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整治落梨,雷十三

作者︰忘川冷月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墨城,城主府,主院。

「這幾日,落棠院和落梨院有何異動?」

自從北舒七皇子和鳳翎柳相住進城主府之後,就已經在鬼宗的密切監視之中。在炙日堂和血鳶堂的雙重監視之下,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兩位聖使的耳目。炙日因為夫婿蘇湘有了身孕,所以炙日堂的事務現在大多都是白梟聖使代為管理。

「回少主,落棠院那邊倒是並無異動,北舒七王爺每日跟著護衛們練武,再就是喝茶下棋。對了,有和伺候的小侍詢問過城主何時有空。」

白梟和弒分坐兩側,對于鳳綰綰的詢問,白梟將近日監視北舒的情況和鳳綰綰稟報。鳳綰綰點點頭,听起來,這北舒七王爺倒是在落棠院呆的怡然自得,還能習武對弈,小日子過得倒是自在。

「弒叔叔,那落梨院如何?」

鳳綰綰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弒,弒叔叔和血鳶堂負責監視落梨院的鳳翎柳相一行人,想來就算柳林要做任何動作都會功虧一簣,血鳶堂可不是好相與的。

「挺好的,現在自覺多了!」

弒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但是話語中字字皆透露著血腥味道。弒慢條斯理的將手邊茶杯端起,眼神閃過暗芒,估計落梨院現在都沒人走出院子了。

「自覺多了?弒,你不會是將她們都 嚓了吧?」

「不曾。」

白梟在對面,听得弒冷漠的話語,口中還未咽下的茶水直接噴了出來,不可置信的詢問著。弒用衣袖擋住白梟的茶水攻擊,隨意的將袖子抖了抖,簡短的回復了兩個字。

「那你說的自覺是……」

「哪條腿邁出院子,就斷哪條。多簡單!」

白梟不死心的詢問了一句,弒放下手中茶杯,淡淡的開口解釋。這落梨院目前倒還有幾個全乎人,看來也是有識趣的。自己那天可是警告過,城主府繁忙,不要隨意走動。是她們自己不听,那就別怪他和血鳶堂教教她們什麼叫做個不要隨意走動了。

「難怪這幾天總是能听到夜半鬼叫呢!感情都是落梨院傳來的?」

白梟這下恍然大悟,自從兩隊人馬住進城主府之後,府中小侍就經常听到夜半三更時分傳來鬼哭哀嚎,弄得人心惶惶,還以為府中鬧鬼了呢。感情這聲音都是落梨院傳來的,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得勁。

「弒叔叔,別傷及性命,畢竟是來賀喜的。」

鳳綰綰對于落梨院的遭遇,也只是淡淡的交代了一句。這大婚將近,別鬧得動靜太大傷及性命沖撞了大婚,其他的就無需顧及了。大婚時,柳林能安然到場就行,其他護衛什麼的,到不到場也沒有什麼關系。

「嗯,知道了,會好好照顧落梨院的。」

鳳綰綰話中意思在場三人都听得清楚心里明白,也知曉該如何做。母皇父君的債,還有鳳翎楚家的債,一點點都該收回了。柳林既然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先當個利息。至于鳳珂,也不會讓她安穩太久了。

「哈哈哈哈……」

見事情已經有了安排,弒和白梟拱手離開。兩人還沒走到院門外就只听得一聲震天的狂笑傳來,聲音雄渾刺耳,听得弒和白梟以及房內的鳳綰綰和屋頂的墨玄都氣息不穩,受到不小的震蕩。

鳳綰綰抬手用銀針封住幾處要穴,將血脈里震蕩翻涌的氣息壓制下來。鳳綰綰顧不上調息就飛身出了主院,剛剛那聲狂笑居然令她和弒叔叔白姨都受到不小的沖撞,那沒有武功的司琴怎麼辦?還有只會煉藥制毒的楓眠又該如何?鳳綰綰越想越心焦。

轟!!!

剛出主院大門,就只見旁邊玉前輩的院子一陣塵土飛揚,蘇瑤護著楓溪從濃煙中鑽出來,灰頭土臉無比狼狽。緊接著是毒手婆婆領著楓眠也出來了,見到鳳綰綰,毒手婆婆將楓眠塞進鳳綰綰懷中又折身回了那小院。

「咳咳……你這老家伙,每次出現都這麼大動靜!」

濃煙漸漸散去,原本嫻雅秀麗的小院成了一片狼藉。院子中,毒手婆婆和醫聖玉夢岐以及一個虎背熊腰的壯碩大叔站在一起,並無劍拔弩張,倒是有著惺惺相惜。

「玉老頭,多年不見還是這般貪杯啊!」

那壯碩大漢咧嘴大笑,聲音高昂,震的耳朵生疼。鳳綰綰搖了搖頭,將嗡嗡的耳鳴不適感驅散,兩指扣住懷中楓眠的手腕,查看了一下並無大礙。輕言安慰之後,便閃身去了另一側的小院,擔心司琴的狀況。

「司琴,在里面嗎?」

司琴房門緊閉,鳳綰綰拍門叫喊了兩聲都不見回應。擔心並無內力武功的司琴有什麼意外,鳳綰綰直接用內力將房門破開,進屋查看一圈並無司琴身影。整個房間布置的和他本人氣質極為妥帖,沉穩寧靜,唯一一點亮色是床邊那針線籃子里,有著繡了一半的囍字。

「綰綰,你……你沒事吧……」

司琴一頭虛汗的扶著門框,喘著粗氣詢問著。剛剛那麼大動靜,雖然前院和後院有些距離,但是他在前院都听到了那轟鳴聲。擔心鳳綰綰的司琴一路從前院跑回來,額前發絲都有些散亂,被汗水沾濕貼在額角。

「我沒事!綰綰又不是小孩子了,現在的身手可沒那麼容易被欺負!」

鳳綰綰展演一笑,這個傻男人,傻得真可愛。難怪父君在的時候總說,往日沉穩的司琴只要踫上和自己有關的事情,就會六神無主,沉穩端莊全部拋諸腦後。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吧!

「是麼?剛剛是怎麼了,這麼大動靜?前院都听得到,估計外院也傳開了!」

「剛剛應該是玉前輩的朋友造成的,沒事!不過,司琴,這是什麼?嗯?」

司琴深呼吸了一下,平復了自己氣息,關切的詢問著剛剛後院是發生何事。鳳綰綰抬手將針線籃子里的囍字絹帕拿起來,將這還沒繡完的大紅絹帕勾在指尖,鳳綰綰意味深長的笑著,反問司琴這是何物。司琴頓時覺得面紅耳赤,急忙走上前,想從鳳綰綰手中搶回來。

「哎,別搶別搶!扯壞了可就白費了!」

鳳綰綰勾住一頭,司琴的手也拉住了另外一頭。一方小小的絹帕,哪有什麼距離可言,兩手一拽,兩個人的身形也近乎靠在一起。鳳綰綰勾唇一笑,語調上揚的戲弄著司琴,故意將絹帕向自己這邊拉扯了一下。

「綰綰,你……」

司琴話還沒說完,就因為絹帕的拉扯而摔到了鳳綰綰懷中,兩個人一起倒在床榻之上,這讓本就面紅耳赤的司琴更加的不知所措,什麼沉穩端莊全都煙消霧散不知所蹤。

「我怎麼……嗯?這看起來難道不是你要對我做什麼嗎?」

鳳綰綰仰躺在床榻上,故意逗弄著司琴,看著他臉紅又無可奈何的模樣不由得嘴角彎起。司琴羞惱的用手撐住床榻讓自己站起身來,看著鳳綰綰手中還拽著那未完工的大紅絹帕,跺了跺腳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呵呵,這麼久了還如此害羞……」

鳳綰綰看著司琴羞惱離去的模樣,笑出聲來。司琴算得上是她身邊男子中最為年長的一個,卻也是臉皮最薄的一個,就這般逗一下,估計要臉紅好久。

剛剛的局面,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那估計就會是另一番景象。若是死妖孽,恐怕會反客為主再用美人計吃干抹淨;若是楓眠,估計這喜帕還比不上藥材有吸引力;若是季遲,那這喜帕若是被自己發現,第一時間就會撇清關系視若無睹;若是墨玄,恐怕連繡帕都不會存在吧……

鳳綰綰將喜帕放回那針線籃子,收拾整齊,這才起身離開司琴的房間。四分五裂的房門靜靜地躺在房間地上,鳳綰綰招手讓府中小侍將其收拾干淨,並且重新換上新的房門。

主院另一頭,原本一片狼藉的小院也已經在眾人的收拾下,恢復整齊。玉夢岐、毒手婆婆以及那個壯漢圍坐在院子中,不時爆發出一陣一陣的笑聲。那壯漢的聲音還是那般的大,如雷震耳……

「外祖,怎麼不介紹一下?」

鳳綰綰從司琴院子出來之後,就轉道走過來。這里是墨城城主府,有客遠道而來,她這個城主也該盡一盡地主之誼。鳳綰綰的出現,打斷了三人談話,讓那個壯漢上下打量著這個銀衫面具女子。

「來來來,女女圭女圭。這是老夫好友,刀客雷十三。」

「在下墨城城主鬼鳳,見過雷前輩。」

玉夢岐招手讓鳳綰綰走到身邊,跟她介紹著剛剛那麼大動靜的始作俑者。鳳綰綰拱手見禮,眼神也在打量著這個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漢子。他這體型,恐怕比鐵雄大叔還要壯上三分。

「玉老頭,你說的外孫媳婦就是她?這瞧著小胳膊小腿的,能擔得起保護藥仙谷的擔子麼?」

那個被玉夢岐喚做刀客的漢子用手肘撞了撞玉夢岐,小聲詢問著。不過對他來說的小聲,在眾人耳中,也算得上一般人的大喊聲響了,所以這院子中里里外外的人都听得個一清二楚。

「雷十三,你可別小瞧人,這是我毒手的師傅。」

「什麼?」

毒手婆婆坐在一旁,瞥了一眼雷十三,開口維護著鳳綰綰。這不說不打緊,一說就嚇死人,惹得雷十三一聲驚呼,震的在場幾人都耳根子生疼,耳朵中嗡嗡作響。

「那麼大聲做什麼!老婆子我要是聾了絕對下一秒就讓你成啞巴!」

毒手婆婆一巴掌拍在那壯漢手臂上,留下一個泛紅的手印。一邊高聲說著,一邊用小手指扣了扣耳朵,用詞雖然激烈卻絲毫沒有殺意,就像是至交好友一般的打鬧抱怨。

「毒婆子,你說她是你師傅?我老雷今兒個算是開了眼界了,醫聖的孫媳婦居然做了毒婆子的師傅,這說出去誰會信啊!哈哈哈哈……」

「不然,你們比試一下?一炷香之內,若是將我師傅擊敗,我毒婆子就拜你雷十三為師!」

「一炷香?太長!對付這女圭女圭,三招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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