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燁看著安陽的背影,細細琢磨著他最後這兩句話,臉上緩緩揚起笑容。
「燁子,這邊的事情你真放心交給他?」
林子川在蔣燁耳邊小聲問道。
安陽給他的感覺很可靠,具有辦事能力。
隨著一副傻呵呵的模樣,眼光卻十分犀利,心思縝密更是遠勝常人。
剛才面對村民的態度而言,屬于可柔可剛,心存感恩,卻並不影響他出手狠辣。
這樣的人,可並不好掌控。
「沒事,先看看他的表現吧,影響不大」
「他這樣的刺頭,到時候讓黃老哥來收拾他。」
「走吧,去看看他如何解決這批人!」
蔣燁勾著林子川的肩膀,目光十分犀利。
……
村口。
安陽把車廂門打開,車內一個個村民的目光全都落在他的身上。
「下車,列隊站好!」
安陽高吼一聲,身影快速後退,給村名騰開足夠的空間。
一眾村民看著瘦弱如柴的安陽面面相覷,短暫猶豫後,還是下車排隊站好。
只不過隊形看上去歪歪扭扭,很不整齊。
「從今以後,你們將在這里展開工作。」
「開始工作以前,你需要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絕對服從,不能有任何質疑。」
「听明白沒有!」
安陽渾身氣勢突變,懾人的威壓襲卷一眾村民,犀利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似能輕易洞穿他們每一人的心思。
身形瘦弱,卻給人一股絕對的壓迫感。
「明白,這一點老板全都說過了。」
村民們三三兩兩的開口回答,聲音顯得混亂。
「第二,不論你們之間有任何恩怨矛盾,必須給我做到團結,不允許任何一人給我惹出蛾子。」
「第三,你們所做的事情,必須絕對保密,沒有我或者是我大哥的允許,誰都不能私自離開安村,更不允許與外面的人接觸。」
「第四,我會抽出時間對于你們所有人進行考察,表現良好著,我會認命他為小隊長,負責帶隊完成工作,也方便管理。」
「第五……」
……
安陽一口氣列舉出十多條規矩,似乎是他早已經精心策劃好的一般。
每一條規矩,都具有一定的約束能力,嚴格的規章制度。
在他眼中,這已經不是一群普通的村民,而是需要經過嚴格訓練、考察的正規隊伍。
「不允許離開這里,不允許與外界溝通,這些之前都沒有提到過啊,我們只是想混一口飯吃,可不是賣身啊!」
安陽話音剛落,一名青年便發出質問。
「是啊,我們就是賣個苦力,這搞的像被囚禁一般。」
「你們……你們這不會是什麼黑窩吧?」
「不是,這你統一化管理是什麼意思,能不能解釋的更詳細一些?」
……
隨後,大部分村民看向安陽的眼神中產生疑惑,有提出質疑的,有對他提出要求不滿的,更有看他枯瘦如柴,不願听從他管理的愣頭青。
「下次,發言之前記得喊報告,經過我的允許,才能繼續發言。」
「而現在,我給你們再次選擇的機會,願意留下的,站到右邊,不願意留下的,站到左邊。」
「凡是認為我不行的,可舉手向我發起挑戰,只要能打贏我,以後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不會約束!」
安陽霸氣的說道,表現出驚人的氣場,震懾著一群村民的內心。
「不是,你們這不是耍人嗎?我們人都來了,為什麼還……」
「啪!」
「我說過,發言之前記得先喊報告,我同意後才能發言!」
一名青年不服氣的吼道,但話語還未說完,安陽快步沖入人群中。
單手揪住那名青年的衣領,狠狠一耳光扇在他的臉上。
霸道的力量直接把青年扇暈過去,一顆牙齒月兌落,從嘴里飛出來,止不住的鮮血從嘴角流出。
安陽看都沒看青年一眼,扔死狗一般把青年扔到雪地上。
站在人群中間,犀利的眸光在眾人身上掃過。
村民也被安陽這突然的舉動給嚇到了。
本認為蔣燁的狠辣足夠震懾人心,可眼前這個年輕人,雖沒直接殺人,卻令人更加恐懼。
「給你們三十秒,做出你們的選擇,否則全都滾蛋!」
安陽絲毫不給村民反應冷靜的時間,繼續開口說道。
下一秒,一百余人開始有了動作。
大部分人選擇站到右邊,選擇留了下來。
這群人中,大部分都是拖家帶口,亦或者單獨一人帶著一名孩童。
一部分人無法接受安陽提出的要求,加上他狂妄的口吻,心底不滿之際,憤怒的站到左邊。
唯有十余人,站在原地沒動,攥緊拳頭,直視著安陽的犀利的目光,透露出憤怒和不滿。
「你們,是想挑戰我?」
安陽笑呵呵的看著十余人,嘲諷的問道。
「報告!」
一名青年瞪著安陽,大喊一聲。
「說!」
安陽滿意的點頭,允許他發言。
「是不是只要打贏你,不僅能留下,你還不會約束我們的行動!」
「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一同動手,只要能把我打趴下,你們說什麼都行!」
安陽扭轉著腦袋,語氣輕蔑、諷刺,直接對著一群人勾勾手指。
十余人都是熱血青年,哪能接受這種挑釁。
他們彼此之間雖不認識,卻默契的對視一眼,一同沖向安陽。
安眠也不慣著他們,主動出擊,一個箭步向十余人沖去。
……
「這小子,夠狂,很符合我的性格!」
蔣燁津津有味的欣賞著眼前一幕,越看越喜歡安陽這小子。
「燁子,他多次強調隱蔽性,他是如何知道的?」
林子川看著問道,有幾分疑惑。
「這小子說過,他是特殊時期主動申請退役下來的,你猜他能知道一些什麼?」
「災難來臨前,普通人群根本沒有絲毫意識,若不是你因為的你的推測,我搶先一步去尋找了解情況,也不會意識到嚴重的後果。」
「但對于特殊人群,這場災難並非突然性的。」
「可這不符合常理,他若提前知道一些什麼,為什麼還能如此狼狽?」
蔣燁明白蔣燁是什麼意思,可依舊想不明白。
蔣燁和他,是在暴風雪前夕,通過猜測才開始倉促囤積物資。
在了解到末世來臨,才做出做出應對準備。
一個在他們之前洞悉這一切的人,為何會比他們還要狼狽?
「這一點我也在疑惑,但隨著時間推移,他會主動說出來的。」
「直至此時,我才發現這場真實求生,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