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軍突起,隱于江湖尋秘寶 第170章 約定之事,自歡驚

作者︰忘川冷月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南川,雲王府,綰雲居。

南宮流雲現身暗牢,交代影南影北繼續審問影無之後,就飛身而下抱著鳳綰綰離開了暗無天日的暗牢。其他影衛也都回了暗處值守,一個個心底都像壓著石頭一樣沉重,對于影無的叛主都感覺遺憾和不理解。

南宮流雲抱著鳳綰綰一路出了暗牢之後,就走回了綰雲居。一路上一直沉默,緊縮的眉頭讓鳳綰綰瞧著心疼。十八影衛對于南宮流雲的意義很不一般,之前在無為山莊對付萬蠱門長老時候不慎喪命的影,都讓死妖孽懊悔自責了許久,現在影無的叛主,死妖孽心里一定也不好受。

听說,因為十八影衛的影笙救沐老太君出法場時候,不慎喪命,影無身為影笙唯一的妹妹這才被死妖孽接到了身邊,成了十八影衛中年紀最小並且是唯一的女子。

可惜,數載相伴的情誼終是敵不過影無內心那如野草般肆意增長的痴戀,終是走上了另一條路。

回到綰雲居,南宮流雲一言不發坐在座椅上。鳳綰綰準備起身去倒點熱茶給他暖暖,腰上的兩只手卻緊緊的將她摟住。鳳綰綰無奈只能抬手用內力吸引,將桌上的茶壺和茶杯洗到掌心,倒上一壺茶後用內力溫熱,遞到了南宮流雲嘴邊。嘴邊的溫熱讓南宮流雲回過神來,抬手取過茶杯,一口飲下。

「死妖孽,你一直都在暗牢外?」

「嗯,為夫在等你!」

鳳綰綰揮手,將茶杯與茶壺送回了圓桌之上,手指抹去南宮流雲唇邊的茶漬,輕聲問著。南宮流雲輕輕點頭,淡淡說出幾個字,便不再多言。

「那影無沒死,你……」

南宮流雲一直在暗牢門外,想必也是听到了影無的身份以及她做過的那些事。影無當初是為了救南宮流雲才去斷後,留在了鳳翎皇宮,最後成了鳳珂手里的棋子。如今影無再次出現,鳳綰綰想問問南宮流雲該如何處置她。

「小十八她已經死了,現在審的是鳳翎暗探,覓兒!」

還沒等鳳綰綰說完話,南宮流雲已經嘆了一口氣,遺憾的說著。十八影衛的影無已經死在了鳳翎皇宮,那個天真乖巧的小十八已經死了,如今抓到的,只是鳳翎派來控制南宮青雲的暗探。

「死妖孽,她畢竟曾是你的人,怎麼處置還是你做決定吧!」

「影南影北有分寸的,小家伙,南川算是穩定了,你是不是要去接楓眠了?」

影無畢竟曾經是南宮流雲的下屬,她該怎麼處置還是要南宮流雲做決定,鳳綰綰不便越俎代庖。南宮流雲直接將影無的審訊交給了影南影北,相較于這個,他更關心的是鳳綰綰跟玉夢岐定下的一年之約。如今南川已經穩定,小家伙要去接那個男子了吧,不止他,還有墨城也有等著小家伙的人……

「死妖孽,你不反對?」

「小家伙,論私心來說為夫很想獨佔你。不過為夫知道他們是你舍不下的,那又何必再反對呢?」

對于南宮流雲突然地問題,鳳綰綰突然坐直了身子,額頭撞在南宮流雲下巴上,一個紅了額頭,一個紅了下巴。那幾個男子對于小家伙的疼愛,南宮流雲都看在眼里,既然早就想明白的事情,何必再反對。

瞧著鳳綰綰吃痛的模樣,南宮流雲嘴角上揚,無奈的替鳳綰綰揉著額頭,這小家伙還是這般有趣。

「死妖孽,你們每一個都是我舍不下的,委屈你了!」

鳳綰綰略有抱歉的看著南宮流雲,不止司琴、楓眠以及遠在東籬的季遲,就連墨玄也已經被鳳綰綰放進心中。經過上次墜崖之後,鳳綰綰在那個前輩的指點下認清自己內心,墨玄這個大木頭,她放不下了。

「覺得抱歉的話,不如就給為夫點補償吧!」

鳳綰綰抬著頭睜大雙眼的模樣惹得南宮流雲一陣悸動,既然小家伙你對為夫表示抱歉,那為夫就不客氣了。長臂一撈,直接將懷中的小家伙打橫抱起,闊步走向床榻。衣袖一揮,床幃散下,紅唇相接,掩去了鳳綰綰發出的驚呼,一件件衣衫從床幃中散落出來……

鳳翎,絕情谷。

「祁叔,這是你多少次偷襲了?沒有兩千也有一千五百回了吧!不累麼?」

一身白衣的女子仰躺在山谷的草地上,絲毫沒有顧及被壓住的花草汁液沾染上潔白的衣裙。手里握著一只羽箭在指尖把玩。一旁樹林里的一個男子走了出來,男子披散著頭發,面色略顯滄桑,手里握著一把做工粗糙的彎弓。

「不累,只要能殺了你為公子復仇!」

男子走過來,雖然嘴上話語決絕,卻直接坐在了女子身側,將彎弓放在兩人之間,學著女子的模樣仰躺在草地上。白衣女子笑了笑,將羽箭放在彎弓之上,兩人沒有過多地言語。天色微青,沒有陽光沒有雲,就連一絲絲的微風都沒有,整個山谷靜謐下來……

遠處的竹屋,站著一個男子,遠遠地看著這邊兩個人,手中握著一個瓷瓶,那是他費盡心思從九皇妹那得來的相思,他終是沒有將此藥用在女子身上……

那一日,鳳晚羽從鳳綰綰那里換來相思之後,一路馬不停蹄的回絕情谷。他回了山谷第一件事就是找鳳自歡,沒有在竹屋找到,就去了山谷之中。果真,在山谷中瞧著女子抱著酒瓶在兩座衣冠冢前睡著,眼角還有淚痕。

鳳晚羽將已經睡著的鳳自歡抱回竹屋,懷中的重量感覺變輕了許多。將懷中人放在床榻之上後,鳳晚羽為女子蓋上的被褥,準備轉身離去。

「別走,別留下我一人!」

睡夢中的女子突然抓住鳳晚羽的衣袖,緊閉著雙眼,嘴里喃喃的說著。鳳晚羽嘆了一聲,在床榻邊坐下,輕輕將女子拽著的衣袖從女子手中抽了出來,手掌覆蓋上女子的手,暗運內力傳到女子體內運行一周天,為女子祛除身上寒氣。

「不走,放心,我就在這!」

鳳晚羽收回內力後,輕輕的將女子的手放進被褥中,並將被子整理好,輕輕的在女子耳邊說了一句話。鳳晚羽在鳳自歡床榻前守了一整夜,直到天明才悄悄離開,悄然的連鳳自歡都沒有發覺。

鳳自歡醒來,揉著宿醉的額頭,茫然不知自己何時回到了竹屋。恍惚間只記得有個男子的聲音告訴她不會走,或許自己又做夢了吧,怎會有人不離開。

鳳自歡揉著還有些疼的腦袋起身下床,就看著許久未見的鳳晚羽端著熱騰騰的吃食進來,就像是進自己房間一樣自然。

「喝多了頭疼吧,來,喝點熱粥暖暖身子!」

鳳晚羽將手中端著的吃食放在桌案上,撩起衣袍就坐了下來,笑咪咪的招呼著鳳自歡過來用早飯。一切做的行雲流水,絲毫沒有任何不對勁,卻讓鳳自歡感覺所有一切都不對勁。

「你,啥時候回谷的?」

「昨晚,看你睡了就沒有打擾你!」

鳳自歡茫然的坐到桌前,鳳晚羽抬手從粥碗里舀了一勺熱粥倒進鳳自歡座位前的小碗中。絲毫沒有提及昨晚鳳自歡的囧樣,也沒有提及那句我不走。

「喝酒傷身,何必呢!」

一頓早飯,就在兩人相顧無言中進行,吃完早飯,鳳晚羽收拾了桌上的殘羹,端著離開。走到房門前扭頭說了一句讓鳳自歡有些錯愕的話。

從那之後,絕情谷里,鳳自歡喝的酩酊大醉的次數逐漸減少。祁叔依然重復著對鳳自歡行刺,有幾次被鳳晚羽撞見,鳳自歡還為祁叔求情。逐漸的,鳳晚羽似乎適應了鳳自歡與祁叔的相處方式,見鳳自歡每回都安然無恙,也就隨她們去了。

……

咕嚕咕嚕……

竹屋房廊下的陶罐在煮著什麼,香味四溢,咕嚕咕嚕的聲音拉回了鳳晚羽的思緒,將手中的瓷瓶塞進懷中,轉身去查看煮沸的湯水。

「湯煮好了,回來吃飯了!」

鳳晚羽揚聲喊道,躺在山谷中仰望天空的兩人聞言起身,對視了一眼,兩人一前一後的向竹屋走來。那做工粗糙的彎弓與羽箭,就這麼被遺忘在原地。

「自歡,南川那個皇子做了攝政王了!」

「嗯,湯挺好喝的!」

吃飯間,鳳晚羽提及了他剛收到的消息。鳳自歡端著碗,輕輕吹了口熱氣喝了一口,悠悠的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南川現在歸那個攝政王管理,據說是南川陛體不適閉宮休養了!」

「嗯,鳳晚羽你手藝見長!祁叔,多吃點!」

鳳晚羽繼續說著,企圖引起鳳自歡的注意。鳳自歡喝了口湯,用筷子從瓦罐中撈起一塊肉放進祁叔碗中,說出的話也是和鳳晚羽說的牛頭不對馬嘴,蕭祁看著兩個人,只能低頭吃飯。

「自歡,你有沒有听我說話?」

「嗯,听著了。你也吃,這湯真的不錯!」

南川局勢已經穩定,鳳晚羽想把鳳綰綰就在南川的消息告訴鳳自歡,卻見她這麼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鳳晚羽將碗筷往桌上一擱,聲音低沉的問著。鳳自歡咬著一塊肉點點頭,表示她听見了,緊接著從瓦罐里夾了一塊子肉放進鳳晚羽碗中。

「我的意思是說,那個嫁給你好姐妹九公主的南川皇子執掌南川了!」

「嗯,我听見了!綰綰都走了這麼久了,還不允許別人繼續生活了?別管那些了,快吃,一會就冷了!」

鳳晚羽盯著碗中的肉片,低聲說著。當初告訴鳳自歡有關九皇妹的死訊是為了讓她振作,不是像現在這樣蹉跎度日。鳳自歡抬眼看了一眼鳳晚羽,淡然一笑,催促著鳳晚羽趕緊吃飯。

「如果我說,那個南川皇子身邊跟著一個同進同出的女子呢?」

「那又如何?這麼久了,有了新歡也是人家的選擇!」

鳳晚羽繼續說著,鳳自歡沉默了一會之後,抬眼看向這個男子,一字一句的回應道。綰綰已經走了,那個南川皇子只是跟綰綰拜了堂而已,就算另結新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難不成要堂堂皇子為綰綰守寡不成?

「是麼?那個女子自稱鬼鳳,並且是鬼宗少宗主!」

咚!!!鳳自歡手中的湯碗落在地上,湯水在地上流淌沾濕了鞋底亦不自知……

「你,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跟在南川皇子身邊的女子自稱鬼鳳!是鬼宗少主!就是在江湖上立下薔薇榜的鬼宗!」

「薔薇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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