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要逆天

陽光籠罩,風和日麗。亞東、土拉格、黑鉻在臥石山上模索著荒嶺的去路,繞過幾座奇異的太灰石,順著十幾顆不尋常的‘蛙樹’,三人進入了迷陣。亞東三人一眼就看到常勝天正在昨夜那個激戰的場地。「嘯龍,我今天給你送來你最愛吃的酸甜燒鴨了」常勝天把一根木棍棒串起來的三只燒鴨埋入地下。

亞東、土拉格、黑鉻慢慢朝常勝天走去。「師傅,我們三個過來了。」黑鉻仰望著常勝天說道。「嗯?」常勝天望了刻著‘戰友嘯龍’幾個大字的墓碑一眼,轉身對著亞東三人說道︰「你們三個跟隨我來。」常勝天說完朝前面走去。

「兄弟們走吧!」土拉格大喚一聲,牽著二人的手跟隨常勝天走去。整片荒嶺平靜異常,周處看不到一只野物,這相對于風火大陸來說很不尋常,但亞東三人不便尋問。走過幾里荒嶺,亞東三人前面突然出現一片平和的草地,周處盛開許許多多各異的花朵,到處是翩翩起舞的紫色花蝴蝶,顯得異常美麗。

順著茵茵草地,看著花蝶舞,亞東三人不知不覺來到一個泉潭邊。一個穿著黃袍的老人就地坐在潭水邊上,右手握著垂釣,目光微閉,樣子甚是平和。「你們三個先站在這里。」常勝天掃了亞東三人一眼,施出玄斗三步風影踏空朝山對面幽靜山谷而去。「師傅。」亞東走至孤獨尋敗的身後輕輕喚道。

孤獨尋敗眉頭一蹙,睜開眼看向泉潭之中。平靜無波的水面下,釣鉤旁邊兩條長長的烏黑魅影突然飛竄而去。「差一步,哎。」孤獨尋敗嘆息,從地上站起。「亞東,你跟我過來吧。」孤獨尋敗看了亞東一眼,朝泉潭右側的壁洞走去。

「亞東,我們……」土拉格說道,黑鉻臉上也一樣臉面呈現出難色。亞東正想說什麼,孤獨尋敗的聲音突然響起︰「土拉格、黑鉻,你們先在這里等一會,常勝天和六弟會馬上過來接你們。」亞東依依不舍看看土拉格、黑鉻倆人,轉身跟隨孤獨尋敗而去。亞東跟著孤獨尋敗走了沒至石洞門邊,便听到「咻咻」的破空聲。

轉身望去,亞東便驚詫的看到常勝天背著黑鉻踏空而去,而土拉格雙巧小的身子緊緊抱住王嘲笑的身體在空中踏棒而去。只見常勝天在空中三頓便背著黑鉻飄至對面幽靜的山谷,而王嘲笑御起飛棒載著土拉格朝左面繁盛的青山飛去。

「亞東,快進來吧,先讓我看看你適合什麼魔法?」孤獨尋敗站在石洞里喚道。亞東收起視線,提起腳邁入石洞。石洞四壁光滑無泥,一個如白玉般的大塊理石擺放在石洞中間,除了另還有一個方石頭凳子,四周無一物,干淨的令人無法相信。

「師傅,怎麼這石洞里放著一大塊平石?」亞東好奇的看著孤獨尋敗。「因為我一心魔廚。」孤獨尋敗模拽著白須答道。「一心魔廚……」亞東牢牢記住這個詞語。「亞東先別看了,來測量一下你的魔法親和力是幾系的?」孤獨尋敗著急的走到亞東面前說道。

對于一位魔廚者來說,魔法的高低很可能會決定一個人的成就。「測量親和力?師傅要怎麼樣測量?」亞東蹙起眉頭。孤獨尋敗把亞東扶坐在地,說道︰「亞東,你先閉上雙眼養神,過會師傅叫你睜開你才睜開。」、「哦。」亞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但還是听話照做,閉上雙眼。

孤獨尋敗興奮的念涌起咒語,石洞里的冰和火兩種元素立刻活躍了起來,越來越多的冰風元素從外面涌入,紛紛籠罩在亞東的身邊。「亞東,你可以睜開雙眼看看石洞里除了你剛才看到的,還有些什麼!」孤獨尋敗緊張的望著亞東說道。

「哦。」亞東應了聲,睜開雙眼,凝視著石洞四處。「亞東,怎麼樣?有看到石洞里的變化了沒有!」孤獨尋敗焦急的問道。亞東眉頭一蹙,不懂的問道︰「師傅,你想讓我看什麼?」孤獨尋敗彎彎的兩條眉毛突然一跳,對亞東說道︰「師傅是七級冰火雙系魔法師,剛剛我施展了一個能聚集冰火元素的魔法,你沒看到空氣中有什麼異樣嗎?」

亞東搖搖頭,仔細的看著石洞里四處的空氣。「師傅,我怎麼什麼也看不到?」亞東焦急的看著孤獨尋敗。「看不到?」孤獨尋敗不敢相信的看著亞東。「那師傅再來,你再試著感應一下。」孤獨尋敗快速念起咒語,石洞周圍的冰火元素發出劇烈的顫抖,紛紛籠罩在亞東身邊。

亞東很努力很努力的睜大雙眼,但石洞里除了孤獨尋敗和一張大塊白玉理石、一個方石凳,就再也看不到其它東西。孤獨尋敗看著亞東激動問道︰「看到空氣中有什麼變化沒有?」亞東用二只手指盡量拉開眼楮,很仔細的對著空氣張望。

「哎~」孤獨尋敗輕聲嘆息,坐在石凳上。「怎麼會什麼都看不到呢!」亞東鼻子一酸,眼淚滑落。孤獨尋敗輕輕搖頭。「一定會看見的,一定會有變化的!」亞東攥緊小巧的雙拳,仔細的看遍石洞里所有角落。「怎麼還沒有!什麼也沒看到!」亞東焦急的說道。

「師傅,要不要再重新一次,也許這次我能看到空氣里的變化!」亞東走到孤獨尋敗的面前說道。孤獨尋敗看著亞東滿眶淚水的雙眸,安慰道︰「亞東,別灰心,也許你會的魔法不是冰和火,別擔心,我去喚老六過來給你試試風、雷。」

亞東聞言,心里稍微好受,但還是很擔心,很害怕︰如果一個人要學習魔廚,不會魔法那將會代表什麼?

孤獨尋敗走出石洞,念起道語,身後的‘打龍牙’一躍,駐定在孤獨尋敗腳下。「咻~」孤獨尋敗踏打龍牙而飛,朝遠空飛去。亞東走出洞門,望著孤獨尋敗無比蕭灑飛蕩的身影,突然淌下兩行晶瑩的淚珠。

不久,遠處的天空出現黃、藍兩抹身影。孤獨尋敗與王嘲笑很快降落在亞東面前。「小毛孩,快進洞來測量一下風、雷魔法親和力。」王嘲笑收起風雷杖,與孤獨尋敗朝石洞內走去。亞東急忙跟入石洞。

「小毛孩,看好了!」王嘲笑說完,快速念起苦澀難記的咒語,石洞周圍的風、雷元數立刻歡雀起來,外面源源不斷涌進風與雷二種元素。就連身旁的孤獨尋敗也能多少感應出空中忽然的變化。亞東非常努力的張望,就差點沒把兩只眼楮子瞪出來。在亞東的眼里,石洞一切如故,沒有一絲變化。

如果硬要說亞東能感受到的東西,那便是空氣里幽蘭的花香。「怎麼可能?」亞東激動的說道,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虛無飄渺的空氣。孤獨尋敗與王嘲笑對看一眼,看得出彼此眼里的失望。

「三哥,這小毛孩沒救了,還教魔廚嗎?」王嘲笑看著前面的亞東輕聲問道。孤獨尋敗無語,陷入了沉思。「怎麼會是這樣?」亞東頭痛欲裂,四處的空氣還是一片平靜,在亞東眼里,周圍連一絲小小的變化都沒有發生過。

「三哥,我要先回去了,我剛教會土拉格心法,等會還要教他道術。」王嘲笑非常激動的說道。「哦,那你先過去忙吧!」孤獨尋敗點頭答應。亞東在石洞內四處凝目觀看,腦袋里隱隱作痛,像是隨時會炸開。

望著亞東矮小的身子,無比心急的身影,孤獨尋敗無聲搖頭。「亞東,算了,別再看了。」孤獨尋敗突然說道。亞東身子一僵,轉過身立刻跪倒孤獨尋敗身前哭道︰「師傅,你千萬不能不要徒兒呀,徒兒一定會好好學習魔廚的……嗚」

孤獨尋敗臉面凝重,看著身前痛哭的亞東,心里莫名沉重︰教亦不教?一個不懂半丁魔法的人能教他魔廚嗎?「亞東,你回」孤獨尋敗輕輕搖頭,剛想說出讓亞東回去好好過平民的日子,卻又突然想到︰「如果一個人天生不能學習魔法和道武,那這到底是誰的錯?」

「師傅,求求你教我魔廚吧!求求你!我真的很想出人頭地!村里面的人都不懂什麼高深的魔武,在前幾天一場半神決戰里就無辜的死去了很多人的性命!就連奴義納伯導師也……」亞東陷入了無比的痛苦當中。孤獨尋敗目光平靜的看著亞東,靜靜聆听著亞東的心里話。

亞東深吸口氣,繼續說道︰「我大哥本來和思非姐姐好好的,但是我大哥沒有什麼本領,思非姐姐都不敢要我大哥了,我大哥好可憐呀……我不想像他們這樣!我真得不想那樣過一輩子!我要改變自己的命運?」、「改變自己的命運?」孤獨尋敗心中突然翻滾起了強大的波瀾。

「亞東,如果上天安排你這輩子就只能做一個沒出息的平民呢?」孤獨尋敗激動的看著亞東。亞東聞言,心里一痛!望著孤獨尋敗炯炯逼近的目光,亞東抬起頭大聲哭道︰「為什麼人就要服從上天的安排?為什麼天生不能修練魔法和道武的人就要遭受別人欺凌,遭受別人慘殺!……師傅,我要改變自已的命運,我要與天做斗爭,我要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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