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青龍大陸 一百九十一章比高下 獲傳承

作者︰萌犬奶凶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六宮霓羽笙歌舞,粉黛三千寵一專。

麗質天生難自棄,君王席上宴華年。

按理這句唱罷便有一大段唱腔,以抒發自己情感的,其實解釋貴妃為何到了百花園。

可是想不到突然出現了一個女旦念白,便是開首那首七絕。

隨即眾人看見百官在歡宴的場景,這個場景出現得十分  詭異,包括陸辰知道一定是那唐明皇的鬼魂在搗鬼。

那盛大的場景,看得所有人瞠目結舌。

雖然如今的南京故宮已修復得無比巍麗壯觀,可是與盛世大唐相比,竟然十分之一也不及。

要知道唐朝的首都曾經有過搬遷,在武則天當政時曾經遷都洛陽。

陸辰還知道,前世一部極有名的關于狄仁杰系列的電影,曾經將咸陽的景象錯用到了電影海報上。

長安城的富庶是如今的人們無法想像的,當時有無數昭武九姓的子弟全部在長安進行借貸。

那是一個商業極度發達的時代,因此拆借極度發達,而放貸是西域商人在長安立身的根本。

所以發生了安史之亂後,郭子儀采取的手段是向萬國借兵,所謂的萬國即西域各國還有回紇及突厥等各民族。

王維曾經與杜甫等人唱和過上司賈至的一首詩,而杜甫的寒酸也因此唱和詩被人提及。

只因他用了燕雀高三字,有人便嘲笑他不發跡,罵他寒酸,誠可笑至極。

現錄王維  ﹝唐代﹞和賈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原詩)

絳幘雞人報曉籌,尚衣方進翠雲裘。

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

日色才臨仙掌動,香煙欲傍袞龍浮。

朝罷須裁五色詔,佩聲歸向鳳池頭。

其中最出名的便是頷聯,九天閶闔對萬國衣冠。

閶闔(入聲)即天門,實際指代宮庭九門,這是用來奉承的話,將李亨比成玉帝。

萬國衣冠就是指四方藩國及所有胡夷部族,用衣冠來代表部族是極高明的修辭手法。

而此詩中的五色詔是專指詔書,這里不能為粘和用三色詔,否則有殺頭之罪。

這就涉及到七絕與七律里三連問題,尾部可以三連仄,但忌三連平。

這個時候郭子儀已經率部平安安史之亂,所以後來以發生了極著名的《打金枝》。

廣德元年(763年),吐蕃攻佔長安,李豫出逃陝州。

隨後便起用名將郭子儀擊破吐蕃,又平定僕固懷恩之亂。

史稱唐代宗李豫為人仁孝溫恭,是一代有為之君。在位時期,定計誅殺權宦李輔國、魚朝恩及宰相元載,流放宦官程元振。

他將女兒升平公主許配汾陽王郭子儀六子郭曖為妻,時值汾陽王花甲壽辰,升平公主不往,郭曖怒打公主。

郭子儀綁子上殿請罪,唐皇明事理顧大局,不僅沒治罪反加封郭曖。

但所有的一切全離不開安史之亂的主角唐明皇李隆基與楊貴妃,若沒有這兩個始作俑者,唐朝不可能由盛轉衰。

楊貴妃在歷史上留下的好多傳說,其實並不美好,比如陷害貶逐李白。

李白之死也與此有關,他出生于西域的碎葉城,也是商人世家,所以無法參加科舉。

但是除了科舉一途,還有舉薦之說,必須有貴人賞識。

大唐時期文化氛圍極濃,尤其是達官貴人們喜歡開類似今天的沙龍聚會,全部由名士參加。

名士們在聚會時會念當世的詩人所作的新詩,因此好多詩人投靠為幕僚,就是希望能找到一條出路。

而賀知章就在玉真公主的宴會上朗讀及舉薦李白的詩,于此得到了玉真公主的賞識。

在她出面斡旋下,將李白舉薦給大內,于此李白名聲大噪。

但是李白此人壞事也壞在不拘小節上,他若喝醉了酒,便是天下老子最大。

曾在詩中雲「「天子呼來不上船,  自稱臣是酒中仙」。

範傳正《李白新墓碑》載︰

玄宗泛舟白蓮地,召李白來寫詩,其時李白已在翰林院喝醉了,乃命高力士扶他上船來見。

豈知他乘醉羞辱了高力士,命他給自己月兌靴。

要知高力士相當于大內總管,極獲唐明皇與楊貴妃寵愛。

後來便是他向貴妃哭訴進饞,終于使朝庭放逐李白。

最後走投無路的李白,便投湖自盡,于是又產生一個典故︰

說李白是撈月而亡,其實他乘機兵解而去了,因為他本來是天上神仙下凡……

熙熙攘攘的長安城讓所有人震驚不已,如此繁華景象,青龍大陸自始未見也。

隨即傳出一聲「罷駕」,女子的念白承接于此,是表明貴妃游園的前因後果。

實際上是念白結束,才有唱腔出現的。

劉花臉十分尷尬,只好接下去唱,將沒有完成的唱腔全部唱完。

這時只見他將右手扇轉交于左手,開始甩袖,然後又將右手扇轉交于左手,重復甩袖。

這段表演中規中矩,表演結束,便要表演最後的步法,這才是全場矚目的焦點。

陸辰也全神貫注地看著劉花臉表演,劉花臉雖然是隔行,可是對于這段精彩劇目,竟然爛熟于胸。

而且他扮作了女旦後,竟然生出一股嫵媚之氣,主要因為妝容的關系。

這不由使陸辰想起前世的M大師,他的扮相連女子也自嘆不如。

甚至為了保護嗓子他一生煙酒不沾,並不吃有損嗓子的食物,這種自律正是一代老藝術家們藝德的體現。

不像後來的流量明星們,表面的美好全是鏡花水月的遮羞布。

隨即劉花臉開始表演起扶柳步,那是貴妃入園後酒意上涌,待酒意消退後,她才與百花競美。

陸辰先前也表演過這段的扶柳步,可是論火候與功底,他只能自嘆不如了。

劉花臉表演得如行雲流水,將貴妃身子欲倒不倒的形態表演得無比逼真,在場的人只能喝彩。

連那女子眼中也閃現著妒忌的光芒,沒想到劉花臉竟能將這段步法表演得如此出色。

女子心中無比悲憤,難道只能放他過門了嗎?

這個時候她突然開口道︰「少年,若是你能夠替我報仇,我甘願認你為少主。」

陸辰心道︰你認不認也沒甚大不了的,畢竟你也逃不開驪姬的掌握。

可是陸辰突然想到一件事,那驪姬與薛紅藕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若是自己掌握了這女鬼說不定……

于是他便開口道︰「你難道還有翻本的機會嗎?」

女子冷笑道︰「我是女旦名角,如果沒有壓軸戲,豈能聞名天魁大戲台?」

其實陸辰最想問的是︰福如春怎會是你兒子?

他知道心懷鬼胎是形容人心術不正,可是難道這世上還真有人懷過鬼胎嗎?

女子苦笑道︰「我在槐樹林得到過奇遇,所以福如春相當于我生下的。」

其實福如春並不存在,原來他乃符的結晶,不過需要女子施展奇門異術。

因此從這意義所說,這個福如春相當于她兒子了。

陸辰知道當務之急是如何解決目前的問題,于是便听女子傳授技藝。

原來這段唱腔,除了扇子的表演外,另一派的表演卻是酒杯,但是酒杯卻是虛的。

用虛的表演出實物,這對于表演者的要求更高,關鍵是許多表演名家絕不肯輕傳這個絕技。

但是女鬼如不傳給陸辰,也沒有機會傳承。

所以她只能一咬牙,將她師父笑笑生昔年的絕技傳給陸辰。

許多絕技說穿了其實一文不值,但是要捅破這張紙,可能得花一輩子功夫,所以有沒有師父領進門  極關鍵的。

可是古人忌憚「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因此除非師父臨終,決不會將絕技傳給徒弟。

就怕徒弟學會了,忘恩負義,導致自己老無所依。

就在女子與陸辰在私自相授時,王師兄卻豎著耳朵在听。

可惜兩人全部用神識傳音,他也沒達到能夠攔截的程度。

只見王師兄的臉色變幻不定,陸辰卻起了疑心︰

如果王師兄關心師妹,為何在三十幾年後才知曉她被燒死了?

但是這涉及到女鬼的隱私,他也無法追問,畢竟他非婆婆媽媽,行事得光明磊落。

這時劉花臉已表演完畢,正坐在凳子上喘氣呢,為了這出戲,他可拼了老命了。

王師兄便關切地問道︰「師妹,你看劉師弟的表演如何啊?」

女鬼淡淡道︰「中規中矩,還請稍待片刻,我馬上傳藝結束。」

方凌雪吃驚極了,女鬼竟然當場傳藝,這能行嗎?

要知道演戲得花出無數心血,必須時時排練,否則稍有差池,便身敗名裂啊。

據說好多名宿前輩們,也會出錯。

為了救場他們有的付出極慘重的代價,有的終生殘疾,就是為了保住曾經的榮譽。

可是女鬼竟然信誓旦旦說即刻傳藝完畢,使方凌雪心頭也產生了懷疑。

畢竟在唱戲上,她也是前輩,而且她表演的《長歌行》,比那《游園》更出名。

因此白小小,在下午與晚上各有一場重頭戲,那是貴人們親自指定的。

《長歌行》的劇目也叫《霓裳羽衣舞》,除了出色的唱腔,還有華麗的行頭,是所有戲曲里首屈一指的。

到時她必須親自伴樂,就是便于她指導徒孫啊。

青龍大陸的人們無法親睹盛唐的繁華,因此也只有在戲曲里一窺究竟。

而搭建那背景,也需要芙蓉樓與神木幫合作。

因此神木幫的作用不僅僅體現在建築上,各行各業其實都用得到它,但是神木幫逐漸將它外包給別人。

雖然戲曲舞台的搭建也是暴利行業,可是對于神木幫來說,實在太雞肋了。

因此好多賣解班子,競相要承包這個項目。

戲班與馬戲班子是截然不同的,馬戲班子是表演雜耍的,所以叫賣解班子。

他們表演的是各種身體極限,比如身體的柔軟性,因此表演者經常表演彎腰餃花等項目。

但是有馬戲班子,也將江湖絕學進行表演,當然是半真半假,以今天的術語來稱呼即武術與魔術的結合。

此外還有各種畸形女圭女圭的表演,甚至是動物的表演。

所以今天的表演馬戲班子也來了好多,與戲班一起爭芳斗艷。

就在這空隙間,唐明皇突然向人們展示了盛唐時期,長安城各種生活常景。

看得所有人心花怒放,恨不生在當時。

突然間傳來一陣喧嘩聲,一個碼頭邊,一位留著長須的文士,連頭巾都歪了,醉得不能自己了。

無數官船正候在碼頭邊,絲竹聲聲,船上傳出咿咿呀呀的唱曲聲,無數梨園弟子正在盛情表演著。

一位身穿明黃色輕便衣衫的男子,正威嚴地朝著那文士招手,可是文士竟然理都不理。

一個華服貴妃雍容無比,臉如滿月,只是狹長的鳳眼閃著寒光。

她的肌膚好似雪堆就,粉女敕無比,簡直是吹彈得破。

身姿豐而不拙,體態輕盈而靈動,隨著樂聲竟然扭動起腰肢來,仿佛柔若無骨一般。

當她旋轉起來時,猶如那輕快的風車一般,足尖點地,似欲乘風而去。

如此充滿靈氣的麗人,簡直是天下極品尤物啊。

一瞬間就連垂垂老矣的方凌雪都心神一蕩,仿佛此刻,她也化身為那麗人,承受著三千寵愛于一身。

那個君王雖然未穿龍袍,可是不怒而威的氣質,卻讓人心情一肅。

看見那文士竟然不睬自己,他眉頭一皺,然後又展顏一笑,仿佛對于文士十分寵幸。

這時一個高瘦的太監奉命從船下而下,一手拎著一柄拂塵。

他年約五旬出頭,可是一頭白發,連眉毛也是雪白的。

當他來到文士身邊時,竟然听見其厲喝道︰「替我穿靴。」

正值盛夏,文士的靴子臭不可聞。

也不知他穿了多少天沒有洗腳了,老太監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可是一股臭氣突然從鼻尖傳來,原來文士的臭腳快伸到他腦門上。

太監由盛怒轉為諂笑道︰「奴才替李翰林穿靴。」

他仿佛沒事般,將拂塵插在後背,然後親自彎腰替文士穿靴。

先前天子已招呼過一次了,這次太監就命小黃門們攙扶著文士小心翼翼來到龍舟上。

天子見了文士依舊十分和氣,竟然笑道︰「來人啊,賜一碗冰鎮楊梅湯,替李翰林醒醒酒。」

喝完冰鎮楊梅湯,李翰林終于睜開雙眼。

打量著四周,尤其是與貴妃娘娘四目相交,彼此同時大笑起來。

天子大喜道︰「請李愛卿當場獻詩一首。」

這時早有太監磨好了墨,遞上龍毫筆,文士便將大袖拎起,開始筆走龍蛇。

片刻間一首《蜀道難》便揮就,天子一邊喝彩,一邊大聲念誦。

顯然他的文學底蘊極高,否則連文士的草書也無法認全,若是念錯,更是天大的笑話。

原來在古代稍有文學底蘊的必須精通行草,否則連前輩的筆跡也認不全,那不是出大大的丑嗎?

「噫吁,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

天子抑揚頓挫的聲音回蕩在龍舟上,所有人都神情肅穆,全神貫注听他念誦。

「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相鉤連。」

「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下有沖波逆折之回川。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

天子誦讀至此,不由撫掌嘆道︰「好氣相啊,氣勢磅礡雄偉,想象玫麗。」

「……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顏!」

天子突然似想到了什麼,眉頭暗暗皺起來,貴妃的眼神一厲。

她暗想︰此廝,合該當敗,蜀道難,暗寓科舉難,我若在枕邊進一言,保準他明日滾出長安城,做一只喪家之犬。

「……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側身西望長咨嗟!」

天子喜怒不現于形,可是文士已察覺不妥了。

他方才實在是喝高了,這《蜀道難》其實暗懷抱負,可是當著君主面直抒胸臆卻過了。

原來此前,孟浩然已被唐明皇觸過一次霉頭,就是那句「不才明主棄」。

唐明皇道︰「既然你知道老朽無能,請恕我不能錄用你了。」

因此孟浩然想當官的願望就此落空,而他是中唐難得的一介布衣大詩人,後來與杜甫相見于黃鶴樓。

但是孟浩然與李白交情也是莫逆,因此李白流傳有好幾首送別孟浩然的名詩,不一一贅述了。

他自然也知道好友如何得罪唐明皇的,想不到自己還是太大意了。

也有傳說,李白在遭遇陷害後,遭受了牢獄之災。

所以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恃才傲物是他們通病,就如王勃,最後溺死海里的悲劇。

而造成這個局面的,就是他恃才傲物。

結果在中原無處存身,只能遠走交趾,豈知遇大風浪結果一命嗚呼了……

突然劉花臉叫道︰「小子,你若連身段也沒有學會,乘早回去吃女乃吧。」

陸辰笑道︰「老倌兒,急什麼急啊,請看我福如春來表演一段,定叫你輸得心服口服。」

劉花臉卻撇著臉,心道︰我將吃女乃的力氣使出來,當世沒能人能演得我更好了。

原來他也傳承于南京笑笑生,原本竟然也是唱女旦的,否則就不可能表演得如此流暢啊。

原來他們師兄妹三人入門後,全部是唱女旦的。

可是由于後來兩人在發育期轉嗓了,逐漸失真了,于是再改行唱花臉的。

當然也就無法當主角,只能給武生與女旦當配角了。

王師兄卻轉動著眼珠,不知在動什麼腦筋。

其實方凌雪也已暗暗起疑了,若是說王師兄三十幾年來,對于當年的火災一點不知情,實在說不過去。

而且三人的糾葛極深,王師兄也暗戀過師妹,可是她另有了愛侶,這婚事自然不成了。

隨即幕布又拉上了,燈光重新暗下來了。

有人似靈猿似竄上去將燈具全部摘下,一一吹滅。

在室內尤其要小心火燭啊,作為戲台上用來增光的燈具,除了四角的燈籠外,還有好多青銅燈。

它們明顯比紙燈籠更亮,增亮的效果更明顯。

而且它們也比紙燈籠更安全,但是代價也更高啊。

青銅燈盞比蠟燭與紙燈籠肯定成本要高,蠟燭尤其不能防風,但是青銅燈盞卻更費香油。

要知道貧民家里連燒菜都用不起香油,根本不用說來點燈了,只有豪門世家才能用得起青銅燈盞。

一般在寺廟里才會用青銅燈盞,所以經常說青燈古佛,即由起而來的。

而陵墓里講究點長明燈,即十二個時辰不滅的燈盞,是對君王極大的尊重。

仿佛使亡者重回生前奢華的宮庭生活,即寓意著亡者的復活。

陸辰突然驚覺,幕布後竟然掛著無數的長明燈,只是全部被吹滅了。

他心中在懷疑,那個鬼皇難道真的是唐明皇嗎?

可是他想到戲子皇帝還有一位後唐莊宗,若是他只怕心性更殘暴,他的心突然忐忑起來。

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沒有退路了,女鬼師父已將絕學傳給自己了,自己也只有替她挽回最後的尊嚴。

這時鼓門又重起了,幕布後突然傳出一聲「罷駕」,那是表示宮庭酒宴散了。

這時女鬼的念白響起了,因此陸辰沒有開口唱,其實他的唱腔也來自符,並不用他親自開口。

好在此刻比的也不是唱腔,而是步法與身段,陸辰突然暗叫一聲僥幸。

他做夢也想到,竟然來到異世後,當戲子並唱戲。

若是在前世,他定然欣喜若狂,那是國粹啊,已絕傳了。

在如今那僅是混飯吃的手段,戲子地位低下,有時為了糊口還得出賣一體,那種屈辱是無法言表的。

所以他覺得活在前世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首先是不用打板子。

在這兒人們經常遭受無妄之災,于是倒霉了,經常被打得皮開肉綻。

一大段唱腔結束了,陸辰終于開始了正式的表演。

所有人都全神貫注,想看看他究竟拿出什麼手段來反敗取勝,尤其冰曉雲也目不轉楮盯著陸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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