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荊響那邊,身邊圍著一群武將。
這群武將里,時不時就有人大喝一聲。
「敬國公!」
姜曌冷笑一聲,這群武將真是當上方的皇帝已經不在了,這麼囂張放肆。
可是這殿中,除了太傅與她之外,還有誰將皇帝放下了眼中。
看著已經有些醉意燻燻的武將們,皇帝的眼神幽暗,一絲絲的殺意從眼中迸發出來。
不過他很快在杜源他們發現異常之前,仰頭灌下一杯酒,再望向下方的大殿,眼神已經恢復正常。
看上去還是一副沉溺于酒色之中的無能皇帝。
丞相滿意的,微不可查的點點頭,這樣的皇帝,才是他們想要的皇帝。
一場御宴,百官的百態盡顯。
御宴結束之後,在皇帝的宣布下,百官算是正式休元正假。
姜曌抬腳踏出長秋宮,這場御宴,總算是結束了。
顧鴻元笑眯眯的追上姜曌,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
「姜佷女。」
姜曌轉身,喊道︰「顧叔。」
「姜佷女今年年芳幾何啊?」
顧鴻元笑問道。
姜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問道。
「顧叔,你不會也想要給我介紹成親對象吧?」
顧鴻元點點頭,模了模下巴的美髯,說道。
「我家中有一位佷子,名叫顧玖,年齡與你相仿,長相雖不是上乘,但也尚可入眼,姜佷女如今正好也是婚配之齡,不若考慮考慮?」
姜曌已經有些麻木了,擺擺手︰「不考慮不考慮。」
「顧叔,我現在還小,不著急結婚。」
「誒,什麼還小,你都二八之齡了,是該成婚生子了。」
顧鴻元不贊同她的說法。
姜曌真的麻了呀,一個個的都想要她嫁人。
可是她還沒有成年啊,這然她一個在二十一世紀生活過的人,真的不太能接受這麼早就成婚。
正巧這時候她看到魏承運走過,姜曌趕緊喊道。
「魏內使,魏內使。」
見魏承運回頭之後,她轉頭對顧鴻元說道。
「顧叔,佷女還有事,就先行告辭了。」
顧鴻元看她有事,也就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只是說道。
「去吧。」
姜曌趕緊踩著官靴,朝魏承運走過去。
魏承運微微躬身,問道。
「姜修撰,叫住奴婢是有什麼事嗎?」
「上次送我出宮的那個徒弟在哪?」
姜曌問道。
魏承運有些疑惑,姜曌什麼時候這麼在意他身邊的那個小徒弟了?
但還是說道︰「他正在後宮辦差事,不知姜修撰是否需要奴婢去將他叫來?」
結交皇宮中的宦官,這種蠢事姜曌可不想傳到皇帝的耳朵里。
便搖了搖頭,說道。
「不必了,上次他托我去看他的家人,正巧今日入宮,你便幫我傳一句話給他,就說他的家人都平安健康。」
說罷,姜曌又掏出幾張銀票,隱晦的塞給魏承運。
「我就是看那孩子可憐,便幫了他一把,還望魏內使幫個小忙。」
手中模到銀票,魏承運當即眉開眼笑。
「不過是傳一句話而已,算的上什麼忙。」
看魏承運接過銀票,姜曌就告辭了,不再宮中過多停留。
魏承運捏著姜曌給的銀票,來到後宮,就看見柱子正在認真的打掃著。
他輕咳了一聲。
柱子听見聲音,轉過頭去看,就看見師傅正站在門口,趕緊上來喊道。
「師傅。」
魏承運拿著師傅的款,十分高冷的點點頭。
「嗯。」
隨後又說道︰「姜大人讓我來給你傳一句話,說你的家人俱是平安,讓你放心。」
听到自己家人平安健康,柱子喜極而泣,他從入宮一來,就一直牽掛著這事。
現在他終于可以放心了,姜大人可真是一個好人,他這樣一個小人的忙都願意幫。
他現在已經恨得跪在地上,祈禱姜曌以後都可以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好人長命百歲,一生平安。
魏承運看他這幅樣子,說道︰「行了,今天你就不用做活了,好好休息吧。」
說完,他便離開了,留給柱子一個高傲的背影。
但其實他的心思也有些活泛起來。
柱子這人老實,干活又勤快利落,將他收為義子,倒也不是不可。
而柱子,還沉浸在家人平安的喜樂中。
姜曌見完魏承運之後,就出宮了。
剛一出宮,就看見魏襄正坐在馬車上等待著她。
她趕緊跑過去,說道。
「仲卿,你久等了。」
魏襄搖搖頭︰「沒事。」
姜曌坐上馬車,魏襄就駕著馬車回去。
路上,姜曌與他閑聊著。
「今天皇宮的菜真不錯,只可惜我官階太低了,桌案上的菜量都是按照官階定的,這種簡直就是陋習。」
「那些官階高的大臣,他們都只顧著喝酒,桌上的菜都沒有怎麼動過,真是浪費了。」
與魏襄抱怨著。
魏襄只是笑著傾听。
「小姐日後的官職肯定會比他們高的。」
然後他們的菜姜曌都可以吃到。
听了魏襄的話,姜曌笑的眉眼彎彎。
「仲卿,也就你相信我可以升官了,那些朝中的大臣都恨不得我現在就可以原地去逝。」
一個女子在朝中與他們同坐,對于他們來說是一種侮辱。
但是姜曌毫不在意,他們越憤怒,她就越要在他們的面前蹦。
路上,經過一個攤子的時候,魏襄下車。
姜曌不知他干嘛去了,但還是坐在馬車上等著他。
片刻後,魏襄就回來了,手上還提著什麼東西。
「你去干嘛了?」
姜曌問道。
魏襄把手中提著的東西遞給姜曌,隨後又躍上馬車,繼續駕車回家。
姜曌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接過他手中的東西,隨後打開看。
紙包才剛剛揭開一角,里面桂花的香氣就已經撲面而來。
她有些驚喜的叫道。
「桂花糕?原來你剛才是去買桂花糕了啊。」
魏襄點點頭︰「嗯,你剛才不是說御宴上的菜太少嗎,應該是沒有吃飽。」
說不感動那絕對是假的,魏襄的心思真是要比她這個女子還要細。
一邊吃著桂花糕,一邊與魏襄閑聊。
「眾卿,你的心詩真是太戲了,窩一個女子都筆不上你。」
嘴里吃著桂花糕,讓她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魏襄有些疑惑的轉頭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解的說道。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