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濤根本就不留情，當下就把對方的美夢給戳穿了。
你們倒是想得美，咱們又不傻，怎麼能讓你們這種陰謀得逞？
金字塔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在潛艇的采購上，他們沒有提這種要求，因為在防務展上，秦濤已經給他們說清楚了。
想要買，那就得現金交易，等到最後交付的時候，必須要把尾款給結清了，咱們可不賒欠。憑本事欠下的錢，對方是不會還的。
現在，對方要參加殲三十一A項目，居然也打算這麼搞，秦濤是不能容忍的。
你們想要投資，那就真金白銀的投資，如果們想要賴賬？那就有多遠滾多遠。
許正陽在一旁覺得很好笑，說好的顧客是上帝呢？秦總對很多客戶很友好，各種好處都能給，尤其是對老巴，但是，對金字塔國，就沒有這麼友善了。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因為以前在出口殲六給金字塔國的時候，對方的行為讓秦總很不滿？
許正陽有些好奇。
「秦總，我們目前的確拿不出這麼多的資金來。」馬米什說道。
「那就等你們拿出來的時候再加入也不遲，咱們也不用去看了。」
你們又沒錢，去看什麼看？
秦濤對這些人沒什麼熱情，但是，這些人的熱情很高啊！
他們是有理想有抱負的，他們想要當地區霸主，沒有足夠的資金怎麼行？
目前，放眼世界，只有美國能研制隱身機，而這種隱身機都是自用的，不可能賣出來，中國的隱身機看上去外形很科幻，在無數軍事磚家的眼里，這種外形的隱身性也相當好，說明中國在這個方面，已經研究很深入了，很有可能將這種飛機給搗鼓出來。
所以，他們想要加入這個計劃，想要獲得隱身機，甚至還擁有相關部件的生產資格。
但是，他們沒錢啊！
秦濤的態度是冷淡的，他們心中的一團火焰，也就因此熄滅。
「我們國家的收入，主要靠運河，其次就是長絨棉，我們每年能拿出來的資金並不多。」馬米什說道︰「秦總，請體諒我們的苦衷。」
金字塔國是一個農業國，主要出口的產品是長絨棉，同時，由于地理位置的優勢，他們還能利用運河來賺過路費，再然後，就是旅游業的收入了。
他們想要湊足一億美元的外匯，可不容易。
秦濤卻突然是眼前一亮。
長絨棉！
國內也有棉花，產量也不低，但是，發展到現在，基本上是一個供需平衡的狀態了。如果突然增大了服裝的出口量，那麼，上游的原材料肯定會上漲的。
按照秦濤的推斷，以後國內的輕工業產品會迅速想彩虹國出口，數量還會相當龐大，在秦濤的建議下，明州服裝廠已經做好了增產五倍的準備。
就算是佔據了先機，事先訂購了大批的布料，也有用完的一天，再訂購，價格就上漲了。
所以，從國外進口棉花，應該是不錯的選擇。
「既然這樣，那我倒是有個折中的辦法。」秦濤開口了。
馬米什一喜︰「什麼辦法？」
「你們國家不是出產長絨棉嗎？你們可以把長絨棉運過來，賣到我們國內來，你們運來一億美元的長絨棉，這筆錢，正好拿來投入到殲三十一A的項目中來。」
「秦總，您大概有所不知，貴方也生產棉花，從我們國家進口的數量不多，如果我們運輸一億美元的長絨棉過來，那貴方根本就消化不了，而且，也根本就沒有一個企業肯大批量采購我們的長絨棉。」馬米什有些擔心地說道。
秦總很厲害，但是畢竟是造船的，對于農產品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懂。
「既然我們是好朋友，那我可以幫助你們。」秦濤說道︰「你們直接和我們明州集團合作。我們簽訂協議，進口你們的長絨棉。」
「是嗎？真是太好了！」馬米什興奮地開口︰「秦總，那我們訂購潛艇，能用長絨棉來結賬嗎？」
「對，我們可以簽署長期的供貨協議，明年的，後年的，大後年的長絨棉，都可以銷售過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得按照國際價格打個八折。」秦濤有些為難。
「可以！上級應該會同意的。」馬米什當下就點頭了︰「這樣的話，我們的潛艇訂單就可以正式下了。」
此時的他，顯然不會知道，等到彩虹國徹底打開國門，自由貿易之後，中國所有的服裝廠都開足馬力生產出口服裝，上游的布料商將價格提高了一倍，因為他們得全世界的收購棉花！
接著，秦濤就用翻倍的價格，把來自金字塔國的長絨棉賣給了這些布料商，笑呵呵的賺了幾億美元，而金字塔國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因為他們簽署的是長期供貨協議！他們如果敢撕毀合同，那麼，相關聯的潛艇合同也就作廢了。
現在來說，馬米什還是很高興的，因為他們的長絨棉是滯銷的，能賣給中國，能換錢投入到軍隊的項目中，怎麼看怎麼劃算啊。
現在的他，就怕秦濤反悔呢。
合作意向就這樣確定下來了，包括殲三十一A的加入計劃，包括用長絨棉換潛艇的計劃。等到都簽署了相關文件之後，秦濤樂滋滋地帶著他們，前往天府之國。
殲三十一A的第三個意向客戶來到了殲三十一A項目處，在這里，他們看到了一架全尺寸的木制樣機。
在以前的戰機研發之中，木制樣機是一個必備過程，飛機一直都是在紙上的，只有到了木制樣機上，才能看出它的具體外形來，才能展示給觀眾看。
後來，隨著進入了計算機輔助設計的階段，這個木制樣機就不是必須的了，利用先進的計算機模擬技術，甚至可以直接在計算機上進行模擬裝配。
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做個木制樣機，殲十就經歷過這個過程，甚至後來還做過全尺寸的金屬樣機。
至于眼前的殲三十一A，做木制樣機的用意就更明顯了︰可以忽悠國際客戶！
想要讓客戶花錢，總得讓客戶覺得物有所值才行，很多軍機推銷，都是已經有了成品戰機，去客戶那里做飛行表演，現在的殲三十一A，用的是國際聯合的方式，才剛剛開始研發，這種木制樣機可以吸引更多的客戶。
「它怎麼是黑色的？」金字塔國的客戶在看到這架木制樣機的第一眼，就忍不住感慨于它的顏色了。
這個時代的戰機，已經開始使用偽裝色了，大部分都是天藍色的，這樣在天空的背景下，不容易被看出來。
但是，眼前這架木制樣機卻在全身涂了漆黑的顏色，所以，在大白天的時候，很容易從天空中發現它的存在。
「各位或許還不了解現代戰爭，你們可以看看前幾年在石油地區的戰爭，空中行動是在白天的時間多，還是在晚上更頻繁？」
空中行動的規則已經改寫了！隨著現代航空科技的不斷發展，越來越多的戰斗會在夜間打響，所以，飛機表面蒙皮的顏色變成黑色，也就可以理解了。
這樣能更好的在夜間隱藏自己。
「而且，這種顏色的涂料，也是因為它是一種隱身涂層。」秦濤繼續介紹。
隱身涂層！
听到了秦濤的話，一名金字塔國的軍官忍不住上前，伸手去模。
秦濤笑著說道︰「最近有一個小道消息，不知道你們是否感興趣。」
「秦總請講。」
「前不久，達索公司的設計師去美國參觀F-117，其中一名設計師非常感興趣，用手在飛機表面模了一下。美國人也沒有留意，但是，他們不知道，這名設計師已經用手指把涂層給刮下來一層，藏在了指甲縫里，法國人就這樣獲得了隱身涂層的秘密。」
此時，正在模這架模型的金字塔國軍官趕緊停手。
「當然了，現在這架飛機表面只是普通的黑漆，它畢竟是個模型。」秦濤鎮定自若地微笑，示意對方繼續︰「這種涂層非常的嬌貴，你們以後如果要是購買了的話，那得小心保養。」
「貴方已經有了隱身涂層？」
「這些都是機密，不方便透露，老趙，給客戶們介紹一下這架飛機吧！」
趙黨生不僅僅要搞技術，還得搞研發，這段時間忙得不可開交，現在，他滿腦子都是飛控程序，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還沒有開口，客戶就繼續提問了。
「這架飛機的座艙，並沒有使用三代機常用的氣泡式座艙，幾乎沒有任何的後向視野，這是怎麼回事？」
類似于米格-21那樣的二代機，駕駛艙後面是高高的背鰭，徹底阻擋了視線，所以，就算是座艙的風擋隔框上有後視鏡，也就是個心里安慰。
到了三代機上，座艙都提升上來了，飛行員不僅僅能露出腦袋，還能露出半截身體來，後面也是無遮無擋，飛行員甚至可以扭頭向後看。
到了四代機，按說應該更先進了才對，怎麼能退步呢？
「因為這種飛機有垂直起降的版本，所以，它需要在後面放置升力發動機，這樣，後面的視野就被擋住了。不過，我們可以通過技術來彌補後向視野的不足。」
「技術？」
「沒錯，我們計劃在機身後面安放光學傳感器，可以透過機艙看到後面，下面等等的情況，到以後，我們還會使用更先進的頭盔顯示系統，可以將傳感器捕獲的畫面直接投影到飛行員的頭盔顯示系統里。」
這些都是概念性的，秦濤提出來的，具體實施可能要很久，但是，一定會等到那一天的。
這些金字塔國人，還真是不懂就問，仿佛是為了將飛機的技術問出來，然後自己就能仿制了一樣。
秦濤沒有打斷這些人的問題，想問就問，問完了，該花錢就花錢。
說起座艙來，這些人又感興趣了，要爬著台階上去看，接著，又驚訝地發現，這款戰機的艙蓋居然是向前翻轉的！
早期的米格-21就是向前翻轉的，設計師的目的是在彈射的時候，座艙蓋可以幫忙遮擋高速氣流，但是，由于機構太過繁瑣，導致彈射的失敗率很高。
到了後期，就改成向後翻轉了。
到了眼前的飛機上，怎麼又改回去了？
「如果向後開啟，可能會和升力風扇蓋發生沖突。」趙黨生解釋︰「側面開啟的機構太多，為了簡單，就做成了前翻的結構。請放心，它和米格-21的早期產品已經完全不同了。」
秦濤在一旁也有些好笑，一般人來看，肯定會對殲三十一A的外觀津津樂道，畢竟這款飛機最大的特點就是外觀上的不同。
但是，眼前的這些人，卻在糾結這些小問題。
這說明了什麼？
這些人肯定已經提前做了大量的功課，對這款戰機的外形有了很多的了解，所以才會對外觀不感興趣，糾結更多的東西。
「想要讓這架飛機擁有出色的飛行能力，那它的發動機也必須要足夠強勁才行，我們還從未听說過貴方有先進的三代機發動機，不知道眼前這款飛機的發動機如何？」
馬米什親自開口問話了。
對任何一個國家來說，研制戰斗機最大的難關就是發動機，所以一些小國干脆就直接進口發動機，比如JAS39和阿三的光輝戰機，直接就用了美國的發動機。
中國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現在，用的發動機是什麼樣子的？
「目前，這款飛機計劃搭載的是我們國內生產的渦扇-15發動機，最大推力152千牛，如果用在垂直起降款上的時候，推力會降低到137千牛。同時，相關單位還在研究這款發動機的進一步改款，推力將會提高到180千牛以上，同時重量還會降低。」趙黨生解釋道。
秦濤心念一動，這些技術數據，和R-79的數據一模一樣，看來是國內相關單位決定先把發動機仿制出來再說！先解決了有無的問題，然後再說怎麼提高的。
秦濤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看來，自己也該去相關單位看看了，畢竟，全套的技術資料、生產工藝，都是自己給弄過來的！
貌似彩虹國的那些技術人員，差不多也該回來了，正好帶著其中的發動機技術人員，一起過去！
秦濤打定了主意。
金字塔國人考察了一整天，晚上又招待過之後，第二天才回國，臨走之前，趙黨生還特意送給了他們一個小的飛機模型，就是當初開記者招待會的時候展示的那個，在秦濤的燻陶下，這些小手段不用秦濤教，他們也能無師自通了。
送走了客人，秦濤看向身邊的趙黨生︰「老趙，發動機項目的確是個難關，我們明州集團下屬的機械廠幫忙做升力風扇，就遇到了不少的問題，現在正在組織力量攻關之中，你昨天說，渦扇-15發動機已經仿制出來了？」
「是的。」趙黨生點頭︰「老毛子給的技術資料很詳盡，尤其是那些生產工藝，還有幾名老毛子的技術專家指導，尤其是，咱們還有充足的資金，所以，這款發動機已經仿制出來了原型機。」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秦濤很是高興︰「主要負責單位是哪個？」
「咱們624所，生產是由420廠進行的。」
都在天府之國！秦濤就更是激動了︰「好，那咱們在這里等等，接上一批人，然後一起去看看！」
這個項目弄回來之後，秦濤就當了甩手掌櫃，再也沒有管過，具體由國內的哪個部門負責，秦濤也不清楚。
听到晴天說接人，趙黨生有些好奇，不知道接的是誰，不過他也沒多問，反正閑著無聊，干脆給秦濤介紹起來。
「目前，606所正在負責渦扇十項目，雖然他們也很想要研究我們的渦扇-15，但是上級領導發話了，在他們的渦扇十項目成功之前，沒有精力搞其他項目。所以，這個項目就落到了624所手里。雖然已經被列為了國家重點項目，但是，國家的撥款還是非常少的，目前這個項目的經費，主要來自于我們殲三十一項目，前前後後，我們撥過去了兩億人民幣。」
秦濤點頭。
如果沒有殲三十一A，那麼渦扇-15這個項目肯定會長時間的停留在紙面上，國家是沒錢的，就算是擠出錢來，肯定也是優先保證渦扇十，畢竟它關系到殲十和殲十一兩款戰機的發展。以後如果不想持續進口三姨夫的話，就肯定需要成熟的渦扇十。
一款先進的航空發動機，要成熟起來，需要走過漫長的旅程的，看看美國人的F100發動機就知道了，就算是定型了，結果還是出了問題，導致飛機大面積趴窩，F-15沒有發動機出廠，甚至得到了個機庫皇後的綽號。
這東西，就是燒錢的。
「咱們624所，原本是搞發動機預研的，所以，正好可以把相關技術用上，來改進渦扇-15，我們一致認為，改進之後的發動機動力會更強，所以，我們期待著改進之後的版本。」
秦濤搖搖頭︰「這個可以期待，但是目前，還是用現有的，畢竟，改進的版本要等待很久。」
現有的發動機，是老毛子發動機的仿制品，所以才能用這麼短的時間完成仿制，但是，想要在這款發動機的基礎上改進提高，那就不容易了。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改進動力到180千牛，沒有十年的時間也完不成，這可不是僅僅提高一些渦輪前溫就行的，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沒有吃透技術，就不可能改進。
說話間，又一架飛機降落在了機場里，許正陽提醒秦濤︰「秦總，我們要接的人到了。」
「好，咱們去接人。」
接機口一片熱鬧，秦濤和許正陽趙黨生擠在了前面，看著旅客從通道里面出來。
一個，兩個，三個。
一名皮膚白皙的中年女性出現在了通道口，她的目光之中帶著迷茫，但是，在看到秦濤的一瞬間，那迷茫全部消失了。
「秦！」凡妮莎喊了起來。
她並沒有急切地向前跑，而是和身後的人打招呼，五十多名和她同樣膚色的人，拉著手提箱出來，他們在听到了凡妮莎的喊話之後，也都非常的高興。
「他們不像是老毛子啊！」趙黨生有些奇怪。
秦總不僅僅弄技術，還弄人才，不知道忽悠了多少老毛子過來，但是，眼前的這些外國人，不像是老毛子啊。
「當然不是老毛子了，他們是從彩虹國來的，都是飛機專家。」
飛機專家？
趙黨生頓時一愣︰「秦總，您是說阿特拉斯公司嗎？」
「沒錯，就是這個公司，而且，他們這些人，還都是在公司里面搞飛機設計的，有人精通復合材料，有人精通飛控，有人精通發動機。」
趙黨生咽了口吐沫︰「秦總，真是太感謝您了！不過，他們可靠嗎？」
不管在什麼時候，人手都是不嫌多的，他們這個設計部門獨立出來，專門搞殲三十一A，就算是有老毛子的幫助，還有不少大學生，依舊感覺不夠用。
這批生力軍的加入，是他們求之不得的！
雖然彩虹國沒有生產過先進的戰斗機，但是彩虹國一直都在努力獲得相關技術，他們也有戰機研制計劃，現在，這些人加入，對殲三十一A的研發是有好處的。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些人的忠誠，雖然趙黨生沒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那些想法，但是畢竟這些人是外國人，萬一帶著技術跑掉呢？
「他們已經沒有家了，只能把這里當做他們新的家園，你說他們可靠嗎？」
說完，秦濤扭頭和走到眼前的人打招呼。
「凡妮莎，我特意來這里接你們，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趙，他是殲三十一A項目的負責人，你們還會見到一些其他人，希望你們不會驚訝。你們團隊之中，發動機的研發人員要單獨站出來，我會帶你們到我們的發動機研發部門去。」
「好的，秦，我就是搞發動機的。」凡妮莎說道︰「我們這里，有十三個人都是搞發動機的。想到我們能干回老本行，真是太開心了。」
「你們要干的是個大項目，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