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手腳利索的人,看樣子現在已經成為了這群人里面的領頭人,正在發放他們帶來的物資。
姜曌看著這群人,突然想到。
自己曾經承諾程無敵,等到他回來,要請他喝他從未喝過的酒。
之前姜曌就想過釀酒。
如果自己釀酒的話,正好可以請這些人來,自己給他們付工錢。
姜曌決定回去得把釀酒的事都提上日程。
魏襄與司慕白幾位男士去幫他們修繕寺廟。
花羞與她的丫鬟,還有姜曌和柱子阿娘,以及幾個孩子就開始準備做飯。
畢竟不能總是喝粥。
所以柱子阿娘擼起袖子準備炒幾個菜。
姜曌負責摘菜,然後再把菜給洗干淨。
這大概是她唯一能做的了,畢竟讓她來炒菜那大家就只能餓著了。
周圍響起叮叮當當的修繕的聲音,因為下雨,不少地方都漏雨了,要修繕的地方也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今天還會不會下雨,所以大家都是緊著房間先進行修繕。
九七握著錘子的手已經凍的通紅,山里的溫度本來就低,下了雨,就讓這周圍的溫度更加的低了。
冰冷的雨水沾在手上,刺骨的冷意讓他都有點受不住。
時不時的就把手放在嘴邊哈一口氣,他感覺自己的手都快要拿不住這錘子了。
但是修繕工作還是要做的,用力的抓緊錘子,使勁的砸在釘子上。
叮叮框框的一頓砸,總算是把木板給固定住。
然後一把把錘子給扔地上,跑到做飯的火爐旁邊,伸出手開始烤。
一邊烤一邊抱怨著。
「這天氣實在太冷了,錘子都要抓不住了。」
「趕緊烤烤火,喝點熱水暖暖。」
柱子阿娘端來一碗熱水,沒有買茶葉,就只能喝熱水湊活了。
九七捧著一杯熱水,沒事呷一口,胃里都暖了。
洗完菜的姜曌也跑過來蹲在火爐旁邊烤火。
冷水洗菜凍的手發痛。
九七往旁邊挪了挪,給她讓個位置。
沒過一會,幾個小孩子也過來烤火了,幾人圍著火爐排排蹲。
姜曌覺得這種範圍,這個天氣,真的太適合吃火鍋了。
大家一起圍著火爐,涮著火鍋,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
但是這寺廟里現在的調料與食材有限,火鍋就只能以後再想了。
柱子阿娘在炒菜之余,貼心的給每個人都端來一杯熱茶,讓大家喝了暖暖身子。
暖了暖身子之後,大家又重新的投入到修繕的工作當眾。
花羞就是司慕白在哪里她就跟著在哪里,雖然不能像他們一樣爬上爬下的修繕。
但是遞遞釘子,錘子,再給他們遞點手帕讓他們擦擦汗。
雖然現在天氣冷,但是剛強度的工作還是讓他們的汗不住的往下流。
冷風再一吹,他們就開始在冷風中打擺子了。
花羞就給他們遞點熱水,讓他們好暖一子。
在叮叮框框的聲音中,夜色漸漸降臨。
柱子阿娘的鍋里也開始傳出飯菜的香味。
因為怕太晚了不好下山,所以柱子阿娘抓緊時間把飯菜給做好,然後招呼大家吃飯。
「飯好了,大家先來吃飯吧。」
九七是第一個放下手中的東西沖到庖屋里的。
姜曌看著火急火燎的九七,調笑道。
「你餓死鬼投胎啊,這麼急著干飯。」
九七在水池里一邊洗手一邊說道。
「干了一下午的活,又累又冷又餓,我得趕緊干飯,好安慰一下我勞累的身體。」
甩了甩手上的水漬,九七走到火爐旁坐下。
姜曌遞給他一塊手帕,好讓他擦擦手。
柱子阿娘把做好的飯菜放在火爐上面,她特意在上面放了一塊大木板。
這樣大家圍著火爐坐,也會感覺到暖和一點。
這時候司慕白與魏襄也撤下來了。
姜曌趕緊招呼他們兩人。
「仲卿,慕白兄,你們快點過來烤烤火,辛苦了一下午,肯定很累了。」
花羞跟在司慕白的身後,這一下午,她就跟司慕白的小尾巴一樣,怎麼甩都甩都不掉。
司慕白徑直走到姜曌的旁邊,在她旁邊坐下開始烤火。
魏襄也是在姜曌的另一邊坐下。
花羞想要坐過去,但是司慕白的旁邊已經坐了別人,她看著那小孩坐在司慕白的旁邊。
腳步慢慢的停了下來,臉上有些許的失望。
其他的地方不是小孩就是一些男人,她現在並不是很想靠近火爐的旁邊,盡管她現在身上冷的都有點發抖了。
柱子阿娘看著為難的花羞,上前來。
「小娘子,那邊灶台里也暖和,你坐那里去吧。」
從花羞的衣著上看,就能看出她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小家,從小嬌生慣養的,怎麼可能接觸他們這些不講究的粗民。
花羞听從她的話,做到灶台里邊。
烤了一下火,她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柱子阿娘端來一碗飯,上面蓋滿了各式各樣的菜,都是她剛才做的。
「這些都是我做的飯菜,不過我粗手粗腳的,做出來肯定比不上小娘子你家的,先湊活著吃吧,不餓著才是正事。」
花羞接過碗筷,笑道。
「這些菜看著就很好吃,怎麼能是湊活呢。」
「嬸嬸做了一下午的飯菜辛苦了。」
最甜的話大家都喜歡听,柱子阿娘此時已經笑的合不攏嘴了。
「不辛苦,你們修繕這房子才是真的辛苦了,我就是做了一些菜,在家也是做,在這里也是做,算什麼辛苦呀。」
「你先吃著,要是不夠就招呼我一聲,我再去給你盛點。」
花羞點點頭,讓柱子阿娘忙自己的去。
看著不遠處的司慕白,火爐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就好似火神在世一般。
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又是極其冷淡,讓人感覺有種矛盾的美感。
姜曌一邊加菜,一邊把手放在火爐旁邊烤。
外面天已經黑了,月亮被厚厚的烏雲給遮住。
姜曌大口的扒著飯,然後說道。
「快點吃,一會吃完我們該走了,不會下雨了就回不去了。」
九七點點頭,也學著她大口的扒飯,他可不想住在這里。
這里的房間基本都住滿了,要是想要住在這里,就只能跟大家擠擠了。
他還是更喜歡自己家里的那張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