真與太子糾纏不清,也許會引得皇上對太子生厭,如此一來,不是對黎王更有利?」知道皇後和先皇後的恩恩怨怨,御棠華還這麼為御顏熠考慮,她倒是有些意外。

「本公主的事與你無關,你只要記住,別惦記太子妃的位置就行了。」御棠華神情有些不自在。

「棠華公主金玉良緣,清紓銘感五內。」回京後,耳邊便不斷有人提醒,她與御顏熠之間難以逾越的鴻溝。

她又何嘗不知,她與御顏熠注定無緣。

御棠華聞言,欲言又止。

兩人這一路,都再未開口。

「我知道你是聰明人,所以今日之事,便要靠你解決了。推開這塊石板便能上去了,不過,在外面看守的侍衛都是武功高強之人,千萬別驚動他們。」御棠華指著頭頂上的那塊堅硬厚重的石塊。

「請棠華公主後退幾步。」御棠華依言,後退了五六步。

容清紓將袖袋的瓶瓶罐罐陸續掏出,搗鼓了半天後,用羅帕包好手掌,將藥粉撒向石塊。

石塊立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粉碎消融,不出片刻功夫,便出現了一個僅容一人出入的小洞。

「容清紓,你剛才撒的是什麼?」御棠華驚愕地盯著容清紓。

「這是出師時,師父的贈禮。放心,都用完了,我不會對你下黑手的。」容清紓謊話隨口就來。

說完,又撒了些藥粉在御棠華身上。

御棠華被嚇得花容失色,手忙腳亂地拍打著身上的藥粉,「容清紓,你大膽!」

「棠華公主若是將藥粉都拍掉,待會爬上去的時候,身體沾染了石塊上的藥粉,化骨于此,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說話間,又將藥粉撒在自己身上。

御棠華聞言,立即頓住雙手,癟了癟嘴,「那……那你再給我撒點藥粉。」

容清紓不想再多說什麼耗費時間,再次在御棠華身上撒了藥粉後,以商量的語氣詢問御棠華,「我先抱棠華公主上去?」

御棠華看著幾乎化為齏粉的石塊,眼神有幾分閃躲,「容清紓,本公主是懂得禮讓的人,就讓你先上去吧。」

「便依棠華公主。」容清紓知道,御棠華如此,是因為不相信她的藥粉,拿她做探路石。

不過她也無所謂,正好她不願抱御棠華夠那個洞口。

雖然容清紓恢復了武功,但她並不想讓人知曉,所以,助跳了好幾次,終于夠到了洞口。

而後,以極其不雅的姿勢,攀爬了上去。

「真是不雅觀,小心以後嫁不出去!」御棠華確定容清紓無礙後,腳尖點地,輕輕一躍,勉強從洞口擦身而出。

「我武功盡失,比不得棠華公主身手矯健。」容清紓恭維的話張口就來。

御棠華哼了哼,算是默認了她的話。

「這櫃子後面有一扇門,穿過這扇門就是關押容吟蓁的地方。」御棠華指著一個落滿灰塵的破舊櫃子,顯然是嫌髒,不願動手,想讓容清紓將它推走。

容清紓只想盡快見到容吟蓁,根本不在意上面的積灰。

輕而易舉便將破舊不堪的朽木櫃推開,露出一扇半舊不新的小木門。只是,上面上了一把銹跡斑斑的鐵鎖。

「棠華公主可有鑰匙?」

御棠華模了模鼻子,干咳著道︰「我只知道黎王府的暗道通向何處,今日是第一次來此。」

「借公主金簪一用。」未待御棠華開口,容清紓便拔下了御棠華的鎏金如意簪。

她尚未及笄,還不能別簪,只能借御棠華的用了。

御棠華本欲發作,但見容清紓取下金簪是為了開鎖,瞬間息了怒意,只是雙眼發光地盯著容清紓撬鎖。

「容清紓,我看你既會用藥,又能撬鎖,比宮中那些只會舞文弄墨的夫子們強多了,要不然,我拜你為師吧。」

容清紓正在凝神搗鼓鐵鎖,御棠華的話根本難以入耳。

只听見, 嚓一聲,鐵銹鎖便墜落在地。

「抱歉,金簪有些劃痕,還望棠華公主不要生氣,清紓改日必以重禮賠罪。」容清紓仔細看過這支金簪,上面有容家商行的印記,所以才放心取下撬鎖。

「沒事,這都是小事,不必在意。容清紓,你答應我的請求嗎?」御棠華看著容清紓,兩眼放光。

「答應什麼?」容清紓將金簪放在御棠華手中,顧不得木門上面的灰塵與霉味,直接便推開了。

「就是……」御棠華看到門內的一番情景後,呆愣愣地將口中的話咽下。

容吟蓁的侍女半跪在陰暗潮濕的地上,一雙眼楮哭得腫脹成包,將昏迷不醒的容吟蓁緊緊地抱在懷中,竭力不讓容吟蓁受寒。

「二姑娘……」小丫鬟看到容清紓後,眼底的希冀乍然而起。

可看到容清紓身後的御棠華後,恐懼感油然而生。

恰在這時,容清紓給了挽風一個噤聲的動作。

「挽風,我和棠華公主是偷偷潛進來的,你不要驚動外面的守衛。吟蓁姐姐怎麼樣了?」容清紓竭力控制住自己,才沒有讓自己的憤怒外泄。

「奴婢不知道,姑娘被關進來後,便口吐鮮血,不省人事了。」

容清紓觀望了容吟蓁的氣色後,又認真地為她切脈,「她這是中毒了。」

「中毒?怎麼會中毒?」御棠華疑容滿面。

「挽風,我今日出門未帶金針,你先將這藥丸喂給吟蓁姐姐,可保她暫時無虞。你們再委屈片刻,稍後尚書府的人就過來了,我們不會有事的。」容清紓安慰地拍了拍挽風的肩。

「請二姑娘放心,奴婢一定會照顧好姑娘。」得了容清紓的承諾,挽風也冷靜了許多。

「棠華公主,我們回去吧。」

「這就走了?」御棠華猶如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我想我知道那位幕後人的手法了,吟蓁姐姐是清紓長姐,清紓理當避嫌。所以,便要麻煩棠華公主出面,讓此事真相大白了。」另外一層原因則是,她今日剛被御顏熠推上風口浪尖,實在不宜再露鋒芒。

「好。」御棠華也沒有忸怩,一口應下。

「此事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容清紓在御棠華耳畔輕聲耳語。

二人折返之時,合力將一切還原,除卻那個被藥物所摧毀的鐵塊。

「容清紓,你大哥從不踏足各親王府邸,今日竟然破例來了黎王府;就連那個神秘兮兮的風遷宿也過來了,你們容家人真是護犢子。」御棠華遠遠地便看到立于水榭中的容千衡與風遷宿,言語中頗為羨慕。

「若棠華公主受委屈,黎王殿下亦會挺身而出。還有,風遷宿雖與容家相交甚密,但他不是容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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