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瓊嵐展開因果內景的時候,紀塵徹底被驚到了,剎那間他感覺世界似乎都在這一刻靜止了,周圍的路人似乎化為了灰白色。
周圍人的臉上的笑容僵硬,原本按照物理規則該落下的東西都停止了。
而莊瓊嵐腳下形成了一個範圍十米的無形大陣,神秘的紋路散發著柔和的白光,這手段徹底驚到了紀塵。
「這……怎麼可能?」紀塵眼底都是驚駭。
「其實你眼中看到的是假的,我們只是思維加快了,在因果內景里,外界其實還是正常,而現在的你根本無法改變外界任何事情。」
莊瓊嵐額頭出現些許香汗,表情卻輕松寫意,道︰「這就是因果內景,在這里你可以知道很多你想知道的,相對而言你得付出足夠的代價。」
「比如……你父親到底去哪里了?」
莊瓊嵐的話音一落,在大陣外的上空出現一個龐大到讓紀塵心態炸裂的恐怖火球,那種吞噬一切的幽藍色高溫,讓他感覺只要輕輕一踫,他就必死無疑。
「看到了吧?有些因果是不能踫的。」
莊瓊嵐的話音一落,天空之上宛若隕石的火球消失。
隨後莊瓊嵐拉著紀塵進入彩票店鋪,隨後道︰「如果我想知道,這家彩票價值最高的刮刮樂是那張呢?」
只見一個白色光點出現在兩人面前,莊瓊嵐指了指白色光點,道︰「這代價幾乎沒有,因為我根本不缺錢,它對我的因果線根本產生不了任何影響,多它不多,少它不少。」
紀塵下意識的身手過去,隨著他的觸踫,一個畫面印入了腦海,有種像他學習武技的內景相似,又不太一樣。
「因為是我拉你進入內景,所以我也能夠同時知道。」莊瓊嵐笑吟吟的指了指彩票櫃里的某張刮刮樂,道︰「一萬塊錢。」
紀塵頓時明白了很多事情,可是又忍不住道︰「那會窺探因果的人,窺探別人的因果,是不是百分之百的成功?」
「不是。」莊瓊嵐搖了搖頭道︰「窺探實力越強,牽扯因果越多的情況下,所產生的因果反噬越厲害,但是你可以從因果形成的大小,判斷這個因果到底危險還是安全。」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能夠窺探因果的人,能夠規避危險的原因,他們為自己算命的時候,默問了一個關于他即將去的地方,產生的因果反噬越厲害,就越危險。」
「同樣的,如果沒有什麼危險他也就相當于沒什麼是。」
「當然,很多事情是有例外的,比如有人遮掩天機,又或者有人算計你算計的因果,最後互相之間產生影響,從而讓你功虧一簣。」
莊瓊嵐歪頭想了想,道︰「當年諸葛推演天機,點燃七星琉璃燈的時候,就屬于被反推演,導致後來身死道消。」
「所以推演因果並不是百分百準確,也不是百分之百安全,很多事情是人力所不能預料的。」
紀塵總算明白了很多,也同時復雜的看著莊瓊嵐,道︰「莊姐,你在我大姐哪里學到了多少手段?」
莊瓊嵐笑吟吟道︰「學再多,也是你家小女人呀。」
「也是。」紀塵歪頭想了想,道︰「我真怕遇到你這種對手,一切都在你推演的結果里,那種感覺絕對不好受。」
「嗯,不過對付能夠推演天機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賭!」
莊瓊嵐認真道︰「你這次去冥府可能會遇到類似擁有我這種手段的人,所以你必須學會應對這種謀算天機的人。」
紀塵若有所思,道︰「莊姐,你之所以讓我進入內景世界,就是想讓我了解能推演天機人的手段?」
「嗯。」莊瓊嵐笑吟吟道︰「我家男人真聰明,上界能夠推演天機的人不少,對付這種人,你要賭,賭他不敢付出巨大代價去算計你。」
紀塵若有所思,道︰「怎麼賭?」
「借身邊所能借用的東西,一般推演天機的人都不會輕易的去承受反噬,因為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轉的。」
「所以你必須猜測他推演的是什麼,你需要做出的是什麼改變,從而將他的推演變得無效化,又或者算計他,讓原本很危險的事情變得不危險,等他真正到了以後,才發現推演出錯。」
莊瓊嵐簡單講解了一些窺探因果的東西以及如何規避被別人用因果算計等等事情。
紀塵听完以後,也算明白了,不過他卻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他真不希望遇到莊瓊嵐這種能夠窺探因果的對手,因為靠的將不再是實力,而是智商。
不是蠻干就能贏,而是靠智商算計才能贏。
這種事情讓紀塵難受的一批,只可惜他卻只能將所有事情記載心底。
內景快速收縮,周圍的灰白景色也瞬間恢復,周圍花草樹木以及人都重新活過來。
而莊瓊嵐的俏臉卻蒼白,身子有些搖搖晃晃,紀塵連忙上去攙扶起對方,問道︰「沒事吧。」
「內景維持的時間有點長,有點月兌力了。」莊瓊嵐渾身香汗淋灕,曼妙的身材被勾勒的淋灕盡致。
「謝謝。」紀塵復雜道。
莊瓊嵐笑吟吟道︰「哪怕我不告訴你,你大姐也會告訴你。」
「我知道了。」紀塵反手背起莊瓊嵐道︰「我送你回家吧。」
莊瓊嵐依靠在紀塵肩膀,笑道︰「好,我跟你講了這麼多,你是不是該好好報答我?昨晚我可是被你大姐折騰的不行,現在還很難受呢。」
紀塵老臉一紅,道︰「莊姐,你這天天腦袋里就不能想些正常的?」
「這還不正常呀!人之常情好吧!」莊瓊嵐哼哼道。
好吧!
紀塵都有些無語了,他背著莊瓊嵐回莊家,路上他卻一直琢磨著因果內景的一幕。
莊瓊嵐只是問自己父親的位置,所牽扯出來的因果龐大的就像一顆巨大的隕石,恐怖的似乎能夠吞噬一切。
這讓紀塵猜測自己父親似乎在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不過在他和莊瓊嵐這邊來看,屬于非常危險。
對于紀父而言,可能並不是太危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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