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軍突起,隱于江湖尋秘寶 第98章 行刑中斷,救命恩

作者︰忘川冷月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鳳翎邊境,軍營。

「孫緋,我老簫先一步下去等著你!你的下場會比我淒慘的多!哈哈哈……」

蕭將軍的笑聲在鳳翎軍營上空盤旋,她的話已經讓不少士兵低下頭不忍再看。就連點將台下的幾位隊長,都不自覺紅了眼眶。她們也是當兵數載,正是因為崇拜蕭將軍才來了邊關從軍。所以,她們更無法接受,崇拜之人居然會對她們出手臨陣叛敵。

「行刑!!!」

孫緋坐在點將台上,見眾人情緒似乎有所觸動,連忙下令。畢竟,簫將軍死後,邊疆軍營就是她一人獨大,不用再仰人鼻息,隨時擔心蕭將軍會斬殺了自己。

一聲令下,五名馭手同時驅趕馬匹,駿馬嘶鳴,馬蹄踩踏,塵土飛揚。突然,簫如月感覺身體一下子被懸在空中,耳朵里只能听到馭手用力驅趕馬車的聲音。

繩索越拉越緊,在窒息感的恍惚中,簫如月似乎看到了年少的自己,與年少的柳林以及年少的陛下一起策馬,一起習武射箭,似乎還能听到三人暢快的笑聲。那時候的三人,只知道習武鍛煉,還沒有被世俗朝政所煩擾。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們與自己越走越遠。簫如月在恍惚的回憶中,留下了眼淚……

嗖嗖嗖嗖嗖!

破空傳來五聲箭響,五只弩箭射斷了拉扯著簫如月的五條繩索。同時打破了簫如月的恍然,也制止了觀刑人群中正欲出手的幾人。

突然擾亂刑場的利箭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眾人四處張望,也沒有看到究竟是何人所為。

從窒息感中解放出來的簫如月,攤在地上大口的呼吸。她都已經以為自己必死了,沒想到只是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而已。

「蕭將軍,費盡手段逃出來,就是為了回來赴死的麼?」

一個男子聲音出現,眾人順著聲音望去,才看到一個一聲紅衣面容邪魅的男子站在校場瞭望台的頂端屋檐。身後還站著五名黑衣侍從,每人手中握著一只漆黑的弓弩。

男子帶著五人飛身上了點將台,恰到好處的站在監軍身側。台下的簫如月已經平復,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神復雜的看著這私闖敵軍軍營的幾人,不知道該說感謝還是拿下。

一身紅衣的南宮流雲站在點將台上,影南影北一人一把刀站在監軍身邊。這架勢,讓台下的眾人根本無法出手,畢竟目前軍營里最高掌權的監軍還在對方手里。南宮流雲收起紅扇,雙掌拍了一下,又有兩個人抬著簡易的擔架從軍營外飄進來。

「本王今日前來,主要是為倉皇離開的蕭將軍送回一件遺留的東西的。」

兩人將擔架抬到點將台上,眾人才看清這是一個已經不能稱之為人形的軀體。起伏的胸口說明這人還活著,但是身上已經沒有了一塊完整的地方。

「蕭將軍,因為你費盡手段逃出我軍營,本王只能讓你的副將代你受些懲罰了!」

南宮流雲一腳將錢副將從台上踢下去,翻滾了幾圈後摔到蕭將軍面前。因為這一摔,身上各處的傷口又涌出鮮血,很快就染紅了校場地上的沙土。

蕭將軍上前扶起錢副將,撩開她雜亂無章的頭發。錢副將的面容已經白的近乎透明,全身上下除了一張臉,幾乎都已經被傷口錯綜復雜的覆蓋。

「將……軍……末……將……信……你……沒……叛……」

被蕭將軍抱在懷中的錢副將斷斷續續的說了幾個字,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斷了呼吸。回到軍營踫到眾人的不信任,以及錢副將臨死說的相信,兩種復雜的情緒席卷了蕭將軍的心緒。蕭將軍面對錢副將的死亡,悲憤哭喊出聲。

「啊!!!」

蕭將軍的喊叫聲中,從四周的人群中走出來幾個人,正是剛剛行刑時候準備拔刀動手的幾人。幾人跪坐在蕭將軍面前,痛哭流涕。不停地給蕭將軍磕頭,一邊磕一邊念叨著。

「將軍,我們也信你!」

「將軍,我們信你!」

蕭將軍身上被封內力的穴道已經解開,抬手擦去眼淚後,將錢副將的遺體交給這幾人。直接奪了其中一人的刀,就飛身沖上台。現在的她,只有一個想法,為錢副將報仇。

蕭將軍的攻勢來勢洶洶,五名影衛同時出手將她擋下。南宮流雲嘴角一勾,手拿紅扇飛身飄離點將台,影南影北跟著一同離開。而斷腿的監軍不方便移動,只能在台上爬行,小心翼翼避開已經打作一團的幾人。

「蕭將軍,你這就不對了。本王好心好意將你遺留的東西送回來,你怎麼不知道感恩呢?」

翹著腿坐在瞭望台屋頂的南宮流雲淡淡開口,觀察著被眾人纏斗的蕭將軍。不愧是多年征戰的悍將,面對五人同時出手還能不落下風。此前若非是影殤出其不意,恐怕也很難將其擒獲。

「南宮流雲!本將要你為錢副將償命!」

蕭將軍周身氣勢突然瘋狂暴漲,雙目赤紅,額頭脖子青筋乍起。突然四溢狂暴的內力將圍攻她的五人震開,給了蕭將軍喘息的空間。

蕭將軍瞅準機會,拔地飛身而起,舉著刀就向瞭望台的南宮流雲飛去。還沒靠近南宮流雲,就已經被他閃開。就像故意逗她一樣,南宮流雲再次飄回了點將台,安穩的坐在此前監軍坐的椅子上。

「蕭將軍,本王在這里!對了,剛才本王在來的路上踫到了一行人,人群中有幾人看著跟蕭將軍長的相似,本王就順道將他們救了。蕭將軍看看這些,可還熟悉?」

南宮流雲坐在椅子上,從衣袖里取出來一些絹帕以及香囊錢袋之類的,笑嘻嘻的看著已經回身沖上台的蕭將軍。這些東西蕭將軍自然熟悉,皆是她夫婿以及子女的貼身物件。

「你,你把他們怎麼了?敢動她們一根毫毛,本將鏟平你們南川!」

南宮流雲將這些物件勾在手中把玩,絲毫不回答蕭將軍的問題。過了半晌,蕭將軍扔下了手中刀,撩袍跪在了南宮流雲面前,雙拳緊握,艱難的開口。

「南川雲王,本將跪下求你,禍不及家人,請雲王殿下放他們一馬。」

「想知道他們的情況啊,跟本王來啊!差點忘記了,孫監軍,多謝你數次為本王做事,這是賞你的!」

南宮流雲一把收回那些東西,飛身就離開了校場。幾個影衛跟在其後,就要翻過軍營大門的時候,南宮流雲停下來,將一個黑色瓷瓶丟到點將台上。

孫緋爬著靠近那個黑色瓷瓶,打開一看,整整一整瓶的解藥,孫緋慌亂的將瓷瓶塞進了衣袖。台下抱著錢副將的幾人,從最後那句話和監軍的動作里,已經知道了是監軍陷害了蕭將軍。幾人滿腔恨意的提著刀沖上台,對著監軍就是一陣亂砍,刀光與血色紛飛。

蕭將軍擔心家人安危,跟在南宮流雲他們身後追了出來。南宮流雲的速度並不快,似乎就是在等蕭將軍追來一樣。一行幾個人影,在山林里穿梭,最後回到了南川軍營。

「母親!」

「妻主!」

剛進軍營,就有幾個孩子哭喊著撲進了蕭將軍懷里。大的十來歲,小的才只有幾歲。孩童身後,是幾個略顯狼狽暗自垂淚的男子。南宮流雲帶著影衛們回了營帳,給蕭將軍他們一家團聚的空間。

蕭將軍抱著幾個孩子,懷中的踏實讓一直吊著的心也落了下來。安撫好孩子們的情緒後,蕭將軍抬眼看了一下幾個男子,發現除了發絲凌亂之外並無任何傷痕。

「母親,祖父祖母都死了,母親要為他們報仇!」

孩童里,年歲較長的女孩擦去眼淚,恨恨的說著。她至今還記得,那些闖進府里的官兵模樣,還有押送她們這一路上肆意的打罵。祖父祖母就是在路上,護著幾位父君不被糟蹋,被活活打死的。思及此,女孩強忍的眼淚再次落下。

「這是怎麼回事?爹娘他們怎麼會?」

忽聞噩耗的蕭將軍一時間不能接受這個現實,抬眼問向那幾個暗自垂淚的男子。她這一問,幾個男子哭的更凶了。其中一個站出來,抽泣著說出了讓蕭將軍肝腸寸斷的事實。

「妻主,我等也不知發生了何事,突然有一天府門被撞開,有官兵手持陛下詔令前來將府中所有人都抓了。說是妻主臨戰叛逃,要將我等親眷全部扭送邊疆充軍。路上有官兵對我等兄弟見色起意,欲行不軌,爹娘為了護住我們,被活活打死了。」

「母親,是個紅衣哥哥救了我們。哥哥打跑了壞人,送我們回來。還給我們吃好吃的,母親,給你吃。」

一個四五歲的丫頭拉扯著蕭將軍的衣袖,一邊說著,一邊獻寶似的將衣袖中偷偷藏起的糕點遞到蕭將軍面前,小手往上舉著,眼神希噫。

「馥兒,你們受苦了。帶著孩子們先去休息吧,我一會就來。」

蕭將軍將那一塊已經捏碎的糕點從孩子手中拿起,放進嘴里。強忍著眼淚對剛才說話的男子說道。給了每個孩子一個擁抱後,蕭將軍讓幾個男子帶著孩子們去找地方休息了,自己則一個人走進了南宮流雲在的帥營。

「蕭將軍這麼快就續完舊了?夫婿孩童們可安好?本王並非心狠手辣之人,還不至于對弱質男流以及孩童下手。」

南宮流雲抬眼看到走進帥營的蕭將軍,放下手中的書卷,輕言細語的說著。話音剛落,蕭將軍就直接跪倒在他面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雲王殿下救下簫某一家性命,如此大恩簫某無以為報。」

「蕭將軍多禮了,本王終究還是去晚了一步。令堂二老的尸體已經帶回,一會蕭將軍可以去看看二老最後一眼。」

「雲王殿下大恩,簫某沒齒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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