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這些話,蘇鳴澤有些無奈。
因為如果他一直強硬著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罪行的話,那這邊也就無從定奪,檔案上面也沒有辦法寫清楚。
至于他辦案的動機,也就只能存在于推測。
此時蘇鳴澤很是氣急敗壞,不由冷哼的一聲,但白文飛絲毫沒有被他影響到。
而此時,陳彬淡淡的看著白文飛。
「你覺得你現在什麼都不說,就能夠激怒到我們?那你錯了,你在我們面前根本不算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案件在社會上引起很高的關注度,外面的媒體都怎麼描寫你的!」
「你所看到的都是現在的描寫,等你到了監獄里你才會知道你面對的都是外面的一些流言蜚語,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你現在不願意把你殺人的背景和真相說出來,到時候就會有人替你編撰,你很喜歡別人來描述你的人生嗎?」
陳彬淡淡地說著,听到這話,白文飛的眉頭緊鎖,他有了一點反應,而陳彬則是淡淡地勾起唇角。
「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可憐又可笑的人,你的人生徹底失敗了,你現在還這麼年輕,可是你已經犯下了無可挽回的罪!」
「我也很想要裝模作樣的告訴你,你的人生還有回頭路,到現在這麼一看,根本就沒有任何回頭的可能,你的罪完全就是死罪!」陳彬淡漠的說著,他的態度很是平靜。
听到這話,對面的白文飛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他咬著牙,死死地瞪著陳彬,雙目漸漸變得通紅。
而陳彬則是勾起唇角,神色淡漠地繼續開口。
「外面的媒體肯定會大肆宣揚,但是因為你沒有透露過你殺人的動機,所以他們會給你編造動機,你會成為一個神秘的人,你應該很喜歡這種感覺吧!」
「不過至于你殺人的動機是什麼,他們可能無從得知,或許在他們眼中你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殺人犯,跟你的動機沒有任何關系,現在你還覺得你什麼都不說也可以嗎?」
陳彬淡淡地說著,神色從容。
他的每一句話全部砸在了白文飛的心中,白文飛此時的表情十分的難看,咬牙切齒地站起身子,怒喝道︰「你根本什麼都不懂,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有什麼資格評判我?!」
他咬牙切齒的說著,听到這話,陳彬反而露出的從容的笑,冷冷的盯著他,開口道︰「那又怎麼樣呢?外面的媒體才不會在乎你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你說到底只是一個凶手罷了,他們又何必同情你,就算你擁有可悲的童年,那又怎麼樣,你現在不說,倒是給他們機會!到時候我們只能公布說你就是一個具有反社會人格的瘋子!」
陳彬平靜的說著,听到這話,對面的白文飛狠狠的盯著他,怒喝道︰「你憑什麼這樣論斷?你憑什麼!」
「就憑你是到如今什麼都不願意說,什麼都不願意配合,那就只能夠接受自己的錯誤!」
陳彬淡漠地說著,听到這話,白文飛的臉色很是難看,他咬著牙,最終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而陳彬看他這樣,卻很滿意,知道自己剛剛的心理攻勢已經取得了勝利。
陳彬勾著唇角,敲了敲桌面,再度坐了下來。
「之前經過調查,我察覺到你攻擊的對象基本上都和你的母親相似的,穿著暴露,職業還是妓女的女人,你對你的母親有強烈的恨意。」
「雖然經過我們的調查,得知你的母親是病逝的,但她當時的具體狀況我們不清楚,因為過得太久也沒有辦法查到了,所以我現在倒是有點懷疑,你會不會因為強烈的恨意,而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
陳彬淡淡地說著他,這話說得十分的鋒利,直接對上的白文飛的眼楮。
听到陳彬的話,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惡狠狠地站起身子,怒喝道︰「你瘋了是吧?我好端端的干嘛要殺她!身為警察可以這樣平白無故的污蔑別人嗎?」
白文飛氣勢洶洶的說著,他的情緒得到了極大的踫撞。
而此時外面的眾人听到這話,也是露出好奇的神色,不由朝著白文飛張望而來。
他們也沒有想到白文飛竟然會被陳彬激的如此憤怒,一旁的蘇鳴澤也有些震驚。
沒有想到白文飛這張這麼硬的嘴,竟然在陳彬三兩句的話語中就被撬開了。
此時他也很驚詫,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將目光投到了陳彬的身上。
而此時的白文飛的臉色鐵青,惡狠狠的盯著陳彬。
從一開始的從容轉變為了勃然大怒,陳彬看他這樣,反而一臉淡然,滿意的勾起唇角。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沒辦法,只是你一開始什麼都不願意說,也不願意配合,那我們能怎麼樣?難不成因為你的不配合,這案子就不進行下去了?」
陳彬說著,他露出了為難的神色,白文飛此時的表情很難看,怒不可遏的盯著陳彬。
他現在對陳彬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陳彬則只是淡然看著他。
「是不是也很好奇我究竟從哪里看出這些細節找到證據的?你一定覺得自己做的很天衣無縫吧!」
陳彬說著,白文飛听到這話,頓時挑起眉頭,有些意外地盯著他。
陳彬說的沒錯,他確實很好奇。
陳彬到底從哪里察覺到的破綻,然後找到他身上的。
因為自始至終他處理的都很果斷,而且很多微妙的細節還有所有的物品他都處理的干干淨淨。
就算會被找到,他也不相信自己這麼短的時間內會露出馬腳,所以這一點讓他很驚訝。
白文飛此時用那種看著野獸的表情盯著陳彬,目光嚴肅。
陳彬看他這樣,不由勾起唇角。
他知道白文飛現在已經釣上鉤了,陳彬此時很滿意,平靜的點了點頭。
而一旁的蘇鳴澤則是露出的驚訝的神色,他沒有想到陳彬三兩下就讓白文飛有了交代的態度。
白文飛此時看著他們,最終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決定交代自己作案的動機。
看到這一幕,站在審訊室外面的眾多同事皆是歡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