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院,楊羽剛走到病房門口,就听到病房內傳來的陣陣爭吵聲。
「就是他們,擅自給病人服藥,這才導致病情惡化,病人現在昏迷不醒。」
費舞趾高氣昂的指責高詩雨。
此刻的高詩雨卻沒有心情反駁,她雙手緊緊的抱著茹茹,淚流不止。
站在費舞身邊的人,身穿一身白色大褂,戴著眼鏡,一身領導人的做派。
「小費啊,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為了訛詐醫院,不惜給親生女兒吞服毒藥的人?」
「沒錯,馬副院長,當初我竭力阻止過,可他們不听,現在好了,小女孩毒發了。」
兩人一唱一和,就要把這件事蓋棺定論。
高詩雨聞言,抬起頭,紅著雙眼開口反駁︰
「不是這樣的,我老公是在救茹茹。」
「救人?那為什麼現在病人昏迷不醒?」
費舞眼神不善的盯著高詩雨,語氣陰險道︰「嘴唇發紫,呼吸不暢,這明顯是中毒的癥狀,你還要狡辯麼?」
高詩雨雖然懂些醫理,可現在關心則亂,根本無法查探茹茹現在的狀態。
「事實俱在,容不得她抵賴。」
「保安,把這個圖謀不軌的女人和小孩給我扔出去!」
幾個保安立馬走了過來,拉住高詩雨的胳膊,就往出走。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大喝從病房外傳了進來。
「你們干什麼!」
楊羽憤怒的走進病房,把高詩雨和茹茹護在身後。
將茹茹從高詩雨的懷中接過,開始查看茹茹的情況。
在看到楊羽的瞬間,高詩雨一顆提著的心也終于放下了。
「老公,茹茹她,沒事吧?」
楊羽轉頭向著高詩雨溫柔一笑︰「放心吧,有我在,茹茹絕對沒事的。」
費舞听著楊羽如此狂妄的話,冷笑一聲,暗自嘀咕︰「沒事?我可是給她用了‘紫色伯爵’,這種劇毒,尋常人根本無法可解!」
「你們就等著給她收尸吧。」
隨著查探,楊羽的表情愈加陰冷,身上的殺意也是更加濃烈。
楊羽輕輕將茹茹放在病床上,惡狠狠的看著費舞,
「紫色伯爵!」
「竟敢對我女兒下毒,而且還是如此劇毒。」
「不管是誰,都要為這件事付出代價!」
楊羽此刻渾身散發出驚人的殺氣。
雖然功力尚未恢復,可楊羽散發的殺氣卻是實打實的仙帝級別。
費舞和馬副院長不過是凡人之軀,早已經被這種殺氣嚇住,都傻眼了。
一向習慣仗勢欺人,何時見過楊羽此時的這種氣勢。
「你……你要干什麼?這里可是醫院。」
馬副院長聲音略帶顫抖的出聲說道。
對啊,這里是醫院,這個廢物還敢怎麼樣?
想到這里,費舞安心了不少。
「明明是你們之前胡亂用藥,打算以此來抹黑醫院,換取錢財,當我不知道麼?」
這話一出,周圍人看向楊羽和高詩雨的眼神立馬就不一樣了。
「真是無恥啊,為了點錢,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樣的人,怎麼配為人父母,連這麼可愛的小女孩都能下手,真是可恥。」
「這樣的人,就該轟出醫院去。」
「滾出去,滾出去!」
只有高詩雨還在竭力的替楊羽辯護︰「你們不要胡說,我們不是這樣的人,你們誤會我們了!」
「 茹茹是我們的孩子,我們怎麼可能傷害自己的孩子呢,你們不要再說了。」
盡管高詩雨一直在替楊羽解釋,可周圍的人眾口鑠金,根本不理她。
這一幕,費舞看著可太解氣了。
周圍人的話,很明顯都是在幫他。
「楊羽啊,我已經報警了,最後勸你一句,趁著警察還沒來,趕緊滾吧。」
看著懷中臉色蒼白的茹茹,高詩雨心如刀絞,眼淚已經控制不住的滾落。
「這件事,絕對有問題!」
說話的同時,楊羽的余光忽然注意到費舞臉上閃過的一抹陰險的笑容。
要說這事和他無關,楊羽絕對不信。
于是,楊羽開口問高詩雨道︰「詩雨,在我離開後,有沒有人要給茹茹注射藥物?」
原本哭泣中的高詩雨聞言一愣。
楊羽真的說對了。
就在楊羽離開醫院後不久,就有一個小醫生以茹茹的身體還需要藥物恢復為由,給她注射了一針試劑。
「有,有的。」
這就對了!
听到高詩雨的回答,楊羽的思路瞬間清晰。
「那給茹茹注射的針管,還在麼?」
針管?
雖然不知道楊羽要干什麼,但是高詩雨依然將她記憶中的信息說了出來。
「那個醫生,在給茹茹打完針之後,就把針管帶走了。」
「但是我好好像看到,他把針管扔在不遠處的垃圾箱里面了。」
楊羽一听,立馬快步跑了出去,在高詩雨所說的垃圾箱里面翻找了起來。
很快,他的手上就出現了一根針管。
「詩雨,你看看,是不是這一支。」
高詩雨謹慎的對比了一番,用力點頭。
「沒錯,就是它。」
這一瞬,楊羽終于把整件事情都理清了。
現在只需要找到那個給茹茹注射的醫生,這件事就真相大白了。
「詩雨,那個醫生,你還記得長什麼樣麼?」
高詩雨抬頭在房間內掃視了一周,忽然伸手指向費舞身邊的一個醫生。
「就是他。」
看著高詩雨手指的人,楊羽面帶冷笑,緩步走到費舞的面前。
「現在,是讓我把你做的勾當都說出來,還是你自己交代?」
費舞將事情的前前後後想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漏洞。
于是,他不屑的說了一句︰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楊羽,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麼?」
「就像一個耍猴的。」
楊羽好像已經料到了費舞的反應一般,再次開口說道︰「二酮乙酸和甲基素,兩樣雖然都是對人體無害的藥物,可一旦這兩種藥物結合,就會變成最毒的毒藥。」
「紫色伯爵。」
高詩雨在听到楊羽的話之後,也是瞬間明白了過來。
「難怪之前那個醫生在注射的時候,刻意用身體擋住針管不讓我看。」
「原來問題出在這里!」
費舞听著楊羽夫婦二人的話,臉色一僵,冷汗已經悄悄流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