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殘酷訓練

見林東一把扶起那名滿身泥水的士兵,將他往肩上一搭,帶著他跟在其他人身後向前跑去。

見林東竟然攙扶著那名士兵跑起來,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將軍,這……」李達一臉擔憂跑過來,想要勸林東放下那名士兵。

林東揮了揮手道︰「所有人听我命令,繼續前進。」

「團練使……」看著林東毫不在乎自己身上的泥水,那名士兵流下感動的淚水。

「團練使,你放下我吧……」

「我作為安東軍的長官,絕對不會拋下任何一名士兵……」林東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這是命令!」林東打斷他的話,繼續攙扶著他一直向前,直到終點。

當他們到達終點時,所有人身上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一般,紛紛摔倒在地。

「起來,都給我起來……,按照步兵操典規定,跑完步的士兵絕對不能隨地躺下。」

按照林東的說法就是剛跑完步的時候不能直接進行坐地休息或者躺下,因為跑步後,人體的內髒器官都處于一個活動的狀態,毛孔完全放開,如果你選擇坐下或者躺下會造成內髒活動的急速震蕩,對身體不利。

李達可不懂這些道理,也懶得去弄懂這些古怪的原理,在他看來林東的話就是金科玉律,自己遵照執行就成。

對于那些不听話的士兵,李達有他的法寶,他的法寶很簡單︰「不听話的不許吃飯。」

這一招真是屢試不爽,眾人听到怒吼,雖然心中不服,卻不敢再坐地上,紛紛爬了起來,對于經受過饑餓的人來說,沒什麼比沒飯吃更加可怕,李達自然深諳其道,所以才把這事當成殺手 。

體能訓練完後,是早餐時間,按照步兵操典之規定,凡是體能訓練落在最後的士兵,必須接受相應處罰才能吃飯。

今天早上,就有兩名士兵要接受處罰,而這兩人中林東赫然便在其中。

而今天的處罰便是五百個俯臥撐。

「將軍,你這處罰要不就算了吧?你可是我們的長官,好歹得有一點威信。」李達再次探過頭來說道。

「李達,我問你,軍隊什麼最大?」

「當然是團練使您最大!」李達大聲回答。

「錯,軍隊,軍紀最大,在軍中,無論是誰、官職大小一旦違反軍紀,同樣受罰。」

「是……」李達大聲回答。

見林東都要接受處罰,之前那名掉隊的士兵再也沒有怨言,撲倒在地,開始做起了俯臥撐。

見林東真的開始做起俯臥撐,李達頗為擔心,用他的話說,林東作為軍事長官,應該有自己的尊嚴和體面,否則下面的士兵怎麼信服?

對此林東沒再解釋,只是按部就班的做著俯臥撐。

按照林東的說法,安東軍士兵對自己戰友要不拋棄不放棄,不管是長官還是士兵,都要一視同仁。

同樣,安東軍也要以軍法治軍,凡是違反軍法的,都要受罰,自己也不例外。

士兵們看著自己長官和自己同甘共苦,紛紛落下熱淚,這是怎樣的長官,才會如此對待自己的士兵。

這和他們听過的軍官完全不同,也讓他們從心底升起了一絲敬愛。

下午是戰術訓練,林東先把早就準備好的圖紙拿出來,跟士兵反復講解,直到所有人都明白自己的位置和攻擊手段林東才開始訓練。

饒是如此,訓練結果也讓林東差點抓狂。

這些人單打獨斗個個勇猛無比是人中之龍,可一叫他們配合,他們常常把事情搞的一團糟,有時候甚至自己人攪在一起無法分開。

對此林東也頗為無奈,只能耐著性子不斷講解演示。

這個戰陣他以前都是在電腦上模擬,真正用到實處才發現很多地方並不實際,于是他不得不一邊訓練士卒一邊改進戰陣。

戰士們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以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卻不想林東帶著李達晃晃悠悠的來到寢室,將所有人集合了起來,說是要搞集體學習。

「集體學習是怎麼回事?」

很快他們便明白了,林東所謂的集體學習就是讀書寫字。

他們這些農民,從小便在稻田里模爬滾打,叫他耕地插秧可能不在話下,可叫他們握起那支毛筆,真有點強人所難。

這一點從那群士兵不住顫抖的手上可見一斑。

再看他們在紙上寫的那些文字,林東差點氣得吐血三升。

你確定這是字?

還真是!

「好吧,可這不是不學習的理由!」林東堅定的表態。

士兵們看著林東在牆上畫著根本沒見過的符號,眾人就昏昏欲睡。

而這個時候,李達都會適時說上一聲︰「學不會不許吃飯。」

于是這群大頭兵立刻滿血復活,將最大的熱情投入到學習中去。

只是這股熱情卻支撐不了多久,三兩個字之後,他們再次打起了呼嚕。

「哎,罷了,看來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鄉兵們好不容易熬到休息時間,林東終于帶著李達離開,士兵們沒有歡呼,因為他們已經連眼楮都睜不開了。

第二天一早林東便敲響了戰鼓,士兵們被鼓聲從夢中驚醒,慌忙爬了起來朝著校場跑去。

跑到路上才發現自己只穿了個褲衩,于是又慌忙跑了回來。

等他們感到校場的時候,林東正在數著數字︰一、二、三……。

很好,第一天晨練就有十幾個人遲到。

「李達,訓練遲到的怎麼處罰?」

「稟團練使,凡是遲到的不許吃早飯!」李達鏗鏘有力的答道。

「靠,怎麼不給吃飯,要不你打我兩下?」一名士兵哭喪著臉說道。

「軍規便是軍規,豈是你說改就能改的?入列,下次再犯,午餐都免了。」李達火大,自己領軍,第一次就這麼多人遲到,真沒面子。

于是,這十幾個人不得不餓著肚子完成了上午的訓練。

上午的訓練科目是體能訓練,說起來簡單,就是一群人扛著木頭圍著上山跑。

一圈兩圈還行,到了十幾圈之後,所有人都開始喘著粗氣,兩條腿像灌了鉛一般的沉重。

最讓人無奈和恐怖的是,他們已經耗盡了力氣,可團練使依舊扛著木頭在前面健步如飛。

這時候不得不讓人懷疑團練使扛的是不是真正的木頭?要不然怎麼跑的這麼輕松。

很快,那名提問的士兵便得到了答案,因為他和團練使大人交換了一根。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當他將林東那根木頭扛在肩上時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多麼嚴重的錯誤,這根木頭如此沉重,幾乎壓得他抬不起頭來。

「將軍,要不,我還是換回來吧。」那士兵試探著問道。

「戰場上的訓練豈是兒戲?你想換就換,敵人會同意麼?」林東斷然拒絕。

沒辦法,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等訓練結束,那名士兵連站都無法站起。

……

團練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已過十天,這十天里,林東白天和士兵們同吃同住同訓練,晚上便成了這群大頭兵的老師。

他利用簡單的教學條件,一字一字的教眾人寫字,教他們學會看地圖。

按照林東的說法,沒有文化的部隊是沒有戰斗力的,文化是一個部隊戰斗力的重要組成部分。

為了士兵們能快速上手,林東只從最簡單的字開始教起,在他看來,能讓每個人順利的寫出自己的名字便算完成了第一步。

除此之外,他還不得不教他們怎麼看地圖等等基礎的東西。

按照林東的計劃,一天教會這些士兵學會十個字便算成功。

可真的到了教學的時候,林東才發現,一天十個字實在有點多了。

最後林東不得不降低標準,定在了五個。

而林東第一天教的字便是「人民」「安東軍」五個大字。

看著這些身手矯捷的大頭兵學起寫字來還不如一個幾歲的孩子,林東頓覺頭痛不已。

他心中暗暗發誓,等他發達了,定然要找個先生來教他們識字,這種燒腦細胞的事情還是交給那些專業人士來做比較合適。

第十天晚上,校場上走來了兩個人影,其中一人舉著火把,一人倒背著雙手。

「時候差不多了,敲吧。」

「將軍,他們剛睡下一會,這個時候……,是不是早了點?」說話的顯然便是李達。

「敵人會讓你好好休息麼?敲!」

「是!」

于是,鼓聲響起,安東軍的士兵正睡得香甜,突然外面鼓聲大震,驚得他們慌忙從床上爬起,有的迷迷糊糊不知怎麼回事。

「不好,是緊急集合。」一個漢子突然想起什麼,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慌亂中衣服褲子也模不到,頓時亂作一團。

「將軍,你猜會有多少人遲到?」

「這次估計會多點,等以後熟練了會好起來的。」

「將軍,半夜緊急集合有必要嗎?」

「半夜集合可以不斷刺激士兵的神經,這樣一來就算遇到有人偷營也能及時應對不至于慌亂。」

他知道,在古代條件十分有限,敵人偷營不容易被發現,一旦炸營,就算是神仙也難短時間內組織起人手。

兩人說著話,好半晌才見人稀稀拉拉的從軍營中走了出來。

「所有人按隊列站好。」李達大聲命令。

「搞什麼啊?大半夜的敲什麼鼓。」士兵大聲抱怨。

林東沒有理會,而是對著李達道︰「按照我軍規矩,緊急集合遲到的怎麼處理?」

「回將軍,凡是緊急集合最後到達的士兵,罰做一千個俯臥撐或者圍著校場跑十圈……」

林東點了點頭︰「今天是第一次緊急集合,可是你們的表現太過差勁,按照軍中規矩,遲到的每人罰跑十圈。當然作為軍事長官,所有人遲到,我也有責任,我也要接受處罰,所有人听令︰起步,跑……」

隨著林東的命令發出,所有人開始圍著校場跑動起來。

看著林東帶頭跑起來,李達也不好站著,只好跟上。

原本還怒氣滿滿的士兵們眼見林東跟著一起受罰,紛紛閉上嘴巴,只是心中暗自下定決心明天晚上可不能這麼慢了……。

經過這十天的訓練,一些比較優秀的人才漸漸凸顯出來。

林東毫不吝嗇的將這些人提拔了起來,讓他們擔任了十夫長。

有了這些低級軍官,一個組織的基本框架也漸漸搭了起來。

隨著訓練不斷進行,讓林東頭痛的事情出現了,那就是軍糧開始出現不足。

原本林東看來,一個士兵一天兩斤米足夠了。

可他還是低估了這個時代人民的飯量,因為沒有太多的油脂攝入,飯量大大增加,加上高強度的訓練,士兵們的飯量大漲,很快從開始的一天兩斤長到了三斤。

按照這個吃法,最多一月,軍糧便會耗盡,原來兩個月的軍糧,如今連一個半月都支撐不了。

這樣一來,訓練兩個月的計劃也隨之泡湯。

這個問題讓林東有些不知所措,看來,只有重新調整訓練計劃了,否則,軍糧一斷,人心必亂,到那時悔之晚矣。

于是,從第二十天開始,林東便暫停之前的科目訓練,而是派人將制作好的兵器皮甲領回來發給士兵。

之前為了安全,士兵們訓練都是使用木質武器,而真正的刀槍則由鐵匠連夜加工。

好在就在前天,五十套裝備已經按林東的要求全部完成。

領到新的裝備,士兵們欣喜萬分,對于他們來說,這些東西都是西貝貨,可以說從來沒有見過,作為一個男人,沒有不愛好裝備的,他們細細撫模著這些裝備,個個愛不釋手。

當他們听說這些裝備一套可以賣到數兩銀子之後,更是瞠目結舌,紛紛抱進懷中不舍放手,那可是數兩銀子啊,我得多久才能賺回來?

「弟兄們,著裝!」這是安東軍第一次使用正規裝備。

「將軍,這麼好的東西穿在身上是不是有點浪費了,你看我,皮糙肉厚,哪里需要這些,不如你把他折算成銀子,我揣在兜里比這身皮還要安心。」

「哈哈,小虎,就你那德性!」頓時整個校場笑倒一片。

「呸呸呸,你們笑什麼?你們就舍得這麼好的東西穿在身上?」那個叫小虎的家伙臉色不變大聲辯解道。

「的確,這麼好的東西穿在身上是有點可惜了。」眾人紛紛響應。

「胡鬧,這些東西可都是保你們命的,你們的命幾兩銀子都不值嗎?」李達怒喝。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這個時候的百姓根本沒有生命高于金錢的思想,在他們看來,自己就是賤命一條,如果自己的命可以換來足夠的銀子,他們願意拿自己的生命去換取家人的富足。

鬧了一氣,眾人總算穿好了鎧甲。

待士兵穿上裝備,林東淡然一笑道︰「之前我已教過諸位復雜情況下叢林作戰,現在,我們便進行一次實戰演練,我給你們半個時辰準備干糧和物資,半個時辰之後,所有人在這里集合。」

林家村後的森林里,一頭野豬正在覓食,突然,他身邊的樹葉一柄長刀無聲無息的刺了出來,刺刀噗嗤一聲插入野豬身體,正中心髒位置。野豬吭哧一聲,栽倒在地。

「好!」頓時傳出一片叫好聲。

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士兵們隱匿的技能也得到很大提高,以至于野豬這麼靈敏的動物接近都沒發現他們的存在。

這段時間以來,林東一直都在對這些士兵進行特種作戰訓練。

古代的戰斗雖然不像現代,然而特種作戰依舊有很多用途,至少在情報收集和偵察方面就有很大的作用。

「長官,你真厲害,連這麼狡猾的野豬都沒發現你。」這時,一名士兵從樹上跳下來說道。

「記住,叢林作戰十分凶險,行軍的時候要時刻保持警惕。」林東借著這次出來特訓的機會,將自己的作戰知識慢慢灌輸給這些士兵。

經過這段時間的野外生存訓練,這些士兵對林東又多了一份敬佩,他們發現,林東不但技術過硬,理論知識也異常豐富。

無論在什麼條件下,他都能總結出一套理論,這些理論深入淺出,讓人一听就懂,卻十分有用。

同時在這段時間里,他們還學會了野外生存、隱蔽、追蹤等技能。

「通知下去,特訓已經完成,從明天開始,我們要開始進行實戰訓練。」

對于林東這些奇怪的命令,眾人早已見怪不怪。

在軍訓的這一個月里,無數從來沒听過的名詞從這名長官口中發出。這些他們從來沒有听過的名詞後面都代表著一項新的技能。

在訓練中林東的要求也千奇百怪。

比如說進軍的時候,長官放著大路不走,偏偏要求所有人都走進草叢,沿著小路前進。

又比如說,穿過開闊地的時候,長官總是一再要求他們仔細觀察,直到他們將所有的一切觀察的清清楚楚才讓他們繼續前進。

再比如說,晚上宿營的時候,十夫長的營地絕對不能安排在同一個地方等等。

這些命令十分奇怪,長官卻要求十分嚴格,稍有差池,便是受到不同程度懲罰。

最簡單的便是一千個俯臥撐,這種來軍營前從來沒有見過的奇怪的動作,做幾個還不怎麼吃力,可數量一多,便雙手打顫,簡直要人老命。

最讓人心驚膽戰的還是在全軍面前做自我反省和自我批評,不把自己的錯誤反省的干干淨淨,長官是絕對不肯罷休的。

可以說,現在的林東,是一名天神,也是一個魔鬼。

說他是天神,因為他什麼都懂,什麼都能做到最好;說他是魔鬼,因為他能想出各種各樣的辦法來折磨他們這群大頭兵。

對士兵們背後的議論,林東並不在意,現在,他正帶著那些愛他更加恨他的士兵朝著林家村後山走去。

這次,他要通過後山的小路下山,然後直撲山賊老巢,將他們一舉剿滅,因為,他們的糧食已經不多了,現在,他必須孤注一擲。

下山之後,按照林東的要求,他們並未走大路,而是沿著山路一路向前,朝著一座大山走去。

「停!」就在這時,林東忽然抬起右手,做了一個暫停的動作。

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士兵們知道,這叫手語,是在探听和隱蔽時使用的語言。

隨著他的手勢打出,所有人迅速隱藏起來,紛紛將目光落在林東手上。

「對面有情況,黑熊,你去看一下。」林東朝身後一名男子說道。

男子姓熊,名叫熊越,由于其人長得又黑又壯,就像一只大笨熊,于是眾人便給他取了這個名字。

開始熊越野鬧了幾次,可惜抗不過人多,收拾了一個再來一個,要是惹得火起,眾人一擁而上,將他撂倒逼著他承認。

久而久之,他便默默接受了這個外號。

林東目光死死盯著前面的空地,此時對面走來十幾名衣著奇異的男子,這些人趕著馬車,個個扛著大刀,顯然是山賊無疑。

在他們後面,拖著一條長長的繩子,繩子盡頭綁著一名大月復便便的中年男子。

男子雙手被繩子捆住,嘴巴里塞了一只臭襪子,眼中充滿了怨恨和驚恐,不住發出嗚嗚的叫聲,腳下踉踉蹌蹌的走著。

看此人衣著應該是個體面人,可此刻看來,此人形象全無,和一條老狗比尚且不如。

不久,黑熊便再次回到了林東身邊,小聲將情況匯報一遍。

林東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黑熊雖然長得又黑又壯,卻不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伙。

此人不但記憶力頗好,而且十分心細,也是林東第一批提拔起來的軍官,目前正擔任第一個十人隊的十夫長。

和他一起提拔起來的還有一人,此人名叫蘇鐵寧,因為他在家排行第四,兄弟們喜歡叫他蘇老四,據說他家里是鐵匠出生,有一把子力氣,為人豪邁大方,最為突出的是,此人竟然有著一身不錯的武藝,一般的士兵,三五個近不得他身。

看來這群山賊準備將這人帶回去,好狠狠敲詐一筆,真是天助我也。

林東心中大喜,正是睡眠來了有人送枕頭,只要跟在這些人後面,便不難找到這群山賊的老巢,到時候將山賊一剿,山賊的財物還不落入自己手中……,想到這里林東心中一片火熱。

「你們留在這等待命令,我們先去打探一下情況。」

留下一道命令,並讓其他人員先在原地休息,而他自己則帶著黑熊悄悄跟上去。

這些山賊也真是小心,帶著那名男子在山里面兜了數個圈子,然後才沿著一條小路朝著山上走去,要不是林東經過專門追蹤訓練,真有可能被其甩掉。

在林子里面繞了半天,兩人終于來到了一處山腳,而那兩名山賊轉入一塊巨石之後,便失去蹤影。

兩人等了半天,卻不見那群山賊出來。

林東肯定,入山道路定然就在那塊巨石後面,于是悄悄模了過去,果然發現在那巨石後面有一塊平地,遠處便是山寨的大門。

兩人將四周的地形熟悉一遍,然後取出紙筆畫了一幅簡要地圖,才返回山下。

其他士兵正等得心焦,突然見長官回來,紛紛圍了上來。

林東將打探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這群山賊所住的地方十分隱秘,根據兩人打探的情況來看,此地也和林家村有些相似,易守難攻,以自己這點兵力要想攻下山寨,除非出其不意。

他們對山上的兵力布置和崗哨的位置並不熟悉,根據山勢來看,想要強攻恐怕有些困難。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怎麼模清敵人的內部情況。

林東給整個安東軍布置了一個任務,那就是打探出蒼狼嶺的具體情況。

在林東的命令下,五十名士兵分成五個小組出發了,他們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弄清楚山上的崗哨和人員。

對于林東來說,這無異于一場豪賭,賭贏了,他便有了起事的本錢,輸了,他將再次回到原點,並且比之前更加艱難。

因此他不敢大意,帶著李達親自上陣,朝著那座蒼狼山而去。

這座山由三座相互連接的山峰組成,遠遠看去就像一只下山的蒼狼,所以叫做蒼狼嶺。

蒼狼嶺山勢陡峭,三面都是懸崖峭壁,只有一條道路可以上山。

經過一番勘察,林東發現這條唯一的道路都被那座大門攔腰截斷。

要想山上,除了這處山門幾乎找不到別的道路。

看著這座巍峨的高山,林東的信心有些動搖了,自己憑著五十人真的能夠戰勝這伙山賊麼?

「不,我一定不能放棄……」最後還是理智佔了上風。

經過勘察,所有士兵再次回到聚集地,此時個個風塵僕僕,顯然之前的探查並未偷懶。

「報告,第五小隊在蒼狼嶺後山發現一條隱秘的小路,如果沒人把守的話,上去應該不難。」一隊士兵報告。

「報告,第三小隊已經將外圍的哨探具體位置鎖定。」

看來,這次的偵查也不是全沒收獲,只可惜後山的小路情況如何第五小隊並未打探清楚,若是投入兵力過多,不但無法順利攻下山賊,還可能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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