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六章一寵出奇葩

作者︰萌犬奶凶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陸辰抬頭一看,正是那心急慌忙的魯超,被他當面一撞,滿臉通紅。

魯超頓時妙目一翻,朝茅廁里沖去,仿佛遲了就要噴薄而出了。

陸辰立時眉頭一皺,緣于他身上濃烈的香水味。

陸辰習慣薰香沐浴,但是味道十分清雅好聞,不像香水那麼沖鼻。

古人雲人淡如菊,形容人的品行高潔,散發著淡雅的清香,在淡泊中含有寧靜致遠的韻味。

當陸辰重新入席時,最後一桌小朋友正對他熱議呢。

只听那顧業茂在大放厥詞︰「如果我出生在紅樓帝國皇室,天下也會唾手可得。」

沈錫珍的孫子沈杰作了噓聲道︰「小聲點,禍從口出。」

顧永生卻不似顧永林跋扈,他是個生性膽小謹慎的人,風評倒還不錯。

兒子喜歡听他大伯教唆,兒大不由爹,如今正值叛逆期。

而且如今的社會風氣比過去開放,什麼自由博愛的風潮一古腦兒涌入,老人是無法接受的。

小胖子正在長身體的時候,雖然脾氣魯莽,經常闖禍,可是顏值也越來越高。

這讓顧永生既高興又擔憂,兒女賽爹媽,一代比一代強是好事情。

可是社會閱歷淺,容易被人帶偏,一有風便是雨,根本沒有自己的判斷與鑒別能力。

如今早就取消了過去的各種極不人道酷刑,比如腰斬與凌遲,甚至連閹割都被強行廢除。

龔虹規範了法定刑,過去以口供為王的審訊方式也被她徹底否定。

現如今皇宮的小太監是最後一批太監,他們也是時代的棄兒。

就連到了地下,也因六根不全,無法見列祖列宗。

所以他們臨終最後一件事是想法贖回自己的寶物,想方設法找到昔年的師父,出多大代價都行。

因此他們一輩子替自己寶物活著,當初入宮閹割是不收錢的,而師父們的收入就是靠日後發跡的太監贖回寶物。

滾滾長江東逝水,江山代有才人出。

當歷史的車輪開始滾動時,封建時代的殘余也必將掃入歷史的垃圾桶。

舊的綱常禮儀也不適合如今新老交替的社會,舊的制度不斷被廢除。

不論是政治制度還是社會風氣,只有變革才能推動歷史發展。

靠愚民治國的朝代也一去不復返,而開啟民智,正是龔虹竭力想引導的。

如今的社會越發講究法制,百姓替自己維權的意識比過去要濃得多了。

但是新思潮的涌入也帶來新的管理問題,外國的月亮就比華夏圓,造成青少們否定一切。

這也是陸辰將來要面臨的最迫切的問題,如何引導青少年走上正道,看來思想教育很重要。

但是正確的三觀,離不開家族的薰陶,門風的浸染,與長輩正確的引導。

古往今來,豪門出敗類也不足為奇,寒門出忠臣孝子也屢見不鮮。

其實陸辰如今是百毒不侵,他突然就想到這個問題,起初差點將自己嚇一跳。

當他施施然回到席上,顧永林卻正與幾個縣長劃酒令,這家伙的外交能力自然極強的。雖然別人厭惡他,也不得不去奉承他,裝作興致高漲的樣子。

可是施俊聰偏偏是個不解風情的古板老頭,除了處理公務,就是附弄風雅。

因此四書五經他至今仍背得滾瓜爛熟,格式詞牌也娓娓道來,但偏偏對于酒令是一竅不通的。

而且他是滴酒不沾,喝一小口都會滿臉通紅,所以陪席也只能飲茶。

對于新式飲料,比如南山汽水,還有像沙藥水(治中暑的一種藥水)一樣難喝的可樂,他也一概不喝的。

倒是施雪余與薛蘭芳兩位神醫,不僅相談甚歡,而且喝可樂與汽水也很猛。

倒是那魯超酒量極大,還喜歡喝白酒。

尤其是瀘州大曲竟然喝一斤都面不改色,甚至越喝他的眼楮就越亮。

說起來他也是個苦命的孩子,一直受到世人的霸凌。

「雄娘子」這綽號說起來也是一泡辛酸淚,就是嘲笑他雌雄莫辨。

就算他長得高高大大,可是他的說話腔調與手勢就是活月兌月兌一副美少女的樣子。

魯超說起來還與米行鎮的吳家是親戚,他娘陸芹珍是吳家老爺子的妻阿妹。

陸氏兄妹七人,姐妹四人,兄弟三人,陸芹珍排行第三。

而大姨陸秀珍卻英年早逝,生下姐弟四人後就一命嗚呼,感染產後風走的。

安神醫雖然精于產科,可是太遠了,根本請不到啊。

薛蘭芳與施雪余雖然也兼看婦科,畢竟沒有自己擼長的專科專業。

鄉下大夫其實什麼病都看,來者不拒。

但是某些科他們畢竟不擅長,只是根據醫理來應付。

發燒就退燒,有膿腫就消腫而已。

只是對標治療,不能對本治療。

據說當時也請了薛蘭芳來看過,但是等趕到時,已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連藥方也沒開,關照立馬準備後事而已。

吳家才大呼小叫,將客堂間收拾干將。

原來古代的院子里,客堂是幾家人公用的,不像現在一家一戶專用的。

客堂是朝南的,只有後門,沒有前門,因為設放靈堂時不需要大門。

當時魯超也很小,只有五歲左右,怯生生看著娘親在客堂里哀哭苦命的姐姐。

而他看見平時和藹的大姨全身腫得面目全非,面色青紫,當夜就做噩夢了。

因為死于產後風,屬于髒病,尤其是童男子,不允許靠前觀看,怕沖撞其命理。

那時規矩異常大,就連新生的兒子也不允許到近前,只有在發噩(正式穿噩衣)時才允許他見母親一面。

而兩個小姐姐才十歲上下,卻似小大人一樣替母親守靈哭靈。

尤其是大姐活月兌是大姨小時的樣子,早熟能干。

二姐卻顯得有點笨拙,事事需要大姐親自示範與指導。

想不到英容歷歷,猶似在昨天,竟然與倆人陰陽兩隔了。

尤其是二姐,跳河死得實在太冤,那個沈知縣實在太混帳,竟然冤死一個清白的小姑娘。

但是如今魯超早明白那個沈縣令是沈錫珍大哥沈錫彪,而顧永林卻是他妹夫。

因此崇明人都講,他們一家只有沈錫珍是好人,向來處事公道,胃口也不大。

可是他不貪酒,不貪財,卻嗜賭。

正因為如此,沈錫珍手頭並不寬裕。

據說這些年,他賭桌上輸掉的銀子至少有好幾萬了,將家產都敗光了。

甚至還借了黑道的高利貸,被江湖人氏數次追

債。

將他妻子按馬桶里,百般折磨,曾經轟動了崇明島。

因此他威信也不甚高,只是近三年已收心收手。

據說他中過風,倒是施俊聰替他請來施雪余替他看病,結果妙手回春。

其實最令魯超崩潰的是,他並非有易性癖,只是動作向來陰柔,所以遭人誤會。

或許是他母親陸芹珍小時對他太寶貝,舍不得糾正他動作。

據傳說若非太嬌寵,發現有這種苗頭就痛打一頓,三次一打肯定改掉。

等閑言閑語傳入陸芹珍耳中時,魯超已十八歲。

訂婚時就被人講是陰陽人,因此沒有姑娘肯嫁給他,結果活活將老娘氣死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因此小孩子的好習慣必須自小培養,一旦有不好的苗頭立即痛打,否則形成習慣就改不掉了。

但幸虧他自小跟著師父施雪余學醫術,而且他天生聰慧。

尤其是醫書六歲就能倒背如流,禁忌與配伍也記得一清二楚。

十三四歲,就能幫助師父開藥方了。

施雪余其實命也很硬,生有二子一女,全部走在他前面。

到了五十幾歲又死了妻子,結果他生活無法自理,不靠徒弟魯超幫忙,出門連件干淨衣服都找不出。

魯超服侍他吃喝拉撒,還要幫助他燒飯燒菜,洗衣洗澡,里里外外是一把手。

雖然近年來也花錢請了個佣人,可是他習慣徒弟的照顧。

只是燒飯燒菜由佣人做,貼身衣物與洗澡還必須靠徒弟打理,畢竟女人不方便。

相反薛蘭芳倒是個風流才子,還喜歡流連青樓,傳出好多緋聞。

他的福氣也不是一般好,如今的妻子也是續弦,小了足足三十歲。

兒女皆成家,家境也都不錯,他呢平時能夠幫襯就幫襯一點,這樣來往就熱絡些。

而且他續弦情商極高,雖然經濟大權一把抓,但讓他在外做人。

尤其是人情往來,出手都很大方。

他身邊也都總有一兩千現金,以備不測之需。

是以,繼子女與繼母相處也很融洽,家和萬事興。

但他生性豪爽,因此也愛管閑事,比如舉報顧永林,就由他和施雪余起頭。

但是顧永林在朝中也有人,甚至連御史中丞也要替他說話,所以扳了幾次,還是讓他東山再起。

這次顧永林竟然請來鬼子國忍者高手要為難陸辰及施俊聰,這使他怒火中燒。

老頭不顧自己身體抱恙,也要前來赴宴。

哪怕是鴻門宴,他也必須親自闖一闖。

但是突然出現的薛洋洋,卻使老頭暗暗大吃一驚,這家伙竟然也是不顯山露水的蓋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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