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登喜武館 94.登喜武館的館長

對于要不要去端掉岡底國的老巢,毛翼飛頗費了一番考量。

岡底國是一個專行罪惡勾當的國家,滅了他們,固然是好事一樁。

但若論長遠,並不可取。

因為罪惡行為的滋生,與大環境和個人的經歷有關。

只要世界存在不平等,存在貧富差別,犯罪行為就會沒有止境。

滅了一個岡底,還有許多個岡底會冒出來。

毛翼飛堅信,沒有人出生就是犯罪分子。

而且岡底軍團也交代,刺殺他的目的是為了替人掃除障礙。

這就證明,境外的敵對勢力蠢蠢欲動,只不過現在他威名遠播,震懾了群丑。

只要他坐鎮登喜,敵人就算來犯,都是有來無回。

經過與岡底軍團的較量,他也確信,岡底的戰力在他之下。

假如岡底再次入境作亂,他一定前去希爾古納河畔,把岡底國剿滅!

現在,力城的老百姓又能夠安居樂業了。

岡底肆虐的陰影隨著日子的流逝,漸漸地消散了。

毛翼飛時不時去馬將軍府上,陪他下棋,釣魚,吃飯。

在自家元帥府呆著,就是跟府里的人變著花樣找樂子。

這天,皇帝的聖旨到了。

听完密使的宣讀,毛翼飛不情不願地接了旨。

武德帝組建了一個「登喜武館」,正在四處網羅人馬。

他任命毛翼飛為武館的館長,兼任「總督登喜兵馬大元帥」,可以調配全國的軍隊。

甚至賦予了毛翼飛一定的實權,軍隊里的人事任免都由他全權負責,還有一些財務支配、兵員招募等方面的權力。

等于是剝奪了兵部的重要的權力,轉交給了毛翼飛。

比如軍隊里重大的人事任免,一般由皇帝定奪。

武德帝也算是干淨利索,連人事權都給了毛翼飛。

其實武德帝看兵部尚書不慣已久,只是沒有撤換而已。

之前就跟毛翼飛探討過,要他當兵部尚書。

現在這種任命,兵部尚書就成了擺設,岌岌可危了。

必要的時候,可以把兵部尚書免掉,直接讓毛翼飛兼任就是。

可以說,武德帝言出必踐,該兌現的都兌現了。

其實某個時候,武德帝對毛翼飛是動了殺機的。

可是想歸想,毛翼飛不大容易被干死。

那就只能先用著再說了,畢竟王朝還是需要像毛翼飛這樣的人才來維護。

這麼一來,毛翼飛身上的擔子可就越發沉重。

本來呢,他這個元帥當得十分閑逸。

只要沒有岡底軍團這種強勁的外敵侵犯,其它事務無論巨細,他都放權給五位將軍代辦。

上次剿滅岡底軍團的事件,武德帝是知情的。

武德帝深知,毛翼飛現在就是登喜的定海神針,只要有他在,登喜就可以心無旁騖地發展。

所以,武德帝也收斂起了猜忌之心,決定要對毛翼飛放手使用了。

畢竟,以毛翼飛的能耐,要造反的話哪里用得著軍隊呀。

以他璀璨的事跡而言,這麼樣的一個人物,在人世間有什麼事情做不到呢?

除非是讓他去摘天上的星星,其余的事情大概都沒有什麼難度。

令毛翼飛為難的是,武館設在首都熱城,這就意味著,他得舉府搬遷了。

密使還說,武德帝已經為毛翼飛在熱城準備好了豪華官邸,讓他毋須擔憂,放心入住。

還要給他增加俸祿,不讓他白忙活。

這也是打消他的後顧之憂,讓他死心塌地為皇庭賣命。

既然聖旨都下了,那麼毛翼飛要做的只剩一件事了。

遵照皇命,進首都履職。

于是,他開始著手人員和物品的遷離。

當然,有大總管莊如斌在,大小事務都不須挨邊,只要莊如斌請示的時候回答是或者否。

這會,正是夜晚,涼風習習,他與老婆們坐在花園里,觀賞皎皎明月。

春春說︰「夫君啊,要是搬去熱城,月亮還會這麼圓嗎?」

毛翼飛暗暗嘆氣,這種腦殘如果生在後世,不嫁一個像他這樣強勢的老公,怎麼能夠存活呀?

「不知道啊,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得問月亮。」

夏夏說︰「我估計呢,熱城的月亮比力城的圓,畢竟是首都啊,一切都要比別的地方好。」

冬冬說︰「你們都是鄉下佬見識,這月亮在哪不都一樣圓麼?」

毛翼飛心說,這一個腦子還稍微好使一點呵,不過也僅僅一點而已。

秋秋說︰「我還是覺得家鄉的月亮最圓,家鄉的水最甜。」

小靈說︰「月亮圓不圓,其實要看自身的境遇。過得順風順水的人,看什麼都順眼。過得不好的人,就是一輪圓月,在他們眼中也是殘缺啊。」

毛翼飛一下子來了精神,「听見沒?四季,你們幾個要學學小靈,人家這話說得才有水平。」

四季都笑了。

小靈說︰「其實四位姐姐說得也沒錯,都是自我對月亮的認知,每一個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樣的啦。」

這時,花有恨跑過來,附到毛翼飛耳邊道︰「阿芒夫人來了。」

「啊?她來干啥?這大晚上的。」

「她要見您呢,說有要事商量。」

「好吧,帶她去客廳奉茶,我就來。」毛翼飛對幾位老婆說︰「少陪了哈,來客人了。」

毛翼飛進了客廳,阿芒背對他站著。

毛翼飛忍不住盯著她的背影多看了兩眼,以後搬家了,可就見不著了。

「元帥」,阿芒轉過身來。

「夫人,稀客呀,請坐吧。」毛翼飛笑臉相迎。

阿芒坐下來,毛翼飛在隔她兩張椅子的斜對面坐了。

怎麼看,阿芒的臉上有點煙雨淒迷啊,怕是真有什麼事情。

「元帥,我現在應該喊您元帥還是館長呢?」阿芒問道。

「哦,你隨意吧,咱們都是熟人了,還客氣什麼。」

阿芒莞爾一笑,「我情願還是喊您毛統領。」

「這……」毛翼飛托著腮幫,「夫人吶,您這話可有點意思了呀,嘿嘿……」

阿芒忽然又愁眉不展道︰「我遇上麻煩了。」

「哦?我可以幫你嗎?」

阿芒搖頭,「我今夜來,是特意向您辭行的。明早,我就要離開力城了。」

「啥情況?」毛翼飛吃驚地說。

「龍躍躍把我給休了。」阿芒簡單直白地說。

「豈有此理?」毛翼飛激動得一拍扶手,結果把扶手拍斷了。

他趕忙俯身拾起斷手,一邊賠著笑︰「對不起,失態了。」

「您為何如此生氣?」阿芒眨動美目。

「這……」毛翼飛心虛地瞅一眼阿芒,然後低下了頭。

「呵……堂堂的大元帥,登喜武館的館長,居然在我一介女流面前緊張成這樣啊?」阿芒開心地道。

「嗨……」毛翼飛抬頭道︰「跟你直說吧。像你這麼優雅而美麗的女人,龍躍躍這個二百五居然能舍得?」

「二百五?呵呵呵……」

「對,他就是個二百五。在瓦瓦前線我就認為他是個二百五,淨跟我扯一些沒用的軍事理論,我望著他就煩。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一個嘴巴扇過去!」說著說著,毛翼飛又激動起來。

「元帥,您真的這麼討厭他嗎?」

「嗯,千真萬確。你要是想我治他,我立馬就把他喊過來給你道歉!」

「哎……」阿芒搖頭,「于事無補啦。」

「呃……這畢竟是你的家事哦,我不好干涉的。我只是不明白,他那腦子怎麼長的。」

「不怪他,是我自己不爭氣。」阿芒的眼圈泛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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