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曌覺得,自己以後都不宜吃的太飽,不然真的會把腦子給堵住。
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確實撐得厲害,干脆拉著司慕白一起沿著花園走兩圈。
「沒事就走兩圈,身體健康還長命百歲。」
這是姜曌對司慕白說的話,為了就是他能夠陪著自己走兩圈。
司慕白無奈,只能起身陪著他一起。
「就算是不走,我也身體健康,也能長命百歲。」
「你要是不走呢,能活到一百歲,你要是走呢,能活到一百二十歲,你看看都是長命百歲,是不是選下面這個最合算?」
「是是是,你說的都有道理。」
都是一些歪門邪理。
但司慕白不想跟她爭辯,就算是爭辯,贏了也沒什麼好處,還惹得她生氣,不劃算。
這時候九七也從膳廳出來了,看著兩人走來走去的,他不免疑惑的問道。
「你倆這是干嘛呢,大晚上的不上去休息,還在花園里走來走去的。」
看到又有一個人過來,姜曌自然不能放過,趕緊把九七拉到自己的隊伍里。
「來來來,九七,跟著我們一起走,這俗話說的好啊,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這都什麼俗話,我怎麼都沒有听說過?」
對于這個俗話,九七是一萬個不相信。
「這樣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全天下的人不都能活到九十九,這個俗話,只有那些掌握真理的先知才知道。」
姜曌不屑外加得意的說道。
「可你又沒有掌握真理,也不是什麼先知,你怎麼會知道這個俗話?」
九七上下打量著她,怎麼看怎麼也不像是一個掌握了真理的先知,就是一個跟他搶鹵雞但還沒搶一贏的的吃貨。
「你這是什麼眼神?誰說我沒有掌握真理,我不是先知了?」
對于九七的質疑,姜曌表示很生氣。
「那人家先知,也不會像你這樣動不動就生氣,還有一個人搶鹵雞吃,還沒有搶贏,一般先知不都是禮讓的嗎?」
搶就算了,還沒有搶贏,這對姜曌來說,是一個極其侮辱的瞬間。
「下次,下次丁嬤嬤做鹵雞的時候,我一定搶得贏你,讓你一塊鹵雞都吃不到!」
對于她的放狠話,九七是覺得極其的不屑,並沒有把她的話放在眼里,只是說道。
「那等你下次搶贏了再說吧。」
然後就轉身回房了,留給姜姜曌一個極其瀟灑的背影。
姜曌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磨牙,然後轉頭盯了司慕白。
「這就是你教出的好書童,現在都會跟我頂嘴了!」
司慕白笑了笑,這個鍋他可不背。
「這明明是你教出來的,以前九七跟著我的時候,可是特別的听話,從來不多說一句話,自從認識你之後,他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就好像一下子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整個人都通竅了。
「他要是我兒子,這麼跟我頂嘴,我寧願掐死他,不要這個兒子!」
看來這回是真的被九七給氣到了。
但司慕白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但他不是你兒子,他是我的書童。」
「「啊啊啊……」」
「說不贏你們,不跟你們玩兒了。」
說著,就要上樓回房休息。
司慕白在底下含笑喊道。
「不是說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嗎,怎麼就不走了?」
「我要是再走下去,我就只能活到十九了!」
被氣的只能活到十九。
司慕白看她不走了,他干脆也就不走了,一個小花園有什麼好走的,起床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日一早。
姜曌想著今天應該要去京都府一趟,就沒有賴床,早早的就起來了,先去翰林院點個卯,如果到時候京都府來人。
大家都知道她是有事要忙,就可以直接去,不用請假,浪費一天休沐的時間。
這小算盤打的,掌院大人在翰林院都要听到了。
姜曌打了個哈欠,把房間的窗戶給推開。
現在看來,天氣真的在漸漸回暖了,現在開窗,都感受不到之前那股刺骨的冷意了。
雖然還是有些冷,但都在承受範圍之內。
把衣服給穿好,就去皰屋找丁嬤嬤。
「丁嬤嬤你有燒水嗎,這井水好涼啊。」
本來打算隨便打一盆水,洗漱一下就行的,但是剛打上一桶水,把手伸進去測測溫度,這個還是決定算了,燒水的步驟還是不能省略。
「正在燒呢,你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了。」
丁嬤嬤在里面喊著回答道。
姜曌干脆把水放一下,走進皰屋里。
「還是灶台里暖和,坐了都不想離開了。」
火光映照在她的臉上,把她的小臉照得通紅。
「灶台里當然舒服啦,但是火滅了就變得冷了。」
如果沒有提前感受到溫暖,那天氣帶來的冷意還是能夠承受的,但是在灶台里面坐了一下,再起身去外面,就感覺外面瞬間比之前要冷了好幾倍。
「沒事,那就讓灶台一直燒著。」
「哎喲,這要一直燒著得多費柴呀,那個火牆就是一天不斷的燒著,家里的柴都用的比之前快了。」
一想到那個火牆,丁嬤嬤就心疼,一天不間斷的燒那麼多柴,夠家里以前好幾天用的柴火了。
「哎呀,丁嬤嬤,不過就是柴火容易,要是燒完了就再買就是了。」
「買?不要拿錢買呀。」
姜曌頓時就噤聲了,跟老人家,這個問題就沒必要討論下去了。
「行了,水燒好了,你趕緊去洗漱吧。」
丁嬤嬤看著鍋里已經沸騰的水說道。
姜曌趕緊起身,在鍋里舀了一瓢水,再添一點她之前打上來的冷水,拿個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臉,就算洗漱過了。
這里也沒有洗面女乃什麼的,反正都已經將就這麼多年過來了。
洗完臉後,又挖了一大坨的七白膏往臉上呼,雖然她不在意美白,就是把它當臉霜來涂。
這北方的冬天實在太干燥了,要是不涂點東西,就這麼走出去,臉是會開裂的。
還有手腳也得涂,不然也容易開裂。
所以在家里,姜曌都是逼著魏襄,司慕白還有九七涂的。
本來他們還想反抗,幾個大老爺們,涂這女人涂的玩意,也太不是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