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無敵同樣端起酒杯與姜曌踫杯,說道。
「這還多虧了你,不然我也沒辦法去邊境。」
姜曌搖了搖頭︰「這並沒有什麼。」
隨後又問道︰「那程叔什麼時候去邊境?」
「三日後就去。」
程無敵說道。
姜曌又敬了他一杯酒,道︰「那就祝程叔一路順風,一切順利,鎮壓蠻族。」
程無敵哈哈一笑,道︰「哈哈哈,你這女女圭女圭我是真心喜歡啊。」
「要不你在程叔的兒子里面挑一個兒子嫁過來,程叔給你下一份厚實的聘禮。」
「你嫁過來後程叔讓你掌家,絕不讓你受一絲委屈,你說怎麼樣?」
程無敵是真的喜歡姜曌,他的那些兒子都未必有姜曌的這份爽朗。
不僅如此,姜曌還十分明事理,把家交給她來掌權,程無敵放心。
他的夫人並非什麼名門貴女,只是一個鄉野村婦,嫁給他後為他生了兩個兒子就因病去世了。
他雖然有幾門小妾,但大多上不得台面,家中需要一個女主人來掌權。
姜曌無疑是他心目中最合適的人選。
只要姜曌點頭,哪怕是她要天上的月亮當聘禮,他都能讓自己的兒子去天上摘下來。
嗯,肯定不能是他去摘,又不是他娶媳婦,誰要娶誰摘去。
但姜曌依然是搖搖頭拒絕了︰「程叔,我現在還小呢,還不打算嫁人。」
「我媳婦在你這個年紀,都生了我大兒子,二兒子都在肚子里了。」
程無敵說道。
「你媳婦是你媳婦,我是我。」
她與他媳婦才不一樣,她好歹也是接受過二十世紀思想教育的。
要嫁人,最起碼得等到她達到法定結婚年齡二十一歲以後再說。
程無敵搖搖頭,也沒有再勸說。
等會去他就去吩咐自己的兒子,從明天開始,每日都要到這府里來,與姜曌認識認識。
姜曌現在不想嫁,肯定是因為沒有見過自己的兒子。
等到她見到自己兒子那英俊瀟灑,風流瀟灑的模樣,肯定會拜倒在自己兒子的甲褲之下。
他諸多兒子之中,二兒子是最像他的。
到時候讓他二兒子多來這府里走動,在姜曌面前好好表現一番,來個英雄救美之類的,他就不信姜曌還會不想嫁人。
與姜曌喝完一壇子花雕酒後,程無敵就起身告辭。
「那蘇就先回去了,等蘇從邊關回來,給你帶禮物。」
程無敵有些大舌頭的說道。
姜曌哄道︰「好好好,你這樣回的去嗎?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姜曌也有些大舌頭了,這二十年的雕花酒後勁太足了,但好在意識還是清醒的。
但程無敵一把拂掉姜曌扶著他的手,走了兩步說道︰「這哪里回不去?你不要小瞧叔的酒量。」
跟他喝了兩回酒,姜曌哪里還不知道他的酒量。
雖然不是一杯倒,但也不是千杯不醉,中規中矩的酒量。
這雕花酒初喝的時候還十分香,但喝多了,漸漸就上頭了。
剛才這一壇子的雕花酒大半都是程無敵給喝掉的,雖然不至于讓他醉的像一灘爛泥,但讓他獨自一人回去,姜曌還是有些不放心。
「九七,你能不能送一些程將軍,他有點喝多了,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過兩天程無敵就要出征了,這兩天了萬萬不能出岔子。
姜曌把九七給喊來,希望九七能夠去送一下程無敵。
九七雖然平常看著不著調,但真有事的時候他也不含糊,點點頭說道︰「行。」
然後就上前扶住程無敵,說道︰「程將軍,我送你回去。」
程無敵這時候可能已經酒精上腦了,大聲喊到︰「我沒醉,不要你送,我自己可以回去。」
但九七可不听他的,拉著他就往門外的馬車走去。
把他給府上馬車,然後就駕車而去。
等看著九七駕的馬車消失在拐角處,姜曌這才感覺到自己有些頭暈。
以後還是要少喝酒才行,喝酒傷身啊。
跟楚瑤她們說了一聲,她就上樓休息去了。
下午的時候,楚瑤與柳若湘樓中還有事,就先告辭回去。
丁嬤嬤在庖屋里打掃,魏襄在後院修煉,此時花園中就剩下花羞一人。
她看了眼天色,好像快到司慕白的散班時間了。
心中糾結了一下下後,她果斷又蹲了回去,好不容易來一趟,自然得看一眼才能走。
又在花園里磨蹭了幾刻鐘,目光時不時的瞥向大門的方向,厚重的大門都快要被她的眼神給看穿了。
又捶了捶自己已經蹲的發麻的小腿。
心中祈禱著司慕白能夠快點回來,要是再不回來,她都不好意思再在這里待下去了。
好在老天爺好像听到花羞的祈禱一般。
下一刻,朱紅色的大門被緩緩推開,從外面走進一抹白色的身影。
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花羞激動的站起身。
還不小心踢到了旁邊的一個花盆。
听到聲音,司慕白往她那邊看去,花羞一下羞紅了臉。
趕緊手忙腳亂的把灑出來的土給掃回花盆里,然後又把花種回去。
但是司慕白在看著她,這讓她種花的手都有些激動的發抖。
栽了好幾次,花都沒有栽進去。
但好在司慕白只是往她這邊看了兩秒,就收回目光去樓上了。
等到司慕白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花羞的視線中,她這才長呼一口氣。
剛才司公子的目光可是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兩秒,整整兩秒呢。
雖然僅僅只有兩秒,但是已經足夠她激動的小鹿亂跳了。
待到司慕白走了之後,花羞這才重新開始收拾那盆花。
這可是她大哥花了大價格才給他搜羅到的龍骨花,就這麼一盆,就要上千兩銀子。
花羞把剛才的那些土都重新翻了一邊,挖一個很深的洞,把龍骨花的根部給小心翼翼的種回去。
又給它施了點肥,澆了點水,有對著老天爺祈禱,希望這株龍骨花能夠繼續成活。
要說這老天爺也真夠忙的,又要幫某人牽紅線,還有幫某人種花草。
做完這些,花羞繼續在花園中磨蹭著。
原因無他,剛剛在樓上換了一套衣服的司慕白又下來了。
「丁嬤嬤,天冉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