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逮到了

半個月過去了,王開槐與軍營里的官兵混得十分熟了。

多數時候,他與大伙打成一片,與他們一起搞訓練,一起玩耍,一起喝酒吃肉,一起捉魚。

偶爾,他會惦記起岡阪茶川,用意氣搜一搜岡阪茶川的下落。

但也僅此而已,岡阪茶川就像消失于大陸一般,再無一絲氣息發出。

王開槐甚至天真地想到,岡阪茶川莫不是已經葬身魚月復了嗎?

官兵們都樂意跟王開槐相處,因為他平易近人,也沒有官職。

對待長官還得畢恭畢敬,對王開槐完全不用,只要當成自家兄弟,隨便說什麼都不犯忌。

更重要的是,王開槐經常指點他們的功夫,堪稱良師益友啊。

阿六多敏銳地把握了機會,請求王開槐教官兵們一些粗淺的功夫。

王開槐不吝賜教,當著全體官兵的面,熟練地展示他出神入化的拳腿法,以及刀法和棍法。

他要求官兵們扎牢基本功,苦練殺敵本領。

阿六多本就醉心武學,也是跟著大家一起苦練。

在王開槐的指導下,官兵們的武學意識和近戰搏擊能力都有了一定的提高。

為了檢驗官兵們的武技,阿六多還別開生面地舉辦了比武大會,要求全體官兵踴躍報名參加。

對于比武大會的優勝者,阿六多不吝錢財,給予了豐厚的獎賞。

阿六多也察覺到王開槐的心事,想對王開槐進行勸解,又覺得自己能力微薄,說服乏力,于是作罷。

又過了一個禮拜,駐地附近的一個漁村接連發生了家中雞鴨被盜的事件。

官府派人查訪,沒有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村名們對官府失去了信心,跑到軍營里來吵嚷,要求官兵們為他們做主。

阿六多向村民們作出承諾,將派人查訪,抓獲竊賊,將送到官府處置。

得悉這一消息的王開槐覺得雞鴨不會無故被盜,肯定牽扯到了食材的匱乏。

能夠吃掉雞鴨的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動物。

但王開槐敏感地認為,岡阪茶川冒尖了。

雖然直至目前,王開槐都沒有搜索到岡阪茶川的半點氣息。

但他堅信,岡阪茶川已經在陸地上活動了,只是使用了什麼遮掩氣息的法門。

王開槐知道,要閉住氣息並不難,只要使用內息法,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于是,王開槐獨自出動了。

他趕到失竊頻繁的漁村,專門留意那些養了雞鴨的人家。

不過一天過後,他依然失望地返回了軍營,因為他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一天深夜,王開槐又出了軍營。

他心想,大白天的查訪,一定會驚動竊賊。

不如錯開白日耳目眾多的時間,換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好好地探視一番。

他飛到那個屢遭竊賊光顧的村落,坐到一棵大樹上,在風中閉眼聆听著四周的動靜。

半個時辰過後,他听到了雞叫聲聲。

他睜開眼楮,用意氣一搜,好家伙!岡阪茶川現身了!

王開槐身上如同被打了一針雞血,精神抖擻地往岡阪茶川的位置飛去。

很快,王開槐就看到了手上拎著一個大袋的黑影,正騰空而起,往後方飛去。

為了不驚擾村民,王開槐選擇了靜飛跟蹤。

岡阪茶川已經發現了王開槐在身後緊追不舍,為了輕便逃逸,他將手中裝了雞鴨的布袋隨手扔掉了。

兩道黑影在夜幕中滑翔,與天上的流星一較高低。

岡阪茶川逐漸調整了方向,往大海飛去。

王開槐心如明鏡,抖手打出幾個意氣彈,干擾岡阪茶川的軌跡。

岡阪茶川左閃右避,狼狽不堪。

但他已經顧不得身後了,現在要保命的話,唯一的出路就是大海!

眼看著,岡阪茶川已經逼近了近海。

王開槐陡然間提升到超高音速,嗖地趕上了岡阪茶川。

王開槐超越了岡阪茶川,定住身形,轉身冷冷地看著岡阪茶川。

他看見看月色下,錯愕不已的岡阪茶川的一張苦臉。

「登喜人,你這是何苦?」岡阪茶川無奈地頓住了身形。

「我必須取你狗命。倭狗,你可讓我害了相思病了呀。」

「咳咳……別說得這麼夸張,至于嗎?」

「喲,您老人家可重要了,為了你我茶飯不思,夜不能寐,不是相思成災又是什麼?」

岡阪茶川沒有答話,緩緩拔出了倭刀。

王開槐搖了搖頭,「我不會再讓你溜走了。」

岡阪茶川怪叫一聲,朝王開槐舉刀劈來。

王開槐不閃不避,迎上前去,張開雙臂,伸展了長手,將岡阪茶川摟住。

岡阪茶川連續揮刀,砍向王開槐的雙手。

「特麼的!這是什麼手?比八爪魚的觸手還長還硬!」

「嘿嘿嘿……你跟八爪魚是親戚吧?對它的手段這麼了解。」王開槐收攏雙臂,把岡阪茶川帶到了面前。

岡阪茶川拼命地扭動著,一邊揮刀去砍王開槐的手,一邊單手去掰王開槐的手腕。

「不要掙扎了,乖孫,咱們回軍營里去。明天一早,你將會享受豐盛的早餐。」王開槐憐憫地說道。

岡阪茶川發出了淒厲的叫喊,噴濺的口水令王開槐十分不快。

「瑪德,對著勞資喊,不曉得你有沒有瘟病。」王開槐皺了皺眉,改用單手將岡阪茶川纏了幾圈,拎著他往軍營飛去。

到了營門前,王開槐落了地,對守門的兩個衛兵道︰「我捉了條大魚回來。」

一個衛兵揉了揉眼楮,看了看王開槐手上的岡阪茶川,笑道︰「王大哥總算是碎了心意。」

另一個衛兵也發出由衷的感嘆︰「這倭狗委實難纏,可費去王大哥不少的心力了。」

王開槐說︰「現在不好處置呢,離天明還有很長的時間。」

一個衛兵道︰「交給我們看管吧,把他綁起來。」

另一個衛兵附和道︰「對,五花大綁,綁得結結實實的,他插翅也難飛。」

王開槐微笑地搖了搖頭,「你們看,我敢讓他著地嗎?」

一個衛兵納罕地道︰「為何不敢讓他著地?」

王開槐說︰「這廝只要一沾了土,就會鑽進地里。」

「喲……」另一個吐出了舌頭,「比蚯蚓還厲害吶。」

「可不是嗎?呃,這樣吧,兩位,我想把他吊起來,讓他不能著地,你們幫我找點東西。」

岡阪茶川罵道︰「畜生!你竟如此對待本尊!」

王開槐不屑地道︰「你算哪門子本尊?就是一只倭狗,天生的賤民!」

「賤民?」岡阪茶川瞪圓了眼楮。

「懶得跟你廢話。」王開槐對兩個衛兵道︰「勞煩二位,快去準備家伙。」

兩個衛兵喏了一聲,跑進營地找東西去了。

過不多久,營地中央豎起了一個木架。

岡阪茶川被吊在了木架上,晃悠來晃悠去的。

王開槐盯著岡阪茶川看了看,對身旁的兩個衛兵道︰「你們想想,他是否能夠逃月兌?」

一個衛兵道︰「他可否掙斷身上的繩子?」

「哦,我曉得了。」王開槐上前幾步,對著岡阪茶川隔空虛點,封住他周身的穴道。

「嘿嘿嘿,倭狗,這下你完了。」王開槐滿意地拍了拍手。

岡阪茶川怒目圓瞪,一言不發。

王開槐對兩個衛兵道︰「好了兩位,你們站哨去吧,這里沒啥事了。」

兩個衛兵去了營門,王開槐也回了營房安然歇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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