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女士香水

啟寧坐直身子，賀顯俯身後，她直接圈住他的脖子，干燥冰涼的唇親了親他的側臉。

就這點當然不夠，啟寧只是想速戰速決。

然而她靠近賀顯後，嗅到很淡很淡的香水味，不是賀顯的，聞上去是女士香水。

啟寧的手腳霎時間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她有些怔怔地不動聲色地巡視著目光所及之處，惴惴不安，尋找別人留在他身上的痕跡。

賀顯看她親了一下沒有後續動作，捏住她的臉頰，使她微微後仰著腦袋，因此看到她略顯空洞毫無波瀾的眼底。

「怎麼這幅樣子？你要是很不願意，可以不用勉強。」

啟寧明知不可能，還要問︰「那你說的話還作數嗎？」

賀顯的回答果然不出她所料，「你覺得我是慈善家嗎？」

他半垂著眼，眉宇間是他一如既往的淡然，透露著難以觸及的疏離。

啟寧閉了閉眼楮，被迫接受了，扯動了下嘴角勉強笑笑，「我沒有不願意，我也挺喜歡的。」

然而她再怎麼裝沒事，還是不比以前的反應。

賀顯壓著她後頸的時候問她，「你的事，是想現在說，還是結束了再說？」

啟寧想結束再說，起碼現在已經開始了，再提起來多少掃興。

但她中途以為是結束，實則還沒有。

賀顯估計是有所準備，因為她到最後已經完全不想說話了，腦袋鑽進被子里，跟外界隔絕。

賀顯拉了下被子，她又鑽回去，他便當她是不好意思。

他去外面接電話後，啟寧把臉壓在被子上悶聲擦眼淚。

她真的很不想再這樣下去，偏偏她就像生物鏈最底端的動物，決定不了。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不知不覺間，啟寧越想越傷心，蜷成一團躲在被窩里掉眼淚，哭著哭著，沒等到賀顯再回來就睡著了。

到早上，賀顯有急事走得早，啟寧起床時他已經走了。

她莫名松口氣。

很想逃避這樣的關系，因為那是賀顯，她總要時刻提醒自己保持清醒，怪難熬的。

而宋遠揚很快又約啟寧見面。

去之前，啟寧把位置發給趙懷西，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就過來，你舅舅約我見面。

啟寧心里沒底，又不得不試試所有可能。

她離宋遠揚約的位置有點遠，提前跟宋遠揚說過，意外的是，她到那後發現，趙懷西竟然提前到了。

趙懷西靠在那玩手機，見她來後便走過來，「怎麼來那麼慢。」

啟寧嘀咕，「我又沒車。」

「行了快去，趕緊解決完趕緊回去。」

服務員帶著他們兩人去宋遠揚訂的包廂，啟寧很清楚的看到，宋遠揚看見趙懷西後，眉頭皺了皺。

「你怎麼來這了，」宋遠揚往啟寧臉上看，意有所指，「你們兄妹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他就是故意的，趙懷西最討厭別人說他倆的關系，這老頭真壞。

啟寧在心里吐槽，真怕趙懷西被他說得當場看她不順眼當場策反。

趙懷西遞了根煙給他，「舅舅您也知道啊，我再不喜歡她，在別人眼里她跟我的關系還是改不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你倒是想得越來越周全了。」

「她愛惹麻煩，一般的小事就算了，遇到什麼難搞的還得我出面，畢竟我爸是最不希望家里的事管不好。」趙懷西話中有話，「您想啊，自己家里的事關上門來怎麼說都行，那要鬧大了還是給我們趙家添麻煩。您說是不是這樣的？」

宋遠揚呵呵笑著，眼神卻一點也不和善，「這不是情況復雜嗎？她但凡跟我有一點關系，我也就不為難她了。」

趙懷西也是根老油條，「她不是跟我有關系麼，舅舅，您要看她不順眼，以後讓她離您遠遠的，她也不是那種不懂分寸的人。」

可問題是，離他兒子遠遠的才行。

宋遠揚把趙懷西招過去，兩人站在窗邊說話，啟寧就在原地一絲不苟地看著。

她認識宋斯煜的時候，還不知道宋斯煜是誰的兒子，哪里清楚還能跟趙懷西媽媽那邊的人扯上關系。

幸好她也沒喜歡上宋斯煜，不然這棒打鴛鴦的力道非要把她打死不可。

兩個男人說了會兒話，宋遠揚目光不虞地看了看啟寧，啟寧就知道趙懷西今天出現的有作用了。

她甚至沒有說上兩句話，趙懷西就說走。

離開的時候，啟寧走在邊上，看見宋遠揚接了通電話，他往她這看了眼，啟寧頓時咽了下口水。

殊不知，這通電話，是賀顯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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