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河找了家藥廠家屬樓不遠的賓館住下。
他可想不到曾離家這會有多熱鬧。
找藝考考官走後門這種事,他到底還是沒去做。
不做不錯,做了以後就會讓曾離的履歷上有個污點。
未來幾乎所有藝人都會受到網友的監督,憑關系走後門這種事是最敗路人緣的。
第二天,一輛全新甚至連牌子都沒有上的奧迪停在曾離家樓下。
沒辦法,在江城他是真沒有什麼熟悉到能隨便借來車子的人。
雖然有些影視圈里的人是這里出去的,不過江河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就搭人情。
不是說曾離不重要,只是他似乎變得更會權衡利弊了。
即便有感情的原因在里面,他也不由自主的會權衡。
即便過了一夜,曾離情況稍有好轉,可臉色依舊蠟黃。
「媽,我自己去參加考試就行了。」
曾母沒說話,站在門口怔怔的看著大女兒和她的男朋友。
太優秀了,優秀到讓她這個做母親的完全放心不下。
但一晚上爭吵般的交談,讓她知道她改變不了女兒秤砣那樣的心。
「阿姨,考試結束後,我會送她回來休養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會出去干壞事唄。
能不能遵守承諾那就不一定了。
「江河哥,我有些緊張。」
「別緊張,這次你一定沒問題的,再說我跟考官打過招呼了,如果這次不能過的話,會給你一次補考的機會。」
給這妮子吃了個定心丸,讓她放松心情。
有了兜底的人,她的情緒也開始放緩。
「這車新買的?」
「嗯,在江城總要有個代步工具,考完試把這車落戶在你名下吧。」
「我不要太貴重了,而且我也不會開車」
「跟我還這麼客氣?」江河語氣帶著點失望。
曾大美很懂,立刻貼過來輕聲細語,讓這貨一陣暗爽。
曾離家。
「媽,姐夫帶來的禮物,我們能要嗎?」
曾母瞧著小女兒一臉希冀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怎麼就姐夫了?
她沒說要也沒說不要,只是推開門出去了。
曾宇高興的瞬間跳起,早就看上姐夫帶來那些好吃的和漂亮衣服了。
江城藝考會場。
江河帶著墨鏡把曾離送到場地,他是不太想被人發現陪別人來參加藝考的。
有些事即便沒做,一些捕風捉影的人,也可以編造出完整的故事。
藝術學校真挺麻煩,需要藝考還要參加高考。
江河挺慶幸他來這年代的時候直接入學了。
要是讓他去藝考再去參加高考,這破壁學校不念也罷。
搞錢多香啊!
時間到了中午,曾離滿臉西意的從藝考會場走出來,同行的藝考生袁全同樣很高興。
兩人在門口正互相道別呢,江河打開車門,一條胳膊搭在車門上,另一只手高高伸起沖兩人招了招手。
後座的位置曾離當仁不讓,袁全知道倆人的關系,悄咪咪的坐上副駕駛。
「考過了?」
「過了,袁全第一,我第三,剩下的高考我們肯定沒問題。」
真是夠自信的!
走程序一樣問了一下二人的成績,接下來就開始說叫袁全的正事了。
「下半年我有一部電影,想讓你跟小曾離出演里面的一個戲曲有關的角色。劇本的話等你們到京城後,我再給你們瞧瞧。」
曾離高興的連連點頭,江河哥心里果然很關心她的,這才半只腳踏入中戲,他這種國際知名的導演就給她預備戲拍了。
「我可以,你讓我拍什麼我就拍什麼。」
呃這種表決心的態度很難不讓江河想歪。
相比她的毫無立場,袁全的想法就靠譜多了。
「江導,我非常想演你執導您的電影,但是我听別人說中戲有規定,大學期間是不允許新生外出接戲的,我們」
江河擺擺手︰「中戲規定並不是死的,而是有自己的要求。第一,好導演!」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這點他繼續說下去確實有點老王賣瓜的嫌疑。
但內地目前公認的好導演,他說自己第二,沒人敢說自己第一。
戛納金棕櫚獎、威尼斯金獅獎,一年雙大獎的神話,無人打破不說,獲得者也僅僅他一個。
張毅謀?
他現在只有個柏林金熊獎和威尼斯銀獅獎。
《活著》是一部非常優秀的電影,不過他太想要金棕櫚獎了,最後在戛納只落得個最佳男主角的獎項。
所以無論是常常拿江河當宣傳人物的電影學院也好,中戲也好。
他的導演功力與調校演員的能力,那是圈內公認的。
「第二,好劇本!這部劇的劇本是另一種形式的主旋律,我對它有信心。」
「第三,好劇組,這點同樣沒什麼好說的。」
「至于最後一點演主角肯定不是主角,但是戲份不少。
不用擔心,我跟中戲的一些老師還有一些關系,學院會賣我個面子的。」
他邀請袁全參演電影的時候,考點外袁全父母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女兒跟她一長得挺好看的同學上了輛豪車。
起初兩口子沒多想,不過這麼久還沒出來
「他爸,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孩子進去這麼長時間了。」
「嗯嗯,咱們現在過去。」
當爹的也心里發慌,瞧這豪車一看就是剛買的,自己家這孩子不會走上歪路吧。
兩口子距離車子還有幾米的距離時,小馮立刻把戒備的目光望去。
「我我們」
犀利的目光讓這兩口子腳步頓了頓。
正琢磨怎麼開口呢,袁全從副駕駛走出來。
「江導,那我先走了。」
「好,京城見!」
關上車門,袁全沖著小馮友好的點點頭,然後向自己父母走去。
「爸、媽。」
「泉泉,你」
「咱們回去說!」
考試結束了,江河先是把車子落戶到曾離的名下。
然後依照承諾送她回家。
「江河哥,我回家跟家里說一聲,然後你陪我去浦江參加一下藝考好不好?」
「文化課如果過了的話,不是直接考上中戲了麼?」
「我想去上戲試一試嘛!」
曾大美抱著江河的胳膊一陣撒嬌。
她哪有什麼去上戲的心思,不過是想跟這個為了她的事特意來江城一趟的人多待一些時間而已。
「你確定身體吃得消?」
曾離臉倏地紅了,還以為他想做壞事,可她真的完全曲解了江河這句話的意思。
江城距離浦江可有一段距離呢,這舟車勞頓的
呸,其實還是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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