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畫的很好……嗯……不賴!要是武帝看到那一幅幅行宮上空的‘煙火涂鴉’,肯定會賞你幾百座同樣宮禁森嚴,密布重重機關陷阱的行宮,作為嘉獎的!」
丁臻拿起一沓畫卷認真看著,語氣輕松的調侃道。
「嘻嘻……」
琴絕陸小翎笑出了聲。
「噗嗤……」
雲寒月也放下了書卷,彎彎月牙里滿是笑意。
「哈哈……啊,不能笑!這小子今晚得罪了本寶寶兩次!我要揍他!」
那從發呆出神中醒來的昭陽雨也被這丁臻的調侃給逗得一笑,不過丁臻正在看的那一幅幅「煙火涂鴉」,當時正在上演的時候,她自己可是正在那行宮的宮牆上,而且還正靠在自己的「小情人」陶幽蘭肩膀上,打著哈欠呢!
那道「魔音」,可是把她也嚇得立時驚醒了過來。
還有,今晚陳俊燚招來天譴雷罰的時候,可是把她星耀神宮的陣法陣基給震壞了三四成!
這接連兩樁「十惡不赦」的恨事,她身為武林盟聖女,自然是不可原諒的!
「哎呀,我的小心肝兒,你這是要揍誰?到底是哪位不長眼的惹了我的小可愛了,告訴姐姐,姐姐幫你出氣!」
一道曼妙身姿、衣裳飛舞的仙子也從閣樓外走了進來,對著這滿臉氣鼓鼓的聖女昭陽雨,像哄孩子一般,打趣著說道。
「呀,嵐姐姐,你也來了。還能有誰,當時你也在啊,就是那今晚出盡風頭的奇門遁甲一脈的那個混賬家伙!」
昭陽雨看到朱嵐走了進來,起身迎了上去,把她拉到了桌邊坐下,依舊氣不過的恨恨說道。
「哦?是那個家伙啊。那可是小玥兒的夫君……咦,這個小月兒也在啊……啊哈哈,我說的是丁家那小丫頭,她未來的如意郎君就是那今晚贏了王麟歌的奇門少年。」
昭陽雨的話,讓朱嵐想起了丁玥兒與這奇門少年關系匪淺,語氣中透著些為難的想要拒絕,這自己心直口快攬下的是非之事,原來背後還有些復雜棘手。
可是她心直口快,不曾想又是惹得邊上另一個也叫「小月兒」的仙子,投來了異樣的眼光,不由又是開口解釋道。
這真是紛亂的恩怨情仇啊!
因為她也清楚,這里的這個小月兒的「夫君」,可是那外道魔君!
而這個小月兒,心下最忌諱的也是別人在她面前,提到她那未來的夫君!
故而,朱嵐才又耐心的帶著歉意的向這個「小月兒」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沒事,我認識他。」
雲寒月也覺得自己過于敏感了,用柔和一些語氣的說道。
「嗯哼?你認識他?」
昭陽雨看著雲寒月,美麗的眼眸中,閃爍起耐人尋味的「凶光」。
「嗯……就在昨天,你的書閣內。」
雲寒月淡淡定定的回道,絲毫不在意昭陽雨那奇奇怪怪的眼神。
「額……你們在我書閣里發生了艷遇?」
昭陽雨繼續用挑逗的語氣說道。
「咳咳……」
雲寒月听到這「黃雲萬里」書閣的主人、星耀神宮聖女昭陽雨這麼不正經的話,又想到了那奇門少年來書閣時做的那一段「春夢」,不由被嗆到,俏臉霎時通紅起來,輕咳幾聲,背過了臉去,不敢面對眾人。
「啊,雲姐姐,你沒事吧?」
琴絕陸小翎見狀,連忙從琴案走了過來,關切的問道,順便輕輕拍起了雲寒月的背,為她舒緩胸口的紊亂氣脈。
「嗯……我沒事,謝謝翎妹。」
雲寒月也運氣行心,恢復了一下心神,對著陸小翎感謝說道。
隨後雲寒月便看向了那一臉茫然無措的昭陽雨,淡淡說道︰
「雨妹,你再嘴賤,我今晚爬上你的床去!」
「啊……那不是正好,我可是對你饞涎欲滴很久了……哈哈……」
昭陽雨听到雲寒月那對自己充滿調戲的話語,對雲寒月突然的氣脈紊亂,也放下了心來,隨即便又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反過來調笑說道。
「嗯哼……丁玥兒的大哥在此,幾位妖精休要放肆!」
一聲如是戲文里語調詞句,突然打斷了幾位少女那銀鈴般的歡聲笑語。
當然說這話的,肯定不是那仍然在聚精會神看著畫冊的丁臻。
四位絕世美女都看向了那溫文爾雅、風度翩翩、一臉正氣、擺著唱戲架勢的青年,當世畫聖陸小風。
「你說誰是妖精?」
朱嵐煙視媚行的看向了他,用充滿魅惑、柔情似水的聲音問道。
「額……我繼續畫畫。咳咳……丁臻,幾位美女找你妹妹有事。」
畫聖陸小風尷尬的收回了唱戲時才擺的姿勢,對著丁臻咳嗽了幾聲說道,轉移了眾位美女那要殺人的眼神。
「我妹?你這是什麼意思?」
丁臻聞言,回過神來,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陸小風低著頭,抬起手向他指了指前面。
丁臻看向了身前,見到幾位美女那莫名冷冽的眼神,連忙抬起雙手,用手中的畫冊擋住了一眾美女的視線,對著畫聖陸小風輕聲輕語的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用這副眼神看著我?」
「她們在討論你那個妹夫的事。」
畫聖陸小風也壓低聲音回答道,手上的畫筆卻是依舊快速的飛舞在畫卷上。
「我妹夫……陳俊燚?」
「嗯……就是畫冊里的少年。」
丁臻明白了些什麼,拿開了擋在臉上的畫冊,對著幾位絕色解釋說道︰
「幾位仙子,令妹也加入了那昊帝的奇門遁甲一脈,所以……恩,那小子也有點本事,把我妹妹給哄騙了去……恩……那什麼……女大不中留咯……你們也抓緊……哦……不是……你們繼續聊……你們繼續聊……我看畫……」
他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眾位美女的眼神更加冷冽的盯視著他,令他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抓緊……什麼……」
朱嵐饒有興致的挑了挑字眼,卻是幾個最意味深長的字眼。
這本來是丁臻順口溜出嘴邊的話,不過卻是被朱嵐特意撿擇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