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街離分局並不遠,艾瑪家的馬車也是奢侈到用兩匹良馬拉車,在馬車夫精湛技術條件下用了十幾分鐘就趕到了。
看著熟悉的房子,安尼克整理下衣服,當然已經把肩章拿掉,這樣自己的襯衫就是普普通通的白襯衫而已。
左手抱著那支裝著霰彈槍的盒子,右手在門前攤位上買來一束花,這樣看起來像是來拜訪客人一樣。
「我先去看看情況,你現在等著,萬一有槍戰了你再支援我。」安尼克其實對這位小姐並沒有太多指望。
「沒問題,交給我。」看著正在用裝填子彈來緩解壓力的艾瑪,安尼克只能祈禱里面沒有太多的敵人。
二樓,走到科爾租住的門口,一下兩下三下來著,安尼克記得小科爾家門是這麼敲的。剛敲響了兩次,門就被打開了。
芭芭拉站在門口,站在她後面是一個穿著猩紅色斗篷帶著兜帽的男人,里面還有個男人正在假裝看著報紙。
「這里不是沃森太太家嘛,請問這是三樓嘛,我約好下午來拜訪的。」
男人低沉嗓音說道,「這里是二樓,不是什麼沃森家,你走錯了。」
安尼克退了一步,假裝看了下門牌。然後月兌帽低頭致歉道︰「哎呀,我看錯了,打攪了。」
男人听到這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了,安尼克慢慢走下樓梯。
芭芭拉想說點啥,背後的冷冰冰的槍管抵住了她的背部。
「小鬼老實點,你也不想看到你哥哥有事吧。」男人惡狠狠的說道。芭芭拉看到剛才上門走錯路拜訪的客人,突然想到這是上個月和帕克隊長一起來安尼克叔叔,就乖乖的坐到牆角。
「這才乖,不是最後一步祭獻需要祭品自願,我們早就把你這樣累贅殺了,還得在這看著你這樣的小鬼。」
「你能不能少點廢話,今晚八點過後主就要降臨了,不知道我們是不是能一步成為超凡者。這點恩賜對于主應該不難吧。」看報紙的男人似乎很興奮。
「咚咚咚。」門外又響起來敲門聲,兩個男人一對視,這才過去了幾分鐘怎麼又有人來了。
「誰啊?」剛才挾持芭芭拉矮個的男人叫道。
「我是補習班科爾的教師啊,今天他怎麼沒來上學。」門外傳來一陣女聲。
兩個男人听到女聲後自然放松了警惕,「他今天受傷了,我們是他遠方親戚,把他送去醫院了。傷好了再去。」
「哦,那請你們給我回訪簽個字表示我今天來了。」
矮個男人听到這放心的打開了門,門外站著是一個相當漂亮的褐色短發的女人,手里空空如也並內有所謂回執單。
「回執單勒,我來簽字了。」
矮個男人沒注意到,在女子背後突然竄出一個黑影,然後一個木制的槍托狠狠咋向了他的面額。
「啪。」一身響聲,矮個男人立刻失去知覺。
「怎麼回事。」很顯然屋內的男人听到門口的響聲了,他拔出腰間的手槍。在黑道上混跡了很久,他對自己的槍法很自信,門外顯然有了啥動靜。
「咕咚咕咚。」伴隨著一陣響聲,一個圓圓的鐵球滾了進來,男人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已經晚了。
「砰。」伴隨一陣低沉的爆炸聲,一陣強光閃爍後,男人眼楮中出現比夏日正午太陽還強的光芒。只有白茫茫的一片,男人意識到這是被偷襲了,只得胡亂憑著感覺朝著門口連開六槍。
六槍過後,男人听到一陣急促的跑步聲,這一定是準備抓住自己了,男人自認自己格斗的能力也算強者。
準備好等腳步聲靠近就撲過去,雖然自己暫時還看不見,但是0距離纏斗並不需要視力,自己的力量足以壓跨對面。
然後算著時間,男人撲了上去,然後听到了 嚓的聲音,那是骨頭斷裂的聲音。男人胸口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感,仿佛自己撞過去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只棕熊。
安尼克看著面前縮成一個蝦米般的男人,直接問道︰「你們把小科爾抓到那去了。」
「不知道,打死我也不會說的。」男人听到這放心了,這應該是警察,不會對自己逼供的。
「是吧,那我先把你的同伙打死。再看看你的表現。」
「噗通。」一個重物撞擊地板的聲音。接下來就是一聲巨響。
「砰。」這是大口徑霰彈槍的射擊聲,接下來男人的大腿邊感覺有股溫熱的液體流了過來。
真敢殺人啊,難道他們不是警察。普通警察怎麼敢沒經過法院審理就敢殺人。然後男人來不及思考,一桿四根槍管的霰彈槍就抵住了他的腦袋。
「不,你不敢開槍的,你們警察怎麼敢殺了我們。」
「那還不簡單,這里又沒其他目擊證人,你們這樣危害社會的秘密結社,又綁架了少年兒童,還妄圖武力反抗。你手里打空彈巢的左輪就是證據啊。一個死了的人還能說啥。」悶熱的天可這些話听起來相當冰冷。
「你不能槍殺我,我可是。」男人閉住嘴巴,差點說了出來。
「你是誰,某個貴族的手下。你這樣已經曝光的手下還有啥價值可言。你信不信我今天打死你,明天你背後老板還要給我送嘉獎。然後把責任都丟給你們頭上。」
男人沉默了,他說的其實蠻正確的,少爺是不會死保他的,就算活了下來少爺也會買通警察和法官,把責任都甩到自己這群人頭上的。
「殺了我吧,沒啥可說的。」
可身旁男人如同惡魔的低語還在持續著,「殺了你我只不過還是泄憤而已找不到小科爾,這樣如何,我們做個交易,你幫我找到小科爾,我就幫你做偽裝,假裝你襲警被我執法了。到時候給你安排個假死,你偷渡去北大陸殖民地咋樣。」
不得不說這個警察的話很有誘惑,但是男人反問一句︰「你如何能保證我能假死成功。尸體怎麼辦。」
「這還不簡單,你們襲擊上個月的銀行劫匪他們是怎麼里應外合的,很簡單吧,找了個其他人的尸體代替的。艾格斯堡每天都有流浪漢死在了街頭上,到時候我給你安排一具尸體再快速火化了。再把泄密的責任丟給你旁邊這個被我打死的同伙頭上。你不是可以安心的偷渡了。」
「這樣可以?」
「我的耐心很有限啊,五秒鐘,不說出來我可要開槍了。五,四,三。」安尼克數道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