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青龍大陸 第九十五章化險為夷

作者︰萌犬奶凶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大漢眼看不妙,騰空躍起,一雙流星錘被挑飛,落在江里。

可是隨著康輝一聲大叫,又涌出五個彪形大漢,五人獰笑著同時擲出流星雙錘。

出手實在歹毒了,竟然將蕭克明所有退路全封死,康輝狹長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險。

可是蕭克明是何等樣人,他是十大巨寇之一,一身本領何等驚人。

突然間厲喝一聲,槍尖上青氣一閃,大漢們只看見無數槍影重疊,每一個人以為槍尖將點到咽喉。

就在他們心神一懈之際,突然間十點寒芒爆發,正扎在十只流星錘上,一股巨力回涌。

幾個大漢紛紛走避不迭,機靈的早就松手了,否則會被自己的流星錘給砸死了。

只見連續幾聲轟隆巨響,五六只流星錘月兌手砸向桅桿,還有三四只卻向大漢們砸去。

大漢們見他如此凶悍,紛紛大喊一聲就逃命去了,只怕逃得慢了,成為閻王座下新鬼。

可是他們快,流星錘更快,幾人幾近絕望了,想不到招惹了一個煞星。

原本想將他打成肉醬虐殺的,結果自己反倒要先丟命,打臉來得太快了。

抱頭鼠竄的人里面當然也包括了那個康大少爺,他此刻屁滾尿流,只恨爹娘給他少生兩條腿。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間一個客人從宴席上掠起,身如靈燕般曼妙,一斬三抄,將所有砸向大漢們的流星錘抄在手里,如懷抱西瓜般愜意。

那是個睡眼惺忪的士卒,身上分明穿著零陵縣城防軍的服飾,因為其背心有零陵卒三字。

紅樓帝國的城防軍,待遇不高,就屬于鄉勇一類,最高指揮官是都團練使。

這就要牽涉到青龍大陸的徭役制度了,古代的徭役其實是封建社會特有現象,分更役與正卒役、戍卒役。

更役︰征發對象為每戶符合應役標準的丁男,服役範圍主要是中央或地方的各類土木石建築工程,期限為一個月。

而作為更役,紅樓帝國向來以錢代役,因為有神木幫的存在,因此各大工程建築全部由承包了。

若是人手不足,可由其自行向社會上招聘,或是官府派遣城防軍來協助。

紅樓帝國民間十分富足,百姓安居樂業,根本不在乎多出些錢,因此以錢代役是最普通的現象。

兵役︰炎黃大陸規定每丁服役兩年。

一年在郡縣內接受軍事訓練,叫正卒役。

一年去京師宿衛或戍邊,可以錢代役,每三日三百錢,繳納完成者叫過更。

所以在古代捕快的功能不僅是捕捉江洋大盜,還是縣令的鷹犬,經常下鄉捕捉逃役者。

在杜甫的敘事詩《石壕吏》中有詳細描述︰

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老翁逾牆走,老婦出門看。

吏呼一何怒!婦啼一何苦。听婦前致詞,三男鄴城戍。

一男附書至,二男新戰死。存者且偷生,死者長已矣!

室中更無人,惟有乳下孫。有孫母未去,出入無完裙。

所以古人發出苛政猛于虎的感嘆。

可是在青龍大陸,由于紅樓帝國是以商立國,沒有駐軍,因此就不存在所謂的正卒與戍卒。

郡縣等城防專門招募鄉勇來解決問題,其俸祿不從中央財政支出。

可是作為地方上的父母官們不刮一層皮實在不甘心啊,因此將募兵產生的用度開支全部攤派給每戶的徭役里。

城防軍的設置是這樣的︰什長、小旗、總旗、團練使,佐領,校尉,果毅校尉,折沖校尉,偏將軍,將軍,都團練使。

可是各郡縣還有私兵,那是郡守與縣令的私人武裝,其設置與城防軍不一樣的。

郡守府基本上由主簿或判官作為最高武裝的指揮官,就像那陳谷逸本是呂知府下屬方判官手下一個將,百姓也統稱其為將軍。

私人武裝當然替主子效命,不听從其它人領導與指揮的。

而且其用度開支會被郡守們巧立名目攤派到每戶頭上,其實上是每個應服役的壯丁頭上。

城防軍是民間自治組織,听從都團練使的命令,他卻听從都督的命令,並由其直轄領導。

地方折沖府的最高指揮官就是將軍,全部由中央五軍都督府任命的。

所以地方折沖府分屬于東南西北都督府,並由其都督統一指揮。

所以郡守是無法指揮城防軍替他服務或用來打擊江洋大盜,可是他可以向都團練使申請協助。

可是紅樓帝國情形是兩樣的,因為沒有五軍都督府,所以城防軍由兵部侍郎直轄管理,侍郎受尚書管理。

可是在米志偉篡權時,兵部尚書與侍郎卻成了雞肋,原因就是他們手下沒有直轄的兵力可調動進行反撲。

刑部尚書與侍郎還可調動六扇門的力量進行自保,可是力量終究有限,所以那個時候戶部尚書的份量反而重得多。

幸虧吏部尚書與工部尚書及禮部尚書逃走了,若是落在米志偉手里,吏部尚書同樣雞肋。

他雖然是身為百官之長,可是手下也沒有兵可調動。

反倒是禁軍統領吳法天卻坐擁重權,可惜那時他卻奉命出宮去追查紅衣教了……

丑介磨是零陵縣城城防軍佐領秦海手下的兵士,可是如今他突然出現在這兒,與康土司手下佳賓們推杯換盞,就顯得非同尋常了。

其實先前蕭克明出手時,先使一個虛招,嚇破了大漢們的膽,使他們錯以為命將不保,連忙撤力自保。

然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雷霆出擊,果然一舉成功,對于弱者的心態他掌握得非常到位。

而他本身也不想多殺人,那樣結下梁子無法化解,冤家宜解不宜結。

所以砸向桅桿的流星錘速度更快,當時連丑介磨也無法反應過來,等他發現不妙,過來正好救下那幾人一命。

康輝嚇得身如抖糠,褲管下有黃色液體流下,令他顏面大失。

康輝哆哆嗦嗦指著蕭克明道︰「請丑大人主持公道,替本少爺殺了他。」

蕭克明听了康輝的話哈哈大笑︰「好一個丑大人,原來是升官發財了!」

丑介磨微笑道︰「識時務者為俊杰,克明兄,你也可以升官發財的啊。」

康輝突然似踩到了蛇蠍一樣跳起來︰「克明,你就是十大寇之一的蕭克明,鬼國余孽啊。」

丑介磨突然厲聲道︰「閉嘴,康姓也是昭武九姓之一,同樣是鬼國守護家族之一,你父親康土司沒有告訴你嗎?」

這時宴席上不知是誰在慌亂中打翻了一個燈籠,恰恰就被引燃了。

此刻尚是天光大明的時候,燈籠根本沒有點亮,可是它偏偏被點燃了,所有賓客大亂,不是人人會武功。

這世上有的人對武功一竅不通,可是因為善于鑽營,卻混得比武夫們好千倍百倍。

然而關鍵時刻,武夫們逃命的本領全是一流的,幾個倒霉蛋偏巧被桅桿壓下底下了,無力掙月兌。

眼看火勢越來越大,顯然丑介磨過來前桅桿沒有全部倒下,可是就在一瞬間形勢發生了極大變化,桅桿支撐不住後終于倒下了。

恰好又引發了火勢,而幾帆布還將倒霉蛋全部卷在下面,無法逃月兌,生死關頭幾人叫得格外淒慘。

就在這時突然間一艘艨艟快艇飛速駛來,幾條人影飛速掠來,人位青面老者突然對著烈焰拍出幾掌,火焰全滅。

出手救火竟然就是那康土司,只見眯著狹長的眼楮,閃著寒光,看著蕭克明。

康輝突然竄到父親面前叫道︰「爹爹快替孩兒報仇,那強盜把桅桿砸倒,居心叵測。」

康敬塘瞥了兒子一眼,沒有接話,只是問道︰「傷亡如何?」

這時負責宴會的客家瘸著腿過來了,他倒沒有被壓在桅桿下,可是卻被扎在大腿上,不幸受了傷。

魏管家滿面歉意道︰「老爺,只有幾人受了傷,幸虧你來得及時。」

康敬塘對兒子道︰「混帳,我關照過你,近來江湖上不太平,叫你別給惹事,你卻偷跑出來宴客,要是出了事,連我都擔當不起啊。」

肖家的幾個公子小姐此刻全部嚇得面色慘白,還有幾個全是韶關城里巨賈,他們腦滿腸肥,偏偏不會武功。

若是將這些康土司的財神爺全燒死,康敬塘要賠得傾家蕩產了。

肖家如今是韶關城里最有權勢的新貴,康土司好容易攀附上了,自然格外巴結,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第一送給肖家。

想不到康輝竟然包了這艘畫舫就出來游山玩水,順帶來逼親。

康敬塘劈面給了兒子一個大頭耳光,將他打得哇哇大叫。

他瞠目結舌道︰「你敢打我,我回去告訴娘,叫她罰你跪洗石磨。」

「咯……」

一個被火薰得滿面黑灰的歌伎突然忍不住笑了半聲,仿佛是一只剛要啼叫的老母雞被人掐斷了喉嚨。

她也是死里逃生的一位,若不是康敬塘及時起來用康家絕學極陰掌滅了火,早被燒死了。

她拼命捂住嘴,可是實在太滑稽了。

所有人看向她,終于忍俊不禁,哄堂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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