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京城中住了這麼久,具體有哪些好吃他也不清楚。
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經常去的靖水樓。
在京城這麼久的時間。
平日里除了與姜曌出去之外,他自己基本都沒有怎麼出去過。
除了家中,待的時間最多的也就是重光寺。
他離開這麼久,以司慕白的性格,肯定就是守著姜曌,不會管重光寺的。
也不知道重光寺現在怎麼樣了?
酒釀出來沒有?
在姜曌出事之前,他都已經手把手的交過了。
就算沒有他們,相信重光寺里面的人能夠自力更生。
家中,丁嬤嬤已經做好幾人的晚飯。
九七跟司慕白都坐在桌子上吃飯,姜曌被九七搬到一旁看著他們吃飯。
按照九七的話說就是,這麼做,就是為了刺激姜曌。
讓姜曌看到他們在吃飯,但是她卻只能看著,這樣說不定他就會被氣死了。
司慕白覺得也有一定的道理,按照姜曌的性格,還真的說不定有可能會被九七給氣醒。
而且這麼做對她的身體也沒有什麼危害,也就隨著九七去了。
飯桌上,丁嬤嬤的兩條眉毛都要扭成麻花了,她有些擔憂的說道。
「仲卿都去這麼久了,還是沒有半點消息,他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魏襄都已經出去了十多天的時間了,但是沒有半點音信傳回來。
丁嬤嬤是真的怕他會出什麼事,姜曌現已經已經出事了,她不希望這個家中任何一個人再出事。
那他們真的是會承受不住。
司慕白的心中雖然也有些擔憂,但還是出聲安慰道。
「不用擔心,仲卿出去之前已經入品修士人了,普通百姓是傷害不到他的。」
「這麼久還沒有回來,可能是他還沒有找到神醫,所以才沒有回來,等他找到了,自然也就回來了。」
九七也是幫忙附和著。
「是啊是啊,丁嬤嬤,你就不用擔心了,那家伙,他不讓別人出事就行了,別人是不可能讓他出事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魏襄這麼久沒有音信,丁嬤嬤的心中還是有點擔憂。
司慕白跟九七見他們安慰沒有效果,也就沒有再勸。
這種事情只有當事人自己心境通達才行,他們再怎麼說,丁嬤嬤的心中都還是擔憂。
現在只有祈禱魏襄能夠早點回來了。
其實他們的心中也擔憂。
雖然知道魏襄已經入品修士,但是這個世界上入品修士也是有很多的。
魏襄的性格他們清楚,不是個會惹事的。
但是其他人的性格就不一定了。
誰知道就有那欠揍的人會去招惹魏襄?
「丁嬤嬤,別擔心了,再過兩天,要是仲卿還沒有回來,那我就出去尋他,一定會把他給尋回來的。」
司慕白出聲說道。
這是當初早就約定好的,如果魏襄半個月之後還沒有歸來,那他就出去尋他。
魏襄走之前,也與他說了一下他的出發路線。
想要找到應該不難。
听到司慕白這麼說,丁嬤嬤的心中這才稍稍放下些心來。
皇宮里,皇上坐在御書房的書案旁。
這段時間他都沒有去看過姜曌。
一個是不敢去,另一個是就算他去了,姜曌的朋友們也不會讓他看到姜曌。
雖然他的心中很惱火,想要把姜曌的那些朋友都給扔到天牢里面。
但是一想到姜曌就是在天牢里面出的事,他的心中就內疚不已。
如果不是他,姜曌現在也不會昏迷不醒。
現在他還有處罰她的朋友們,只怕她醒來之後知道了會生自己的氣。
這些天他就只能听著李太醫請脈的回稟。
但是他說來說去就是那幾句話,姜曌的情況一直都是老樣子,既沒有變好,也沒有變壞。
再加上,這段時間朝臣一直在催促著他選秀的事。
如今上元節也已經過了,新的一年也開始了。
他的後宮還是空無一人,後位懸置。
沒有皇後,更別說太子的人選。
所以大臣們對于選秀這件事比他這個正主還有積極。
就連太後也是來催過他幾回。
這不,皇帝還在沉思的時候,門外就傳來魏承運的聲音。
「奴婢見過太後。」
下一刻,御書房的大門就被推開。
雍容典雅的太後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幾日,他日日都被催著,實在是有些煩了。
有時候也會想,要是自己不生在這帝王家,而是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
是不是就可以娶自己心愛的姑娘,然後生一個可愛的孩子。
而不是在這里對于娶妻這件事還要算計來算計去的。
他實在是有些厭煩了。
但是偏偏他還不能夠表現出厭煩的情緒來。
「兒臣見過母後。」
太後走了進來,皇帝起來見禮。
太後點點頭,示意他坐下。
「皇帝啊,如今這朝廷也沒有什麼事,你也是該選秀了,你如今都二十有三了,卻還連個子嗣都沒有。」
「先帝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個的孩子了。」
「母後……」
現在姜曌還沒有醒過來,他是真的沒有心情選秀。
他知道自己的母後說的有道理,但是他就是沒有心情去選秀。
那麼多的世家子女,一個個都是美貌如花的,但是卻沒有一個是他喜歡的。
「哀家知道你的心思,但你是皇帝,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做主的,你需要盡到一個皇帝的責任。」
「天下的臣民都在看著你,國不可一日無本。」
「皇帝啊,你那些心思,該收還是收了吧。」
若是皇帝對于姜曌只是尋常的喜愛,她倒也不是不能成全。
但是看皇帝的樣子,陷得太深了。
她不希望皇帝有軟肋,否則難成大事。
皇帝嘆了口氣,他知道,選秀這件事情不能再推下去了。
再推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
就算他真的等著,姜曌難道就願意嫁入皇宮,嫁給他了嗎?
恐怕是不見得。
就算姜曌是喜歡他的,但是之前他與太後也是問過好幾次。
姜曌都是堅定的拒絕了,這便說明,她並不喜歡這皇宮。
既如此,那自己的堅持好像也沒有什麼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