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現在的天色已經不早了,我覺得還是別亂跑比較好,誰也不知道失落之地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
風婆建議,道︰「我們等天亮的時候,再四處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闖入失落之地。」
「八九不離十了。」紀塵雙眸閃過一抹凝重道。
在闖入廟宇的時候,紀塵就察覺有點不對勁,特別是無頭石像流血的情況,更是出奇的詭異。
「紀塵,我覺得也是,等天亮再看看吧?我們現在這麼多人,不會有事的。」司徒婉晴也忍不住勸說道。
唐念薇以及唐儀都看著紀塵,目光無一例外都希望等天亮。
如今四周死寂一片,並且黑漆漆的,只有眼前的篝火能給她們帶來一點安全感。
「我也想等天亮,可是我能等,她們等不了。」紀塵指著唐念薇以及唐儀,蹙眉道︰「她們兩個只是普通人,你一個先天都感到恐懼在加深,她們呢?」
司徒婉晴一怔,目光看向唐念薇以及唐儀,此刻兩人面無血色,雖然抱在一起,可是能夠看到她們牙關都在顫抖。
這種無法壓制的恐懼感,屬于神通的規則,悄無聲息的腐蝕著在場所有人,司徒婉晴也是其中被腐蝕的。
而司徒婉晴都感到恐懼,那更別提此刻唐念薇以及唐儀心里承受的恐懼是多大,估計是她的好幾倍。
「如果我猜的不錯,不出幾個時辰,她們將徹底被恐懼感佔據理智徹底瘋癲。」紀塵蹙眉道。
風婆也點頭,道︰「我也感受到了,不過我的情況似乎比較輕,她們只是普通人,連神通境的我,心境都被腐蝕,她們兩個普通人根本就無法壓制內心的恐懼。」
唐念薇欲言又止,她想說自己還能行,可是那冰冷,宛若刀架在脖子,又似乎有無數雙眼楮在暗處盯著她的感覺,讓她背脊發涼的同時,尿意也涌上心頭。
「你們待在這里,我去看看就回來。」
紀塵龍淵劍出現在手中,隨後在眾人的目光下,邁步走向之前听到詭異權杖鈴聲的方向而去。
「風婆,不會有事吧?」司徒婉晴擔憂的看著紀塵消失在黝黑的叢林,問道。
「少爺不會有事的。」風婆蹙眉道︰「我們這里只是十名神通境,他隨手還能叫出幾十個神通境。」
「這里的規則雖然詭異,可是我能感覺到,規則對少爺的影響似乎微乎及微,只要他心境不露出破綻,這里的規則奈何不了他。」
「破綻?」程老似乎想到什麼,說道︰「風婆,你說這里會不會是針對心境的神通規則?」
「嗯。」風婆點頭,道︰「我們剛剛出現的時候,心境根本沒有什麼影響,可是當听到闖入失落之地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的心境被一股奇怪的恐懼感入侵,它順著我對失落之地的恐懼,入侵了我心境,只是因為我心境比較穩固,它的腐蝕非常緩慢。」
「不過。」風婆臉色凝重道︰「這種腐蝕根本無法阻止,很明顯一旦心境開了口子,規則就會順著口子腐蝕心靈,直到你徹底崩潰。」
司徒婉晴聞言此刻心底盡是後悔,因為唐念薇的話,她才產生害怕情緒,明顯就是那個時候,她被腐蝕了心境。
神通!
特別是詭異的神通,就可能產生一個禁地,不過這種特殊神通極其少,更多人選擇修煉的方向都是一些強大的神通。
修煉這種詭異神通的,要麼天賦異稟,要麼就是被迫,但是修煉不成就算了,一旦修煉成,那麼絕對比一般的神通難以對付。
就好像人用計謀,會分陽謀以及陰謀。
而不管是太虛劍陣,還是太虛城大統領的神通,都可以被劃分為了陽謀。
而如今的失落之地,這種詭異宛若黑煞禁地的地方,就屬于陰謀了。
當然。
這只是神通比較廣泛的概括,還有一些跟紀塵一樣的特殊神通,用陽謀和陰謀都不好劃分的。
………
紀塵深入叢林以後,行走的路上並不忘在有過的路上刮一道痕跡,不過越是深入,他眉頭皺的越深,因為他發現越是離開的遠,似乎越有什麼在試圖強行入侵他的身體。
只是那些規則似乎找不到突破口,他知道這些就是讓人恐懼的規則。
只是紀塵的心境絕對是無所畏懼,哪怕面對黑風城城主以及太虛城的聯合,都不曾絕望過的他,怎麼可能心境被恐懼腐蝕。
突然。
紀塵走出了叢林,來到了一片空曠之地,這里迷霧朦朧,一根根大小不一的石柱聳立,上面還釘著一具無頭尸體。
遍地的十柱,遍地被釘在石柱的尸體,全部都沒有腦袋。
紀塵挑了挑眉梢,邁步上前打量最靠前的一具尸體,穿著上和黑風城以及太虛城的人類似,明顯就是當地的人。
只是這些尸體都沒了腦袋,身上除了四肢被釘上巨大的釘子,都沒有什麼傷口。
唯一讓紀塵有些奇怪的是,釘子上面刻畫了一些神秘的紋路。
下意識的紀塵看了眼自己的龍淵劍,隱隱間猜到這似乎是一種鍛造技藝。
「看來會鍛造技藝還有很多種,並不止是老爸傳出來的七十二星宿鍛造技藝。」
紀塵喃喃低語,隨後邁步繼續深入亂石林,可是剛剛抬起腳步的他,卻猛的轉頭。
剛剛的一剎那,他看到了無頭尸體手似乎動了一下。
可是紀塵盯了許久,都不見那尸體動彈分毫,這讓他詫異的同時,又蹙眉了。
這種神通絕地,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之前的絕地,黑煞禁區都是一個區域,沒有這種奇怪的現象,這里給紀塵感覺,就好像一個幻境,又非常肯定不是幻境。
更像是一個被分割出來的空間,有點像……
紀塵想到了自己的個人空間,之前就察覺空間出現了變化,如果未來他的神通彌補完,是不是也將創造類似的禁地?
雖然只是一個念頭,可是卻讓紀塵對眼前的禁地更加好奇了,但恐懼卻絲毫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