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風起南國 第一百一十五章  再相見

作者︰不慕桃花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趙楷的話一出,他身後眾人都是一臉看好戲的神情,張不周表情不變,反倒是身後的白露和陸升二人按耐不住地想要出言反擊,被谷雨和程耳死死拉住。看著二人激動的樣子,趙楷笑道︰「怎麼,你們兩個想帶頭嗎?」

張不周回頭示意二人冷靜,轉頭笑道︰「閣下真會說笑,這樣吧,我出兩倍的價格賠您。」

趙楷向後伸手,接過一錠金子,扔在張不周面前︰「這些錢大概是你們身上衣服價值的三倍了,我先付給你,現在,跳下去。」

張不周將金子撿起來,吹了吹上面的土︰「錢可是好東西,對好東西要懂得敬畏,這樣子亂扔可不行。閣下一看就是出身富貴之家,不知道人間疾苦啊。」

趙楷年輕氣盛,本就沒有什麼耐心,被張不周陰陽怪氣地擠兌了幾句,更是怒火中燒︰「齊昆侖,把他們都給我踢下去。」

趙楷的身後,一個穿著灰色籠身長袍的老者,拄著一根拐杖走到前面來,笑吟吟道︰「各位,實在不好意思,我家主子有令,老朽得罪了。」話音剛落,拐杖朝著張不周的膝蓋揮出,速度之快,帶起一陣風聲。張不周不閃不避,臨淵劍連著劍鞘一起,試圖將拐杖擋住,只是當二者相遇的那一刻,只听「鐺」的一聲巨響,張不周臉色驟變,那看似普通的拐杖竟然是純鐵所制,本就很是沉重,再加上極快的速度,張不周對勢大力沉的一擊預估失誤,盡管將拐杖擋下,可是自己也被擊退了好幾步,距離贛江只有一步之遙。

陸升等人反應不及,那看似行動不便的齊昆侖一擊得手,第二招隨之而來,鐵拐再次砸向張不周的膝蓋。張不周暗自叫苦,這姓齊的臉上帶笑,出手卻非常毒辣,以他出手的力道,若是被擊中,自己這條腿必然會被廢掉。情急之下張不周高聲喊道︰「師父救命」。

秦滄瀾人未至,抱樸劍先到,攻的是齊昆侖的肋下要害。秦滄瀾原本是想逼他收手回救,擋下自己的劍,沒想到姓齊的竟似鐵了心一般,要硬扛這一劍。張不周知道,這一劍若是刺實,就要結下死仇了,只好用臨淵劍再次將鐵拐擋下,力道卻再也承受不住,被打落贛江,墜在半空中時,還不忘出聲喊道︰「師父,手下留情。」

秦滄瀾只好收住劍勢,只是用抱樸劍的劍鞘在齊昆侖的後背上重重拍了一下,打了他一個趔趄,看齊昆侖急忙調息但頗為慶幸的神情,就知道他也對秦滄瀾那一劍心有余悸。

眾人連忙跑到河邊,扒著岸邊的矮堤尋找張不周的身影。張不周水性極好,對于墜河又早有預料,因此並沒有什麼不妥。仰浮在江面之上,張不周高聲喊道︰「楚王殿下,氣可消了?」

原本還在抱臂看好戲的趙楷神色一變,轉頭看向另一位年長幾歲的青年男子。一直站在後邊的趙隸表情也不怎麼好看,原本以為是自己這邊演了一出好戲,沒想到對方也是在揣著明白裝糊涂。那小子選在此刻叫破趙楷的身份,除了不想情況再惡化之外,也是決心撕破臉皮要自己二人丟丑。堂堂皇子,仗勢欺人,這樣的惡名若是傳了出去,雖說是在南唐境內,凌國也未必收不到消息。

趙隸沉聲道︰「還愣著干什麼,快救人上來。」,隨即一腳踹在齊昆侖瘸掉的腿上,「你這惡奴,膽敢出手傷人,回去領罰。」

等到張不周被拽上岸來,趙隸臉上堆笑道︰「這位兄弟,實在抱歉,我家弟弟從小被溺愛,跋扈慣了,再加上惡奴挑撥才做下這等錯事。至于閣下所說的什麼皇子,恐怕是認錯人了。如果閣下願意的話,咱們就此別過。」

張不周也不知道這件事該如何處理是好,情急之下喊出他二人的身份,恐怕這份過節結的更深了些。趙隸的話倒是順了他的心意,于是接話道︰「理解理解,不過這樣的弟弟,還是帶回去好好管教管教吧。我呢寬宏大量,就不跟你們計較了,哪來的什麼皇子,你們听錯啦!」

趙隸笑了笑,正要帶人進程,李煥和孫霄霆聯袂而至。前者急匆匆道︰「兩位殿下,外臣南唐宗正寺卿李煥,奉吾皇之命,特地在此恭迎兩位皇子殿下。」

趙隸的表情像是吃了一只蒼蠅般難看,原本只是張不周的隨便喊喊,未必幾個人會信,李煥這一喊,自己的身份就真的被做實了。眼神隱晦地瞪了趙楷一眼,這小子剛剛在徽州的湖上出過事,有樣學樣的本事倒是厲害的緊,居然敢讓人把張不周往江里推。

「李寺卿客氣了,我是代表凌國鴻臚寺的使臣罷了,當不起大禮。四皇子殿下才是身系兩國血脈的尊貴人物。」

趙楷的生母是趙光後宮中的熹貴妃李 ,乃是南唐國主李煜的妹妹,都說娘親舅大,趙楷此行可以說是代替母親回來探親,南唐這邊派出宗正寺卿接待外姓之人,雖說有些不合規矩,但是顯得親近了幾分。

李煥笑道︰「應該的應該的,遠道而來即是客,不管貴客是何身份,客氣些總不是錯。兩位皇子在九龍關口滯留了有一會兒了,可是有什麼事兒嗎?」

趙楷道︰「遠方舅舅,這些人也是來給國主舅舅拜壽的,可是他們霸道的很呢。來的路上仗著自己的船大,故意弄了我們一船的水,剛才我跟他講理,他還想跟我動手,幸好手下人出手及時才將他踢下了水去。」

趙隸聞言不禁苦笑,心內暗罵不停。趙楷真是喜歡耍小聰明,也不想想這麼拙劣的謊話,隨便問問守門的士卒就會被拆穿,無非是仗著自己皇子的身份在這惡心人罷了。

李煥聞言果然變了臉色︰「大膽,連我國的貴客都敢招惹,你們這些人是從哪來的。」

張不周正被眾人圍在中間,七手八腳地擦著身上的水,李煥的喊話只有秦滄瀾听見了,老秦不耐煩地摳摳耳朵,沒吱聲。

李煥看似很生氣,實際上也只是在虛張聲勢。第一,乘的船比兩位皇子的都要大,這樣兒的人身份能一般嗎?第二,李煥是宗正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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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極高,但權力極小,連現在關門口最低級的守門卒他都指揮不動,陛下派給他的那一百禁衛,既不听宣也不听調,單純是撐場面的。

趙隸只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給趙楷使了個顏色,示意他別再生事,朝著李煥笑道︰「李寺卿,沒那麼嚴重,是四弟年輕氣盛罷了,正事要緊,不如咱們先進城吧。」

李煥倒是想借坡下驢,只是看趙楷還有幾分不痛快,不想初次見面就留下紕漏。孫霄霆機靈得很︰「兩位皇子,李寺卿,如果信得過本官,就讓我來處置此事吧,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

見趙隸眼神嚴厲,趙楷無奈道︰「好吧,那我們先進城了。」

趙隸一行浩浩蕩蕩,除了人以外,賀壽的禮物準備的比張韜要多得多。九龍關的三個入口被他們佔去兩個。孫霄霆目送他們遠去,背著手走到張不周等人面前︰「本官南唐禮部尚書孫霄霆,你們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你們惹到了誰?」

見他一張嘴就是訓斥的語氣,本就憋著一肚子火氣的陸升怒道︰「南唐就是這樣待客的嗎?我們千里迢迢遠道而來,卻在國門口被人惡意挑釁踢下河去,而身為主人家的你們,只是听信一面之詞就對另一方橫加指責,就因為他們是皇子?這就是自詡為「風骨」第一的南唐嗎?真是讓人失望。」

孫霄霆只是簡單地問了兩個問題,就換來了陸升一大串的嘲諷,不禁皺起眉頭道︰「本官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事情都還沒調查清楚,何來本官偏袒一說?」

張不周組織住還想再說的陸升,行禮道︰「孫尚書,小子有禮了。我等的請帖和身份名剌,在您身後的兄弟手上。」

那一旁看守關口的士卒被接連出現的宗正寺卿,禮部尚書,皇子等這些听說過沒見過的大人物震驚的合不攏嘴,見孫霄霆朝自己看來,這才想起張不周的請帖還在自己手上,這位也是個大人物,孫大人雖然老奸巨猾,這次可真是打錯了算盤,這件事處理起來,當真是棘手。

孫霄霆不耐煩地接過請帖,看見上面「鎮國公,劍南道節度使張」的字樣就心頭一顫,再打開下面的名剌,張不周三個大字映入眼簾,不禁叫苦不迭,怎麼會是這位?好嘛,難怪自己在關口內見到李煥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原來起沖突的兩撥人,就是自己二人要接的人。

孫霄霆又仔細看了一遍,確認真實無誤後,換上一幅笑臉道︰「原來是張不周張公子,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我這就帶您去下榻的地方。」

白露道︰「怎麼,孫尚書不需要將事情調查清楚,給那兩人一個交代了?」

見孫霄霆尷尬無比,張不周忙道︰「孫尚書勿怪,我這些手下都是些粗人,不懂禮儀,這才得罪了別人。這樣吧,您就算是需要調查清楚,咱們一大群人在這站著堵路也不是那麼回事,就照大人說的,咱們先去下榻,再慢慢談如何。」

孫霄霆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公子說的對,咱們還是別堵路了。」

眾人不情不願地跟在後面,張不周和孫霄霆則是上了同一輛馬車,相談甚歡。行不多時,便到了地方。原以為會是個好一點的客棧,沒想到是一座佔地甚廣的莊園,比起蜀州境內的前朝皇家園林也不遑多讓。張不周道︰「孫大人實在太客氣了,這園子收拾的很精心,主人一定很愛惜。我們這麼多粗人在這里叨擾,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孫霄霆笑道︰「合適,怎麼不合適。只有公子的一表人材,才能配得上這莊園的景色。既然這樣安排了,公子放心住就是。」

張不周點點頭︰「如此,那小子就不推辭美意了。請孫尚書復命的時候代我表示感謝。」

孫霄霆遲疑了一下,欲言又止。張不周看他的樣子笑道︰「孫大人可是為了那件事煩惱?」孫霄霆苦笑道︰「不瞞公子,我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情況。現在下官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張不周道︰「孫尚書,你是南唐的一部尚書,小子無官無職,一介白丁,只是憑借祖宗門蔭才有資格來南唐赴席拜壽,大人千萬不要再自謙了。至于之前的事,具體的經過我想不需在贅述,大人自去回稟,就說狠狠地訓斥了我們,還動了殺威棒,這樣的話,那兩位皇子既然身份已經曝露,想必不會再如之前那般斤斤計較,若是還放不開,小子就等著他們來登門,到時候再好生致歉。您看這樣可否?」

孫霄霆初時面露感激,听張不周說完後反倒又沮喪起來︰「可是這樣一來,公子的名聲可就要受損了。」

張不周笑道︰「防悠悠眾口,甚于防川,可是我被踢下江的事那麼多人都看見了,瞞也瞞不住了。再說,我一沒偷,二沒搶,在大家眼里,我是受害者罷了。名聲怎麼會有損失呢?」

孫霄霆想起差不多年紀,但年輕氣盛到了極點的四皇子,不在乎面子的張不周還真是難得。「下官,本官知道了,張公子遠道而來,一定很累了,本官就不打擾了,告辭。」

張不周對孫霄霆客氣的很,將其送到了兩進院子的大門,直到他的馬車消失不見,這才轉身進了院子。

推開安排給自己的那間房,粉色的紗帳暫且不說,桌子上擺的各種用具,說好听點叫秀氣,說不好听的就是娘。靠著床的牆上,居然開了一扇雕花的窗子,推窗望去,是一大片竹林。張不周皺著眉頭正琢磨著找誰去換一間,只听得門外一陣喧嘩,推門出去,是白露等人來了。

「公子之前答應過的,到了南唐會讓我們好好逛一逛」白露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來伸出一只手︰「這逛街不能光是逛,什麼都不買也太可憐了。」

張不周好笑道︰「我還以為你們一個個的累的不行了呢,沒想到還有精力出去逛。」

陸升道︰「心中憋著一股火,得想辦法宣泄出去,要不然會憋壞了自己的。」

張不周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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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他的肩膀︰「呃,既然你是去泄火,我就不跟你們去了。」看向谷雨︰「就算那十萬兩沒了,咱們應該還剩了不少錢吧。」

谷雨點點頭︰「確實還有不少。」

張不周道︰「那就給大家都拿上一些,也別從月錢里扣了,就當是我賞的。大家都辛苦了,別太小氣,多拿一點。你要是沒什麼事,也跟著一起去吧。」

谷雨道︰「說起錢來,還有一件事要辦。咱們帶來的那條大船,剛剛過關的時候,守關的士卒就問過奴婢要做何處置,關口外河道狹窄,大船堵塞了不少空間,阻礙了船只通行。」

張不周道︰「按照白刺史說的,找個人把船賣了吧。你們先去找劉璋說一聲,讓他帶著兄弟們將船上的東西收拾出來,等找到了買家,就帶著家當下船入城。這莊園這麼大,再多些人也住的下。」

眾人應下,再三相邀後見張不周還是不肯一起出去逛,只好作罷。張不周推開自己房間的門那一刻才想起來,還沒來得及忽悠誰跟自己換房間呢。等到關好房門,剛一轉身,一道帶著芳香的劍影直朝臉上刺來,張不周沒想到房里會有其他人,好在這段時間在秦滄瀾的訓練下,應對意外的能力比以前強了很多,眼楮眨也不眨地盯著劍的走勢,右手向上提了一下劍鞘,左手迅速拔劍,以一個別扭但管用的姿勢將對方擋住,這才有時間去看來人。

那人一身粉白的長裙,臉上蒙著一層面紗,發髻上斜插著一根精致的發簪。簪子的頂端,金銀兩根鏈子墜著兩顆小巧的珍珠,隨著主人的動作晃來晃去,煞是好看。

張不周笑道︰「你們南唐的待客之道還真是奇怪,上來就動手。要不是我認出來是你留了手,你就危險了知道嗎?」

那人將面紗緩緩摘下,露出精致的面容來。櫻口輕啟,帶著笑意道︰「你怎麼看出我來的?」

張不周尷尬了一下還是說道︰「呃,其實不是看出來的,是聞出來的。你有一種特殊的香味你自己不知道嗎?」

李歡歌的臉瞬間紅的像桃子一樣︰「登徒子,嘴還是這麼賤。」

張不周聳聳肩︰「你一個姑娘家,闖別人的臥室,還好意思說我是登徒子。」

李歡歌深呼吸了幾下,平復心緒道︰「我可沒闖別人的臥室。」

張不周不解其意,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意識過來道︰「這是你的房間?」

李歡歌的臉突然又紅了。

張不周忙道︰「這事兒可不怪我啊我跟你說,是你們南唐那個禮部尚書孫什麼霆的,將我們領到了這個莊園,還把這個房間安排給了我。我明白了,姓孫的是故意的,他想害我。」

李歡歌搖頭道︰「你不要這麼激動。這個莊園,的確是孫大人故意安排給你的,不過他並不是想害你,是我要求他這麼做的。這里是父皇賜給我的梅蘭竹菊四座莊園之一,我只是偶爾才會來住上一住。父皇大壽,四海之內前來賀壽的人太多,城中的客棧早就已經人滿為患,你們來的太慢了,找不到地方住的。反正這里閑著也是閑著,我索性就讓孫大人去將你們接到這來。」

張不周這才明白,感情孫霄霆今日和李煥聯袂現身九龍關口,竟是受了李歡歌的指使,為自己而去的。這李歡歌看似大大咧咧,倒也蠻有心的。

李歡歌叫他表情變化,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道︰「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感謝你當初救了我。雖說兩件事不能相提並論,可是能還一點是一點。對了,剛才試探你才發現,你的劍術進步的很快嘛。」

張不周臭屁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繼秦滄瀾以後,最年輕的劍神稱號就要換主人了。」

李歡歌促狹笑道︰「是嗎?我怎麼听說,某人今天入關時,被一個瘸子踢到了江水里。」

張不周得意的表情僵住,想用笑來緩解尷尬又有點羞赧︰「你都知道啦。」

李歡歌被他的樣子逗得前仰後合,坐在床榻上笑出聲來,手還不停地拍打著床面。

張不周被她笑的掛不住︰「夠了,那瘸子很厲害的好不好。再說,要不是看在他背後是兩位皇子的份上,我會那麼輕易地放過他嗎」

李歡歌好不容易止住笑︰「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你剛才吹牛的樣子太好笑了。你的事跡,僅僅是半日就已經傳遍城里了。我不知道是守關士卒走漏了風聲,還是那位皇子故意放出消息來惡心你,反正半個青州的人都知道,你鎮國公的孫子,被人踢進了江里,連句狠話都沒敢說。」

張不周的面色瞬間變得陰沉︰趙楷的性子就算再跋扈,估計也不會這麼過分地針對一位封疆大吏的孫子。果不其然,背後有那位遙領劍南道節度使的蜀王趙隸的影子。這人初次見面,就要折了張不周的名聲,實在是陰狠。

見他面色凝重,李歡歌道︰「要不要我派人想想辦法,將流言遏止一下。」

張不周搖頭道︰「越是做動作,流言就會傳的越快。更何況,那已經是事實了,不是什麼流言。你這位表弟,是被人當槍使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關口處的那件事,背後指使者其實是三皇子趙隸。」

雖然不懂他說的當槍使是什麼意思,不過根據前後的話也能推測個八九不離十,李歡歌道︰「你們凌國的事,我也听說了消息。你祖父這次,是受了我的牽連。」

張不周道︰「一飲一啄,莫非前定,此事怪不得你。只是那位新封的蜀王,如此利用楚王殿下,對南唐來說,也未必是件好事。」

李歡歌道︰「我省的。父皇也和大臣們商議過了,你說的很對,我這個表弟被封為楚王,遙領的還是和南唐青楚二州相鄰的襄,徽二州,雖說寵愛有加,但畢竟心智不成熟,在有心人的利用之下,恐怕會生禍患。」

張不周看向她,那雙笑起來彎彎的眼楮,此時布滿憂慮,讓人忍不住想要安慰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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