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是何居心

作者︰落拓老叟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大公子似是陷入了沉睡狀態,藿藍診察過後,發現大公子並無性命之憂,只是不知何時才能清醒。」藿藍放下手中的佩劍,向容清紓的青絲傳去精純深厚的內力。

未幾,青絲上的水珠便銷聲匿跡了一大半。

「看來那群族老也沒有那般喪心病狂,只是想讓長房大亂,而後趁火打劫。如今我們回來,他們怕是不會再安分了。派人盯著那群人,一有異動,立即來報。」

藿藍輕輕點頭,擔憂地看向容清紓的勃頸處,「主子傷勢如何?」

「放心,我自己的身體,可是愛惜的緊,只是皮外傷而已,方才已經處理好了。過不了兩天,便能痊愈,身上其他的傷,也無大礙了。」

「如此便好。」藿藍懸著的一顆心暫時放下來了。

「去休息吧,還是以前的房間。」

「主子,藿藍有辱使命,並未查出隱藏在容影之中的內奸,請主子責罰。」藿藍行至房門時,突然轉身,羞愧不已道。

「無妨,只是那人太狡猾,我們提高警惕,另謀它策便是。只是,切記不可打草驚蛇。」容延梵說過,這步棋子,他還有妙用。

「琛王殿下,小的被容清紓騙了,她根本就沒死,現在還安然無恙地回了容府。」都督剛才听聞容清紓回府的消息後,氣得火冒三丈。

「容清紓那條賤命,本王還沒放在眼里。今日設下此局,為的就是試試御顏熠對容清紓到底有多在意,沒想到他還真的自投羅網。本王正愁找不到他的把柄,如今看他如何向父皇辯解他和容清紓的奸情。」御沐琛懷里摟著佳人,陰鷙的眼神含著凶光。

「可容清紓對殿下下了毒,若是不盡早解毒,會不會有損殿體?」

「本王體內的毒性,暫時壓制住了,本王麾下的那名毒醫,不日便會趕來京城。」

「殿下福澤綿長,容清紓區區毒術,殿下又豈會放在眼里。」

御沐琛陰柔邪魅的笑容,越發明顯,「看來,馮都督你還有事要稟告了。」

「殿下英明!」

「說!」

「京衛指揮使似乎要投靠大皇子的陣營,听聞二人在密林相談甚歡。」都督雖然垂著頭,可那雙露著精光的眼楮卻四處游移,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

「陶衍簡直是不知死活,本王多次游說,讓他入本王的陣營,他不是推月兌,便是搪塞。本以為他能規規矩矩地做個中立派,如今倒好,御顏熠一回古御,他就去獻媚取寵了。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也不必對他手下留情了。御顏熠算什麼東西,本王得不到的人,他也休想得到。」御沐琛放在佳人香肩上的手突然用力,便傳出一聲脆響。

「啊——」而後便是佳人的放聲尖叫。

「沒用的東西。」御沐琛嫌惡地將其推出懷中。

「琛王殿下,妾身知錯了,求殿下饒妾身一命。」佳人狼狽至極地趴在地上,不住地磕頭求饒,即便頭破血流也不敢停止。

「來人,處理干淨。」隨即便進入了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熟練地將佳人拖下去。

對一個妙齡女子即將香消玉殞,沒有任何同情與憐憫,似乎本該如此。

「琛王殿下,我們還要不要對容家動手?」

「本以為容家那老東西遠赴江南處理水患,只要激化容家族老,讓他們那群人內斗,便能扳倒容千衡;然後再讓容延朗解決容清紓,容家便不成氣候了,沒想到容延朗竟然是個兩面派,就連不聲不響的容延梵也能獨當一面。不過,容家亂的是長房,與他一個二房的庶出之子何干,命死間盡快除掉容千衡,找到家主印鑒。」

「小的明白了,此次小的必當戴罪立功。」馮都督抱拳領命。

「表哥,東西送到容延梵手上了。」夏霽拉著一張驢臉,趴在御顏熠處理公文的案前。

「嗯。」御顏熠繼續閱覽公文。

「表哥,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不將東西直接送給容清紓,非要給容延梵。依照容家那條不成文的家規,他肯定會想方設法地拆散你們,這下,你和容清紓徹底沒戲了。」夏霽現在還沒弄明白,御顏熠對容清紓究竟是否有意。

「如此,不是正如你們所願?我與她,本就無緣,又何必多做牽扯。」御顏熠提筆,為公文做批示。

「什麼叫如我們所願,你與容清紓一刀兩斷,分明是 先生一手造成的,可別把我牽扯進去。離開折瓊山莊時,外祖父千叮嚀萬囑咐,讓我留意你的婚事,我敢肯定,最支持你們在一起的人就是我了。」夏霽拍著胸脯保證。

「容清紓不會因為我而違背約定,更何況,她與你相談甚歡,你想與她對飲那壇百年佳釀,直接去容府便是。」御顏熠將夏霽的心思一語道破。

「表哥此言當真?」夏霽擦了擦就要流出來的口水,笑吟吟地問道。

「一試便知,況且,我的玉佩還在她那里。」

夏霽一臉質疑地看向御顏熠,「表哥,那麼重要的麒麟玉佩,你都給了容清紓,你當真放得下她?」

御顏熠眼皮也沒抬一下,「如此廢話,看來你是不願去了,我讓玄穹去取便是。」

「表哥,我明日就去容府,現在就去睡覺,養養精神。」夏霽打了個響指,飛快地躥出了書房。

書房悄然無聲,御顏熠卻不知為何,再也看不進公文。

「我要探望大公子。」清晨,容清紓起身梳洗用膳後,便朝扶淵堂而來。

「二姑娘探望大公子,小的自是不敢阻攔,只是大公子喜靜,這侍女,卻是萬萬不得入內的。」護衛態度強硬,不容一絲質疑與反駁。

「如此,也罷。你們便在此候著。」容清紓原本帶上藿藍,是打算硬闖進去的,既然放她進去,也不必多此一舉了。

東溟學藝期間,她回過容府,容千衡的容貌,不說熟悉,卻也是一看便知。

如今這床榻所臥之人,與容千衡身形容貌如出一轍,難怪可以混淆視听。

「二姑娘,大公子中毒昏迷之前,特意囑咐,除了二姑娘,任何人不得探視。可我等還是走漏了風聲,引得容家大亂。」容清紓正在給容千衡把脈,身後突然傳出清亮悅耳的男聲。

「你是楠川?」容清紓依稀記得容千衡身邊有個喚做楠川的小廝。

「難為二姑娘還記得小的。」楠川勉強扯出一抹笑意。

「這是大公子的藥?」容清紓看著楠川托盤上的白瓷碗。

「是的,有問題嗎?」楠川緊張問道。

「這藥對大公子身體無害,也無藥效。」容清紓端過白瓷碗細嗅。

「難道大夫有問題?不應該啊,我們是從外地請的大夫,大夫還是深夜蒙面進的容府。」楠川百思不得其解。

「大夫沒問題,應當是此毒罕見,他又不善解毒之故。」否則,大公子不一定能等到她回府。

「二姑娘可能解毒?」楠川滿含希冀地看著容清紓。

「大公子面色紅潤,呼吸順暢,脈搏有力,看起來並非中毒之兆,反倒是入睡一般。這才是此毒精妙之處,真正暗含玄機的是,身上散發的這股異香,濃而不俗,細而不膩。東溟藏書巨豐,對于此毒也無記載。值得慶幸的是,大公子近日無性命之虞。解毒還須下毒人,終究還是要揪出下毒之人。」

「除此之外,二姑娘沒有別的辦法了?這段時間,我們明察暗訪,沒有查出任何蛛絲馬跡,就算有幸找出下毒之人,也未必肯交出解藥。」楠川的眼楮有點發紅。

「我有一法,可惜只有五成把握。若成,大公子頃刻之間便能清醒;反之,則是一命歸西。此事事關重大,我需要同三哥商討後,才能做決定。你好生照顧大公子,我得空就過來探望。」容清紓看著躺在床榻上的大公子,終究長嘆一聲道。

「恭送二姑娘。」

「藿藍,去……回流染居吧。」容清紓原本打算去探視風遷宿,想了想,又覺得不妥,終究還是改口了。

「主子,剛剛傳來消息,三公子和族老們在前廳起了爭執。」

容清紓點頭,對藿藍耳語一番後,便急忙去了前廳。

「三公子身為二房之人,卻插手長房之事,恐怕不合禮數。」一個身體發福的中年男人吸了一口水煙,瞟了一眼容延梵,語氣陰陽怪氣。

「姑父應當清楚,容家各房素來和睦,同氣連枝,守望相助,長房有難,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容延梵輕抿一口茶,笑得溫柔,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我看未必,大公子出事後,二房先是不學無術的容延朗拿大,對長房之事指手畫腳。他一走,你便火急火燎地趕來主宅主事。我們旁人不知二房是何居心,想必你自己是心知肚明。」一個兩鬢花白的老者冷哼一聲,不住地用右手捋胡子。

此人是容家如今最為年長之人,是容清紓一輩的叔公,排行老二。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