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應該的。」
何雨柱陪著大領導說了幾句客套話，大領導轉頭終于說出來讓楊廠長請他過來的真示意圖。
何雨柱都對國家做出這麼大貢獻了，大領導自然不會再把何雨柱當做一個普通廚子看待。
「小何同志，你上次帶回來的東西，對我們國家很有幫助，經過這段時間琢磨，已經投入實用了。」
大領導說著，停頓了一下後，臉色竟然帶著一絲羞愧模樣，說道︰
「小何同志，這些東西價值不菲，國家不能白要你的東西，你也不要推辭，子貢贖人的故事，想來你也明白。如果國家白要你的這些捐贈，以後就會慢慢斷絕後來者的道路。不過國家如今情況比較困難，在金錢上可能補助不是太多，我們研究決定，你可以提出其他方面的一些要求。」
「謝謝大領導關心，」何雨柱剛開始還想客氣。
不過大領導提到「子貢贖人」這個典故後，就知道不能拒絕了。
春秋時期，魯國有一個國策，本國人在外面遇到被俘虜的魯人，幫著贖回魯國後，魯國將會補償金錢。
孔子的學生子貢，為國家贖人後，卻拒絕了補償。
孔子听說後，就預言，以後就慢慢的沒有人幫著國家贖回同胞了。
這里是因為，子貢自己有錢做好事，卻一下子把國家社會道德提高到了一個人人難以企及的地步。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如果力所能及的做點好事，讓大家出一把力氣，相信大部分人都不會吝嗇。
但是如果，讓普通人用高尚情操，舍身忘己，去做事情，就沒幾個人能夠做到了。
之前，在災荒年間，何雨柱提出來的購糧計劃，就有類似的補償，這才有了大家踴躍參與其中。
如今，何雨柱花了大力氣，幫著國家弄回來這麼多好東西。
如果國家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什麼補償都沒有，那麼國家信譽也就會慢慢丟失。
國家是不會做這樣不智的事情的。
所以，何雨柱現在索取報酬，並不是不愛國，而是幫著國家建立國家信譽。
「想要東西可以回去慢慢想，不著急，」大領導笑呵呵拉著何雨柱，他的目的有太多了。
不過今天，暫時不易說太多。
晚上的酒宴，楊廠長就成了何雨柱的陪坐。
一場酒宴下來，楊廠長都快郁悶死了。
讓司機送何雨柱離開後，楊廠長忍不住回頭找大領導探听消息。
大領導也正要宣傳一下，也就不介意說出來。
楊廠長這才知道，何雨柱給國家整出了多大的動靜。
回到四合院後，婁曉娥告訴何雨柱，街道辦事處王主任下午過來，問他明天有沒有空。
如果有空，明天中午幫著去做幾桌酒宴。
王主任的孫子祝九宴，邀請兒媳婦的娘家人過來。
王主任的親家是外地的，能來一趟四九城也不容易，這一次說好了，要帶不少人來。
王主任一家都是公職，不好帶著去大酒店酒樓用餐，害怕影響不好。
但是又害怕招待不好，在兒媳婦那里落埋怨。
王主任就想起來何雨柱，來找他幫忙做幾桌酒席。
王主任可是自己和婁曉娥的媒人。
婁曉娥見她上門，自然是滿口子答應，別說何雨柱有空，就是沒空，擠也要擠出時間來。
何雨柱一听，也沒說什麼。
都沒進家門，推著車子，又出去了。
到了王主任家，王主任老兩口都在屋里。
錢部長如今已經是正職了，在區里算是四號人物，如果工作能力突出，說不定能再進一步，那就了不得了。
也正為了錢部長前途著想，王主任這才想到，要在家里辦酒宴的想法。
「姨，吃過飯了嗎？」
「哎喲，柱子啊，你怎麼晚上過來了？快進來烤烤火，天這麼冷，別凍著了。」
何雨柱自然不懼風寒，不過進了屋，猛地接觸爐火，身上還是冒出一茬汗水。
「來，柱子，喝杯熱水。」
錢部長親自給何雨柱倒了一缸子熱水，把何雨柱激動的，連忙欠身道謝。
「叔，您就別這麼客氣了，非得折煞死我得了。」
何雨柱一句話，倒是拉進了半年不見的感情。
何雨柱結婚十幾年來，每次過年都要來一趟王主任家里的。
有時候帶著孩子過來，王主任還會給發壓歲錢。
所以，何雨柱說兩家關系親近，也不是說謊。
「柱子，你兄弟結婚晚，生孩子也晚，我和你叔啊，看到你們家那四個小家伙，就是羨慕。今天去看的時候，好家伙，最小的老四，都上小學了。」
王主任沒有一開始就說事，直接開始拉起了家常，一邊說，還一邊感嘆。
何雨柱听了，嘿嘿直笑︰「姨啊，你可別羨慕我了，等我兄弟和弟媳婦多生幾個，你就知道孩子多了，能頭疼死。四個小家伙天天鬧騰，我是待在家里，就煩得慌。」
「你煩，我可不煩。你如果真煩，就把孩子送我這里來，到時候你就口是心非，不舍得了。」
王紅袖打了一下何雨柱，倒像是親娘倆的架勢。
錢部長也笑呵呵說了兩句。
何雨柱慢慢把話題引導了親家那里。
這做酒席有講究的。
因為眾口難調，一般不做辣，還有其他一些地方習俗，都要規避一下。
何雨柱經驗老道，這麼晚過來，就是要把事情問清楚，免得好心辦壞事。
王紅袖和錢部長也盡可能的把事情講明白。
事情辦好了，大家面子都好看。
如果事情辦砸了，兒媳婦以後就有可能離心離德了。
到了最後，何雨柱決定弄個拼桌，幾道菜用譚家菜，幾道菜用地方菜，還要整幾只烤鴨。
外地人來北京，桌子上沒有烤鴨，總感覺主家沒有用心。
何雨柱把要準備的東西寫了出來。
有些東西，何雨柱明天一大早可以去菜市場幫著買來。
但是有些東西，就要依靠錢部長和王主任的關系了。
三個人分好工，何雨柱這才把東西分成一式兩份，分別裝好。
至于報酬的問題，等以後再說。
何雨柱反正不會收錢的。
不過臨走前，王主任塞給何雨柱一百塊錢，這是明天早晨買菜的錢。
回到家，四個孩子已經回屋睡覺去了，只有婁曉娥還等著消息。
讓人意外的是，一大媽和秦淮茹這兩人竟然也在何家。
「喲，一大媽，秦姐，你們也在呢。」
「柱子回來了。」
一大媽和秦淮茹各有心思，見到何雨柱回來，都是笑嘻嘻迎著。
婁曉娥走過來，幫著何雨柱月兌下外面的大棉襖，拉著他坐到了爐子邊上。
「一大媽和秦姐是見我一個人在家，就過來陪我坐會。」
婁曉娥一說話，就讓何雨柱領了兩份人情，果然不愧是傻娥子。
不過，何雨柱也沒有說什麼，不管一大媽和秦淮茹有什麼打算，自己接著就是了。
一大媽見何雨柱回來了，也就說了兩句話，就告辭了。
冬天大晚上的，還是自己家里躺著舒服。
秦淮茹倒是有話想說，不過看了看何雨柱根本沒有和自己說話的意思，也知道之前兩家關系太冷淡，冒冒然提出來，肯定會被拒絕。
在一大媽提出要回家時，秦淮茹也跟著站起來了。
婁曉娥送兩人離開。
何雨柱這才把自己去王主任家里商量的事情說了一遍。
因為明天要去菜市場買東西，何雨柱需要早起，洗了腳後，摟著媳婦就睡了。
第二天，何雨柱五點多就起床，做好飯，自己吃了，剩下的放在爐子上，這才喊婁曉娥起床。
這時候才六點鐘。
學校還沒放假，四個兒子都要上學。
婁曉娥在男人走後，把門又插好，上床睡了一個回籠覺。
等到孩子們起床，婁曉娥這才起來洗漱，和孩子一起吃飯。
現在老大何曉和老二何勇都上初中，老三何政和老四何休都上小學。
四個孩子都不需要大人接送，婁曉娥收拾好了碗筷，就又找一大媽聊天去了。
今天不是周末，秦淮茹和一大爺都要上班。
如今的四合院里，有自行車的人已經很多了。
有的家庭甚至有兩輛，三輛自行車。
再過幾年，種花家就會成為「自行車王國」。
一大媽對于婁曉娥來找自己聊天，還是挺高興的。
談話里，一大媽也在打听婁曉娥父母的情況。
之前何雨柱說，婁曉娥父母身體不好，婁曉娥作為唯一留在身邊的孩子，要經常在婁家照顧父母。
一大媽就想打听一下，婁曉娥過年後，是不是還要回婁家。
對于這個問題，婁曉娥也沒隱瞞，因為何雨柱講過，過了年，還要去香江。
婁曉娥到時候，也會帶孩子去婁家居住。
「娥子，柱子在南邊找的什麼工作啊，掙得多嗎？怎麼好好的軋鋼廠大廚都不做了？」
一大媽就感覺不理解，軋鋼廠領班主廚的工作，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好活啊。
結果何雨柱竟然主動辭掉了。
「這我也不知道，柱子也沒和我說過，」婁曉娥不是說謊，她是真的不知道，見一大媽臉上有懷疑的眼神，連忙解釋道︰「听我爸說過一次，好像是給什麼部委干活，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哦，原來是換了好地方了。」
一大媽還真信了婁曉娥的猜測。
這也對。
要知道，四九城的工作本就是一等一的香餑餑。
何雨柱辭掉領班主廚的工作，肯定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如果是進了部委，給大領導們做飯，肯定比給一群工人做飯，更有前途。
一大媽自認為了解到了真相，就準備等一大爺回來後，把打听到的消息，報告一下。
婁曉娥這個傻妞，還不知道，多少人在想著佔她家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