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個弟子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好，想歷練，可又擔心會被某個靈獸一掌拍死。畢竟，綠綠真人的修為那麼高。
「我想歷練，可我又擔心，好矛盾吶。」
「我也很矛盾。但我更想參加秘境，那可是有無數好東西的秘境，我從來沒參加過。」
一提到秘境，在場的弟子宛如打了雞血般，凶神惡煞的盯著路過的靈獸，什麼從心，什麼畏懼瞬間消失得一干二淨。
為了進入秘境！
「你們要不要听听我的？」
雙飛沉示意大伙兒盤腿坐下，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可染真人讓咱們單獨歷練，是想訓練咱們各方面的能力。在秘境里，誰也不能保證會抱團，對不對？」
在場的弟子直點頭，听說進入秘境後，都是一個人。
雙飛沉沉穩的繼續道，「既然綠綠真人跟可染真人是好友，只要咱們不做過分的事，便不會有性命危險。」
「至于受傷或者挨打……修煉本就是逆天而行之事，若是不受傷不挨打，那才奇怪哩。這樣，咱們閉上眼選一個方向，不要用神識，一直往前走。」
停頓了下，又道，「假如運氣好，跟同伴一個方向，就一起。若是運氣不好，咱們就一個人面對接下來的歷練，如何？」
在場的弟子都同意，還興奮了起來，「走走走，看看咱們的運氣如何。有好運氣，才能在秘境里得到更多的寶貝。」
三十個弟子背對背，閉上眼，不約而同的往不同的方向走。
誰都沒用神識。
這就導致——
「哎喲，我撞到樹了，疼死我了。」
「娘喂，誰來幫我停下來？我不小心踢到了什麼，直接往前滾了。」
「你不要撞我啊。明明是往前走的，你怎麼會跑來撞我？」
「我是往前走的啊，是你自己不知怎的走到我這邊了。」
用神識看到這一幕的金可染，差點兒笑抽了。天吶，這群後輩真的好可愛，真不愧是她天鶴宗的弟子。
「染染，你和這具身體……？」綠綠欲言又止，豎瞳里滿是擔憂。
金可染一個瞬移來到了山的最中心位置，盤腿坐在地上，將綠綠放在她的腿上，「我和這具身體還沒完全融合。等完全融合了，我的修為才能恢復巔峰時期。」
綠綠剛安心下來，便听到了金可染的一番話，氣得他渾身的鱗片都豎了起來。
「綠綠，過去一萬年了，你應該收集了更多的寶貝，帶我去看看？」
‘嘶嘶嘶’。
綠綠凶狠的朝著某個貪財的老祖吐著信子，一副會一口吞了她的模樣，「沒有，沒有，一丁點兒都沒有！」
想當初，單純善良的他，被這個可惡的女人哄騙，不僅失去了所有的寶貝，還被騙得到處搜刮手下的寶貝。
他就沒見過，比這個女人更摳門更貪財的人或者靈獸了。
「真沒有？」
「真沒有！」
似乎是怕金可染不信，綠綠低低的聲音里有了哀傷，「自從萬年前你出事後，這座山便被封了起來，不能進不能出，更無人能毀了這座山。」
「這萬年間，我去過最遠的地方是山腳。偶爾，從路過的修煉者那听說了天鶴宗的情況，可我有心無力。」
他真的很想保護染染一手創立的宗門，可他無法離開這座山，連他的手下也無法離開。
金可染一雙烏黑幽沉的丹鳳眼，盈滿了冷謐，銳利，「綠綠，萬年前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綠綠輕輕搖著頭，低啜著，「很多都不記得了。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從萬年前你出事後，我便突然間忘記了很多事。」
「連有些事，我想說都無法說出口，像是被誰下了禁言咒。」
金可染拍了拍他的頭，心里的疑惑如潮水般蔓延開來。萬年前，究竟是誰有如此大的本事，做了這麼多事？
是她的仇人做的，還是仇人聯手他人做的？
將疑惑壓在心頭，微微笑著，「綠綠，和我契約，你能離開這座山嗎？」
綠綠歪了下頭，用尾巴輕輕拍著她的手背，有些激動，「試試，試試，咱們試試看契約能不能行。我都萬年沒離開這座山了，迫切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好。」
金可染將手放在綠綠的頭上，默念契約口訣。
但——
‘噗’。
金可染猛的吐出一大口的鮮血，嚇了綠綠好大一跳，「染染，染染，你不要嚇我啊。染染，你這是怎麼了？」
金可染從女圭女圭自帶的儲物空間里拿出療傷丹服下，擺了擺手表示沒事，「有一股力量，在阻擋我契約你。」
「一股力量？」綠綠想不通有誰能搶過金可染，這位可是萬年前的第一強者，能單槍匹馬虐打幾個同修為的強者的。
金可染眉心微蹙的嗯了聲，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自己的大腿，「看來，這座山里藏著什麼秘密，一個關乎著萬年前事的秘密。」
「秘密？這座山里能有什麼秘密，這座山我每一寸土地我都熟悉得不得了。」他可不認為這座山里有秘密。
「綠綠，有些秘密得等時機和有緣人的。或許，我和宗內的弟子便是有緣人。你看，我們是萬年間唯一進來的人。」
綠綠聞言，才驚覺這個問題，站直了身體，「對哈。你們能進來，便說明時機到了。至于誰是有緣人，那就不好說了。」
金可染挑了下眉，帶著幾分威脅意味的說道，「有緣人不是我嗎？你是最清楚的，我的運氣有多好。」
「……」他能吐槽，染染是靠著拳頭來的運氣好嗎？
「嗯？你有意見？」
听著金可染微重的語氣，綠綠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沒有沒有，我怎麼可能會對你有意見，我是最喜歡你的。」
金可染給了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便讓他去盯著那些弟子，自己則是原地修煉。
——
雙飛沉是第一個遇到靈獸的。
當他看著面前口吐人言的飛天鷹，面容扭曲了下。想他只是個煉氣期的修煉者啊，何德何能遇到了口吐人言的飛天鷹。
飛天鷹是人臉獸身，體型龐大，飛行速度極快。
「煉氣期啊，我是打你呢，還是不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