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軍突起,隱于江湖尋秘寶 第172章 雲泥之別,傷痕吻

作者︰忘川冷月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你……」

紫茴抬頭瞧著一身銀衣的鳳綰綰,反觀自己現在這淒慘模樣,兩相對比之下,何嘗不是一種雲端與塵埃的區別。

自己費盡心思為了讓父親生活好一點,在天羽宗不斷修煉。就算被眾弟子稱為大師姐又怎樣,親生母親不認她,生身父親見不到,宗門里的日日月月都是一個人的孤獨與寂寥,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天羽宗弟子如今苟延殘喘,瞧瞧真是可憐啊!」

鳳綰綰從寒嘯背上躍下,一步步靠近趴在地上的紫茴。屈膝蹲下,指尖挑起紫茴的下巴,不小心踫到了下巴上額傷口,讓紫茴不免皺了眉。

「你,你來做什麼?」

紫茴警惕的盯著眼前戴著銀色面具的女子,自己已經成為了廢人,多年修煉毀于一旦,還有什麼值得這女子親自來一趟的?是來看自己笑話的麼?

「我來當然是帶你離開這里!不然,你想在這山洞里呆一輩子麼?」

鳳綰綰站起身,居高臨下的說一句。這個紫茴她還有大用處,對付天羽宗這樣的大宗門,她必須做足幾手準備。之前在南川皇宮忽悠的那個老毒物是其一,先讓天羽宗焦頭爛額一下,而這個紫茴則是鳳綰綰做的第二手準備。

「你要帶我去哪?」

「本來嘛,準備將這幅模樣的你丟回天羽宗的,但是很可惜本少主並不知曉去天羽宗的路!這不,還得勞煩你帶帶路!」

鳳綰綰招招手,血鳶堂負責看管紫茴的殺手就現身出來,屈膝跪地向鳳綰綰行禮。鳳綰綰坐回寒嘯背上,一聲狼吼響徹整個山洞。血鳶堂的門人連同紫茴,飛身坐在鳳綰綰身後,三人兩寵坐在寒嘯背上,一同離開了孤影澗。

「你休想,我不會背叛宗門的!」

「沒關系,你會改變主意的!」

摔在狼背上,被砸的七暈八素的紫茴搖了搖頭,開口反對的說。鳳綰綰坐在一旁笑了笑,似乎篤定了紫茴遲早都會心甘情願帶她回天羽宗一樣。

寒嘯可以日行千里,在連綿的山川里穿梭,短短幾個時辰就已經從孤影澗回到了南川京城附近。寒嘯並沒有直接回京城,而是在城門數里之外停頓了一下,轉身就向郊外的山林中竄去。

雲王府。

就在鳳綰綰去孤影澗帶回紫茴的時候,南宮流雲並沒有閑著。如今他身為攝政王,日日都要上朝處理政務,鳳綰綰沒醒他就已經起床穿戴整齊前往皇宮了。

「主子,飄香居送來的,據說是一個青衣女子留下的。」

南宮流雲下朝剛回雲王府,暗處的影熙就閃身出來,將一封大紅燙金的帖子遞給南宮流雲。飄香居的掌櫃是南宮流雲的人,準確來說,是公子狐若的人。在這京城中,給公子狐若下帖子的人屈指可數,所以南宮流雲根本不用打開帖子就知道是誰下的了。

「嗯,知道了。你們主母回來了麼?」

「回主子,主母還沒回。偏院的黑衣公子要出府找主母,被屬下等人攔下了!」

南宮流雲搖了搖手中的紅帖收進衣袖中,邁步往綰雲居走去。狀似無意的問了影熙一句,得知鳳綰綰還沒回王府,南宮流雲停下了去綰雲居的步伐,轉身向影熙口中的偏院方向走去。

「公子,你傷勢才剛好全一些,不能隨意走動!」

「放開我,我要去找少主!」

「公子!你這樣子如何找得到主母,還是先回房休息吧!」

「都別攔著我,讓開!」

「公子……」

南宮流雲走到偏院之外,還沒進院門就已經听到院子里鬧哄哄的聲音。能听到被他安排照顧墨玄的影衛正在勸說墨玄不要出府,不過似乎對方不太領情。

南宮流雲推門走進偏院,一身紅衣的他瞧著院子里的一片狼藉。院子中擺放的花草已經亂成一團,假山也被削去了一塊,一身黑衣的墨玄拄著玄劍面色蒼白的站在中間。周圍圍著幾名同樣是一身黑衣的影衛們,影衛們赤手空拳,好在合作無間倒是沒受到什麼傷。

「本王這偏院好久沒這麼熱鬧了!你們這是做什麼?打擂台麼?」

南宮流雲一步步靠近墨玄,如閑庭信步一般穿過影衛中間,抬手搭在墨玄肩頭笑著說。眾影衛們見南宮流雲出現,紛紛低頭行禮,在南宮流雲揮手示意下,閃身回到了暗處。

「雲王殿下,少主去哪了?」

被南宮流雲摟住肩頭,不擅長與他人這麼近距離相處的墨玄只覺得渾身僵硬,略有些著急的打听鳳綰綰的去向。少主突然離開雲王府,必是有什麼要事。而他作為少主的貼身暗衛,既然已經可以下床活動,那就該跟隨少主左右保護少主安全才是。

「放心,很快就回來!你也不希望小家伙看到你這隨意動武的樣子吧,來,本王扶你進去躺著!」

南宮流雲攬過墨玄肩膀,一手直接從墨玄手中將玄劍奪去。笑著將墨玄往房間里帶,傷勢都沒好全就這般莽撞,小家伙要是回來了見到墨玄這般模樣估計又要氣的跳起三丈高不止,畢竟這段時間辛苦為他接骨療傷的功夫就這麼白費了。

「少主去哪了!我,我已經好了,可以保護少主了!嘶……」

墨玄關心的還是鳳綰綰的安危,少主曾經幾次將他甩下後都陷入了危險境地,所以他必須看顧好少主的安危。墨玄執拗的話語還沒說完,南宮流雲用玄劍輕輕踫了踫墨玄側腰,疼痛感讓墨玄皺了眉。

「知道疼了?身子還沒好全瞎跑出去,小家伙可是會擔心的!」

南宮流雲將墨玄扶到床榻上,轉拿起桌案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水,用內力溫熱。並且將桌案上的藥罐子取來,倒出兩粒鳳綰綰留下的藥丸置于掌心。端著水杯拿著藥走回床榻邊,盯著墨玄將藥丸服下。

「雲王殿下,你……」

南宮流雲這一系列動作,讓墨玄感覺不明所以。南宮流雲貴為雲王,一國皇子,怎能這般為他這一個護衛端茶倒水的,這于理不合,他也消受不起。墨玄正準備起身,卻被南宮流雲按住不讓起來,更是伸手將錦被給墨玄蓋上。

「本王怎麼了?你好好休養,別亂動!你對小家伙的心意,本王可不是瞎子!」

南宮流雲坐在床榻邊,將手中的水杯隨手扔回了桌案上,提醒墨玄還是要好好休息。墨玄多次救小家伙于危難,更是多次用自己性命去保護小家伙,若說墨玄對小家伙無意,南宮流雲是不信的。

墨玄掉下山崖時候,小家伙對付紫茴的怒火南宮流雲都看在眼里,再加上後來小家伙不顧自身堅持下山崖尋回墨玄。若說小家伙對墨玄無意那也是不可能的。

「雲王殿下恕罪,墨玄……」

墨玄對于少主的心意突然被南宮流雲點破,而且雲王殿下還是少主的正夫,一下子讓墨玄驚的說不出話來。覬覦主子,這是護衛的大忌,墨玄說不出任何辯解的話,直接起身向南宮流雲告罪!

「小家伙的好,值得你們傾心托付!正如本王,不也一樣!」

南宮流雲直接阻止了墨玄的起身,既然自己已經接受了司琴、楓眠,也不外乎多一個墨玄的存在。只要,他們都是真心為小家伙好就夠了!

說到後面,南宮流雲的聲音低了下去,他自己何嘗不是一樣,就在鳳翎匆匆一瞥,從此就將那個小家伙裝進了心里。想到小家伙,南宮流雲勾起了唇角,暗紅的雙眸里散發出滿滿的柔情。

「一樣?死妖孽,你若是要跟本少主告白,最好當面說哦!」

一個銀色身影從屋頂上翻來,倒掛在門外,一個鷂子翻身穩穩的落在地上。鳳綰綰抬手解下擋住面容的銀色面具,直接走到桌前到了一口水喝下。那個杯子,很不巧的是剛剛墨玄用過的杯子。

鳳綰綰回了雲王府之後先回了綰雲居,沒瞧見南宮流雲。鳳綰綰以為他還在忙公務,就準備來偏房看看墨玄的傷勢恢復的如何,誰承想,恰好听到了南宮流雲的告白。

鳳綰綰放下水杯,好看的桃花眼一直瞧著床榻前的二人,左瞧瞧右看看,調笑的語氣與南宮流雲愈發的相似。這個死妖孽,總是說想將自己獨佔,卻暗地里已經接受了他們。這別扭的性子,越瞧越喜歡,果然是妖孽,專門勾人心動的妖孽。

「小家伙,你回來了!這下,墨玄可以安心養傷了!」

南宮流雲笑著瞧向鳳綰綰,絲毫不避諱她眼神的打量,妖孽般的容顏上洋溢的笑意越來越明顯,撩人的雙眸里就像是裝滿了最醇香的美酒,讓人不自覺的就想沉淪進去。

「怎麼?院子里的都是墨玄你弄得?」

鳳綰綰斜身瞥了一下門外,那滿地的狼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雲王府被洗劫了呢。突然被鳳綰綰問起,坐在床榻上的墨玄難得的局促,院子里那些他真的不是故意造成的。

「來,手伸出來!」

墨玄低頭不說話的時候,鳳綰綰已經走到了床榻前,兩指覆上了墨玄伸出來的手腕上,細細探脈。墨玄當時被紫茴打下懸崖,月復部被長劍貫穿,落下山崖的撞擊也讓身體不少地方骨折。雖然經過那個不知名的前輩治療,已經愈合了不少傷口,但是那些骨折的傷勢依然還需要好好調養。

「所幸沒有什麼大礙,下次別那麼魯莽了!」

「還有,本少主告訴你,臉上的傷我會找到合適的藥物治療的,別再一個人偷偷離開!」

鳳綰綰探脈知曉並無大礙,這才舒了一口氣。隨即,鳳綰綰提及了臉上的傷,墨玄立馬用手去模臉上的面具還在不在,模到了硬邦邦的面具後,就垂下了頭,不願意讓鳳綰綰瞧著自己這般樣子。

「少主,這傷,好不了的!」

墨玄低著頭,喃喃的說著。南宮流雲起身拍了一下鳳綰綰的肩膀,起身離開了偏院。墨玄這心結還是要小家伙去解,畢竟,解鈴還需系鈴人。

「抬頭!看著我!」

鳳綰綰坐到了床榻邊,揚聲要求墨玄抬頭。見沒有動靜,直接就抬手將墨玄的下巴抬起,另一只手解下了墨玄臉上的面具,露出了那猙獰的傷口。在墨玄的慌亂間,鳳綰綰直接俯身親在了那傷口之上,輕柔並且虔誠,就像是親吻一件絕世珍寶。

「少主,這傷會嚇……」

「噓,別說話!」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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