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青龍大陸 第二十三章風又起

作者︰萌犬奶凶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隨著聲音突然一人似幽靈般從空無人煙處憑空出現了,初時嚇了陸辰一跳,因為那人仿佛是個綠色的妖怪。

當他掀開偽裝,將樹枝等雜物去掉,再取下面具,赫然是個精瘦的中年男子。

他陰森地朝陸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

狗子道︰「老妖,這位是阿貴交代的新人王路。」

陸辰親熱地上前握手︰「兩位前輩,請多關照。」

可是兩人卻不約而同將手縮在背後,似看外星人一樣警惕地看著他。

陸辰驀地反應過來,在尊卑森嚴的古代是不行握手禮,尤其是初次見面時。

古代的握手禮,只流行在親朋離別際,還有特殊的場合。

一是在洞房花燭夜,當著親朋盟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以此表示對愛情的忠貞不渝,因此詩經中就有這種描寫。

二是在親朋離別際,握手以示告別。

古代當官著實不易,因為有的地方還未開化,有瘴煙毒蟲,一去可能就是生死離別。

一旦朝庭下了詔令不去就是抗令,如果棄印而逃,那麼永生不會錄用。

所以古代的送別詩特別多,就是因為有這種巨大的風險,親朋前來送別有見最後一面之意。

還有一種是吊唁場合,親朋間、上司對下屬的慰問。

陸辰知道自己又搞了次烏龍,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狗子笑道︰「你這小子好厲害,居然救了公主,一下子成為五品侍衛了。」

狗子眼中冒出狂熱的光芒,他與老妖倆人僅是普通兵士,無品無餃。

在禁軍中想出頭必須努力提升到校尉,到了偏將軍至少是四品了,否則就是一場空啊。

雖然陸辰如今是五品,可是在他沒有轉正前,也僅是虛餃啊。

雖然沒有實權,但是好處是可以拿俸祿啊,半年一拿,錢糧參半拿。

一般虛餃大都是世襲的,在青龍大陸僅止于五品以上。

虛餃的俸祿只能拿實職的五分之一,雖然不多,好歹也是份收入,而且起跑線就比平民百姓高得多了。

他名義上是五品侍衛,可是在兩人眼里就是毛頭小子,兩人人嘻嘻哈哈,該說說該笑笑,也沒有因為陸辰的到來而有所改變。

狗子見陸辰也沒有架子,就打開了話匣子道︰「暗崗的作用是監視,除非有特別重大情形,才會干預,否則是坐視不理。」

陸辰這才知道在皇宮里暗崗多如牛毛,若不是他今天來跟崗,他還不知道其實從他第一天進來,就進入了暗崗視線里。

一旦他有危險舉動,暗崗們有就地格殺的權力,所以阮小七特別提醒他不要亂跑,否則死了也無處喊冤。

這時陸辰發現兩人走路時全都一瘸一拐,兩人在間隙里互相幫忙上藥,看著兩人大腿上烏紫的血痕,交錯縱橫,讓他心頭發寒。

一想到自己白花花的將來也有可能四面開花,陸辰心里頓時就發 了。

說實話他前世也沒有挨過打,盡管經濟不寬裕,父母還是很寬容的,連手指頭都舍不得戳他一下。

但是這個社會是等級森嚴的封建社會,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都有可能會被挨揍。

打還是輕的,重的是還有法外刑,例如砍手砍腳,還有黥面,在臉上刺字。

女奴就更可悲了,還有髡刑,將頭發全部拔掉,想想也是很痛啊。

其實髡刑是羞辱刑,正規的是剃掉頭發,古人認為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也,孝之始也。

可是到了行刑官手里,就會變本加厲,叫人拔光犯人頭發。

狗子與老妖的慘狀其實還是與刺客有關,他們被那可惡的妖紅雨所牽連,堂堂冰琉國皇宮如若無人之境,被人堂而皇之闖進來行凶。

老妖與狗子也算是老人了,皇宮本來就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可是那天半夜偏偏給修為不高的妖紅雨闖進來刺殺公主,令兩人大呼冤枉。

可是禁軍左將軍秦武總得找個替罪羊吧,因此很是責罰了幾十處暗崗,但是平素與他關系鐵的,卻根本沒有受到處罰。

所以陸辰在這兒半天,听兩人罵了秦武好半天,但他們也只敢悄悄罵。

他們也不怕陸辰去打小報告,他剛進宮,還沒有人脈。

而且兩人是老油子,到時來個死不承認,甚至倒打一耙,倒霉的只能是打小報告的。

陸辰頓時同情心泛濫了,就幫助兩人上藥,兩人見他心腸不錯,與他也就親近起來。

其實陸辰一直沒有什麼架子,可是在皇宮里混反而是最致命的,容易受人欺負。

兩人便與他拉起家常,這倒是令他頭痛的,其實兩人也有套他話的意思。

陸辰剛來這個異世才兩天,好多地方根本不熟悉,只能含糊其辭。

兩人見他口風緊,也很識趣,初次見面知道陸辰也不會與他們交淺言深。

陸辰見到氣氛有點冷場,便叉開話題,扯到偽裝上來,扯到偵查上來。

兩人見他肯學,也知無不言,將注意事項一一關照,並把何處有暗崗也說給他听,遇到盤問時的口令等,也一一告訴了他。

等到了輪值時間,陸辰回去交差了,用過晚餐,又去接受劉姑姑的禮儀教習。

華燈初上時,正是皇宮里最忙碌的時刻,皇宮里只見宮女們一列列出行。

人流似長龍,有的要去守衛,有的要去點燈,有的要去巡邏宵禁,秩序井然,忙而不亂。

太監們在宮女點亮宮燈後,要派人看守的,就是防止點燃油燈,引燃大火。

而像昨夜的巡更太監肯定是偷賴睡覺了,所以燒了好多馬廄與棚舍,因此陸辰一路過來,就听說那個太監已被處斬了。

又到了集合地點,李慧音還是老樣子,只是左臉頰上有道血痕。

梁佳輝依舊陰沉,可是他臉色發亮,顯然混得不錯。

梁惠茹依舊小鳥依人,可是顯得心事重重。

陸辰用眼光一掃,他記憶力驚人,馬上發現又少了幾十人。

看來昨夜的失火,連累了好多新人,他們剛進宮,正是最好的替罪羊。

亂棒打死了,用薄席一裹,往亂葬崗一丟,任憑野狗叨去吃了。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沒有人會為其灑一掬同情之淚,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他了。

可是陸辰還是感到有人用神識鎖定他,這讓他很緊張,告誡自己千萬不能慌張。

冰無垠收回神識,心想︰但願不是那孽種,而且張彬也證實沒有看見他臀部有那胎記。

原來在皇宮中,還潛伏有好多密探,專門替冰無垠打探各種消息,因此她的消息才比所有人更靈通。

這個時候,作為敬事房主管,王利芳其實相當于大內總管。

雖然他僅有五品,可是卻是太監首領,他手下負責十二監。

而御造監,也是其一,專門負責各種建築的監造。

如果有水兵,還得監造各種兵船,因此這個監的油水很足的。

像王利芳其實有個專門的職務叫侍監,而十二監首領太監各有兩個總管。

這個時候,御造監左總管于成虎正向匯報建造新棚舍的預算,這次馬廄燒了十幾個,幸虧馬匹沒有損失。

而且那些馬匹也將淘汰了,到時就派人賣掉,再進一批幼馬進行培訓。

戰馬雖然被淘汰,可是作為馱運貨物還是能勝任的,因此走馬幫是大頭,基本被他們承包了。

御馬監也有很多油水可撈的,其實他們倒希望多燒死些戰馬,那樣撈的油水更多。

于成虎遞上的折子上寫了工程預算是五萬兩銀子,兩個筆貼式太監正緊張地用算盤核算著每項開支。

王利芳也是宮中老人,心眼不大,脾氣古怪。

這是沒辦法的事,沒了那家伙,想脾氣正常的通常沒幾個。

而另一邊廂房里,正坐著銀杏姥姥東方秀,因為要進宮,她特地換了身打扮。

作為東方世家也是豪門世家,出過不少名人的。

因此她也世襲到一個五品夫人,按照專業叫法也稱令人。

高于六品的恭人,七品的宜人與八品的安人及九品的孺人。

而鄉下的土財主家,就算富可敵國,也只能稱娘子,半點不能錯亂。

此刻她頭戴雲霞鴛鴦紋霞帔,耳掛鍍金花銀墜子,顯得雍榮華貴,目光清亮,與昨夜的老眼昏花判若兩人。

而那慕容七也乖巧地似個名門淑女,半點也不使性撒刁,李好卻殷勤地替她倆斟茶上糕點及各式干果。

東方秀卻是個人精,其實呆在廂房里已很久了,今天不知為何總搞不定兩個筆貼式,所以核算總定不下來。

她突然朝李好嫣然一笑道︰「這位小哥兒,麻煩你再去看一下,進程如何了。」

說罷將一張百兩銀票塞入李好袖子里,李好眼楮頓時一亮,雖然兩個財主爺已賞過他許多碎銀了,可金額沒有這張銀票大啊。

李好就樂呵呵朝正房里走去,他為人機靈,因此在宮里也混得不錯啊,據說可能升官當管事太監。

當王公公正在忙碌時,突然耳中傳入一人的吩咐,他豎起耳朵,連聲應諾。

在荷花池邊一個涼亭里,站著那個清秀的宮女,衣衫飄飄,借著燈光可以看見她眼中的滄桑,看來她的年齡也不小了。

她的背影十分英秀而挺拔,令人想入非非,此刻卻背朝著阿貴听他說話。

可是她的神識一直在留意四周中,十分警覺,因為一個華池宮專門服侍貴人沐浴的宮女,似乎與禁軍小旗打八桿子也沾不上關系。

而這處荷花池靠近永巷了,因此十分偏僻,平時鮮有人至。

永巷即我們據稱的冷宮,其實是皇宮的監獄,專門囚禁犯了錯的貴人命婦等,當然包括失寵的妃子,還有犯了錯的公主。

此刻她正用神識傳音與阿阿貴進行著交談︰「我已發現了他的胎記。」

阿貴道︰「僅憑一胎記,當然也無法認定。他對皇宮規矩也非常陌生。」

宮女道︰「是啊,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按理世子閣下自小被丐仙皇甫沉魚收養,應該對于宮庭規矩目染耳濡。」

阿貴道︰「皇甫沉魚是藍梳帝國前王妃,難道是她疏于管教?」

宮女冷笑道︰「什麼叫目染耳濡?十四年功夫就算她不教,在她身邊也應該學到許多,所以此人十有八九是假的。」

阿貴反駁道︰「可是他身上的胎記十分獨特,別人是不會有的。」

宮女沉吟道︰「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阿貴道︰「幸虧你及時出手幫他遮掩,否則被人發現,會有性命危險的。」

宮女冷靜道︰「子夜將軍,我感覺原來的世子或許已死了。」

阿貴道︰「先不要盲目下結論。」

宮女道︰「按理說姜大維是不會認錯人的,如果他見到少主一定會帶走,可是他竟然沒有。難道他也發現了什麼?你和他交過手嗎?」

阿貴道︰「他畢竟老了,雖然火候更深了,可畢竟血氣衰邁。」

宮女幽幽嘆道︰「煉武之人,不到宗師終為螻蟻啊,老了就會退步,走向死亡。」

她的神情顯得異常落寞,如果突破不了宗師,她也會總有一天老去,那時虎落平陽遭犬欺。

宮女突然道︰「我雖然沒有接觸過前世子,可是听聞他皮膚偏紫,可是這人渾身雪白,這是最大的破綻。」

阿貴的雙目突然開始放光,咬著牙道︰「我不管,就算他是假的,我也會輔助他成就帝業。」

宮女喃喃道︰「你向來是個野心勃勃的人,建功立業對于你們男人就那麼重要?」

阿貴痛苦地閉上眼楮道︰「我只想當個當世張良,替主上出力。」

宮女喃喃道︰「又一個中了《資治通鑒》余毒的人,這是本奇怪的書,宣揚的理論實在讓人費解。」

原來在青龍大陸流傳的書,基本是炎黃大陸的史料與經史之類,只是宋朝以後的沒有傳承過來罷了。

所以這個青龍大陸也有科舉制度,甚至也有詩詞,也對唐宋八大家異常崇拜。

阿貴道︰「男人的志向女人不懂的,我一生的夢想是馳騁沙場,寧願百戰裹革死。」

他突然吟誦起唐代王昌齡的《從軍行七首‧其四》的詩︰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宮女冷冷道︰「冰無垠不是冰無涯,此人心機太深沉,這小子的小命還捏在她手里,再說冰涵秀那老太婆也不好惹。」

阿貴咬著牙道︰「她也是個狠人,化身為器靈,就是想親自斬殺世子的。」

宮女幽幽道︰「任重道遠啊,成就帝業的道路充滿了艱辛與鮮血。」

阿貴的眼楮突然亮起來,燦若星辰,此時的他顯得異常英武,原來他長得也極好看,只是好像易過容了。

他突然握緊了拳頭道︰「你我注定是凡人,因為沒有一個好的家世。可是能夠追隨主上成就帝業,何嘗不是男兒的夢想!」

宮女幽幽道︰「只是你我已是世上除名之人,你是鬼將軍,我是鬼影子,人生不能重復第二遍!」

突然阿貴道︰「告訴你一個秘密,那小子還會春曉十八看遁中八步趕蟬……」

宮女突然作了一個噓聲,突然間空中泛起一陣漣漪,她的影子漸漸淡去了。

張彬突然似鬼魅般出現在涼亭邊,問道︰「阿貴小旗,你和誰幽會?」

阿貴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可是隨即隱去了,回過頭來時,顯得異常木訥道︰「你看花眼了吧,這兒就我一人,想散步解悶。」

張彬道︰「皇宮內有好多地方是我們禁軍去不得的。」

阿貴眼中精光一閃︰「謝謝你提醒,這皇宮里步步殺機,下次我一定要小心。」

張彬卻突然身子一飄,阿貴給他的感覺異常危險。

阿貴咕噥了一句︰「你有什麼事嗎?這兒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張彬笑道︰「我有杜尚宮的令牌,可以便宜行事。」

阿貴道︰「原來如此啊,那下次我該稱張侍衛了。」

他的話中充滿了譏諷,張彬面色一呆,看來這個面似木訥的小旗隱藏得很深啊。

看著阿貴身影遠去,張彬耳中傳來冰無垠的神識傳音︰「盯緊他,隨時向我匯報。」

御書房里,女皇正捧著一本《資治通鑒》在閱讀,這是她雷打不動的讀書時間。

侍講學士是重臣張文舉,年已七旬開外,也是個飽學之士,已是三朝老臣了。

「司馬光是何許人也,朕為何從來沒有听說過此人?」

這時蘊儀閣大學士張文舉老先生正侃侃而談︰「回稟女皇陛下,老臣听說這宇宙里世界何其多,當年龍無悔老祖創建青龍大陸,可是他據說也是從別的位面而來。」

可是老頭有一句話沒有說,據說當年長公主取名為無涯後,從此史書里把創世老祖龍無涯改名為龍無悔了。

女皇陛下若有所悟︰「原來什麼大漢帝國,大唐帝國,全是異世界的皇朝,怪不得朕根本沒有听說過。」

張老頭連忙道︰「據說遙遠的銀河里,有個炎黃大陸,那是他們的朝代。」

冰無垠嘆息了一聲道︰「據說那李世民也是一代明君,可是發動玄武門之變,把太子李建成與弟弟李元吉全殺了,無情最是帝王家啊。」

老頭目光閃動道︰「這天下是有德者據之,若是沒有李世民,大唐也不可能開創三百年盛世啊。」

冰無垠突然道︰「朕最好奇那違命候李煜,竟然還寫得一手好詞‘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老頭也白眉掀動道︰「他是個偉大的詞人,可不是個好皇帝,就如那陸春曉,只知流連花叢,貪杯,幸虧被其佷取代了。」

冰無垠臉色突然大變,用書拍著老頭的老臉道︰「放肆,你是受何人蠱惑,竟來妄議朝政,來人把他拖下去重責六十背杖!」

老頭頓時嚇懵了,突然間想起陸春曉與女皇陛下的傳聞,他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人啊,千萬不能得意忘形啊,他近來頗受冰無垠重用,甚至還召他來講經,結果竟然昏了頭。

杜尚宮連忙跪下道︰「還望陛下開恩,張學士是無心之過,念他年老,還望減輕處罰。」

冰無垠怒氣未消,便道︰「自然不能打死了這老匹夫,不然天下人以為朕心虛,這樣吧,改打三十大板,當庭執行!」

杜尚宮再也不敢多言了,只听女皇厲喝道︰「執金吾衛士何在?行刑。」

大門開處,金吾衛統領上將軍何子軒率領著幾位如狼似虎的執金吾衛士將老頭剝去中衣,按倒在門前石凳上,便打了三十大板。

那夜老頭的哀嚎傳到陸辰耳中,聲音如杜鵑啼血,字字如訴如泣。

吃此一驚,他腳步便錯亂了,被劉姑姑狠狠抽了一鞭。

可是陸辰畢竟已會八步趕蟬,听見鞭子破空聲,身子突然間一竄,鞭子僅抽到外衣上,抽出一道裂口。

劉姑姑面色凝重道︰「八步趕蟬,你怎會這輕功?」

陸辰理所當然道︰「這是我祖傳的!」

劉姑姑冷笑道︰「你騙鬼呢?王勝利是你伯伯嗎?他根本不會武功。」

陸辰心中卻吃了一驚,劉姑姑好像在套他話呢,陸辰連王員外是否會武功也不清楚。

就在這時,突然阮小七似幽靈般出現,給陸辰解了圍。

只見他尖著嗓子道︰「王公公有請王侍衛前去敘話。」

陸辰已听劉姑姑講了三天規矩,也知道敬事房太監的品階,那個大太監其實就是大內總管啊。

有心想巴結一下,可是他剛入宮,窮得叮當響,也沒錢去打點。

一路上陸辰便向阮小七套近乎,阮公公長阮公公短,哄得他很開心,表情也沒有第一次見面時陰沉了。

他終于開口道︰「小子,你雖然與王公公是同階,可你是後輩,他是前輩,所以多余的話不用我教你了。」

陸辰出了一頭冷汗,他連宮里好多人官職都沒弄清呢,幸好那阮小七提醒了他一下。

他想︰一個大內總管,到底有何事要來巴結我這無名小卒呢?

排資論輩的道理,陸辰自然也懂的,何況他剛入宮,想高調也沒有底蘊啊。

一見面,王公公果然笑容滿面,連忙叫人給他斟茶。

陸辰也以後輩之禮見過王公公,十分謙恭有禮。

王公公見他如此乖巧,心里也歡喜,笑道︰「咱們一個王字不說兩家話,按輩分,咱也可當得你叔伯。」

陸辰一听便順水推舟道︰「那小佷便斗膽稱前輩一聲伯伯。」

王公公樂開了懷,笑道︰「好說,好說,那咱家也不客氣了。來人啊,給我佷子見面禮二十兩。你初來乍到,總有用錢處。」

陸辰受寵若驚,連聲稱謝,對那王公公不由高看了一眼。

于是兩人便開始閑聊,王公公很是鼓勵了幾句,然後道︰「這皇宮里可不比別處,有許多禁區,你千萬不要辜負的女皇陛下的聖恩啊。」

陸辰裝出惶恐的樣子道︰「多謝伯伯點拔,小的銘記在心。」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需要經過一片松樹林,這兒光線有點陰暗,就算是白天也給人鬼氣森森的感覺,夜里經過尤其讓人不舒服。

突然間一陣陰風刮過,陸辰嚇得毛骨悚然,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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