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突擊搜查

作者︰落拓老叟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御沐琛的人馬,可沒有再講什麼道理。

直接就沖了進來,絲毫不顧及在臥病在床的古御帝,也沒有顧及到入睡安眠的周蔻。

翻箱倒櫃的巨響聲,驚醒了周蔻,讓她差點摔倒在地,幸而容清紓及時出手,扶住了周蔻,才未讓周蔻摔傷磕傷。

起初,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周蔻,在看到容清紓和殿內提著燈橫沖直撞的侍衛後,那多的瞌睡蟲也被趕跑了。

「蔻兒,延和殿闖入了圖謀不軌之人,為了你的安危,我不敢有所耽擱,只好如此了。還希望,蔻兒對我不要動怒生怨。」

容清紓冷冷地笑著,「御沐琛,你不知道,父皇需要靜養?你不知道,夜深人靜,大家都要歇息?」

御沐琛目眥盡裂地指著容清紓,動靜幅度大得,連身上的披風都要抖下去,「歇息,我看倒是未必。這時候,正好方便你和奸人勾結,暗中行不軌之事。」

「你沒有看到,殿內的燈都熄了?」

「熄了燈,正好方便你做見不得人的事。」

容清紓不動聲色地掃過那些翻箱倒櫃的侍衛,發現,他們並沒有靠近密道。

想來,他們是不知密道的存在的。

這也讓容清紓暗暗舒了一口氣。

只是,在容清紓剛要松氣時,御沐琛卻指揮著侍衛,向密道的方向搜尋。

觸發密道機關開關的,是一個青花瓷花瓶。

照那些侍衛們粗暴的翻箱倒櫃的動作,很快,便會觸動到密道的機關。

容清紓的提心吊膽,似乎流露出來,被御沐琛有所察覺,「容清紓,你這是急了。難不成,這延和殿,當真是有鬼。」

周蔻站直了嬌弱縴細的身軀,鑒定地擋在容清紓面前,「延和殿有沒有問題,一目了然。難道,殿下看不出來。」

「蔻兒,我讓你暫時委屈片刻,待在此處,你心底可是對我有怨?」

「民女不敢。」

「蔻兒,有些事,你還是不插手得好。以免,為了一介外人,牽連了太傅府,便得不償失了。」

容清紓將那些情緒都掩飾下去,朝糾結萬分的周蔻點了點頭,言笑晏晏地看著御沐琛,「御沐琛,誰笑到最後,還尚未可知呢。」

御沐琛咬牙切齒地昂了昂頭,逼近容清紓,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容清紓。

似乎是想以身高的差距,從氣勢上碾壓容清紓。

容清紓高高昂起頭顱,雖是仰視御沐琛,氣勢卻不輸御沐琛,「御沐琛,你離我這麼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對大嫂圖謀不軌。」

侍衛們看看御沐琛,又看看容清紓。

腦海中,不約而同的想起,當初御沐琛試圖調戲容清紓,反被容清紓教訓之時。

看著御沐琛的目光,越發的意味深長。

看著周蔻的目光,多了幾分同情和惋惜。

看著容清紓的目光,就……

侍衛們只覺得,容清紓是條猛漢子,什麼話都敢說。

御沐琛恨恨地甩開衣袍,退得離容清紓遠遠的,「容清紓,你當真是不要臉至極,連本宮的清白都敢詆毀!」

御沐琛退,容清紓便進。

直到,容清紓將御沐琛逼近了牆角,「御沐琛,你私下里和我獨處,可不會如此畏畏縮縮的。」

「容清紓!」

容清紓拎著御沐琛的衣襟,「這是惱羞成怒,翻臉不認人了?」

「你,厚顏無恥!」

御沐琛的內心,已經氣得火冒三丈,理智更是被怒火沖擊得沒有任何的殘余。

甚至,都要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只想馬上逃離容清紓的窮追猛打,「我們走!」

「殿下,可是我們還沒有搜查完。」

御沐琛擔心自己隨時都要被容清紓霸王硬上弓,哪里還顧得上搜查什麼可疑之人,「我說什麼,你們听不到嗎?」

「是是是。」

御沐琛踉踉蹌蹌的,可以說是,落荒而逃。

御沐琛一干人等走遠了,可容清紓卻開心不起來。

「清紓,看你愁眉不展,可是擔憂什麼?」

「御沐琛只是一時被我們趕跑,很快,他便會卷土重來。而且,會越來越難以對付。」

周蔻的眸光暗了暗,想說什麼,卻又轉移話題,「今晚,你是不是見了什麼人?」

「嗯,此刻,想必他已經走了。」

容清紓為了和御沐琛打馬虎眼,那種下三濫的招數都使出來了,就是為了給御顏熠爭取時間。

容清紓的聲音一落下,御顏熠嘲諷至極的聲音,便在房內響起,「我若是離開,又如何能見識到,你能如此寡廉鮮恥。」

周蔻一頭霧水地望向容清紓,「你們怎麼了?」

周蔻明顯地感覺到,御顏熠好似變了個人。

尤其是對容清紓的態度,可謂是讓周蔻大吃一驚。

周蔻完全沒有想到,對容清紓可謂是唯命是從的御顏熠,居然也會對容清紓冷語相向。

可是,容清紓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周蔻目瞪口呆,「你我毫無瓜葛,你管我作甚?」

一開始,不還死活不肯承認,他們是患難與共的夫妻?

如今,還要多管閑事麼?

她就是有脾氣了。

「你我不過萍水相逢的陌路之人,你和誰眉來眼去,我確實管不著。只不過,你在父皇的延和殿中,行苟且之事,著實礙眼。」

容清紓也是厚臉皮,對御顏熠的話,左耳進右耳出,權當沒听見。

「周蔻,既然他來了,我看他精神得很,守夜的事,就交給他吧。」

容清紓也算積了一肚子火氣。

她雖然做錯事了,但這次和以前不同,實在是情有可原,干嘛還要做御顏熠的出氣筒。

「父皇的病情,隨時都會反復,你需得片刻不歇地盯著父皇,不能休息!」

「御顏熠,你還是不是人!」

「放肆!膽敢直呼吾名!」

御顏熠散發出來的殺氣,震得周蔻背脊發涼。

周蔻拉著容清紓,似乎不想讓容清紓再惹怒御顏熠,「清紓,太子殿下不對勁,你別和對著干,否則,會吃虧的。」

容清紓瞪著御顏熠,「等治愈了皇上,我立馬走人,絕不留在這邊礙你的眼。」

「如此甚好!」

容清紓以為,御顏熠只是暗中潛入皇宮,查探古御帝的病況後,便會馬上離開。

誰知,御顏熠來到這邊後,便舍不得挪窩了,一連賴在這邊好幾日。

害得容清紓不僅要照料古御帝,還要隨時提防御沐琛突襲。

只是,奇怪的是,御沐琛不知是何緣故,再未踏入延和殿半步。

容清紓費盡心思,想要聯絡尚在京城的周安晏,可是,寄出的一封封密信,都是有去無回。

所以,後來容清紓轉而向容家求救,得到的卻只是靜觀其變,一切由御顏熠安排。

容清紓對著一副肖像畫涂涂抹抹,嘴里還憤憤地念念有詞,「御顏熠,你就不是人!記得所有的人,獨獨就忘記了我。」

「都已經初冬了,你居然還讓我打地鋪!」

「這倒也算了,還不給我被褥!」

「還好我最近都有喝藥調理身子,不然,非得被你折磨至死!」

「更氣人的人,還明里暗里地嘲諷我水性楊花、不守婦道,都不讓我靠近你!」

「我做這些,還不是為了你,你居然還不識好歹!」

容清紓越想越氣,氣得肺都要炸開了。

周蔻端著一碗湯藥過來,強忍著笑意,「清紓,藍霧宮的弟子送湯藥過來了。」

「我都這麼慘了,你還笑!」

這幾日,她對侍衛暗中使用催眠之術,打听到不少的消息。

其中,就包括從藍霧羲得意忘形時說漏嘴的消息。

藍霧羲說,她和鑒長老暗中合謀,引誘御顏熠去機關迷城中取藥引。

機關迷城並非他們口中所說的那般凶險,可是,其中卻有一株忘憂花,會讓人忘卻心中最在意的那個人。

「若不是太子殿下在意你,又怎會如此?」

「我情願他不在意我,也不希望,他忘記我。」

「至少,太子殿邊沒有其他女子,你們隨時都能從頭開始。」

說這句話時,周蔻眼底閃過顯而易見的落寞。

容清紓眸光一閃,故作罵罵咧咧地接過周蔻手中的湯藥,「唉,我又要被顏熠呼來喝去了。」

周蔻強扯出一抹笑意,「去吧。」

容清紓都已經準備好,要被御顏熠呼來喝去。

誰知,容清紓進去之時,御顏熠卻只讓她將藥碗放在桌上。

容清紓眨巴眨巴著眼楮,「我可以走了?」

「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容清紓指著自己,「你問我?」

御顏熠嫌棄地瞥向容清紓,「還有其他人?」

容清紓挑了挑眉,「我家郎君說,不讓我透露名字給外人,尤其是外男。」

嘁,忘記了她,對她這種態度,還想知道她名字,想得美。

御顏熠不滿地皺了皺眉,「你家郎君是何人?現在何處?」

「不知道。」

「不知道?」

「你問這些作甚?」

御顏熠忽的不自在地移開眼楮,「父皇雖未清醒,但病情已有起色。說來,皆是你的功勞,我關心你,也是理所應當。否則,未免顯得不近人情。」

「不必了,男女有別。況且,我已是有夫之婦,當謹守婦道。」

不是說她不守婦道?

那她今日就克盡婦道唄。

「初見時,你說我們曾是患難與共的夫妻?」

其實,御顏熠在夢中,確實時不時地浮現出一個雨後天青色的倩影,只可惜,他始終都無法看清那人的容顏。

「當時,你想取我性命,我自然得和你套近乎,不然,我今日未必還能站在這里和你談話。」

御顏熠要麼就自己想起這一切,要麼,她就裝成一個陌路人。

總之,容清紓不想直接告訴御顏熠,曾經所發生的一切。

因為,她知道的一切,都只是她的記憶,不是御顏熠的記憶。

「周姑娘為何也說我們關系非同一般?」

「我們也算是故人。」

「算是?」

容清紓慵懶地伸著腰,「我確實是認識你的,至于你,認不認識我,只有你自己清楚了。」

「那延和殿的密道,為何你會知曉?」

其實,這個問題,御顏熠憋在心中很久了。

「皇上告訴我的唄。」

御顏熠忽的一步步逼近容清紓,在還有一步之遙時,又停住了腳步,「你到底是誰,為何,隨時隨處都有你的存在,我對你卻沒有任何的印象。」

容清紓望著近在眼前的御顏熠,心口忽然一滯,好似慢了半拍,「我……我怎麼知道……」

御顏熠情不自禁地挑起容清紓的下巴,「為何,我對你似乎不抗拒。」

甚至,還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容清紓。

他,到底是怎麼了?

有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容清紓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定力,才舍得將御顏熠推開,「登徒子!」

說著,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跑開。

御顏熠一時半會,也愣在了原地,幾乎邁不開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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