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寧跟唐鶴年在動物園玩了一天，提前做好了攻略，一天下來心情都處在高興之中。
晚上在外面吃過飯，唐鶴年怕太晚了啟寧回去會很累，沒在外面待太久。
唐鶴年照常把啟寧送上樓，電梯里人有點多，兩人不得不離得很近，小聲說著話，氛圍正好，出了電梯，唐鶴年俯首，情不自禁地想親啟寧。
啟寧完全沒多想，條件反射地偏了下腦袋，吻落空了。
走廊的聲控燈滅掉，啟寧也為自己下意識的行為感到不妥，剛想說話，從她家門口響起的聲音先他們一步讓燈亮起來。
兩人看過去，賀顯不知何時來的，剛剛出了電梯兩個人都沒看到。
唐鶴年暫時顧不上剛剛啟寧的反應是什麼原因，他跟賀顯打招呼，極為自然地問︰「這麼晚找小起有事嗎？」
賀顯沒怎麼看他，隔了好幾秒中才和啟寧說︰「有事找你。」
他跟啟寧之間的事，也就是舒憶的事情。
啟寧一下明白過來，把鑰匙給唐鶴年，「你先進去，我跟三哥說點事。」
唐鶴年沒接，啟寧故意說︰「那要不然你回去？」
「我進去等你，我還有話沒跟你說完。」
這下唐鶴年不用啟寧說，接過房門鑰匙開鎖。
他看賀顯，多多少少會有提防的心思在，又不至于表現得太過明顯。
等他進去了，賀顯反而走開兩步，啟寧跟過去，問他︰「是不是我媽媽的事有什麼新的消息了？」
「你從你那個姓宋的朋友那問到什麼沒有？」
「他說會幫我看看情況，還沒答復我，」啟寧拿出手機，「我現在問一下。」
她給宋斯煜打電話，等待接通的時間里，她沒注意賀顯在盯著她看。
電話開的免提，宋斯煜的話賀顯一並能听見。
略去問候，啟寧直奔主題，宋斯煜想了下說︰「你說的那個人，當年我爸的確認識，我問過家里其他的人，他們說你問的人後來好像精神不太對，不然他們也很少見過。」
這些消息宋斯煜肯定不是直接問宋遠揚的，他旁敲側擊外加從其他人口中，才拼湊出一些零碎記憶。
啟寧看了賀顯一眼，「後來是什麼意思？之前人是正常的嗎？」
「應該是吃了什麼藥，過量了導致的。」宋斯煜並不知道她問的是誰，眼下難免好奇，「這個人是你認識的嗎？」
啟寧記起薛文說過，舒憶最後一次見她的時候，是狀態不太對。
這樣說來，舒憶因為什麼原因在吃藥，結果吃壞了。
啟寧面色凝重，「現在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你知道你爸跟她什麼關系嗎？」
「我只知道我爸帶她到家里過……是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因為我爸嗎？」
「還不清楚，先謝謝你了，還要麻煩你替我保密。」
啟寧按照賀顯的示意，跟宋斯煜結束了通話。
她問賀顯︰「你知道跟宋斯煜爸爸有關嗎？」
賀顯知道的最多，他差不多能夠拼湊出一條合理的情況。
也因此，他了解前因後果可能讓啟寧難以接受。
「不僅跟他有關，準確的說，也有段其舟父親一份，應該他和宋遠揚當年想拉你父親下水，所以想讓他身陷丑聞，最簡單的方式就是讓他出軌，很不巧，他們選的人是你母親。」
賀顯說話的過程中始終觀察著啟寧的反應。
他明白最讓人疑惑的點在哪里，「至于你母親是什麼情況，現在還無從得知，我估計，宋遠揚和段維應該也不清楚。」
現在看來，他們的計劃前期進行的很順利，所以啟寧出生了，但趙珩用了什麼手段沒讓他們最終得逞，可能只有他們本人清楚。
啟寧短時間內難以接受，她想過很多種可能，但完全料想不到會這麼復雜。
她很想從趙珩那里問個清楚，而不是像這麼多年這樣雲里霧里的胡亂猜想著。
可稍一冷靜就知道，她回趙家這麼些年，從來沒有听過一絲類似的風言風語，所有人都只說她母親是小三，她是私生女，由此可見，趙珩處理這件事，非常隱秘。
啟寧的頭都疼了，知道的更多，反而愈發混亂。
她站在一個女兒的角度上忍不住想，「會不會我媽媽也是不知情的？」
「有可能。」
「現在看起來，好像很難找到她了。」
她垂頭喪氣的樣子讓賀顯沒忍住拍了她的頭頂，「先別灰心，現在也不是結束。」
啟寧怔了下，垂下腦袋，點點頭。
唐鶴年出來的時候，賀顯剛要走，他站在電梯前等，余光瞥見啟寧走到唐鶴年身邊，兩人輕聲在說話。
其實是唐鶴年問啟寧︰「這麼神秘，你們有秘密嗎？」
他全然不知，所以話里稍顯委屈。
啟寧說︰「是很重要的事情，之前就在談了。」
「我可以說我還是有點不能放心嗎？」
「那怎麼辦呢？」
唐鶴年低頭，拉近跟她的距離，「你親我一下。」
他不是真的生氣，如果真的有事，他還管東管西，就是他的不對了，所以他只是想拿這事當借口。
啟寧將他看穿，在他湊過來的時候飛快親了一下他的臉。
門沒有關好，椰椰正擠著腦袋想出來，啟寧彎腰把它摁回去，對唐鶴年說︰「椰椰要跑出來啦！」
唐鶴年只好收回剛剛的狀態，先讓人進門。
賀顯站在封閉空蕩的電梯之中，眼前閃現啟寧踮腳親唐鶴年的畫面。
只是眼角余光看到的而已，居然也這麼清晰。
……
啟寧現在負責一檔午間新聞的節目主持人，和另外一個主持人交替換班，曝光率跟以前做電台主持人的時候有很大差別。
有曝光量了，就會有人討論，有時候唐鶴年接送她上下班，被人看到，久而久之，網上也會有些討論她和唐鶴年的內容，不過範圍有限，人不多，基本上都是夸的。
傳來傳去，身邊的人肯定會知道，賀顯也不例外。
尤其是啟寧以前跟在賀顯身邊，他周圍很多人都認識啟寧，少不了會跟他提起啟寧現在的狀況。
更有甚者，還會把網上的截圖直接發給他。
上面的主要內容概括的很清楚︰美女新人主持和她的男朋友。
「沒看出來啊，她還挺厲害的。」
賀顯意味不明地反問︰「指人還是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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