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你這脾氣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秦沛珺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下去,杯中酒便見了底。
「這種渣男不砍了,留著過節嘛!」
藍韻撇著嘴罵道。
「你先別激動,我是想告訴你真相。」
秦沛珺又開了一瓶酒,把面前的空杯倒滿。
「真相?」
藍韻有些懵︰「什麼真相?」
「之前是我說了謊」
秦沛珺幽幽的說道︰「我給你講了相反的故事。」
「這件事壓在我心里十幾年了,已經成了我心中的一根刺,拔出來會疼,不拔出來會刺的越來越深。」
「等等。」
「你讓我消化一下」
藍韻扔掉手里的半個啤酒瓶,揉了揉太陽穴︰「相反的故事,也就是說當年不是他給你下藥,是你給他下了藥???」
藍韻眼楮瞪的老大,眼珠都快要從眼眶中掉了出來︰「秦淑媛,你玩的也太野了吧!!」
秦沛珺默默喝了口酒︰「人們都說,喝酒喝到八分醉,愛人愛到八分情,可誰又不是喝酒喝到吐,愛人愛到哭呢。」
「愛而不得時間久了,就會形成一種執念。」
「何況那時候的我才二十歲,我只想用我的方式把他留在身邊。」
「有錯嗎?」
一抹苦笑從秦沛珺嘴角蔓延開來,答案早已在她心中。
听到這里,藍韻倒是笑了︰「秦大天後,原來你才是綠茶鼻祖啊!」
「相比之下,我會所那些小蹄子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有時間給她們培訓培訓,最近開台率越來越低了」
「滾!!」
秦沛珺直接給了藍韻一個白眼。
「唉」
藍韻幽幽嘆了口氣︰「這麼說的話,那就不是人家害了你,而是你套路了人家,然後才有後面的事」
「妙啊!」
藍韻給自己開了瓶酒︰「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沒想好。」
「不過,時間還很多,倒是不著急。」
說出埋藏在心里十幾年的秘密之後,秦沛珺臉上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
「時間還很多?」
「你在哪里遇見的他?」藍韻好奇道。
「他也會參加這一季的《尋找歌手》。」秦沛珺說道。
「所以,你是知道他參加了,才參加的吧?」藍韻恍然。
「嗯。」
秦沛珺微微點頭,又端起面前的酒杯輕輕搖晃起來。
當年借著一次聚會的機會她給林瀚文酒里下了迷藥,事後,想讓林瀚文負責。
在林瀚文拒絕之後,她就反咬一口,說是對方下藥迷jian了她,還揚言林瀚文要是不負責,她就把這件事對外公布,讓林瀚文身敗名裂,沒辦法繼續混娛樂圈。
結果,林瀚文在丟下「隨便你」三個字之後便主動退圈了。
而且是真正的退圈,林瀚文從此徹底消失在公眾的視線之中。
這麼多年了,這件事一直是秦沛珺心中的一個死結。
對于林瀚文,她心中充滿了愧疚。
以至于,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樣一位「故人」。
「行了,不用惆悵了,都是過去式了。」
「喝酒!」
藍韻操起一瓶啤酒,仰起脖子,幾秒鐘後,一瓶啤酒又只剩下一點泡沫。
這女人的酒量,實在凶猛。
「對了,有件事我很好奇。」
「男人被下了藥之後還行嗎?」放下酒瓶,藍韻眼露玩味的問道。
秦沛珺白了她一眼,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淡淡道︰「自己動。」
酒店。
洗完澡的林瀚文感覺自己仿佛蛻了一層皮。
在西坡村時,他之所以看起來很髒也是有故意為之的成分,黃土高原上紫外線非常強,灰垢對于皮膚可以起到很好的保護作用,是天然又實用的防曬霜。
此刻,徹底洗掉皮膚上的灰垢後,林瀚文原有的膚色得以顯露,那是健康的小麥色,又因為長期在高原上行走,他身上的肌肉線條十分完美,透著一種自然狂野的魅力。
吹干頭發,林瀚文隨手拿起陳之顏留下的節目錄制手冊。
這本手冊的封面是秦沛珺的單人海報,可見邀請到秦沛珺對于節目組來說是一件多麼驕傲的事。
看著封面上的秦沛珺,林瀚文不由自主的回憶起對方站在電梯外的眼神
她不會真以為我退圈是因為她吧???
林瀚文輕輕搖了搖頭。
然後便翻開錄制手冊看了起來,他離開娛樂圈太久了,已經不熟悉當下綜藝節目的錄制流程。
翌日。
有早起習慣的林瀚文先去酒店餐廳蹭了頓免費的早餐,然後又去健身房跑步四十分鐘。
根據錄制手冊上的安排,明天就是《尋找歌手》初舞台錄制的日子。
跑步可以增強心肺功能,這對于歌手來說十分重要。
回到房間,林瀚文又沖了個澡。
而就在他穿著浴袍吹頭發時,有人按響了門鈴。
林瀚文放下手里的吹風機,將浴袍上的腰帶系好,一邊用毛巾擦拭頭發,一邊過去開門
門外。
唐小喬手里捧著一份章魚小丸子,她剛把其中一顆放進嘴里,面前的房門便被拉開了。
「林」
唐小喬努力的咽下嘴里的那顆小丸子,想說「林老師早」。
然而,當她看到男人浴袍下包裹的健碩身軀以及透著幾分狂野的小麥色肌膚之後,頓時就愣住了。
下一刻,她慌忙的後退了一步,尷尬道︰「對,對不起,我走錯了」
唐小喬扭頭便走,而眼角的余光卻是不爭氣的瞥向男人浴袍領口處發達的胸大肌。
不過,走出兩步之後,唐小喬忽然感覺哪里不對。
自己按響的明明是707房間的門鈴。
她停住腳步,再次朝站在門里的男人望去
這時,對方剛好放下了擦拭頭發的毛巾,一張臉得以完整的呈現在唐小喬眼中。
「林,林老師。」
唐小喬愕然的張開嘴,精致的臉蛋上瞬間被震驚之色盛滿。
這時,林瀚文笑呵呵的沖她揮了揮手︰「早啊,小喬。」
「林老師,早」
回過神的唐小喬有些麻木的揮了揮手,大腦卻是有些短路。
她實在不敢相信,面前的男人和昨天在西坡村見到的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