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軍突起,隱于江湖尋秘寶 第158章 李豐腐骨,北城門

作者︰忘川冷月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南川城北,破廟內。

「李相,就因為你做錯的事情,讓花眠慘死,後來又讓你女兒對簿公堂時候被殺。對了,還有你兒子,好好地妃子偏偏要玩下三濫的手段,最後淪為軍妓,你們李家這是遭了報應啊!!!」

鳳綰綰蹲,湊近李豐,一字一句的在李豐耳邊重復她的噩夢。

若非她主使讓李瑤對南宮流雲下手,怎麼會牽扯上假扮蘇銳的花眠;若非在皇宮里李安歌自作主張用迷情香對付自己,李安歌就不會一步錯步步錯,最後慘死邊疆;若非徽公主自己撞上來,也就不會落得瘋癲下場。這一切,若要從頭算起,始作俑者論起來皆是李豐。

「你,你是……咳咳……」

「對了,李相,你可是殺了花眠兩次!他被你逼著自盡並沒有死,後來嫁進你府中的蘇銳就是他假扮回來的。想不到吧,為了他孩子,他可以更換身份不惜殺了蘇銳,你說,蘇少卿恨不恨你李家?呵呵……」

鳳綰綰湊近李豐說的那些話,讓李豐猜到眼前女子是雲王府那位。李豐剛準備說出她的身份,鳳綰綰往她嘴里扔進一枚藥丸,劇烈咳嗽之後,李豐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鳳綰綰在她耳邊,用只有她一個人听得到聲音,告訴李豐花眠既是蘇銳,瞧著李豐驚懼卻口不能言,鳳綰綰勾起了嘴角。

鳳綰綰並沒有告訴李豐蘇銳已經重回蘇府,並且嫁人有了美滿生活。過去的蘇銳已經逝去,現在活著的是蘇湘,生活美滿的是蘇湘,跟李府不再有任何瓜葛。

「花胭,我這有著不少讓她生不如死的方法,你要不要選一下?」

李豐口不能言,咽喉處就感覺火燒火燎吞了碳一般,匍匐在地上不斷的用雙手抓撓自己的脖子。鳳綰綰調查清楚李豐所作所為之後,她可不會讓李豐這麼便宜的死掉,就算為了被錯殺的花眠,亦或是被李豐數次針對置于險境的南宮流雲,李豐想死都不會太容易。

鳳綰綰已經將該要說的都說了,對付李豐,她準備讓花胭動手,就算是給花眠的一點彌補。若是放在當時那個情況,死妖孽被伏擊重傷,即便知曉花眠就是蘇銳,知曉花眠的悲劇,鳳綰綰還是會做一樣的選擇。所以,即便她可憐花眠,但是就花眠做的一系列事情來說,她卻不能不殺他。

「我要讓她生不如死,挫骨揚灰!」

花胭身體被定住,咬牙切齒的說著,滿腔的恨意從心髒攀爬出來,牙齒間磨碎而出。鳳綰綰站起身,慢條斯理的將一瓶瓶藥罐成列在花胭眼前,一邊擺放,一邊說著每一種藥的效果。聲音清揚,字里行間卻帶著寒意。

「這是腐骨,藥如其名,會讓人從腳底的骨骼開始慢慢溶解,最後只剩下一張軟榻榻的皮肉!」

「這是月西子,會溫柔一點,只是讓人每晚都會受到心髒擠壓碎裂的疼痛!」

「還有這昔顏,能頃刻間毀去容顏,每當月上枝頭的時候,臉上就會像蛇蟲鼠蟻啃咬一樣,痛楚之後恢復一刻鐘的容顏,而且會比之前更美。」

「還有這、這、這……這些都是本姑娘自己研發的,僅此一家,別無分號。花胭,你想給她試哪種?」

鳳綰綰指點著這些瓶瓶罐罐,最後她拿起第一個擺放的腐骨放在花胭手中。講述了藥效之後,花胭僅剩的一只眼眼神就一直盯著這腐骨,想來也只有這個更能讓她解恨了。

「本姑娘先出去等你了,別玩得忘乎所以哦!」

鳳綰綰收起桌子上還剩下的瓶瓶罐罐,突然發現拿得出手的毒就這幾種,有的還太過溫柔,這如何不讓她有挫敗感。還是楓眠在的時候好,能討論一下藥性,改良改良。怎麼辦,突然有點想那個不善言辭總是臉紅一身草木香的男子了。

鳳綰綰收拾好藥罐之後,就揮揮手向破廟外走去,走過花胭身邊的時候,在她肩膀拍了拍,解開了她被定住的穴位。鳳綰綰打了個哈欠,靠在破廟門口的柱子上,嘴里叼著一根青綠的草枝,手里逗著小小的墨蛟。

半個時辰後,花胭抱著昏睡的李恪從破廟走了出來,爬著兩道疤痕的臉上有著一種如釋重負的神情,隱約還包含著一種悵然若失。

「解恨了?那我們走吧,送你們出城!」

「我,我對你出手,你不……」

瞧著花胭走出來,鳳綰綰吐出嘴里的草枝,手指在半空揮了揮。虛無縹緲的空氣里傳來兩聲細不可聞的空氣波動,鳳綰綰笑嘻嘻的走到花胭身前,什麼也沒有問。

鳳綰綰的態度倒是讓花胭有些意外,自己剛對她出手,為何這女子還要幫自己報仇?自己破壞了結盟,這女子卻還履行諾言要送他們離開,這究竟是打的什麼主意?難道自己還有什麼值得利用的地方?

「我怎麼?難道要我打回來?或者把你們倆都殺了?呵呵,走吧!」

鳳綰綰瞧著花胭,還有她懷里抱著的李恪,這兩個都不是必須要除掉之人,何不放他們離去。再說了,花胭怎麼說也算是短暫的盟友,雖然她違背約定對自己下手,但是自己之前也因為死妖孽而處死了花眠,就算是兩相抵了吧。

鳳綰綰領著花胭去了城北的城門,明明緊閉的城門在她們來到的時候被打開了僅供一人出行的縫隙。周圍看守城門的士兵就像看不見她們兩個一樣,眼睜睜的放花胭離去。

花胭抱著李恪出了京城,回身看去,城門已經重重的合上,這京城,她不會再回來了。一抹斜陽,將她的影子拉的好長……

「小家伙,就這麼放她們離開麼?」

「死妖孽,她們並非罪大惡極非死不可,不是麼?」

城牆上出現兩個站在一起的身影,看著花胭離去。帶著金色面具一身紅衣的南宮流雲環抱著眼前的女子,微躬子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喃喃的說著。被他抱著的銀衣女子用銀色面具遮去了原本的容顏,嘴邊浮現一抹笑意的輕輕回應。

「可是她對你出手了!」

「這個,她又沒打贏!別這麼小氣嘛,死妖孽!」

紅衣男子有些不放心的說著,結盟之後又下殺手,若不是小家伙身手好,那將是另外一番景象。紅衣男子越想越感覺一陣後怕,若是小家伙有什麼事,他會讓這一城的人都為她陪葬!

一身銀衣的鳳綰綰將南宮流雲略帶委屈的聲音當做是撒嬌,抬手模了模男子架在她肩頭的腦袋。死妖孽擔心她,她何嘗不知,但是花眠已經死在她們手上,花胭並無什麼大過錯,即便出手也終是不敵收場,又何必計較那麼多。

「死妖孽,李豐已死,這南川是不是該收回來了?」

「嗯,母皇父後也等得夠久了!」

一銀一紅兩個身影站在城樓上,微風起,衣袂飄飄。紅色的男子長袍與銀色的女子衣裙在風中交纏在一起,殘陽如血,將這一幕照的極美。

「死妖孽,這北城門什麼時候听你的了?」

「小家伙,北門之外是何處?京郊大營的麒麟令可還在你手上呢!」

鳳綰綰剛才將花胭送出城的時候就發覺,這守城士兵們就好像看不到她們兩個一樣,目不斜視,哪怕城門打開一條縫也未有任何阻攔。南宮流雲听到鳳綰綰的疑問,一邊笑著一邊用手指輕輕點在鳳綰綰額頭,這個小家伙,自己曾交給她的麒麟令居然這麼快就忘記了。

「對哦,京郊大營在北門外,我還坑了李豐的武器送過去呢!」

「想起來了?正好,你這個麒麟令主也該去認認門了!」

經過南宮流雲的提醒,鳳綰綰想起了曾在郊外李豐的地宮坑了李豐一大筆的時候,將李豐辛苦打造的武器都派人送去了京郊大營充作軍需。南宮流雲瞧著鳳綰綰這恍然大悟的模樣,唇角笑意更勝,直接就將鳳綰綰攔腰抱起,在她驚呼聲中飛身跳下了城樓。

「啊!死妖孽……跳城樓這行為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

「小家伙,為夫提前說了喲!」

南宮流雲如同一襲紅色流光降落在地面上,嘴角的弧度掩蓋不了。這個小家伙,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這突然跳個城樓而已,居然抱得那麼緊,這感覺,不錯,以後找機會多來幾次。南宮流雲一邊想著,一邊摟著鳳綰綰往京郊大營飛去……

北城門往北數里,京郊大營建立在此處,內有三萬大軍保護著京城安危。

不記得從何時開始,京郊大營已經沒有了主帥管理,而是立下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認令不認人。只要持麒麟令者,京郊大營就听令辦事。

「站住,軍營重地,豈能擅闖!」

南宮流雲帶著鳳綰綰剛到京郊大營門外,就被守營士兵攔住了。隨著守營士兵的一聲怒喝,周圍巡邏的小隊迅速將二人圍起,紛紛亮出兵刃嚴陣以待。

「死妖孽,看來你的京郊大營不認你呢!」

「小家伙,是你的京郊大營!麒麟令現在可不在為夫手上!」

鳳綰綰倚靠在南宮流雲懷中,面對眾人圍困卻沒有一點緊張神情,好整以暇的笑話著南宮流雲。南宮流雲直接將這名號甩給鳳綰綰,麒麟令他給出去了,這京郊大營不尊之人就不再是他,而是小家伙了。

「死妖孽,你說她們能抗多久?」

「一炷香」

「這麼沒信心啊,才一炷香?」

「最好有一炷香,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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