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一擊

「你TMD可是試試!」

這一刻,歐陽是真的怒了,是真的只要對方看再說一個不字或者多余的動作,他是真的敢動手的。

而他真正的憤怒來源,是因為一個猜測。

如果說剛才愚人眾出現時,他還沒想太多的話,那現在達達利亞的出現,就讓歐陽心中隱隱的勾連起一連串事件。

結合之前得到的一些訊息,加上今早甘雨的匯報,還有如今愚人眾愈發放肆的做法。

歐陽突然覺得——TMD今天這情況說不得還是凝光的局!

聯想起昨晚和今早,夜蘭和甘雨都莫名的向他詢問那兩個盜寶團的處置方式,種種跡象讓歐陽不得不這樣去懷疑。

是不是凝光也覺得最近愚人眾做的太過火了,所以是在暗示讓他出面來滅一下愚人眾的囂張氣焰?

畢竟當初談合作的是凝光她們,如果真的要翻臉,有合約在的話,自己這個勉強算是「第三方」的人來出面至少給凝光留了一些回轉的余地。

就好比前世的經紀人,雇主之間為了緩和情誼或者私交或者其他,會將一些商業上的事情交給經紀人們去處理,這樣哪怕真的談崩了,那也可以減少雇主之間尷尬,不至于鬧的太僵。

而且還有一個不太確定的左證,前兩天凝光那麼著急的想和他合作,或許對方當時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了。

一件件事情被歐陽串聯起來,讓他愈發的肯定自己的猜測。

可惜即使知道那些是真的也沒用。

就今天這個情況,無論是不是局,歐陽都得跳。

這幫愚人眾現在是真的無法無天!

而正是明知是坑也得跳的情況,才讓歐陽覺得火大。

她凝光簡直就是欺負老實人!

現場,

迫于歐陽身上毫不掩飾的魔神威壓,達達利亞一動都不敢動。

他不是膽小,反而心髒強有力的開始跳動,流動的血液在歡呼,在告訴他眼前之人是一個挑戰,是一個可以讓自己享受到戰斗樂趣的完美「陪練」。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行動,因為他是真的怕歐陽動手波及到葉卡基連斯基,他要是就這樣死在自己面前,到時候至冬宮一定會清算他。

為了這個草包,不值得。

遠處的一片陰影中,夜蘭看著那劍拔弩張的現場,嘴角勾起一個優雅的弧度,她突然發現自己對歐陽開始感興趣起來。

這個男人真危險,真是值得探究一下呢

而茶館二樓的包廂中,鐘離端著茶杯,好整以暇的坐在那看戲,甚至還饒有深意的和歐陽對視了一眼。

歐陽是不動聲色的抬頭向大爺那看了一眼,結果這麼遠的距離,他居然神奇的看懂了大爺那眼神中的意思——他還有用,別打死就好。

收到!

有了這個保證,歐陽自然就更不怕他達達利亞了。

千岩軍正在沉默中有序的將現場搬空。

無論是誰,反正只要是歐陽和達達利亞之間的人,連同那些愚人眾,很快就被抬走了。

只是還沒等歐陽和公子打起來,被水元素箭失從幻陣中掙月兌的葉卡基連斯基徹底清醒過來。

他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場地,感受著歐陽身上那可怖的威壓,想認慫的他,還是被心中的貪婪佔據了上風。

「這是你們七星答應的條件,準許我們在璃月港中追債,你為什麼現在要阻止我們?」

「我們可是有這家店主的貸款清單的!」

說著,他又哆哆嗦嗦的將這家店的貸款單拿了出來。

而在歐陽抬眼掃過那張貸款單後,看對方的眼神猶如看一個傻子︰「你至冬的銀行追款是在貸款期限前就開始的?」

「這,這是為了防止貸款人跑路的備用措施,是為了減少我們銀行的損失而設立的一道保險。」

說著說著,葉卡基連斯基也有些心虛。

可是看著眼神愈發不對的歐陽,他畏懼的後退了一步,並連忙解釋道。

「歐陽閣下,你們璃月現在還有求于我們至冬,你現在不能對我動手。」

「層岩巨淵的探索還在繼續,還有在璃月投資的工廠。」

「歐陽閣下,請你冷靜下」

轟——

裂——

啪——

沒見到歐陽有任何動作,但正在嘗試狡辯的葉卡基連斯基突然遭受到了突襲。

一道遠超葉卡基連斯基承受極限的威壓瞬間將他籠罩,強大的能量連地面甚至地基都被重若千鈞的力道壓出一個深坑。

 — ——

葉卡基連斯基口吐鮮血的被壓倒在深坑中。

他不甘得瞪大著雙眼,可是眼前都已是一片模湖的景象,耳邊也是如同耳鳴般,听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音。

喪失了五感的他,卻感受到自己生命正在慢慢地流逝。

不!

即使到了現在,他還不敢置信璃月的七星居然真的敢動手!

我可是至冬宮欽定的使臣!

我還有好多的計劃還沒來得及去實施,短短三天多,我就將前期的鋪墊都已經打好了基礎。

昨晚 進總務司大牢的盜寶團雖然是達達利亞安排的,但我從中做了些手腳,讓去帶話的人,將目標人物形容成薛圭的模樣。

而害死薛圭只是第一步,我還想著按照一步步計劃的進行,利用璃月的能量,將達達利亞除掉。

這樣就可以獨吞那筆巨款了!

可惜了

好可惜

好不甘

葉卡基連斯基就這樣死掉了,死的毫無意義,且沒有一點價值。

眼睜睜看著他死亡的達達利亞,轉過頭望向歐陽,並抬起了手中的弓箭。

「歐陽!」

唰——

歐陽見他動手,沒有一點猶豫,瞬間傳送到達達利亞身側,伸出拳頭,毫無章法,毫無技巧,就只憑借魔神的位階,純粹的力量,平平無奇的對著他轟出一個直拳。

如此近的距離下,他感受到魔神高位階的威壓壓制,達達利亞血脈升騰的正想變化武器跟歐陽近身戰斗之時,卻已然來不及了。

一股只有從剛開始練武時才感受到過的死亡的氣息鋪面而來。

砰——

轟——

平平無奇的一拳正中達達利亞的兄口,將他擊倒在葉卡基連斯基的身邊,同樣被轟出了一個深坑。

咳,咳

喉嚨里的血水讓達達利亞嗆了兩口,將血沫吐出來後,他才感受到自己的胸膛此時已經被歐陽一拳全部擊碎。

不僅如此,他很快又發現自己全身多處的骨頭都已經碎裂了,而且肌肉和血管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

內髒的震蕩,更是不用提了。

踏,踏,踏,腳步聲響起。

視線中歐陽走到深坑的邊緣,臉上已經沒了剛才的憤怒,身上那如山如海的威壓也消散了。

此刻歐陽又變回了那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模樣。

臉上掛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只是雙眼中沒有一絲笑意。

兩人對視中,達達利亞听歐陽說道︰「那個王八蛋昨晚派人潛入總務司大牢。」

「在我們證據確鑿想要抓捕他的時候,他卻想要騎馬跑路,但慌不擇路下,自己摔下馬摔死了。你說對嗎?」

「哦對了,那匹害他摔死的馬,你自己準備。」

「你,听懂了嗎?」

平和的語氣中,達達利亞知道對方是在威脅。

他慘笑著說道︰「咳,咳咳,的確,那草包就是自己,自己摔死的。」

「真好,大家一直這麼講道理不就少了很多麻煩嗎,你自己想辦法起來吧。我走了。」

又看了眼躺在深坑中一臉慘笑的達達利亞,歐陽向著他點了點頭,接著轉身離開。

離開的同時,他望向遠處那二樓的窗戶,發現不知何時,大爺已經不在那里了。

撇了撇嘴,歐陽回到自己的馬背上,帶著申鶴和貴傳玉繼續準備出城。

申鶴控制著馬匹跟在歐陽身邊,她回頭看了眼剛才戰斗的方向,擔心的問道︰「你這樣還能出城嗎?」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總得處理一下吧?」

「我今天早上說了,誰也攔不住我今天要走的心。」先是豪氣的俏皮了一句,接著歐陽笑著解釋道,「放心吧,想來凝光應該早就有準備了,咱們就不用擔心了。」

「那好吧。」

申鶴又回頭看了一眼,也就不再放在心上,跟著歐陽慢慢地踏上了前往荻花洲的官道。

戰場中,看熱鬧的百姓們就如同剛剛回魂一般的 吸好幾口氣。

「艾嘛,歐陽大人好強的氣勢,我離著這麼遠都被嚇得不敢呼吸了。」

「可,可不是嘛,嚇死,嚇死我了。」

「果然,只有這麼強的男人,才能馴服天權大人」

「你眼瞎啊,沒看到天樞星身邊那位妹子嘛?」

「我不管,陽光組合才是我心目中的絕配!陽光才是真愛!」

「放屁!刻晴大人不配嘛!」

「略略略呸」

隨著千岩軍陸續進場維持秩序,疏散百姓,人們在激動中也漸漸地散去。

躺在深坑中的達達利亞,臉上的慘笑已經停止,慢慢的嘴角勾起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

雖然的確有些慘,但他的盤算還是完成了。

葉卡基連司機派人給盜寶團傳遞假消息的事情他從頭到尾都知道,但是他選擇按兵不動,就想等著某一天甩出來借歐陽的手去除掉這個草包!

這個草包一直待在這里一定會成為他在璃月執行任務的阻礙。

現在雖然計劃才開始,歐陽就除掉了葉卡基連斯基,但只要結果是好的就行。

為此受這些傷也是值得的,不然至冬宮問下來也無法交差。

現在好了,簡單的試探出了歐陽的大概實力,並借此除掉了這個礙事的草包。

用璃月的話來說,這就是一石二鳥啊!

呼吸慢慢的平穩下來,達達利亞嘗試著坐了起來。

他看著自己被一拳轟碎了的胸膛,開始計算著自己的全力狀態,能不能打過歐陽。

結果是只有試了才知道。

找個機會,一定要試一試!

咳咳,咳咳,又咳出一口血沫的達達利亞,眼中閃爍這好戰的光芒。

遠處,高空,群玉閣。

從第一道消息傳來的時候,凝光就直接來到了群玉閣的平台上。

現在所有的消息她都已經听完了。

凝光望著璃月港北方出城的官道,在元素力的加持下,她勉強看清了極遠處正在騎馬離開的歐陽。

如果我說,這次的事情跟我沒關系,其實你也已經不會信了,是嗎?

高空的風卷起她的長發,將凝光臉上的失落之情掩埋。

在听到歐陽最後和達達利亞「談判」的內容後,她就知道歐陽肯定已經認為這次的事情還是她的手筆了。

可惜這次真的不是她。

拍賣會那晚,在收到了夜蘭送來的情報,說有人暗殺了薛圭時,凝光有那麼一瞬是想借機設一個圈套的。

但嚴肅的想了想後,還是放棄了。

有些事,可一可二不可三,如果真的不想和歐陽斷絕所有可能,那她就不能為了這麼點事情就賭上她以後的政治抱負。

不過如今雖然事情圓滿解決了,但似乎自己也算是被殃及池魚了。

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嗎?

看著極遠處漸行漸遠的歐陽,凝光的雙眸漸漸地模湖起來。

緋雲坡主干道上,鐘離從容不迫的向著往生堂走去。

這次的結果,似乎不錯。

腦中想著剛才的事情,鐘離此刻心情不錯。

他也是順水推舟,借此機會給愚人眾一些教訓。

畢竟,這里是璃月!

現在這樣,鐘離非常滿意。

達達利亞傷成這樣,應該也能消停一段時間。

正好,也可以開始準備準備了。

走到拐角,一不留神,就和同樣走來的胡桃裝了個滿懷。

「哎喲——」

「咦?鐘離,你怎麼又出去了?!」

扶著帽子,彎著腰的胡桃,正想要向對方道歉,結果發現卻是自家的客卿。

「你才回來沒兩天,怎麼就老是往外走?」

「往生堂的生意也是需要你的努力的嘛!」

鐘離無語,但面對胡桃他總是沒有太好的辦法,正想隨便說兩句搪塞過去,卻見胡桃臉上神情一變,拉著他的手就往外走。

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你來得正好!鐘離,咱們今天接到新活了,快快快,跟我一起去。」

被胡桃古靈精怪,風風火火的樣子轉暈了的鐘離,一邊跟著她走,一邊詢問道︰「哦?可是那里出了災害?」

「沒有,今天有人來付了一大筆錢,一大筆哦!」

說到錢,胡桃眼中的梅花眼也瞬間變成了摩拉的形狀,「對方的要求就是去總務司的大牢。把那個叫什麼薛圭的人給安葬了就好。」

「你看,我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還是有些財運的嘛,都沒出去宣傳,就有生意上門了!」

「而且還是個大活,錢多,活少,事輕松,哎呀呀,真希望璃月的百姓都能這樣啊~」

「我跟你說」

喋喋不休的胡桃還在繼續說著她的商業經,但跟在她身邊的鐘離卻是轉頭望向了出城的方向。

安葬薛圭

也是,

本該如此啊

真好!

------題外話------

我腦子昏了,但是我覺得我檢查了兩遍了,似乎邏輯沒問題,大概吧。我睡覺了,熬了兩個晚上了,受不了了,下一章應該會很久後再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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