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倒了一缸子茶水，美美地喝了一口，熱氣從喉嚨向下走，瞬間擴散全身，渾身舒坦啊。
何雨柱見楊廠長還要訓斥自己，搶話回道︰
「嗨，廠長這話說的，我可不愛听了，誰敢來你這里打秋風啊，我這是來你這調劑調劑的。」
「什麼調劑調劑？」
楊廠長一時沒听明白何雨柱什麼意思。
何雨柱嘿嘿一笑，說道︰「也沒什麼，就是昨天踫到一個老鄉，他說抓了幾只兔子，一只傻 子，問我願不願意給換點糧食，我正好有多余的糧票，剛才下鄉拿去給他換了。」
「好你個何雨柱，上班時間曠工，還敢來我這炫耀，你那兔子全都沒收了。」
楊廠長也是一個多月沒有見到葷腥了，听到有兔子肉，直接就笑裂了嘴，露出了兩排大白牙。
「廠長，先說好，肉我可以都留給廠里，但是我要一張女式自行車的車票。」
何雨柱提出來自己的要求。
他昨天晚上答應妹妹何雨水，給她買一輛自行車的。
雖然何雨水有一雙大長腿，就算是騎二八大杠也沒問題。
但是，何雨水同學畢竟是個大美女，每天騎著二八大杠，多少有些不雅致。
何雨柱想到空間里還有幾只兔子和傻 子，干脆就拿到工廠，和廠里換一下。
「女式自行車是吧？」
楊廠長一愣，拉開抽屜，沒一會，還真找到一張女式自行車票。
「謝謝廠長，那些肉都在一食堂，我已經讓張師傅洗剝好了，您看是我幫領導在食堂做好，還是直接給您送過來。」
「這你就別管了，」楊廠長雖然嘴饞兔子肉，卻也知道，這些肉不是自己能吃的。
最起碼，不能獨吞。
楊廠長等何雨柱走了，就給食堂主任打電話，讓他把兔子肉，傻 子肉分成幾份，分別裝好，放在了自己車里。
安排好了這些，楊廠長又給自己的領導打電話，也就是電視劇中的大領導。
大領導本來是不想要的，不過這時候，楊廠長情商在線，直接用何雨柱的話回復，大家互相調劑調劑。
調劑調劑，本來是建國後，鄰居之間，以物換物，互通物資的一種手段。
如今，倒成了下屬給上司送禮的借口。
楊廠長堅持要送，大領導拒絕不了，加上楊廠長還提出來想要調劑的物品。
大領導也只好接受了楊廠長這個下屬好意。
何雨柱給楊廠長送了一份禮，出了門，隨手就把自行車票扔到了空間里。
回到了食堂，食堂主任已經先一步，把兔子肉和傻 子肉弄走了。
劉嵐還在清洗兔子皮和傻 子皮，張師傅則是清洗內髒。
這些內髒也都是肉啊。
確定沒什麼事，何雨柱這才騎著車子回家了。
四合院門口，現在是三大媽在線。
三大爺最近一下班，就提著自己的裝備，去附近小溝，池塘里釣魚去了。
每天釣著魚，大魚賣掉，小魚就給家里改善生活。
和三大媽打過招呼，何雨柱進了中院。
一大媽正在和秦淮茹閑聊。
賈張氏因為以前做半開門女人，和院里其他婦女關系都不好。
秦淮茹和一大媽能聊天，但是賈張氏只能窩在屋子里。
「柱子，今天下班這麼早。」
一大媽看到何雨柱，眼楮里也開始閃光。
今天，一大媽和老太太聊天時，意外發現了老太太牙縫里的肉絲。
這可驚呆了一大媽。
這都什麼光景了，全國都在緊衣縮食的時候，聾老太太竟然還有肉吃。
聾老太太被一大媽發現了秘密，也是沒辦法了，只好出賣了何雨柱。
當然，就算這老太太不說實話，一大媽也能猜到。
畢竟，老太太一日三餐，不是何雨柱負責，就是一大媽負責。
一大媽可沒有買肉供應老太太。
這麼一想，老太太牙縫里的肉絲來歷，自然一清二楚。
一大媽看著何雨柱晃悠晃悠進屋，心里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年月，家里有肉票，卻不一定能買到肉。
就算是買到肉，還不一定能買到好肉。
真正能吃肉的，除了那些有本事的大人物，就剩下廚子了。
老話說的好，荒旱三年，餓不死廚子。
一大媽有心想要和何雨柱說說，看看能不能和自家調劑調劑，換一點肉，但是又害怕何雨柱拒絕。
一時間，心情忐忑糾結。
一直等一大爺下了班，一大媽拉著一大爺，把何雨柱有肉，還給老太太吃了的事情說了出來。
一大爺眯縫著眼皮，過了一會，這才擺擺手，說道︰「柱子是個廚子，總有機會弄一些吃的，但是恐怕也不常有，你就別為難他了。」
一大爺為了在院里塑造好人形象，可是不遺余力幫助其他人，怎麼可能為了吃口肉，就把形象毀了呢。
一大媽見一大爺不肯找何雨柱調劑調劑，只好窩著心口難受。
等兩口子吃完飯，一大爺出門溜達，一大媽也沒心情在家，轉身去了後院，準備找老太太訴苦。
一大媽因為每天照顧老太太的緣故，平時進門也不用敲門，直接推門就進了。
今天，一大媽剛進門，就聞到一股子肉香。
老太太又吃肉！
一大媽這一次真是兩眼發綠光，看向了老太太的餐桌。
桌子上擺了一碗小米粥，一碟小菜，另外還有一個小碗，碗里面還放著一個餡餅。
而空氣里飄散的肉香，就來自老太太手里一個餡餅。
「閨女來了，快把門關上。」
老太太白天被一大媽發現吃肉了，就想著今天何雨柱來給她送飯時，多要一個肉餅。
何雨柱也沒多想，就把自己的一個給老太太了。
一大媽哽咽著吃了一個肉餅，眼淚嘩嘩的流著，好不容易停止不哭，這才忍不住感慨道︰「我的親媽啊，柱子對你是真好，這是把你當親女乃女乃供著了，天天拿肉，這是過去財主家都不敢過的日子啊。」
財主家的日子可比這好。
聾老太太以前家境可是非常不錯的，也不辯駁，看著一大媽吃完，就讓她把碗筷送回去。
一大媽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听話的送過去了。
何雨柱這個時候，還和何雨水吃著飯呢。
何雨水現在一頓飯能吃三個肉餡餅，外加兩碗粥。
何雨柱都有這擔心，何雨水的未來婆家能不能養活她。
一大媽敲門的時候，何雨柱正思考著，什麼時候，給妹妹買自行車。
听到敲門聲，何雨水不情願的放下肉餡餅，讓何雨柱藏好，這才轉身去開門。
「一大媽。」
「小水，我幫老太太把碗筷送過來，」一大媽也知道，何雨柱兄妹兩個吃好東西，不方便自己進入，直接把碗筷遞給了何雨水，轉身就走了。
何雨水隨手把碗筷一放，就示意大哥快點把肉餡餅拿出來。
何雨柱倒是猜出來，一大媽可能知道自家有肉吃的事情了。
不過，既然一大媽不說破，何雨柱也就裝著和平時一樣。
只是，到了第二天做晚飯時，何雨柱多做了一個，給老太太送肉餡餅時，直接就拿了兩個。
老太太呵呵一笑。
沒過一會，一大媽來到老太太家里，看到碗里還熱氣騰騰的肉餡餅，忍不住有些臉紅。
說起來，一大媽也有四十多歲了，如今還為了吃肉饞嘴，多少有些羞恥。
好像老太太也不是外人。
一大媽照顧老太太快十年了，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老太太也不是鐵石心腸，她能把何雨柱當親孫子看，也是把一大媽當親閨女了。
一大媽在老太太這里解了饞，歸根結底，其實還是得了何雨柱的好處。
一大媽這個人不怎麼願意佔人便宜。
白天幫助老太太打掃衛生，洗衣服的時候，連帶著幫著何雨柱和何雨水也打掃了。
這個時候，四合院還不流行出門上鎖。
等何雨柱和何雨水放學下班回家，看到家里被人打掃得干干淨淨，自然也就想到了一大媽。
這位一大媽也太實誠了。
何雨柱感慨了一陣後，又有些後怕，幸虧他有習慣，把值錢物品收在空間里。
如果有些物品不經意間，讓一大媽看到了，也是麻煩事。
一眨眼，這一周到了周五。
何雨柱下了班，剛回到四合院，就踫到要出門釣魚的三大爺。
「柱子，剛才街道王大媽過來，說是上次你想見面的姑娘，人家家里同意見一面，你周末要留出時間，具體見面時間地址，你明天有空去問一下王大媽吧。」
三大爺家負責看守四合院門口，有時候也負責給大家傳遞消息。
何雨柱謝過了三大爺，想了想，回家一趟做好了飯菜，等何雨水回來，讓她去和老太太一起吃。
而何雨柱用報紙包了六個肉餡餅，就出了四合院，直奔王主任家里。
王紅袖這一周為了何雨柱的事情，沒少忙活。
首先，王紅袖要確定何雨柱弄的那些照片，是不是真實的。
如果，照片弄虛作假，事後被婁家人發現，王紅袖面子上也難看。
等王紅袖調查清楚，確認何雨柱沒說謊，就去了婁家。
婁家也要調查一下。
畢竟，何雨柱的身份說破大天，也就是個廚子。
就算是和周公握手拍照，那也就是一個手藝不錯的廚子。
想要娶自家閨女，僅僅憑借這麼一個單一身份可不行。
婁家知道何雨柱在軋鋼廠上班後，就給軋鋼廠現任廠長楊廠長打電話。
楊廠長剛從何雨柱手里弄了不少肉，正虧欠人情呢，听到何雨柱想娶婁家千金，就十分干脆替何雨柱打包票。
婁振東也沒想到，何雨柱一個廚子，竟然有這麼好的人緣，連廠長都這麼看好他。
加上婁家對何雨柱其他的調查，最終，婁振東決定，給何雨柱一個追求自己閨女的機會。
婁振東把情況和妻子閨女說了一遍。
婁譚氏倒是無所謂，既然人品沒問題，閨女若是也喜歡，那就沒問題。
畢竟，在婁譚氏眼里，女兒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當然，不論是婁振東，還是婁譚氏，他們只有一個閨女婁曉娥，關于閨女結婚問題，還是想看看閨女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