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7章 朱由校的野望,朕要看看全世界!

朱由檢失魂落魄的走了。

他那個吝嗇宛如鐵公雞一般的老丈人不僅僅在民間有什麼善人的稱謂,其亂花錢非但沒讓股票虧本,反而讓人們增加對直隸鋼鐵公司的信心,眼下賺銀子賺翻了。

這個世道朱由檢是真的看不懂了,各種事情都太魔幻了。

朱由校雖說沒注意到朱由檢,但皇帝出行怎麼少得了錦衣衛的緹騎和東廠的番子?

看起來是朱由校和張好古微服私訪,實際上周圍多的是錦衣衛和東廠番子。

這些人發現了朱由檢的蹤跡後也是立刻上報,負責護衛的錦衣衛都指揮僉事許顯純得到手下匯報後也是急匆匆向朱由校並報此事。

正在和周奎聊著職業學院的各項學科、學業要求,師資情況的朱由校看見許顯純走到顯眼處也明白了這是有事要匯報。

笑著夸贊了周奎幾句,朱由校示意許顯純上前。

張好古瞥見許顯純後就與周奎向一旁走去了,這涉及到錦衣衛就不是周奎一個商人該去打听的東西了。

許顯純上前後低下了頭︰「陛下。」

「怎麼了?」朱由校顯得很隨意,顯然這在民間微服私訪與民同樂的感覺讓他很舒服,這民間的煙火氣可比冷冰冰的宮里舒服多了。

「下面人稟報,發現信王殿下的蹤跡了。」許顯純說道。

朱由校微微歪了下頭︰「信王?信王到這來了?」

許顯純說道︰「信王殿下似乎是發現了陛下,隨即就走了。」

朱由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樣,去查查信王回京的這段時日都做了些什麼,回去後跟朕說一說。」

許顯純悄無聲息的下去,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等許顯純下去後,張好古這才過來,看見張好古回來後,朱由校問道︰「周奎走了?」

「臣讓他先回去忙了。」張好古解釋道。

點了點頭,朱由校轉身向另一邊走去︰「也好,鋼鐵公司,職業學院,這加起來事情也不少且讓他去忙吧,回頭師父和他說一聲,讓他好好干。無論是鋼鐵公司也好,職業學院也好,都做出規模來,朕很看好他,做好了朕不吝封賞。」

張好古笑道︰「到時候怕是言官御史們又要給陛下上折子了。」

朱由校听到言官御史這幾個字忍不住冷哼一聲︰「言官御史,他們要是真的一心為國,直言相諫,朕倒還高看他們一眼,敬他們沒丟了文人的忠君體國,風骨傲氣。」

「可眼下,這些御史言官,風聞言事,各種流言飛語小道消息不知哪來的都大言炎炎,挑撥離間,種種竟是為了黨爭,利益,仿佛黨爭是比天還要大的事。」

「朕有時候真恨不得將這些干吃朝廷俸祿的家伙給扔到西山挖煤去。」

御史言官壞的事是很多,很多時候,這些御史言官並不為了朝廷為了百姓,而是為了自己利益,或者單純為了上奏而上奏。

這些人抨擊起政敵和非己方的人來時,那是毫不留情各種妄加猜測各種抹黑各種上眼藥,真就是把天賦全點在這對付自己人身上了。

前世天啟朝也好,崇禎朝也好,這些御史言官可沒少妄加指揮,給前線壓力。

流寇作亂也罷,遼東抗清也罷,這些御史言官可沒少出力,生生害死了崇禎朝大批忠臣良將,葬送了一次又一次好時機。

當然,這些也和崇禎這個生性多疑,反復無度且剛愎自用的要面子皇帝有關系。

這一個是嘴炮噴子,一個是微操大師,這倆加起來讓大明本來還能支撐的局勢幾年就敗壞干淨,流寇和滿清見了都得說一聲好,巴不得好好保護這些大明狗隊友。

朱由校也是

被這些御史言官給坑過的,和朱由檢不同,朱由檢是被坑了一次又一次,但顧忌自己面子加上又菜又愛玩,他是反復上當。

但朱由校被這些御史言官坑了一次就知道這些人是個什麼尿性。

都不用說的好听點,這些人就是純純鍵盤俠,屬于己方拖後腿的類型。

這叫什麼御史言官?

看看漢唐時期的御史都是什麼人,朱由校有時深夜都在捫心自問,自己養這些吃干飯的到底有什麼用?

雖然說相當一批鍵盤俠送到了皇太極那邊給皇太極拖後腿,而這些狗隊友也的確沒辜負朱由校和張好古對他們的期望,把滿清的局勢弄得看起來烈火烹油外強中干,但仍舊有不少人還留在大明境內呢。

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煩心的事情,朱由校看了看兩側的異邦人,這些金頭發,紅頭發,褐色頭發,有著藍眼珠,綠眼珠的洋人們在京師大街上很常見,而除了這些西洋的洋人,還有穿著白袍帶著蒙面的西域人,穿著中原服飾的朝鮮人以及穿著東南亞那些藩國服飾的藩國子民,偶爾還能看見幾個矮小的倭國人。

如今真的是萬國來朝了這是堪比盛唐時期的盛世景象,讓朱由校深深為之著迷,這是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盛世啊。

朱由校都在想,自己若是龍御歸天了,會有個什麼廟號,自己辛辛苦苦中興大明,治理的四海升平盛世天下,南征北戰威服四方,絕對是比肩太宗了

正胡思亂想著,朱由校忽然瞥見幾個黝黑的身影,這幾個黝黑的身影身上就披著一件破爛麻衣,周圍是兩個金發碧眼面孔深邃的西洋人,這兩個西洋人正牽著這幾個黝黑的身影似乎是要去發賣一般。

這倒是讓朱由校有些疑惑︰「這幾個洋人,是在販賣昆侖奴?」

昆侖奴出現在大明不是什麼稀罕事。

畢竟自隋唐以來,昆侖奴就曾出現在中原大地上,自漢唐到兩宋再到元朝,和外族的通商中就少不了昆侖奴的身影,但當時的昆侖奴大部分是指天山以南,也就是印度那邊的奴隸,真正的純種昆侖奴不多,都是被西洋人販賣到東邊來的。

而到了明朝,西洋與東方的貿易加劇,以葡萄牙人為主的船隊就曾不斷販賣昆侖奴到大明來。

這些昆侖奴被當做商品販賣或是被當做禮物贈送給大明的豪紳,官吏;而大明東南沿海的豪族士紳也很喜歡要幾個昆侖奴當家丁奴隸,因為這些昆侖奴忠誠勇猛吃苦耐勞還听話,最主要的是面色漆黑如鬼,望之不似良人,這種昆侖奴養幾個才能彰顯自己的身份地位財力不是?

自此,昆侖奴在明朝東南沿海,例如廣東福建等地就非常常見了,甚至其他地方也出現過昆侖奴的蹤跡,比如曾經萬歷三大征時明軍當中就有過昆侖奴的蹤跡。

天啟朝如今新政推行,嚴禁把大明百姓當作奴隸,大明的百姓,無論男女都是寶貴的,你可以簽訂雇佣協議雇佣大明百姓服侍你,但你不能簽訂買賣協議買賣大明百姓。

家丁家奴佃戶還有那些賤籍,躲藏在深山老林里逃避賦稅的流民等等紛紛被解放出來,天啟朝的仁政是普及天下百姓的。

當然,這個天下百姓僅限于大明子民,昆侖奴不在此列,別說昆侖奴了,就是新羅婢也不在此列。

如今的大明就是這麼傲氣,藩國中人就是藩國中人,異邦蠻夷就是異邦蠻夷,大明尊重你們,但你們不能冒充大明百姓身份,否則可是要挨板子的。

至于新軍,更不可能有昆侖奴了。

如今大明新軍的主體就是大明良家子弟,以北方、江南等地分發了田地的良家百姓為主體打造而成。

蒙古人和女真人也是大明新軍的組成部分,畢竟漠南蒙古如今都

是大明的子民,而遼東被滿清高壓政策逼得活不下去走投無論的生女真野女真也有不少跑到遼南來當兵。

大明新軍就是這些人了,異邦人是不可能加入新軍的。

無論是朱由校還是張好古或者其他新軍將領,都是有意無意的在維持著新軍的純潔性,更何況如今的大明強盛無比,怎麼看得上這些異邦蠻夷。

不過京師有幾個昆侖奴倒是個有趣的事情,朱由校難得有興致,于是吩咐道︰「魏伴伴,去問問那兩個西洋人,他們是哪個國的,這些昆侖奴從哪來的。」

一旁侍候的魏公公立刻跑了過去詢問。

那兩個金發碧眼的洋人見到有人詢問,他們也很熱情的回答得到答案後魏公公屁顛屁顛跑回來︰「回皇爺這兩個西洋人是葡萄牙人,他們是來大明做生意的,至于他們販賣的昆侖奴,是他們從非洲一個什麼部落弄來的。根據他們的說法,整個非洲那一片大陸上全是這種蠻夷,那里遍地黃金白銀寶石,偏偏這些蠻夷不事生產愚昧至極。」

「而那片大陸上的蠻夷多到抓也抓不完,他們就抓來四處販賣,根據他們所言,這些昆侖奴在大明沿海也很流行。」

朱由校听了有些驚訝︰「那邊遍地黃金白銀寶石?這些昆侖奴坐擁這麼多財富卻不事生產也不發展?」

魏公公說道︰「可不是麼皇爺,那兩個葡萄牙人說,這些昆侖奴每天懶洋洋的坐等天上掉餡餅,這樣都能養活一大家子,而且他們用的還是石頭,骨頭做的武器,野蠻至極。而且那里的良礦非常多,銅,金銀,寶石,多的遍地都是,這些昆侖奴甚至拿來做寨子的裝飾。」

朱由校若有若思的點了點頭︰「師父,你說當時成祖他老人家派三寶大監下西洋時,在非洲遇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吧?」

「怪不得當時大明天下沒這麼多百姓,大明每年依舊有三千多萬兩銀子的收入,這下西洋是真賺錢啊。」

張好古知道朱由校心動了︰「陛下,您要是想知道非洲的情況,不妨叫那兩個葡萄牙人到宮里和您詳細說說,到時候我們要去賺錢也方便不是?」

朱由校點了點頭︰「朕閑來無事翻宮里檔案的時候,發現世宗時期,就有朝廷的船隊去西洋做生意,似乎就是和洋人做這昆侖奴的買賣,給世宗賺了不少錢。眼下大明開海禁了,這買賣若是能做,朝廷自然是要去看一看的。」

二人三言兩語間,就有了一些決定,至于昆侖奴的想法,沒人在意。

得到朱由校的吩咐後,魏公公囑咐身邊一個小太監讓他去領那兩個葡萄牙人入宮。

而這兩個葡萄牙人,也就是來到大明京師長見識的安格爾和他的伙伴德爾正好奇的看著剛才來自己面前詢問昆侖奴價格的那個老頭跑到兩個年輕人身邊說著什麼,根據安格爾的經驗來看,那個白面無須的老頭應該是那兩個年輕人的管家,這兩個年輕人絕對非富即貴。

這一點,是安格爾從那兩個年輕人身邊諸多的護衛判斷出來的。

說起來到了大明京師這些天,安格爾和伙伴光顧著四處游玩了,手里還有一批昆侖奴沒賣出去,這今天下午本來打算在集市上踫踫運氣,沒想到運氣這麼好,才把昆侖奴從客棧後面的馬廄里提出來沒多久就遇到了買主。

但讓安格爾有些疑惑的是,那兩個看起來非富即貴的年輕人對著自己的昆侖奴指指點點後就離開了。

「德爾,他們是覺得我們的奴隸質量不好嗎?」安格爾有些不解。

德爾聳了聳肩︰「我早就說了,不要把這些奴隸關在馬廄里,明人很注意衛生和干淨,這幾個奴隸破破爛爛毫無精神,明人會以為他們得了病的。」

二人正說著呢,就看到剛才那兩個年輕人的護衛里出

來幾個人徑直走向自己這里,安格爾顯得很開心︰「嘿,德爾,上帝保佑,他們還是看上了我們的奴隸。」

這幾個人走到安格爾和德爾面前,為首的那個人瞥了瞥這兩個葡萄牙人,神情倨傲,但安格爾早就見慣了明人的驕傲毫不在意︰「幾位,是要購買我們的奴隸嗎?」

為首那人清了清嗓子︰「你們的奴隸,我們主子要了,而且我們主子對你們的經歷有點興趣,跟我們來吧。」

安格爾愣了,對自己的經歷有興趣?

那兩個非富即貴的年輕人,難不成想投資自己的生意?

雖然有些不解,還有些警惕,但安格爾還是跟這幾個人走了,等安格爾和德爾被帶到了一處偏僻院子時,他們還以為自己是遇到搶劫的了。

沒成想房間里卻是兩個放滿熱水的大木桶和幾身干淨衣裳。

「你們抓緊洗個澡,換上干淨衣裳,見主子的時候要保持潔淨。」

意識到要見大人物的安格爾和德爾有些激動,他們匆匆洗了個澡,但對大明的服飾卻有些手足無措,還是那個小太監找人幫他們穿好,隨後安排他們坐上馬車就入宮了,至于那幾個昆侖奴,則自有其他人來安排。

這一路到了宮門口,透過兩側窗簾看著那紅牆金瓦,高大巍峨的皇城及那森嚴的守衛,一面面飄揚的大明旌旗,安格爾的心髒忽然撲騰撲騰跳個不停,他看向一旁的德爾︰「嘿!伙計,我們似乎要見到真正的大人物了!」

德爾也是目瞪口呆,不斷吞咽著口水︰「是啊,我們要見到真正的大人物了。」

馬車停在午門口,安格爾和德爾從馬車上下來,接受侍衛的監察後跟著小太監走入午門,兩側高高的紅牆遮蔽了陽光,兩側侍衛肅穆無聲,在這樣的道路上行走,安格爾和德爾心里也是充滿了敬畏和茫然。

一路上,那旌旗飄揚鐵甲林立,一位位將士披甲執銳矗立道路兩側,遠處就是高大巍峨的皇城建築,將大明皇室的威嚴無聲無息的浸染在兩個洋人心里。

二人規規矩矩跟著小太監一路來到武英殿前,再次接受了檢查後這才進入大殿內,此時二人已經麻木了。

一路上,他們經歷了七次盤問五次檢查,這才堪堪到了武英殿,而且還沒見到人呢。

那個小太監吩咐著︰「你們兩個在這里站著等話。」

說著小太監匆匆進去︰「皇爺,那兩個葡萄牙人帶來了。」

朱由校點了點頭︰「叫他們進來吧。」

得到指示後,安格爾和德爾這才得以入內,見到了之前所見的熟人,安格爾和德爾記著這一路上小太監教給他們的規矩,乖乖的單膝跪地︰「拜見大明皇帝陛下,大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雖然帶著口音的漢語說的有些別扭,但起碼很流暢。

朱由校抬抬手︰「平身吧,賜座。」

「謝大皇帝陛下。」

一路上的所見所聞讓二人對大明皇宮的威嚴充滿了敬畏,因此他們十分拘謹,規規矩矩半個挨著板凳,坐的有些難受。

朱由校也沒在意這些,他翻著之前的一些記錄隨口問道︰「你們葡萄牙人經常去非洲做生意?」

安格爾說道︰「是的,大皇帝陛下,自從我們開始探索大海以來,經常去非洲冒險。」

冒險,朱由校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安格爾︰「非洲,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和朕詳細說說。」

安格爾思索了下說道︰

「非洲,是一個很復雜的情況,非洲很大,廣袤無邊,上面生活著數不盡的部落,他們擁有非常多的財富和貧乏的武力,他們甚至沒有自己的文明、文字」

「有趣!」朱由

校笑了笑︰「朕,倒是想要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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