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進攻安南第二天,李定國親率龍旗軍渡過富良江,攻破籌江、困枚、萬劫、普賴等寨。
在火炮掩護下,順利拆其沿江木柵,俘虜和斬殺無數安南軍。
鄭主一臉自信所說的「明軍百萬之眾亦無法攻克的九百里四江防線。」
竟然被明軍僅用一天就強勢突破,連守軍都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卻突然發現成了明軍俘虜。
這一戰,明軍斬殺鄭氏將領十三人,造成安南軍四萬八千多傷亡。
第三天
大明海軍進而攻克東潮、諒江等府州,並于木丸江擊破安南軍的水師。
擊殺兩萬三千多人,擒獲軍官八十余人,安南軍溺死無數。
兩路海軍分別又從水路攻破,海防、鴻基、峴港、芽莊等,一路勢如破竹,在明軍堅船利炮的攻擊下,安南沿海城市毫無阻擋之力。
陸軍方面,李定國的龍旗軍繼續南下直取升龍。
自大明南境至安南國都升龍,不過三百里的距離。
李定國率大明龍旗軍勢如破竹,僅用三天的時間就挺進了二百余里。
一路擊殺安南軍數萬,使敵聞風喪膽,無人可敢接戰!
崇禎二十年二月初五,李定國命人于咸子關修築城寨,吸引安南軍來攻。
安南軍由富良江進兵,企圖騷擾阻止明軍常駐。
李定國率部夾岸迎戰,黃蜚率海軍阻擊,海陸軍完美配合打破安南軍。
幾乎沒有費勁就擊殺一萬三人,江水都被安南軍的鮮血染紅。
安南軍狼狽棄船上岸潰逃逃,明軍乘勝窮追,一路挺進安南國都前的最後一座堅城慈山。
安南慈山守軍日夜操練不停,嚴密布置防御。
為了應對明軍,甚至調來了安南軍中的王牌——象軍!
大象,身體結實又碩大無比,在戰場上可以說是刀槍不入。
而且大象的攻擊力很強,一腳踩下去,肝膽俱裂,一鼻子甩過去,能把人掀飛七八米,摔成粉碎性骨折。
兩千年前橫掃中東的亞歷山大,所向披靡不費一兵一卒佔領埃及全境,吞並波斯帝國。
當他們的大軍開到印度河流域,企圖征服印度時,便遭遇了印度的象陣。
亞歷山大的遠征軍用刀槍殺不死戰象,連引以自豪的馬其頓方陣,在象陣的沖擊下遭受到了前所未所的重創,亞歷山大本人也都重傷。
大明永樂朝時,英國公張輔率軍遠征安南,安南同樣擺出了象陣對付明軍。
當時張輔用的是虛擬武器,明軍用畫成的獅子皮披在戰馬身上,再蒙上戰馬的雙目發動沖擊,又補以神機火器,最終擊敗了安南象陣。
雖然不知道安南的大象為什麼怕獅子,但英國公卻成功擊潰安南象陣。
時隔兩百年,有了上次的失敗經驗,這次安南軍為了防止明軍故技重施,于是讓象奴蒙住了戰象的眼楮,驅趕戰象沖擊。
大象軍團可不是鬧著玩的,當象陣發起集體沖鋒時,迎面而來的龐然大物,還是一大群,誰能扛得住啊!
不說象群的沖擊,光是這種場面,就會給明軍造成極大的心理恐慌。
二月六日,兩軍對戰,安南軍調動了步兵三萬、騎兵三千、戰象一千頭迎戰明軍,這是安南厲害也是最後的兵力了。
安南軍將戰象排在步兵前面,騎兵置于兩翼,大軍的陣式宛如一座城,象群似稜堡,重騎兵就像環繞著的城垣。
明軍陣前,劉文秀看著安南軍高大的戰象,心中一陣發怵,側身建議道︰
「二哥,听說昔年英國公張輔征安南,面對陳朝象陣,采用的是在戰馬外面罩上獅子皮,不如我們先避其鋒芒,效仿英國公做好萬全之備再行出兵。」
李定國白了劉文秀一眼︰
「事前沒有任何準備,你去給我找獅子皮!」
攻打安南前,他就對戰象研究了幾天,發現戰象最致命的弱點是怕火,歷史上戰象歷次戰敗幾乎都與火有關。
當然,這次安南人學精明了,蒙住戰象的雙目也是為了防火,使用老辦法顯然行不通!
劉文秀不知道二哥有什麼好辦法對付象陣。
在攻打東吁王朝時,他們曾擊潰過緬甸象陣。
可是緬甸只有三百頭大象,而安南這次足足有一千頭,看著都滲人。
戰斗開始,一千多頭戰象的脖子或者背上坐著象。
他們平時嚴格訓練戰象,這時則指揮戰象向前沖鋒,並用布蓋住了大象的眼楮。
隨著安南主帥一聲令下,立時黑壓壓的一大片,一千百多頭戰象甩著長鼻,亮出長牙,邁開四肢,背著士兵,潮水一般地向明軍陣地涌來。
面對安南象陣的沖擊,李定國不慌不忙的下令︰
「虎蹲炮準備射擊,手榴彈投擲手在象陣逼近時把手榴彈拋出去,其他將士有機會就開槍射殺象兵。
注意不要列陣,準備隨時向兩旁撤退躲避大象沖擊。」
「是」
龍旗軍炮兵和投擲手立即做好準備。
李定國看看瞄準安南象陣的五百門虎蹲炮,回頭對劉文秀說道︰
「三弟,帶著龍旗軍所有阻擊手在炮兵兩旁射擊,配合虎蹲炮擊殺大象。」
劉文秀立即領令,帶著龍旗軍阻擊手向炮兵兩旁移動。
「噠噠噠……」
一陣驚天動地的聲音傳來,一千頭安南大象奔騰而來,在大象背上坐著指揮大象的象兵。
隨著大象越來越近,整個地面都開始震動起來。
李定國一揮手︰
「虎蹲炮開炮。」
傳令兵立即舉起手中令旗︰
「都督有令,開炮!」
「轟隆隆……」
五百米的距離,大明龍旗軍炮兵開始開炮。
這麼遠的距離,霰彈作用不大,龍旗軍炮兵開始用的都是拳頭大小的實心彈。
「嗖嗖嗖……」
五百顆實心彈飛快射向安南象陣。
「噗噗噗……」
傳說中大象刀槍不入,雖然有點夸張,但想要用冷兵器簡單殺死大象卻也不現實。
但在大明虎蹲炮實心彈的轟擊下,很快便有大象中彈倒下。
實心彈帶著巨大的慣性,擊中大象腦袋,照樣把大象腦袋轟出一個血洞。
只是攻擊在大象身上效果不太好,也把大象攻擊的皮開肉綻。
可是大象在象兵的指揮下,仍然嗷嗷怪叫著向明軍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