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軍突起,隱于江湖尋秘寶 第40章  紅紗殘片,斷魂崖

作者︰忘川冷月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墨城,青玉樓。

「攬星,墨城調查清楚了麼?」

「回少主,墨城,雖屬于鳳翎境內,不過卻是赤擎大陸除了寂滅之森外唯一一個四國皆沒有管轄權的地方,所以墨城城主並非鳳翎委派。在墨城,每三年,會有一次大朝會,墨城內所有人皆可參與。大朝會,分三部分,先是文墨,再是武功,最後是馭獸。若是三場皆是魁首,就可與現任城主比試,若勝,自然就接任城主,若敗,現任城主繼續連任三年。並且任何參加大朝會之人,皆要簽下生死狀,大朝會中出現任何意外均與墨城無關。這次月魅堂主為少主定下這個任務,也正是因為新一輪的大朝會將近。」

「馭獸?那簡單啊,小白不就是獸嘛。」鳳綰綰一把提起窩在司琴懷里享受順毛服務的白狐狸,滿懷怨念的盯著,居然霸佔自己位置,可惡。

「你才是獸,本王可是狐王,可不是那些低等獸類能比的……吱吱吱」享受美人服務的玉狐突然被提起,不忿的在鳳綰綰手里吱哇亂叫。

「少主,大朝會的馭獸不是這個意思。相傳是一百年前,墨城第19任城主派人闖進了寂滅之森,捕獲了一只受傷的神獸,卻用盡任何辦法也無法令其認主,所以一直鎖在城主府的密室之中。密室為玄鐵打造,沒有城主親自開啟,任何人無法進入。從此以後,城主選拔就多了這麼一項規定,只要進去玄鐵密室待上一刻鐘能無恙出來,就算馭獸這關過了。如果有人可以收服神獸認主,墨城將不會再有城主選拔,直接奉此人為主。」

「解釋這麼多,渴不渴?要不要坐下喝口茶先?對了,現在墨城城主為何人啊?來了墨城三個月,居然沒有打听到任何消息。」鳳綰綰听著攬星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好心的倒了一杯茶。

少主,您那是打听麼?我怎麼只看到你在陪著司琴公子閑逛呢。也好意思說打听,這墨城里哪家商鋪不稱贊您出手闊綽,把您當財神爺看待,幸虧沒有人將如此花銷的您和青玉樓流言的神秘女子對上號,否則,那些掌櫃的估計分分鐘踏平青玉樓門檻,將壓箱底的貨物都搬來了。攬星忍不住月復誹道。

「攬星?是不是你們月魅也打听不到城主消息,所以不說話了?沒關系,我不會笑你的。」看著攬星半天沒有說話,鳳綰綰自找台階的說道。

「不好意思,少主,攬星走神了。據攬星在墨城這麼多年打探,現在的墨城城主已經被迫連任三屆了。近幾年進去玄鐵密室的人基本都是全軍覆沒,根本活不到和城主比試階段,所以城主只能連任。至于少主說的打听不到消息,實則是因為城主早已閉關多年,甚少露面。」攬星內心月復誹吐槽,回神之際,掩飾尷尬的端起面前茶杯一飲而盡。

「連任三屆?那不就是九年了?是時候改朝換代了。司琴,我們去大朝會玩玩吧。」鳳綰綰一把丟開吱哇亂叫的小白,自己窩進司琴懷里。

「綰綰去哪,司琴就在哪。」

「司琴最好了,等拿下了城主之位,司琴你來幫我管理墨城吧。你那麼能干,一個墨城不在話下的。」

「綰綰,這不合適,司琴何德何能管理一座城。」

「司琴,綰綰相信你。而且啊,綰綰還有太多事沒做,你幫綰綰守住墨城,以後,墨城就是綰綰的家。你就像以前照顧綰綰一樣,幫綰綰守好這個家,可好?」

「好,司琴幫綰綰守好這個家。」鳳綰綰那忽閃忽閃的眼楮望著司琴,司琴怎麼會拒絕。

「就這麼說定了。對了,攬星,大朝會什麼時候?」鳳綰綰听到司琴答應了自己,抬頭,在司琴唇上落下了一吻。輕輕觸踫後迅速逃離,也足夠讓一向沉穩的司琴亂了方寸。

「回少主,三天後。」少主這不避嫌的與司琴公子親密,攬星只能低頭看著鞋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好,三天後,大朝會,本少主來了。」

攬星見鳳綰綰已經決定,就拱手退下為參加大朝會做準備了。剛走到門口,一羽箭破空而來,攬星正欲出手,只听得噌~的一響,羽箭已經落地,箭身上明晃晃豎著三根銀針。回頭看,鳳綰綰笑眯眯的窩在司琴懷里,喝著茶,似乎剛剛的銀針與她無關。

「少主,箭上有封信。」攬星取下箭尾綁著的信封,檢查一番並無任何不妥後,交給了鳳綰綰。

展開信封,一片紅紗隨著信紙掉落。信紙上寫著︰若識得此物,一個時辰後,斷魂崖頂見。鳳綰綰自然識得這片紅紗,這是自己幼時送給自歡姐姐的袖中紗。

「攬星,派人保護好司琴,還有楓眠楓溪兄弟。我去去就來。」鳳綰綰將那一截紅紗放入懷中,抱上白狐就出了青玉樓。

自歡姐姐,你千萬不可以出事。

鳳綰綰越想越焦急,不斷的提升內力,不到一刻鐘,就已經到了斷魂崖山腳。斷魂崖密林叢生,這讓鳳綰綰有一種回到了墨雲山脈的感覺。那時候,自己帶著司琴、楓眠藏在墨雲主峰,一心修煉只為為父報仇。偶爾的一次機會,在京城打探消息時候看到了已經封為公主的自歡姐姐,正在用袖中紗教訓著一個女子。

因為黑甲衛的出現,鳳綰綰並沒有出現在鳳自歡面前。後來,鳳綰綰派人去調查了自歡姐姐性情大變的原因,誰成想,一切還是因為自己。

宮變那日,鳳珂派兵將自歡姐姐關在王府里,事出蹊蹺,自歡姐姐聯想到前幾日常常看到鳳珂與柳師爺密謀著什麼,並且斷斷續續的能听到婚宴幾個字。所以自歡姐姐出手了,一舞袖中紗,一路從自在閣血戰到皇宮。到了皇宮,正好看到自己和南宮流雲的花轎經過,匆忙間,只能寫下一個逃字提醒自己。

也是這一提醒,耽誤了時間,很快,就被王府的府兵捉了回去。鳳珂以自歡姐姐生身父親的性命威脅,勒令不準自歡姐姐出王府。後來自歡姐姐听說了宮里的一切,知道了父君的離世,擔心自己安危,再次強闖出府。去了皇宮,沒有找到自己,卻踫到了躲避黑甲衛的司琴楓眠和小白。知道他們對自己的重要性,多次施以援手,一路保護著他們出了皇宮,等到司琴他們找到藏身地方之後才離去。

回了王府,等著自歡姐姐的卻是生身父親的尸體,高高的懸掛在自在閣的樹上,遍體鱗傷。自己的失蹤,親生父親的死亡,刺激著自歡姐姐大病一場。病好後,一切已成定局,鳳珂做了皇帝,並且封自歡姐姐做了自歡公主。直到鳳珂迎娶獨孤念瑤的時候,自歡姐姐終于明白了,哪怕她沒有強闖出府,生身父親一樣會死,正主回歸了,替代品自然都要毀去。從那以後,自歡姐姐離開了皇宮與王府,一個人搬去了母皇為自己準備的昌樂公主府,就連牌匾都沒有換。從那以後,京城多了一個一身暗紅勁裝的小霸王。

鳳綰綰查到這些事情後,當晚,只身一人乘著夜色溜進了昌樂公主府,見了自歡姐姐一面。兩個痛失生父的小女子抱頭痛哭,秉燭長談了一夜後,鳳綰綰離開了。

有了自歡姐姐的幫忙,鳳綰綰對付鳳珂黨羽更加得心應手。先是吏部侍郎家莫名失火,再是工部倉庫錢財失竊,除去官銀標識後全部散給了平民百姓。緊接著,兵部兵符被盜,城郊大營突然被調動,二十萬兵馬圍住了京城。

兵臨城下,城門打開,一身材高挑的黑甲女子率兵而出。

「好久不見,九公主。」

「博森將軍,別來無恙。听說獨孤家已經把你棄了,萬一戰敗,會有人保你麼?」

「公主多慮了,還是多擔心自己為好。」

鳳綰綰身邊就帶了弒,還有城郊大營的那二十萬人。弒身邊的刺影門人和小白都被鳳綰綰留在了墨雲山,保護司琴和楓眠。若不是手持兵符,哪來的這麼大陣勢。博森話音剛落,已經抬弓搭箭,咻~帶著離弦寒意的羽箭直直的朝鳳綰綰面門而來。

鳳綰綰運起魂訣,夾雜在內力里,揮出了數根銀針,硬生生將羽箭停在了馬前。兩軍主將已經動手,兩邊兵馬自然也加入了戰場。一黑一白兩種顏色的盔甲,漸漸染上了血色。夕陽西下,殘陽如血。刺眼的黃光夾雜著一抹驚心的緋紅,一如那戰場上數萬人的赤血,妖嬈,而又美艷。

半空中,弒和鳳綰綰兩人纏住博森,帶著黑鐵面具的弒猶如殺神一般,牢牢地封鎖了博森逃離的機會,鳳綰綰運起魂訣,根根銀針涂上劇毒,找準機會就灑出銀針。有了魂訣的加持,銀針飛出的速度根本就是須臾之間,不易察覺便已經中招。偏偏鳳綰綰的銀針瞄準的都不是立馬斃命的位置,哪怕已經中毒,還能苟延饞喘。不一會,已經中毒的博森就被弒一掌從空中拍落。

「博森,你射殺我父君時候可想過自己有這一天?」

「成者王,敗者寇。哪怕我先走一步,有你這九公主陪葬,不虧。哈哈哈……噗……」一口黑血從博森口中噴出,倒地的眼神死死盯著鳳綰綰。

「少主,快走!」

博森倒地的一瞬間,城門上數箭齊發,密密麻麻,遮蔽了天空。弒揮劍抵擋,不忘提醒鳳綰綰離開。危難之際,艷紅的紅紗飄出,包裹了襲來的羽箭。鳳綰綰抬頭,一暗紅身影站在城牆頭,一手拽著紅紗的另一端。夕陽的背景下,暗紅女子傲然獨立,給鳳綰綰的離開爭取了時間。那微動的口型,提醒著鳳綰綰「離開鳳翎。」

鳳綰綰跟著弒,返回了墨雲山,接上司琴和楓眠,去往了鬼宗。鳳綰綰這一仗看清了自己實力的差距,鳳珂僅僅用一個棄子博森,就換了自己的潰敗,差一點,還要把命交代在那里。所以,必須繼承父君的鬼宗,並且努力修煉,逃了一次兩次,不會再有第三次。

當年,自歡姐姐一人之力,于萬箭中救自己一條生路,現在她有難,這斷魂崖,自己是非去不可。

自歡姐姐,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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