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謝青清腦子里的疑問也就越多。
她靜靜地看著梵夜,恐怕就算問他,他也對此一無所知。
還不等她開口,梵夜卻似乎怕她誤會,又繼續道。
「在見到你的第一眼,那種找到這個女子的執念突然就釋懷了。」
「就是有一種,我已經找到的奇妙感覺。」
「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你對我而言,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我的眼楮無法從你的身上挪開,我的腦子無法抹去你的身影,我的心也無法控制的會為你而跳動。」
「這甚至比在夢里夢見那女子時,還要令我著迷。」
「見到你,我的所有理智會在一瞬間被擊潰,我甚至都會害怕這樣的自己,在你的面前完完全全地沒有任何保留。」
「就如同,你是我的全部,除了你,一切都不重要了。」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謝青清有些不知所措。
但心中全不可控制地涌起一股熟悉的愉悅。
那是曾經,從秦戰身上所能感受到的。
她此刻似乎能夠確定,眼前的梵夜,和秦戰真的有可能是一個靈魂。
而她是他的主宰,是他的神。
她還喜歡這種感覺,他是完完全全屬于她的東西。
那種佔有欲被充分滿足的喜悅,令謝青清忍不住開心地笑了起來。
「這算是表白吧?」
「梵先生?」
梵夜一愣,隨即失笑,寵溺地看著謝青清,溢滿柔情的眼楮里,只有她的身影。
他輕輕地點點頭。
「算。」
「只要你不討厭,願意听,我可以隨時向你表白。」
「這對我而言,只是坦誠地面對自己的心意而已。」
謝青清眉眼彎彎,明亮的燈光下,笑得像一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
「說得挺好听的,一點也不討厭,更何況你還長得這麼帥。」
「恐怕任何女孩子都拒絕不了你吧?」
「不過我如今可是個有婦之夫耶!」
梵夜苦笑,明知她是在逗弄自己卻也無可奈何。
不過,謝青清「有夫之婦」的身份,的確讓梵夜十分介意。
為什麼他不是她結婚證上的合法丈夫,反而是李風凌那種渣滓呢?
一想到謝青清曾經說過的,李風凌對她所做的一切,梵夜就恨不得將這渣滓銼骨揚灰。
「清清什麼時候離婚?」
「今天就是個不錯的日子,你覺得呢?」
梵夜一臉期待地看著謝青清,那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簡直讓謝青清險些招架不住。
這家伙!
他可比秦戰花樣多多了!
謝青清挪開身子,搖搖頭調侃道︰「我可不覺得。」
「再說了,我還沒玩夠呢,怎麼能輕易放過李風凌?」
「既然他急著給自己戴綠帽,我為什麼不成全他?」
「我還等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又多惡心呢!」
梵夜見她挪遠,自己主動湊近。
听到她的話,又氣又無奈。
「何必理會這種畜生,就算不親自動手,也總能叫他生不如死。」
「你想怎麼玩都行,但是我不想別人背後胡亂議論你。」
謝青清聳聳肩,無所謂地笑笑。
「我不在乎。」
「更何況,這件事也不會持續太久,等我修煉出了‘靈魂鞭撻’,玩夠了自然會離。」
「不過在此之前,還需你配合我演演戲。」
「做我的愛慕者,或者追求者。」
听了謝青清的話,梵夜笑著看她。
「還用得著演麼,我本來就是。」
「你隨時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我說,我自然全力配合。」
兩人在這件事情上達成共識後,
兩人又聊起了關于修煉的話題,在知曉梵夜的靈根是雷火雙靈根,資質絕佳後,思索片刻,從記憶里翻出了兩本不錯的術法,教給了他。
梵夜雖然震驚,但還是什麼都沒問,用心地學了起來。
就這麼一個教一個學,時間就過去了兩個多消失。
有些疲倦的謝青清,听梵夜科普了一下如今國內國外的修煉界大致情況。
不過明珠彈丸之地,真正能被祝凱放在眼里的,也不過四大家族而已。
但這些與國內外的勢力一比較,就顯得很上不得台面了。
一個說一個听,謝青清正听得有趣,手機卻響了起來。
一看是李風凌,謝青清笑著掛斷。
兩人又聊了一個多小時,其間李風凌的電話不斷地打,又被不斷地掛斷。
直到謝青清見落地窗外的夜色已深,這才起身告辭。
梵夜正要親自送她,卻被她拒絕。
「還是我自己下去吧,或者你讓祝凱送我下去也行。」
「還不到你親自送的時候呢!」
她心里早有打算。
梵夜無奈,只能叫來了祝凱。
隨後將她送到了電梯口。
祝凱手里還提著一個大大的禮盒,想必就是之前讓人抱起來的靈果。
等到了大堂,她剛出電梯,李風凌以及鐵青著臉沖了過來。
然而當看到祝凱的時候,他立即頓住腳步,臉上立即掛起了一個諂媚的笑容,看得謝青清是冷笑不已。
祝凱假裝沒看到他,反而畢恭畢敬地將謝青清一直送到了大門口。
「謝小姐,天色不早了,不如我親自送您回去吧?」
一直跟在一旁的李風凌立即見縫插針。
「不用不用,我們開車來的,我送我老婆回去就行了,不用麻煩祝先生。」
然而祝凱好似沒听見一樣,只是依舊看著謝青清等待她的回答。
謝青清掃了一眼李風凌,見對方尷尬又羞憤的樣子,這才緩緩道。
「不必了,勞煩祝先生送我下來。」
「另外替我再次向梵先生道謝,感謝他如此貴重的禮物。」
「不過是聘請我成為新品牌的設計師而已,做好我自己的工作本就是應該的。」
「今後工作上如何有什麼做得不好的,也請梵先生和祝先生不要吝嗇指教!」
祝凱不知她和梵夜聊了什麼,但听了這話,也立馬笑著點頭客道兩句,將手里的禮盒遞給謝青清後,才轉身離開。
他還沒走幾步,李風凌已經迫不及待地一把將謝青清手里的禮盒搶了過去。
但等看到包裝精美,甚至奢華的用一整塊白玉雕琢的玉匣子里,放著的居然是三個隻果的時候。
李風凌先是傻眼,隨即大怒。
「搞什麼!」
「怎麼是隻果!」
「這他媽的不是耍我!」
說罷就將一匣子隻果掀在了地上,咕嚕嚕滾了老遠。
東西掀了還不罷休,甚至指著謝青清罵了起來。
「賤人!」
「你到底是怎麼伺候他的,他就拿這麼幾個破隻果打發你?」
「你是不是得罪人家了?」
「也對,你在床上就跟條死魚一樣,誰上不上倒胃口!」
「早知道就不該把你送過來!」
謝青清抱著雙臂冷笑。
「就是啊,你就該把柳若兮送過來伺候人家,對不對?」
李風凌听到這話,居然遲疑了一下,似乎是在考慮可行性,看得謝青清一陣作嘔。
她懶得跟這個雜碎廢話,指著地上的隻果道。
「別怪我沒提醒你,梵先生說了,這都是從法國運過來的靈果,專門培育的,普通人吃了可以延年益壽。」
「不過既然你已經把東西扔了,看來是不屑要了。」
似乎有些不解氣,謝青清走上去,一腳將一顆隻果踩爛。
「謝青清!」
李風凌反應過來,又怒轉喜。
但見謝青清一腳踩下去,立即驚叫起來。
他撲上去推開謝青清的腳,心疼地捧起隻果,小心翼翼地拿嘴嘬吸流淌出的汁水。
當感受到靈果內豐沛的靈氣流淌入體內,匯聚向丹田的時候,他瞪大了眼楮,看手里的爛果,仿佛是在看什麼稀世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