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開始 2月7日2022年上午

作者︰謎影夢蝶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一個裁縫挖空了心思想除掉自己的妻子。為了保證萬無一失,裁縫做了很多的思考,並列出了不同的行動方案。裁縫將一切思考過程,草稿,實行細節,分析成功概率的計算筆記都記錄在一個筆記本中。

這些計劃寫的非常詳細,幾乎每一個方案都有不在場證明,能達到完美犯罪。

很聰明,思維也很周密,只是人有點倒霉。

這是筆記被裁縫的妻子發現了……

妻子非常害怕,于是先下手為強。

在法庭上,陪審團都被筆記本內的信息所震撼。

最終,他們認定裁縫的妻子是出于自衛殺死丈夫,所以裁縫妻子被判無罪。

可是最近有人發現之際,那個筆記本是妻子偽造裁縫的筆記所寫。

從這個案件我們不難看出只要能誤導所有人就可以達到月兌罪的目的。」

—《牛津謀殺案》

你吃過牛肉三明治嗎?一款日本常見小吃,因為酥脆的口感和友善的價格傳遍全球。

不過,在Navi名下的私人休息室中它變成了一款單價85刀的A5和牛三明治。

據說在紐約這家餐廳一天只能買到三份。也就是說,想要吃到的話,至少要提前一個月預約。當然,這家餐廳還有一些別的東西,比如說售價19刀一根的章魚腿和32刀一碗的海面……而且每一份還遵循了高級西餐的「優良」傳統—份量都特別的少。

我眼前的和牛三明治被分成了三塊,每一小塊又分成了四小塊,一個小塊只有大概長四厘米,寬兩厘米的樣子。這一盤我三口就能吃完。

不過有一說一,這牛肉的部分還是貨真價實的。

粉紅的紋理透出三分熟的氣質。我捏了捏,和牛的脂肪也均勻地分布在每一寸肉里。一口下去,肉味充滿了整個口腔,伴著汁水而來的是如雪片一般融化在嘴里的油脂香味。

總的來說,除了價格不太友善,這款和牛三明治的味道是真的不錯。

哦,當然我們不可能去紐約吃這家菜。不知道Navi做了什麼能讓限量款的菜出現在我面前的餐桌上。

而且還是超出限量的量。

我猜大概是鈔能力吧。

我和Navi友善的交談著畢達哥拉斯對數秘術的研究。

友善到什麼程度呢?

友善到完全不像不久前他狠狠的將我的腦袋砸到地上。

其實我很享受他跟我聊天的過程。

真的……即使他依舊是那麼的看我不順眼……可能正是因為這點……他是目前為止我接觸到的人中唯一一個不是以病態崇拜或狂熱服從對待我的人。

在一個所有人都在捧你,卻沒有一個人真正想了解並接觸你的環境中,Navi的態度顯得異常和善。

老實說,我實在怕……事實證明,這個人無論我是什麼身份,還是一個態度。

不過……我總感覺他想罵我……

我現在可不是以前的失憶兒童了,我現在可是鈕枯祿‧首領‧他頂頭上司。小朋友這態度不是很可以哦……

我對他的態度表示了問候。

「我現在可不是前首領了。」雖然依舊沒有實權……但這不重要……

「怎麼當神當習慣了,突然被當人對待了反倒感覺怪異?」Navi笑了笑,一攤手,無辜又欠打。「這世上沒能耐又有求于人才會低三下四捧你。有本事的人,可不會因為挺直腰桿就被某些忘記自己也是個人的家伙輕易處理掉。」

不是錯覺,他果然想罵我……不對,他已經罵了。

我勾起唇……對啊,這才是合適的態度……或許這就是即使他給它使絆子,它當初也沒有處理掉他的原因。

我現在需要一個人時刻提醒我不要迷失在那無所不能的錯覺中。

我︰「喂,我們好歹是朋友吧……」

Navi︰「現在的人,誰都不是傻子,跟老板做朋友?誰不是奔著點什麼?」

我︰「有錢有權如你,還會圖我什麼?」

Navi︰「罵你唄!」

我︰「……」由于話語過分現實,我暫時退出了群聊。

這幅陰陽怪氣的語調以及幽默趣味的表達方式絲毫沒變。

我心里松了口氣,對待Navi的態度松弛了許多。

我真的好累。真的……

不但要抵抗誘惑,還要保持人設,甚至要堤防隨時可能的「意外」……

這是一個看著光鮮實則沒有一絲喘息的時間,甚至連安眠都不敢深眠的位置。

尤其是在這麼一個不少人對我藏紅仙身份表示質疑的環境中……

另外由于它會的東西太多了……我在青的監督下到真有了幾分高中的學習壓力。

我不自覺的想找個人抱怨抱怨。

可是這個位置是不允許有弱點的。

我真的一點都不想要這個位置。

可是……將我捧上這個位置的人並沒有詢問我的意願。

沒有人希望听到我的抱怨,就算有我也不敢……

現在終于有個人,他依舊把我當人看。

我實在忍不住了。

我看似隨意的開口自嘲自己的霉運。

當然,我知道我是罪有應得。雖然我是在抱怨,但也只是為抱怨而抱怨。

不過可惜的是,我的傾听者並不覺得我有抱怨的這個資格……即使我是為抱怨而抱怨。

「不算倒霉嗎?」我眸子里漾著幾分戾氣。「一直隨波逐流,沒有做過自己想做的事的意思……即使擁有了難以估量的權勢依舊活不出自我,依舊活在別人的期望中,因為唯一擁有的權力來自別人的期望……我最開始不算無辜嗎?某一方面來講就是一張白紙……等待著人去肆意涂抹。遺憾的是,沒有人管我,也沒有人在乎……」

Navi低下頭,看一眼手腕上的表,余光掃過我。「你想听到什麼?」

「不知道。」我十分平靜的看著下方。不得不承認這窗戶的角度極其刁鑽,從這張窗戶看下去能輕易的看清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不過他們卻看不到我。

我不知道我想要他做出什麼反應,但我確定我希望他做出反應。

做一件事需要意義嗎?

不能先做事再想意義嗎?

這讓我不由回憶起與坎蒂絲的對話……

有很多事我沒有開始做,因為我找不到如此做的意義。

她卻說做一件事有什麼意義其實並沒有標準答案。

意義其實是我自己賦予的,所以先做事,再想意義。

本來我覺得我是沒有拖延癥的,畢竟我每天幾乎都在忙,而且我自認為能從專注中獲得快樂!然而事實是我有很多事情拖了又拖,而我專注于一些事情的目的是為了逃避另一些事情。

承認自己在回避問題怎麼難嗎?

我抿著唇角思考半會。

正在這時我看到了對面大廈上播發著那讓我回到此地的爆炸案。

問題的答案我不知道,但坎蒂絲作為我那麼信任的知心大姐姐,最後卻沒有信任我讓我……很不高興。

「你挺幸運的。」我極快的垂下頭,再開口,又是玩笑的語氣。「做著自己想做的事,不管在哪都沒有會不把你當回事。即使你不去乞求肯定,即使他們恨你,他們都沒法否認你……」

「想要別人注意到你,就主動開口。要別人肯定你,就讓自己對他們有價值。」Navi漫不經心的看向我。「自怨自艾的人,誰又願意接近?」

「沒有人會相信我自怨自哀。」我微微勾起唇角,語氣多了幾分自嘲。「有些人渴望信任,又害怕信任,矛盾變扭終會變成可悲。這種性格是先天與環境注定的。」

「人與動物的區別是人能扭曲環境。一切都可以在人接受外部信息的過程中,對客觀世界進行一再的主觀扭曲。最後,改變人腦海中對世界的認知,保證與現實相比面目全非。這世上沒有什麼絕對的對,也沒有什麼絕對的錯。一切都是幻想……」

「因此美麗新世界的作者赫胥黎認為真理只存在于人的頭腦中,那最美好的生活就是生活在幻覺中。」我又一次將目光轉向街道,並打斷了Navi的話。

「那活在幻覺中的你快樂嗎?」Navi詢問。「我想你明白的。快樂是責任的副產品。」

「所以才倒霉……」我在窗戶上畫了兩個圈,一個大,一個小。「倒霉的要接受這個責任。」

「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誰沒有一點破事。」Navi目光並不凌厲,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然而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我知道他認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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