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青龍大陸 一百二十七章難解連環劫

作者︰萌犬奶凶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賀蘭長空的阻攔終于使人動怒了,可是有人卻悠悠道︰「一道殘魂而已。」

素音突然開始念經超度起舅舅來,這個舅舅一直是最疼愛他,為他操碎了心。

他臨終的執念竟然還是要見外甥一面,天可憐見,竟然終于見到心心念念的外甥。

賀蘭長空突然微笑著看著外甥道︰「我能夠感覺到,六道輪回即將要開了,那將是一個嶄新的世界。」

可是淚水已模糊了素音的眼楮,他自從剃度出家後,除了舅舅再也沒有人來探望過他。

就連原先支持他的朝臣,怕被他牽連,因此紛紛與他劃清界線。

甚至老師李連章也沒有來探望過他,曾經他也苦諫過陸春曉,不要始亂終棄。

因為昔年薛紅藕替他卜算神龍寶藏的地址,也為他作出了很大犧牲。

在卜算後,她的腿漸漸就使不上力了,有時必須借助拐杖來行走。

幸虧這次由于安神醫的診治,終于打開她心結,使她願意重新面對生活,並作出輔佐陸辰的決定。

但是期間也摻雜著關東王的因素,好多高手是他派出來幫助孟嘗雨來鞏固地位的。

或許是心生隔閡,因此師徒十五年間沒有見過面。

李連章趁汴梁大亂隱居到了故鄉會稽省的杭州城,不用說李汪氏也與他會合了。

對于大名鼎鼎的前太傅,自然沒有人敢去找他麻煩。

因為太傅不僅是當世鴻儒,而且學生遍天下。

最主要他的本領非凡,沒有人能夠對抗他的龍山印。

李汪氏突然從夢里醒來道︰「我听見了喜訊,慧兒也取得了歷練的資格。」

李連章淡淡道︰「我的女兒若是沒有取得資格,也就不配姓李了。」

李汪氏笑道︰「看把你美的,慧兒也總算有出息了,為娘也放下心了。」

李連章卻正在秉燭夜書,皺著眉頭似在思考著什麼難題一樣。

李汪氏卻嘆了口氣道︰「咸吃蘿卜淡操心,你既然不在其位,別惹火燒身了。」

李連章白了她一眼道︰「你好久沒剪頭發了。」

李汪氏模著頭發道︰「不是你昨天陪我上街剪的頭發?」

隨即她明白過來,立即罵道︰「我就頭發長見識短,又怎麼啦?」

李連章嘆息道︰「你好好睡覺吧,朝堂的事你又不懂,和你說了也白說。」

李汪氏道︰「別欺負我老婆子識字少,可是道理是一樣的, 無理的人寸步難行。」

李連章擲下毛筆,他也覺得心煩意燥,仿佛今夜有要事要發生一樣。

他想了許久,然後掏出箱子,找出器具來,仔細擦去灰塵。

退下來十五年了,他就沒有算過卦了,可是今天逼得他重操舊業。

當他嘩啦一聲擲向桌上時,突然睜大了眼楮,驚恐萬分。

李汪氏突然坐起身道︰「我突然心慌得難受,好像要發生什麼大事一樣。」

這時她突然听見桌子發出顫抖的聲音,再仔細一看竟然是丈夫在顫抖。

她吃了一驚,連忙披衣而起,突然間她伸手握住了丈夫的手,李連章突然清醒過來。

他推開妻子,突然又重新擲出,可是卦相沒變,但是心里也沒有先前那麼驚恐。

或許他經歷的大事太多,所以向來泰山崩于前而色如常,只是先前那驚恐的感覺從何而來?

李汪氏道︰「我總看你們擲來擲去,看我的。」

她突然抓起來,也奮力擲出一把。

或許是先前握手時,沾染上了丈夫的靈力,她這一擲讓李連章喜出望外。

李連章突然將想寫的書信放在燭上燒掉了,看著準備了許久的心血化為烏有,他突然長松一口氣。

他笑道︰「我也要睡覺了,年紀大了不能熬夜了。」

李汪氏叫道︰「別不洗腳鑽被窩,害得我白天總要曬被子,那味道實在是重啊。」

原來李連章雖然是個讀書人,可是有個壞習慣,不喜歡洗腳。

年輕時還好,李汪氏有精力督促他洗腳。

如今年紀大了,她睡得早,李連章半夜冷不防鑽被窩里,天亮一股老臭腳味,因此經常遭受他埋怨。

可是他還是改不掉這個陋習,李汪氏只好白天含淚曬被子。

她是干淨慣的,聞不得那味兒。

好多人年輕時有潔癖,可是到了年老變得異常邋遢,李連章也不例外。

李連章笑道︰「我要好好泡泡腳,將老腳皮修掉點,磨腳走路都不方便。」

李汪氏嘆息了一聲,看來丈夫今晚心情不錯,她也沒想到自己隨手一擲,竟然化解了李連章一個心病。

正當他眯著眼楮泡腳時,突然一聲悠悠的「太傅」喚醒了他。

李連章听出是薛紅藕的聲音,他大喜過望,連忙張望起來,薛紅藕的影像突然出現在腳盆里。

李連章尷尬地拎起腳來,然後問道︰「薛姑娘,這些年好嗎?」

薛紅藕還像十五年前一樣,靦腆一笑道︰「我已經嫁人了。」

李連章卻松了口氣,這表明她的心結已解開了。

他就怕听到「我還等著他」幾字,那這場孽緣永無化解之日。

有時必須放下,才能行得更遠。

李連章突然問道︰「夜深了,你來找我有事嗎?」

薛紅藕遲疑了一下道︰「我怕他有血光之災,躲不過。」

李連章感覺右眼皮直跳,他剛才心驚肉跳的感覺可是千真萬確的。

可是想到最後妻子擲出的一把,他突然長吁一口氣,或許流血並不是壞事。

他想了一下道︰「他在青龍寺,應該有空聞大師保護。」

薛紅藕道︰「空聞大師如今正在湘南……」

她將先前所發生的事,全部向李連章重復了一遍,包括那陸春啼離去。

李連章暗暗吃了一驚,原來這幾天竟然發生了那麼多事。

包括好多名門世家弟子出事,薛紅藕也講了一遍,其中自然提到了紅衣面具人對赤東城所作的事。

听薛紅藕娓娓道來,好像她親歷一樣。

自從鬼菩薩呂卜逝世後,薛紅藕的能力仿佛有了極大提升。

如今那紅發魔女也歸西了,那個摩雲洞自然也歸她了。

薛紅藕在整理遺物時,竟然還被她發現了以前沒有注意的好多著作。

那時她尚年幼,好多東西也理解不了,所以可能會有遺漏。

可是如今憑借她在卜卦上深厚造詣,竟然無師自通了。

所以這個「萬里影照術」,也是她剛學會不久。

雖然好多事情她沒有親歷,可是能夠借助神通,幫她還原出真相來。

李連章听說後也是大吃一驚,想不到這個薛紅藕竟然如此了得啊。

紅衣面具人 難道是神秘的紅衣教主?她欲對陸春曉不軌?

這個紅衣教主究竟是何來歷?竟然連赤東城也敢偷襲,到底在找什麼東西?

還有江湖傳說,她手下的左護法赫連行雲曾經誘惑陸辰去了西海邊沼澤地,結果害他誤食了毒蟒果,喪失了功力成為廢人一個。

雖然後來被證實,那赫連行雲的笛子是別人栽贓給他的,可是紅衣教仇視陸辰是毫無疑問的。

如今江湖的水 很深,陸辰雖然在天地風雲榜上名列第三了,可是他畢竟只是個前世子。

母親被謫仙樓手抓走至今,父親出家在青龍寺,他是孤苦無依的少年。

可是紅衣教為何要仇視他?難道是陸春曉得罪了紅衣教中某人?

而這紅衣教成立至今也不過是廿年而已,難道昔年陸春曉與某人發生過齷齪?

李連章也陷入沉思中,薛紅藕卻悠悠道︰「太傅大人的龜元盾可以用來引蛇出洞啊。」

李連章突然眼前一亮,好一個聰明的薛紅藕竟然與自己想法不謀而合。

原來龜元盾不止是一面,而賜給姬家的只是其中一面龜元盾,李連章手中的龜元盾是母盾。

那位前輩實在強大啊,竟然殺了龍龜一家,把它與子女的龜背全制成了龜元盾,結果子盾全部服從母盾。

當然這個龍龜只是龍龜一族的子弟罷了,若是初代龍龜實力無比強大,誰能夠殺它一家老小啊?

而且九個龍子月兌險後,經過萬年的康復,如今在天庭里混得風生水起。(龍子蒙難詳見《帶著萌犬去巡天》)

所以它們早就繁衍出一個個獨特的家族了,龍龜也不是特定的專稱了。

基于對于龍的崇拜,龍子的家族繁衍得無比昌盛,或許也與天道有關吧……

卻說當素音超度完舅舅,突然從半空里跳下好多人來,他們全部戴著面具穿著紅衣。

陸春曉突然大吃一驚,原先紅衣教主曾經與他邂逅過,結果被他追殺了七天七夜。

那是因為他當時圾龍衛及影衛的幫助,所以紅衣教主被追得上天無門,入地無路。

當時紅衣教主氣急敗壞道︰「陸春曉,總有一天,我會將你加諸于我的侮辱加倍還給你及你的後代,你給我等著睢。」

只見一人突然掏出一只笛子來,陸春曉臉色劇變,二十五年前他就見識過這只魔笛。

赫連行雲獰笑道︰「陸春曉,你兒子命大,竟然還會咸魚翻身,可是你卻在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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