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塵,你是不是打算回去後,去一趟冥府?」
孔憶霜復雜的看向紀塵問道。
紀塵點了點頭,說道︰「之前我並不打算進冥府的,畢竟我三姐那邊不太可能出什麼事,可是現在看來,有些事情可能需要我親自跑一趟。」
「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冥府了。」孔憶霜幽幽道︰「我們現在的差距越來越大了,我想盡快去上界,我想盡快提升自己。」
「這個挺好,二姐的瑤池仙地可能比較適合你。」紀塵笑了笑道︰「其實我也很想去上界的,畢竟那個地方才是真正的中心世界,我真期待看看那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
「其實從去北域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打算跟你走到幻音涯。」孔憶霜柳眉微蹙,道︰「不過跟你一路走來,我發現自己的眼光真狹隘,跟你爸說的一樣,看到的世界太小了。」
紀塵遲疑道︰「你見到我爸了?」
「我回到十年之前的蘇省。」孔憶霜突然噗呲嬌笑撇了眼紀塵某個部位,道︰「那小玩意還挺好玩的。」
紀塵老臉一紅,憋屈道︰「孔姐,你也是夠了。」
不過紀塵的心底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幻音涯居然能夠回到十年前的蘇省,這手段有些逆天了吧?
一開始看到孔憶霜變的年輕,紀塵只是猜測她得到了什麼機遇,可是當得知她回到十年前的蘇省以後,這結果實在讓他太意外了。
「你爸說我可以留在那里,可以改變我父母的軌跡,可是那樣做的結果就可能在哪里永遠不能回來。」
孔憶霜俏臉轉為了無奈,幽幽道︰「可是我放棄了改變曾經發生的事情,選擇了爭奪現在。」
「為什麼?」紀塵有些懵問道。
如果給他這麼一個機會,他可能不會放棄,因為涉及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逝者已逝,我有自己的路要走。」孔憶霜認真道︰「更重要的是你爸說的牢籠,無法打破牢籠,未來的他們,照樣不可能活下來,所以我選擇回到現在。」
「還有……我如果留在那邊,那代表著永遠也無法回來見你,雖然那個世界也有一個你,可是我還是喜歡現在的你。」
孔憶霜似水的雙眸含笑看著紀塵,後者突然感覺氣氛有些尷尬。
本來好好的一次談話,在孔憶霜最後一句話出口以後,紀塵居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茬了。
「分別在即,我想做一件事,這次滿足我怎麼樣?」孔憶霜笑吟吟道。
紀塵欲言又止,可是孔憶霜已經雙手摟住他脖頸,柔軟的雙唇印了上去,撬開了紀塵的牙關。
………
周沫沫似有所覺,轉頭看向了弟弟的房間,隨後搖了搖頭。
「孔姐還真是。」雲韻有些復雜,又帶著些許羨慕道。
「你也可以呀!」周沫沫噗呲嬌笑道︰「不過等這次拍賣會結束,我們也是時候回瑤池仙地了,太久沒回去了,也不知道哪里現在怎麼樣了,可能已經成上一個紀元的遺跡。」
「如果真成了遺跡,沫沫你會不會重建?」雲韻問道。
「不知道。」周沫沫歪頭想了想道︰「大概率不會重建了。」
「對了。」雲韻突然問道︰「不朽皇朝還存在不?」
「早就覆滅了。」周沫沫搖了搖頭道︰「不朽皇朝估計已經分崩離析了,不朽皇朝是按照大姐為核心創建的,沒了帝皇的皇朝面臨的只有分崩離析。」
雲韻莫名的感覺有些難受。
她不知道自己難受是因為隔壁兩個人在哪里偷情,還是因為不朽皇朝的分崩離析。
不過她更多的覺得是那一男一女偷情才難受,因為她對不朽皇朝根本不了解。
只是雲韻並不知道,她其實難受是因為不朽皇朝的覆滅,冥冥中的前世牽絆太多的不朽皇朝分崩離析,這才導致她感覺難受。
雲韻將雜亂的想法甩開說道︰「沫沫,其實你弟弟想要天階武技,你其實也會不少吧?你給他不行嗎?干嘛留他在這里浪費時間?」
「我的確會不少,可是天階武技有堪比神通神妙,甚至會改變他以後的修煉道路,對他領悟神通會產生不同的影響。」
周沫沫托著下巴,看向窗外繁華的街道,說道︰「比如你給他一個雷屬性的天階武技,可能以後領悟的神通也是雷屬性,這樣的話,反倒不如讓他自己走。」
「而且天階武技學的越多,以後領悟神通越難,每個人終其一生只能領悟一種神通,我們五姐妹和爸都不想他按照我設定好的路走,因為那樣時間來不及,而且他所能夠達到的極限也有限。」
周沫沫不緊不慢的講述,而一旁的雲韻卻陷入了沉思,她也算明白了不少。
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還是一代不如一代,靠的是自己本事,而不是按照師傅設定好的路一直走下去。
「而且。」周沫沫噗呲嬌笑道︰「他那性子,估計也不會按照我們給的路走,雷罰神魂被一縷意志入侵就知道了,他在積累,他情願冒險保留那一絲意志,給自己多一張底牌,也不願意放棄自己到手的機緣。」
「機緣和危機都是並存的,那一絲意志有可能會再某一個時候徹底吞噬它,可是他還是選擇保留。」
雲韻蹙眉道︰「太冒險了吧?」
「還行吧。」周沫沫搖了搖頭道︰「那一絲意志如果他都無法降服,也別提什麼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只要別讓那一絲意志壯大,它最終就是我弟弟利刃,可是一旦讓它壯大,一個身體不可能存在兩個意志,最終還是會出現互相吞噬的結果。」
雲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她明白周沫沫姐妹似乎也不會讓紀塵被那一絲意志吞噬。
只是她們在算計紀塵雷罰神魂內隱藏的一絲意志時,又有沒有想過,它也在算計著?
這是雲韻腦海閃過的一個念頭,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因為這些根本不是她考慮的。
這盤局太大,她很可能也只是一個棋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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