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寧迷迷糊糊地睡到上午，房間沒人，要不是床頭放著賀顯的眼鏡，啟寧真要以為昨天賀顯帶她回來是她做的夢。
賀顯在她去浴室洗漱時回來，帶了吃的回來。啟寧吃了點墊墊肚子再吃藥，全程安安靜靜的。
「前天晚上的事我了解過了，」賀顯特地等她吃完再說，「事情是因我而起，抱歉，讓你被牽扯進來。」
啟寧捧著杯子，心情復雜，溫吞地問︰「所以你那天晚上到底是去做什麼了？」
其實她也不是不講道理，如果他真的有要緊的事情，她可以理解，但是他什麼都不說，態度又很模糊，她有種被排斥被敷衍了事的感覺。
賀顯剛才，正是為這事出去的。
在這踫到祝明他不認為是巧合，果不其然，有關李玄的假消息就是祝明放出來的。不然他怎麼會把啟寧帶走，就是認準了賀顯一旦听到李玄的消息就會離開。
隱去賀言和李玄的細節，賀顯把這些簡單地告訴了啟寧。
啟寧猜得到可能跟那個奇怪的男人有關，听完還是主要意識到賀顯省略了哪些內容。
「不能說的嗎？怎麼說這件事情，我應該能得到清楚的交代吧？」
她坐在地毯上吃東西，和賀顯說話時仰著臉，落地窗的光線清晰地映在她的臉上，襯得她的臉色瓷白，干淨易碎。
賀顯將她抱起來，放在腿上坐著，指月復蹭了蹭她的臉，緩緩道︰「是和賀言有關的事。」
啟寧微怔。
「這樣滿意了嗎？」
「……我沒說，」啟寧小聲說，「你這樣跟我說一聲，我又不是不能理解。」
賀顯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她的頭發，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而是問道︰「之前不是說給我準備了禮物嗎？在哪里？」
啟寧才想起來這一茬。
生日都過了。
她帶著小情緒地說︰「時間都錯過了。」
「沒關系，我不在意。」
賀顯真的不是很看重這些，主要是看她提前做了準備，又很放在心上。
「我本來是想第一個給你送禮物。」結果禮物沒送著，還難受了兩天。
听出她的不高興，賀顯幾乎是哄著她，「當然了，其他人的和你不一樣。」
他的氣息離得很近，啟寧的思緒被打散兩分，推開他，離他這種蠱惑人的行為遠遠的，「我去給你找就是了。」
啟寧把早早準備好的禮物找出來，遞給賀顯的時候有些微心不在焉。
雖然是她花了心思和錢買的，但她那點工資和存款，跟賀顯平日的生活水平還不夠相提並論。她怕他不喜歡，或者看不上。
賀顯看她一眼，從包裝盒上的logo就知道她送了什麼。
一塊手表。
啟寧不確定地問︰「怎麼樣？」
賀顯拿起來前，又轉給啟寧，取下自己手腕上那塊，抬了下手，示意她。
啟寧反應過來，小心仔細地給他戴上這塊新的。
「好像……還可以的噢。」
「我應該沒說不可以。」
賀顯順勢握住她的手，摩挲了下，「還要睡嗎？」
啟寧搖搖頭，「但是我下午就要回去了。」
她請了半天病假，但現在天黑的早，還是要早點從這離開。
「等會出去走走，吃過午飯我們再走。」
「你要跟我一起走嗎？可是他們不是說還要多待兩天的嗎？」
賀顯把手邊的東西包括啟寧的藥收起來，慢條斯理道︰「他們想待就待在這，今天剩下的時間留給我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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