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是武林高手吧

作者︰傾世大鵬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進了屋,徐驍給徐鳳年搬來凳子,紅薯幫徐鳳年穿好了鞋。

之前一直在這守著哥哥,樂不可支的看著哥哥揍爹的徐龍象,湊上前來傻笑著問道︰「哥,你消氣了?」

徐鳳年起身,抬手搭在他肩膀上,  柔聲道︰「消氣了。」

徐龍象臉上的傻笑逐漸收斂,幾分委屈之色浮上面頰,扁著嘴道︰「哥,三年好長啊!」

一旁的徐驍眼中閃過一抹愧色,徐鳳年抱了抱弟弟,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隨後在他膀子上捏了捏,  道︰「好了,  這麼晚了,早點回自己房間休息吧!」

徐龍象拉著徐鳳年的衣袖,滿臉擔憂的道︰「哥……」

徐鳳年又怎麼會不懂弟弟的思維,微笑道︰「放心,哥不走,明天看魚。」

「嗯。」徐龍象這才重新露出笑容,重重的點點頭,隨後便旁若無人的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徐鳳年卻叫住了他,腦袋朝徐驍的方向偏了偏,溫聲道︰「打招呼。」

「哦!」也只有他的話,徐龍象才能百分百完全接收。

徐龍象對徐驍抱拳躬了躬身子,道︰「爹,我回去睡覺了。」

「嗯,去吧!」徐驍頗有些無奈的揮手道。

這個小兒子,除了他這個哥,王府其他人都不被他放在心上,  包括自己這個爹在內。

打發了徐龍象,  徐驍這才看向李飛,笑呵呵的道︰「賢佷坐吧!在家里不用客氣。」

李飛听聞此言愣了愣,小聲喃喃了一句「家里」。

然後徐鳳年和紅薯就發現,李飛眼眶微微泛紅,看徐驍的目光變了,崇敬之中多了幾分孺慕之情。

徐鳳年在心里暗暗翻了個白眼,這老東西收買人心還真有一套。

不過對于李飛與自己家關系拉進,他還是十分高興的,徐驍自己眼底也閃過一抹笑意。

不得不說,奧斯卡欠了李飛一座小金人,就這演技,這微表情,這眼神變化,所有影帝在他面前都是渣渣。

三人各自落座後,徐鳳年開口問道︰「阿飛,你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啊?」

李飛整理了一下情緒,鄭重的道︰「徐少,剛才我沐浴時,在浴桶里回想了一下這幾天的經歷,我感覺,那些楚兵有問題。」

徐鳳年精神一振,頷首道︰「我也正想不通此事。」

李飛眼前一亮,道︰「哦?你想不通什麼?」

徐鳳年道︰「我想不通的是,那些楚國老兵為什麼要投降。」

李飛欣慰的道︰「原來你也注意到了,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的智慧。」

「也是,能騙過天下人這麼多年,你的智慧又怎麼可能會低。」

無形馬屁,最得人心。

徐鳳年笑了笑,眼中閃過一抹得色,隨後他又正色問道︰「你怎麼看?」

李飛沉吟道︰「那些楚兵敢追到陵州城外來刺殺你,就表示他們根本不怕死。」

「因為在這動手,無論是否得手他們都跑不掉。」

「而且那首領還說過,殺了你後便會自刎當場,還你的不殺之恩,相信你也看得出來,這絕不是大話。」

徐鳳年點點頭,道︰「沒錯,正因為他們絕不是怕死之輩,我才想不通他們為何要束手就擒,而不是選擇奮力一搏。」

李飛凝聲道︰「很簡單,因為刺殺之局還沒有結束,他們只是第一波。」

「成固然可喜,即便不成,他們也有把握,你絕對逃不過第二波刺殺,他們認為你死定了。」

「所以他們不願就此死去,要留著性命,親眼看到你被刺身亡,王爺悲痛欲絕的情形。」

听完李飛的話,徐鳳年只覺豁然開朗,一切的不解之處全然理通。

他和徐驍看向李飛的目光中,更多了幾分器重。

拋開其他本領不談,就憑李飛這份智慧,和在路上時展現出來的眼光見識,悉心培養一下,又是一個軍師之才。

原劇中,徐鳳年也是在去見過被抓的楚兵首領,通過與他的交談,才慢慢推理出了這些。

但此刻李飛已經說得明明白白,那麼見不見楚兵首領,都無關緊要了。

一旁的紅薯秀眉微蹙,忍不住道︰「可這里是陵州,北涼的核心之地,天下有什麼樣的力量,能夠讓世子陷入必死之局?」

紅薯話音一落,李飛和徐鳳年異口同聲的道︰「北涼軍。」

說完這句話,兩人相視一笑。

紅薯愣了愣,驚疑不定的道︰「你們是說,北涼軍中有內鬼?」

徐鳳年道︰「不錯,原本那些楚兵是不知道我身份的,可北涼軍中,有人把我的畫像送到了楚兵手上。」

「所以那些楚兵只是開場,真正的大戲由內鬼來唱。」

紅薯道︰「既如此,我們還需盡快對那些楚兵嚴刑拷問,弄清誰是內鬼。」

李飛擺擺手道︰「沒必要,那些楚兵壓根就沒想過要活著,嚴刑拷問是問不出什麼的。」

「說不定還會被他們胡亂攀咬,攪亂我們的視線,浪費我們的時間。」

徐鳳年滿眼笑意的看著李飛,道︰「那你認為我們該怎麼做?」

李飛笑道︰「什麼都不需要做,等著對方出招便是,咱們需要做的,也就是安排好守護你的力量即可。」

說到這,李飛目光微沉,接著道︰「在城外酒攤被那些家伙一嚇,我已經記起一小部分‘索命梵音’的吹奏方式。」

「若我能完全想起來,一品大宗師以下,誰來誰死。」

徐驍、徐鳳年、紅薯三人皆是心下一震,望向李飛的目光浮現出莫名之色。

徐鳳年相對比較了解李飛,知道他不是什麼胡吹大氣的人,定然是有一定把握才會說出來。

既然他這樣說,那這曲索命梵音,便一定有那樣的威力。

徐鳳年目光灼灼的看著李飛,道︰「那我可就看你的了,你也知道,我不愛學武,可這音律,我還是十分感興趣的。」

李飛毫不猶豫的道︰「沒問題,我會努力回憶,爭取盡快掌握這把殺手 。」

「除此之外,我可以先把‘催眠曲’和‘清心普善曲’教給你。」

「這兩首曲子雖無殺敵之能,但用來自保還湊合。」

「不過你得找個僻靜之地練習,否則一曲吹罷,整個王府上下全都睡下了,那玩笑就開大了。」

幾人皆是會心一笑,徐鳳年好奇的問道︰「我記得這催眠曲是不分敵我的,听到笛音的人都會睡著。」

「按理說吹奏的人自己也听到了笛音,為何不會睡著?」

李飛解釋道︰「因為吹奏的人吹奏時,是有配套的呼吸換氣法門的,按照此法門呼吸換氣,自身便可免疫曲子的催眠之效。」

徐鳳年恍然,「原來如此,那這催眠曲的具體威力如何?」

李飛想了想,道︰「這首曲子主要就是依靠其獨特的音調和旋律,來達到催眠的效果,並無其他特異之處,因此威力不算大。」

「身懷內力的武林高手,更容易抵御笛音的侵襲,或者塞住耳朵,听不到笛音,也同樣無法奏效。」

說到這他扭頭看向徐驍,道︰「我也曾考慮過,將催眠曲運用到戰場上。」

徐驍神情一動,身子微微前傾,問道︰「如何?可能奏效?」

李飛道︰「在正面戰場是沒法奏效的,尤其是開戰之後,人嘶馬鳴,兵器踫撞等聲音,都會讓人睡不過去。」

「這曲子畢竟只是讓人睡著,而非昏迷,只要被人叫醒,或被人踫到,都會醒過來,但咱們可以換個思路啊!」

「比如夜襲敵營時,咱們先準備好兵馬,再派一個會吹奏催眠曲的高手,潛伏到敵營附近吹奏。」

「待得敵營中的兵馬盡數沉睡過去,咱們再一舉殺出,不就可以一戰而勝了嗎?」

「又或者攻城之時,派高手到城牆下吹奏催眠曲。」

「待城上守軍全部睡過去,咱們只要動作小一些,說不定咱們的大軍架上長梯,全部爬上城牆了,敵人還懵然不知呢!」

徐驍一拍大腿,略有些興奮的道︰「妙,妙啊!當年攻打襄樊和西壁壘時,若有此曲相助,何至于死傷如此之重。」

徐驍霍然起身,道︰「賢佷這一支催眠曲,不知可救下我多少北涼兒郎的性命,本王在此代三十五萬北涼鐵騎,謝過賢佷了。」

說完對著李飛抱拳躬身一禮。

李飛連忙起身上前扶起徐驍,道︰「王爺不可如此,這都是小佷應該做的,當不起王爺一禮。」

徐驍起身把住李飛雙臂,呵呵笑道︰「當得起當得起,這北涼早晚要交到鳳年手中,你作為他的好朋友好兄弟,今後還得多多幫襯他。」

李飛正色道︰「王爺放心,小佷定會不遺余力,助徐少一臂之力。」

一旁的徐鳳年卻憊懶的道︰「誰說我要接手北涼了?過了今天,我依然是那個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不知道的天下第一紈褲。」

徐驍臉上笑容一僵,李飛也皺起了眉頭。

徐驍把自己的凳子搬到徐鳳年面前,坐下來和聲細語的道︰「沒必要這麼委屈自己吧?」

徐鳳年微微偏過身子,道︰「所謂膏粱紈褲,最擅長的就是花天酒地,談何委屈?」

徐驍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這一切都是為了藏拙,你已經演得很好了,但是別人未必就信你。」

徐鳳年轉回頭來,問道︰「誰不信啊?」

徐驍理直氣壯的一指旁邊的李飛,道︰「你問問阿飛信嗎?」

「……」

徐鳳年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不是每一個人都有他這般見識的。」

谷徐驍抬手點了點頭,道︰「好好好,咱不說阿飛,你還記得三年前,為什麼讓你出去游歷嗎?」

提起這個,徐鳳年也慎重了幾分,「躲避皇室賜婚?」

徐驍正色道︰「沒錯,隋珠公主備受寵愛,如果皇室那邊真的相信,你只是個聲名狼藉的紈褲子弟,他們還會招你為駙馬?」

徐鳳年無言以對,臉色有些不好看,合著這麼多年,他是在唱獨角戲?

該信的沒信,不該信的全都堅信不疑,這特麼……

徐驍見狀苦口婆心的勸道︰「鳳年,你是世子之身,是我們北涼鐵騎的傳承,就你這身份,刀光劍影你是避不開的。」

李飛也搬著凳子坐到徐驍身側,對徐鳳年勸道︰「徐少,王爺說得沒錯,男兒大丈夫,生來肩上便扛著責任。」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若你真是個不學無術的紈褲,那也不說什麼了。」

「可你明明胸藏溝壑,月復有良謀,即便你再不喜這權勢的漩渦,總不至于忍心看著北涼這大好基業,就此土崩瓦解吧?」

「既然避不開,何不挺起胸膛迎上去,以你徐少的腦子,還能怕得誰來?」

「你要實在性喜逍遙,無心權勢,那也簡單,早點成親生子,把兒子培養出來,再把位子傳下去不就行了?」

「到那時,無論你想過什麼樣的生活,我保證陪著你,給你撫琴唱曲,陪你四海逍遙,你看如何?」

徐驍一巴掌拍在李飛肩上,臉上涌現出老懷大慰的神色,這番話真真是說到他心坎上去了。

徐鳳年神情古怪的看看徐驍,又看看李飛,滿臉糾結的指著兩人道︰「我怎麼感覺你倆更像兩父子?」

「徐驍你老實交代,這小子是不是你在外面留的私生子?」

一旁的紅薯嘴一抿,一股笑意直沖而上,好在最後終究是忍住了,沒有笑出聲來。

李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徐驍則是苦笑道︰「我要真有這麼一個私生子,做夢都得笑醒。」

徐鳳年煩躁的擺擺手,道︰「行了,懶得跟你們掰扯,我餓了。」

徐驍滯了滯,卻也不再多言,今日這番交流也不是毫無用處,他看出徐鳳年是有些動搖了的。

慢慢來吧!為了讓這個兒子扛起北涼大旗,他做了那麼多準備,不信這臭小子不入彀。

如今他身邊還多了李飛這個益友,徐驍更是把握大增。

當下起身樂呵呵的道︰「好,那咱們先去吃飯,我讓後廚給你炖了鹿筋,還有新鮮的海鮮,剛取的這個這個鳳凰蛋。」

「還有新蒸的水晶玉露團,我讓他們全都送到你屋里去。」

徐鳳年轉身往臥房行去,準備去換衣服,口中道︰「我現在,就想吃地瓜。」

「地……地瓜?」

徐驍滿臉錯愕的看向李飛,卻見他咧嘴一笑,道︰「我也想吃地瓜。」

徐驍︰「……」

……

徐鳳年換好衣服後,把紅薯打發回了梧桐苑,自己則是順著抄手游廊,往東北方向行去。

徐驍和李飛跟在他身後,七繞八拐的越走越偏,最後來到東北角靠近院牆一間最偏僻的房屋外。

他一把推開房門,看清屋內景象後,叫嚷道︰「老黃,你又吃獨食。」

原來這里正是老黃的居所。

李飛跟在徐驍身後進入房間,便看到老黃正盤坐在桌案旁,吃得滿嘴流油。

桌上放著一個大海碗,碗里還剩大半碗鹵肉,旁邊還有一大盤花生米。

原本老黃臉上美滋滋的表情,一見到徐驍,頓時垮了下來。

不過他還是起身,把主位讓給了徐驍。

徐驍也不跟他客套,隨意的道︰「拿幾個碗去。」

徐鳳年已經自顧自的坐到桌旁,直接上手,不斷從碗里抓肉吃,很快就塞了滿滿一嘴。

李飛坐在背對房門這邊,也跟徐鳳年一樣,用手捻起一塊鹵肉放入口中。

老黃臉臭臭的取來三副碗筷,放到幾人面前,又把自己的碗筷挪到跟前。

「欸。」徐驍看向老黃,在自己的碗邊敲了敲。

老黃不情不願的從桌案底下掏模出一個陶酒瓶,摳摳索索的給徐驍碗里倒了一點點酒。

徐驍一看,臉上原本帶著的淡淡笑容,立馬消失無蹤。

他沒好氣的一把奪過酒瓶,給自己滿滿倒上一碗。

一旁的老黃滿臉糾結的道︰「您慢點倒,別灑了浪費。」

「去去去……干什麼呢?喝你一口酒跟要你命似的。」

徐驍一邊怪聲怪氣的吐槽,一邊給李飛也滿上一碗。

李飛此時正跟徐鳳年你一筷我一筷的往嘴里塞鹵肉,見徐驍給他倒酒,忙對他哈了哈腰。

徐鳳年嘴里嚼著肉,含糊的道︰「快吃快吃,老黃這家伙動手快,一會兒一片都吃不到了。」

「唔唔……」李飛一邊連連點頭,一邊夾肉。

徐驍見狀一把擼起寬大的衣袖,抄起筷子就去夾肉。

老黃自不必說,更是快速對著碗里的鹵肉發起進攻。

「徐驍……」

徐驍剛夾起一塊肉,尚未來得及往嘴里送,徐鳳年忽然開口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徐驍動作一頓,不解的看向徐鳳年,只听他道︰「這三年游歷,老黃一直勸我習武,你的意思吧?」

一邊說著,一邊將徐驍筷子上那片肉給夾走,放進了自己口中。

迎著兒子審視的目光,徐驍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徐鳳年接著道︰「還有我們這三年,遇上不少麻煩,有多少是你安排的?」

徐驍臉上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沒什麼底氣的道︰「大部分都是你自己惹的禍。」

李飛啞然失笑的看了看徐驍。

大部分?意思是那小部分的確是他安排的!

徐鳳年不置可否的道︰「什麼意思?磨練我?」

徐驍一本正經的道︰「行萬里路,勝過讀萬卷書嘛!」

說完舉起筷子去夾肉,卻被徐鳳年的筷子拍開。

「老黃讓我從白狐臉身邊逃走,是想讓我一個人面對刺殺,也是你安排的吧?」

老黃看看對面的李飛,眼中閃過一抹苦笑。

他身子往徐驍那邊偏了偏,弱弱的道︰「少爺什麼都知道。」

徐驍斜了他一眼,淡淡道︰「閉嘴。」

隨後臉上又變得糾結萬分,苦口相勸道︰「你瞧,你是那麼的聰明,那麼的有心計,天生就應該接管北涼。」

徐鳳年不耐的道︰「別說那沒意思的,吃肉。」

「哦。」徐驍臉色一秒恢復正常,提起筷子就準備去夾肉。

誰知徐鳳年又忽然道︰「別光吃肉啊,咱們一塊喝個酒吧!」

「誒,嘿嘿……來……」徐驍一副這還像話的模樣,放下筷子端起酒碗。

誰知徐鳳年根本沒有端碗的意思,反而加快了夾肉的速度,老黃也是一樣,碗里的鹵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著。

徐驍臉上笑容逐漸僵硬,隨後慢慢隱去。

好在李飛還算懂得起,他放下筷子,端起酒碗,在徐驍僵在桌案上空的酒碗上踫了踫,道︰「敬王爺。」

徐驍老懷大慰的看了他一眼,跟他一起走了一個。

在兩人喝完這口酒時,裝肉的大海碗已經見底,連最後一片鹵肉,都被徐鳳年和老黃撕成兩半,一人一半吃下了肚。

徐驍默默伸手從盤子里抓了一把花生米,一顆一顆丟進口中,臉臭臭的來回掃視著兩人。

李飛忽然開口道︰「老黃,你是武林高手吧?」

徐鳳年和老黃動作皆是一頓,徐驍也扭頭看向李飛。

老黃左顧右盼的嘿笑道︰「我就是一馬夫,什麼武林高手?」

李飛嘴角微彎,施施然道︰「是嗎?那能不能請你解釋一下,為何你能扛住我催眠曲的侵襲,只是恍惚了一下就恢復過來?」

老黃只是咧著嘴憨笑,卻不答話。

「還有,我和徐少跟你走了同樣遠的路,累得像死狗一樣,你卻依舊精神奕奕,一點疲憊之意都沒有。」

李飛說到這頓了頓,這才看著他嘿笑道︰「所以我斷定,你絕對學過武,而且至少是三品以上的高手。」

「因為哪怕是三品高手,听到催眠曲也得迷糊一會兒才能反應過來,你卻只是恍惚了一下。」

「若我猜得再大膽一點,搞不好你是個一品大宗師。」

房間內死一般的靜了下來,徐鳳年轉過頭來,定定的望著憨笑的老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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