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東隅國破(2)(上帝視角)

蔣清注意到簡羌嘉朝他走了過來,自然樹上那只金麒麟也注意的到。

金麒麟想著眼下這小子就一廢物……要是打起來還不得完蛋?

這個魔人看樣子就是沖著本神獸來的。

金麒麟對著樹下的蔣清威脅,「你要是不走開,本神獸就一個泰山壓頂!用頭頂死你!」

「來啊!看看咱倆誰的頭硬!」蔣清自然听不出來這神獸真正的用意,如今他感到簡羌嘉逐漸逼近的氣息也是十分的緊張。

簡羌嘉已然靠近,金麒麟一看便為蔣清捏了一把汗。現在的本神獸可打不過任何人。

偏偏在這個時間段!

這里的神獸麒麟每過180年會褪一次鱗片,一褪就是一年。

在這一年里不但個頭會縮小,體重也會增加。

偏偏距離褪鱗完畢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有人找事!

神獸麒麟懊惱的咂嘴。

蔣清倒是一把攔住簡羌嘉,「仙門重地,閑雜人免進!請這位姑娘離開!」

簡羌嘉一听這蔣清叫她姑娘,一時有點高興,「這小道長嘴是真甜,不過今天我可不能放過你!」

迅速的,簡羌嘉還是拔出劍來要刺向蔣清。

蔣清猛的閉上眼楮,「金豬!快跑!」

「怎麼你也叫本神獸豬!是麒麟啊!!!」金麒麟沒動他知道蔣清是為了他好但是這稱呼很來氣是不是!肯定都是雲其深那家伙四處宣傳的,本神獸要再看到那廝我準給你來百八十個頭錘,我撞死你!

簡羌嘉的劍沒有觸及到蔣清,她的劍被仇山一把抓住了。

「魔君有令,不得觸踫境凌山的弟子……」

仇山還是他那一副冰山不凍臉。

簡羌嘉認得仇山,不過她沒有收回劍,倒是沖仇山開始使勁。

劍體被仇山用手阻擋著,雖然他用了法術抵擋,但還是從手上流出黑色的血來。

「這不是魔君身邊的魔長使仇山嗎?魔君的命令?你認為我會相信?」

簡羌嘉妖媚一笑迅速的一甩她的劍,劍氣砍斷了一旁的樹。金麒麟也趁機跳了下來。

仇山護著蔣清用法術抵擋,「二師弟和這麒麟去仙草園那邊,我設置了結界!」

蔣清明白他在只會添亂,便跟著金麒麟一起去了。

「怎麼,你這是要同我打?你知道阻礙我抓金麒麟可是大罪!這是聖子的命令……你違抗聖子就是違抗疆邦!」簡羌嘉咒術一開,她劍的劍體發出暗紅色的光芒,周身生出一株株紅黑色的藤蔓。

藤蔓迅速生長,上面也生長著毒刺一齊朝著仇山攻擊過去。

仇山用黑氣一揮,藤蔓全部被切斷。

仇山冷峻了臉上有著一股怒氣,「你還大言不慚的說是聖子的命令!你這女人真是好算計!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不也大言不慚的說是魔君的命令嗎?我還想問你是何目的!」簡羌嘉一轉身,藤蔓又迅速的生長蔓延。

仇山皺眉,他朝著簡羌嘉飛去幾張符咒。

這倒是讓簡羌嘉抓到了一個笑柄,「怎麼?堂堂魔君身邊的魔長使竟然使用仙法咒術攻擊,怕不是丟了疆邦祖宗的顏面?」簡羌嘉隨後狂妄的大笑,「哈哈哈,我忘了,之前的魔仙之戰是魔長使您背叛了魔君讓魔君神魂具滅的,從疆邦盜走魔珠的也是你啊~如今我殺一個疆邦的叛徒不足為過吧!」

簡羌嘉攻勢凶猛,仇山也不單單只是躲避。

他附身到簡羌嘉上的符咒已然融入她的身體,仇山見勢手中結印,召喚了陣陣紫雷。

道道中傷簡羌嘉。

簡羌嘉來不及閃躲,因為受傷怒氣更勝。

她周身的黑紅色藤蔓將她和仇山二人包圍住。

仇山沒料到簡羌嘉能使用這種結界術,這種術在疆邦不多見,唯一會疆邦結界術的就是簡家的人。

「你是簡家的人!」仇山擺好隨時攻擊的架勢。

「魔長使真是好眼力,透過法術就認定我是簡家的人,我是不是簡家的人有什麼重要的……」簡羌嘉先運氣稍微治療了一上的小傷,隨後她邪魅沖著仇山一笑,若不是目的不純,她這笑能勾走世間萬千男子的魂。自然也是比不過瀧芸樺。

「重要的是我可以帶著魔長使你的頭去聖子那領賞!」

簡羌嘉一個瞬步沖上前,她手中劍揮動的極快,奈何仇山手上沒有武器。因此被她傷到了幾處,隨即便流出了黑血來。

這是什麼劍?面前這個妖艷女人手中的劍不簡單。這把劍大大增強了她的實力。

簡羌嘉看仇山破綻多,一猛的揮劍,劍氣將仇山一下逼到了藤蔓結界的邊緣。

眼看著藤蔓上的尖刺就要扎中仇山的後背。

仇山一個轉身,在地上腿一掃成功躲了過去。

這時從藤蔓外面傳來了蔣清的聲音,「大師兄!我來救你!」

「你能別來添亂嗎!」仇山能說一句完整的話就很不簡單了,蔣清也是第一次听見仇山發火。

蔣清在結界外面緊握著一個藥瓶。

這是段溪無留下的最後一瓶的百年好合藥水了……蔣清看著手中的藥瓶,堅定信念將藥水朝著黑紅色藤蔓灑了過去。

百年好合藥水的威力果然不讓人失望,藤蔓一一都開始枯萎。

「什麼?」簡羌嘉驚訝,她的藤蔓怎麼會枯萎?

蔣清還沒完,他拿著段溪無煉制的其它兩樣東西混合。

絕無僅有藥粉混上強身大補丸。朝著簡羌嘉就投擲過去。

頓時 的一聲爆炸,火焰伴著強光從落地的丹藥中涌射出來。

簡羌嘉又從地下生出藤蔓抵擋。

這都是什麼東西?簡羌嘉一時更加惱怒,她要扒了這仙門弟子的皮!

這強身大補丸和絕無僅有藥粉單獨拿出來用的時候一個是給仙草仙果補營養的,一個可以說是催化劑可以培育出更加奇特的仙果。蔣清當年無意將兩者混合使用,他認為這樣能使仙果長得迅速又奇特。結果那一次炸了整了仙草園……仙劍宗弟子還以為有人入侵紛紛趕來。結果不過是蔣清一個人被炸傷,段溪無卻不停的嘲笑他。

「大師兄!你一個人對抗不了她的,不如解開月落他們的術我們一起想辦法!我知道你怕他們受傷才把他們打暈的……」蔣清趁此拉著仇山快跑回仙草園。

回到仙草園兩把劍就分別架上了仇山和蔣清的脖子。

萬一和陳月落已經醒過來了。

「蔣清師兄?」月落是很有禮貌的,「你怎麼會糾結魔人?!」

「我沒有!」蔣清出聲反駁!

萬一的劍又靠近了仇山一些,「還說沒有!仇山!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你竟然是個魔人!」

仇山「嗯……」了一聲。

「你們什麼時候醒的!你們誤會了,仇山大師兄只是想保護你們!」蔣清極力的解釋。陳月落便有了些動搖。

「月落!你要相信他們的話嗎?他們可是把我們打暈了!」萬一暴躁一吼,「他是魔人,殺了他是天經地義!」

這個時候空中傳來一陣狂笑,「哈哈哈哈哈,魔長使你幫他們,他們竟然還反過來怪你,呵呵,如今你們誰也別想活下去!」

簡羌嘉一甩手中發著暗紅色光芒的劍一扔,那劍便飛向了仇山。

萬一和月落看準時機,迅速替仇山抵擋,將仇山和蔣清護在身後。

——分割線——

修煉山崖這邊,歹有些竭力。

俗話說蟻多咬死象,這些魔人憑歹如今的法力很難抵擋。

剛剛度華蓮的威力也不過干掉了不到十個魔使。

剩下的十幾個魔使計劃著耗盡歹的法力,一直在誘惑攻擊。

歹不傻,他看的出來。極力控制不發動法術。奈何力氣不夠讓這群魔使有了可乘之機。

魔使們持彎刀上前,嘴中念動咒術。將歹困在了他們用法力制造的結界內。

「現在怎麼辦?」一魔使出言發問。

「聖子吩咐過,如果在境凌山見到有奇異發色的道士都給他抓回去!」又一魔使搭腔。

「這人兒的頭發是挺綠的……」一個陰柔的女聲突然搭腔。

一魔使剛要說話就察覺不對,這不是他們頭兒的聲音啊……

眾魔使轉頭一看,各個目瞪口呆。有的驚訝到拿不住自己的武器。全被面前這名女子的容貌所吸引。白皙皮膚,攝魂桃花眼,誘人的朱唇。

她那一身紅衣驚艷,來人便是瀧芸樺。

境凌山這地方是眾所周知的「和尚廟」。怎的會有如此美艷的女人在這里?

魔使們的視線隨後都聚集在了瀧芸樺那黃金的眼眸上。

「不要總盯著我,我知道我很美但……你們要小心後面哦~」

瀧芸樺勾魂一笑,媚眼一眯。

魔使們哪里還听的清她說什麼,各個都贊嘆這聲音的美妙。

瀧芸樺玉手輕輕捂著嘴。

這時一條巨大的龍尾巴橫掃過來,將眾魔使打飛到結界邊緣。順便破除了困著歹的結界。

「你可得感謝我小子!等雲其深回來可得讓他給我做十年的糖醋里脊!」徠阿渾厚的聲音響起,它的頭來到歹面前。

歹呵呵一笑,「那可得累壞我其深師佷了……」

徠阿用法術將歹包裹在一個球形的結界中,他張嘴將歹含在了嘴中。

魔使們這時也迅速起身,但各個都畏懼向前。

瀧芸樺他們只听過她的名字,自然沒見過。

至于徠阿就不一樣了,疆邦相傳有一只凶惡的魔獸,一直陪著先代魔人女王瀧芸樺。

這魔獸凶殘,生氣起來連魔人都一並吞下。它力量強大,明明能帶領著魔獸們成立屬于他們的王國,卻甘願在先代女王手下被驅使。

百年前的仙魔大戰,它一獸對抗萬千仙道弟子都不曾受傷,當時它口吐紫炎整個現場都被紫炎燒的灼熱。

那麼它身邊的美艷女人就是他們疆邦的先代女王——瀧芸樺。

魔使們又驚訝地看向瀧芸樺。

瀧芸樺自然知道這群魔使們在想什麼。

她也回想了一下百年前的仙魔之戰,戰斗那天徠阿難得受了風寒,一直的咳嗽,喉嚨疼的厲害,不吐火它不舒服……

瀧芸樺不由得發笑。

徠阿也知道瀧芸樺這時在想什麼。

你還笑!那都是誰害得,戰斗前一天晚上讓我去疆邦深海里去找什麼夜明珠……還說你不小心掉了?掉?你掉東西能從疆邦北面掉到疆邦南面啊!你怎麼這麼厲害。

當時徠阿就想,她準說能……懶得和她辯理,那天晚上就去深海了找夜明珠了。徠阿還記憶深刻那天海水都凍冰了,能不冷嗎?結果對戰那天早上它回來,夜明珠也有了,還多了一條受了風寒的龍。

結果對戰當天那夜明珠,這小丫頭片子轉手就給了靈境道了,結果靈境道那暴脾氣就給它碎掉了……

瀧芸樺倒是不以為然,徠阿它不同意啊,它辛辛苦苦冒著寒風,疆邦的深海里也不暖和……你們兩個還打情罵俏!不要給本龍呀,那也是它的勞動成果!這龍真的又氣…嗓子還疼…

當時的戰斗情況也確實如疆邦魔人傳言那樣,只見那頭黑色的巨龍口吐紫火不分敵我的進攻,當時的戰場就像個紫色的煉獄。大火燒了三個月才平息。

被徠阿含在嘴里的歹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徠阿納了悶,他心里的想法這小子听得見?

「不是……我就是突然想笑……」歹在它嘴里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偷笑。

確實歹不知道徠阿在想什麼,就是突然有種感覺就是他想笑……

……

徠阿也不知怎麼回答,它回到瀧芸樺身邊,頭一低,瀧芸樺便坐上了它的龍頭,倚著龍角妖嬈的一待。

「回去告訴你們那聖子,就說……」瀧芸樺一下不知道要說什麼,就輕輕拍了拍徠阿的龍頭,「上次其深生氣的時候說的什麼來著?」

「什麼什麼來著?」龍不解。

「總之我听不懂,但感覺挺難听的……那句話……什麼去年……」

龍一下頓悟,說的還挺積極,「哦~那一句啊,我覺得有意思我還學了呢……好像是我去年買了個[嗶——]」

瀧芸樺有樣學樣,對著魔使一臉霸氣,「告訴你們聖子,我去年買了個[嗶——]」

歹在徠阿嘴里捂著肚子抽搐,自然他不是累的也不是因為受傷,因為笑憋的……

瀧芸樺又拍了拍龍頭,「還有啊……我記得他還結了一個印……」

龍回憶,「好像是爪子中間的手指豎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歹實在是忍不住了一頓狂笑。

瀧芸樺納悶這傻兒子(因為歹叫過她師娘)真的傻了。

龍也納悶,我看他神經也和他頭發顏色一樣不正常……

魔使們不敢輕易妄動,他們持刀盯著這一人一龍。

瀧芸樺又一拍龍頭,「先回柳蔭峰,徠阿記得走時候給他們比那手印!」

徠阿懊惱一句,「你要不下來看看!我那五爪前面有單個能比劃的嗎?」(五爪為龍,一後四前)

最後這個決定就算駁回了,眾魔使也都看著瀧芸樺和徠阿離開。

「我們還是先去找頭兒,再好好商量怎麼辦吧……」一魔使說道。

眾魔使應允施法術打開扭曲漩渦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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